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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西域密码-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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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左降右伏
听我如此说罢,叶琳开始信心爆棚,“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就差没喊出这歌词了。不过说来也奇怪,当我们走到那潭前时,发现潭水居然是绿色的,绿幽幽的泛着黑泽,水面不时飘过几缕雾气,但一刹时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像被某种东西摄去似的,显得神秘极了。

  地理形势是这样的,潭的背面有座小岭,紧贴着一大岭,两边的斜坡呈环抱状,包围着水潭,水潭仿佛是其“明堂”,两侧的坡是其“捍门”。我说,“这是‘左降右伏’之势,左右岭为侍卫岭,拥护重重,捍卫门户。前后岭为迎送岭,前后呼应,气吞山河,乍一望就知绝不简单!”①

  “选村址的人也不简单!”叶琳说。

  “嗯,古人选址建都,都不是随便乱选,而是有一套风水理论,以天地和谐为依据。在远古时代,人们就会考察周围的环境,择其吉而避其凶,营筑村落与城市,譬如咸阳、长安、洛阳、北京、南京、广州等地,都是请风水先生择地而筑……”我缓缓阐述。②

  “那怎么成荒村了?”叶琳脱口而出。

  “这叫风水轮流转,媳妇熬成婆。随着时间的洗礼,昔日的吉场,亦可沦为现时凶穴。譬如你把树木给砍掉,或者在门前种桃花树,格局就全变了,《宅谱通言》有描述,‘独树平秃,二姓不睦,枝斜向门,哭泣丧魂’。”我解释说。

  “另外名字也不能随便改,可谓牵一发而动全局,选村址的那位前辈,的确是寻龙觅穴的高手,但可惜他早已仙逝,懂行的人也越来越少,最后不知是哪个混蛋给出的馊主意,居然把村名给改了……”我接着说。

  “明白了。”叶琳说,“两边都是斜坡树林,哪你说女鬼吊死的树,是在左边还是右边?我们应该往哪走?”

  “还用问?”我说,“只有右边华山一条路,去左边难不成你游过去?”

  走上山岭的路,像个颠倒过来的G字,整条野径都暗暗的,而且雾很浓,我觉得这个地方,真的有古怪。叶琳提议就地取材,用树枝捆成火把,一来省点手电,二来也能吓鬼。我说,吓鬼?你这东西搞得跟鬼火似的,别把自己吓着就不错了。

  “你还是小心你自己,别把这当‘大兴安岭’,给烧着了咱可赔不起。”叶琳回应。

  举起火把,我们迈进了槐树林。火苗乱颤,影子拉得老长老长,在地面直闪直闪。叶琳说,这地方确实邪门,基本都是槐树。我说,怕什么?鲁迅先生说,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

  “问题是这不是枣树啊。”叶琳说。

  “把它想象成枣树就成。”我说。

  被包围在槐树的海洋里,有种万骨枯埋的感觉。在这种情况下,火把也只是“杯水车薪”,周遭弥漫着浓雾,三米外啥都看不清。我说,你注意点,踩到猎人以前设置的捕兽夹,那可就麻烦了。叶琳说,放心,从他的职名我就知道,他猎的不是动物,而是人。

  “这个很正常,由于分赃不均,猎人的枪经常打同伴的。别人问他,他就说走火。”我说。

  我们边说边走,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颇奇怪和意想不到的事。

  
  注释①:明堂,在风水学中指穴前方的范围,乃地气聚合的处所。

  捍门,指水口间两山对等,如门户之护捍。

  注释②:据相关资料表明,从西安半坡遗址,和河南濮阳西水坡 45号大墓来看,中国的风水起源,起码有6000多年的历史。

第23章 狐锯树
“听到没?有种怪异的声音。”我对叶琳说。

  叶琳也听到了,但是还是想安慰自己,说,“是不是你手机震动了?”

  “你以为午夜凶铃啊,这个时候谁打过来?”我说。

  “那这是什么声音?听的脊椎直发麻。”叶琳说。

  “难不成是狐锯树?”我说,“元朝有个盗墓贼,听个二流子瞎扯,以为深山老林有座大墓,为了掩人耳目,就装扮成猎人的模样,结果去那里墓没找到,倒是捅出个狐狸窝。狐狸看打扮以为是猎人,就追着他乱跑,盗墓贼无处可遁,情急下就爬在树上,还在上面嘘嘘,以为狐狸拿他没撤,忽然听到一种声音,再往下看,原来狐狸们居然用齿去咬树,那家伙感到害怕,觉得树将要倒塌了,忽然眼前一黑,就摔了下来,全家从此断后,再无香火后续。”

  “我也听老人说过,狐狸是会锯树的。”叶琳说。

  “难怪别的树都死了。”

  “那为什么独剩槐树呢?”

  “槐树它不敢锯。”

  “为什么?”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你不认识字吗?咱们老祖宗造字,可不是随便乱造的,木+鬼=‘槐’,这种树阴气太重,鬼喜欢附在上面,所以狐狸还是识趣的,井水不犯河水。”

  随着步履的前进,这种声音就越清晰,我和叶琳生平以来,从来没有听过这种声音,说不定就是民间传的“鬼哭”?不过因为苗叔的事,我咽不下这口气,偏要往这声音的方向走去……前面漆黑极了,只听见那风“呜——呜——”地吹,什么状况都有可能发生。叶琳也尽量举高火把,提升前方的能见度。

  “红绸巾!”叶琳惊呼一声,顺着方向看去,只见一棵扭曲的槐树横亘在面前,树杆有一抱多粗,红色的绸巾长长地垂落,仿佛血染似的。地面有些脱落的槐花,洁白得如尸骨,在这地方有种说不出的诡异!看来传说确实不假,这就是那女人上吊的地方!

  终于,要面对这传说中的怨女!一切将要终结了!我举火把的手,也不禁微微发抖,潜意识告诉我,如果抬头往上看的话,将看到这样一幅情景:一张凄白病态的脸,舌头吐得长长,瘦削的躯体,冤怨的眼神,深凹的眼眶如骷髅,眼珠似乎要掉下来,像是常年不眠留下的痕迹。弯曲的长发垂下,遮住半边脸颊,让你无法看清她的模样……

  越想思维越乱,我猛然往上看,结果现实和想象大相径庭,只有红色的绸巾随风乱颤,按理说这是她吊死的地方,阴气应该是最重的,然而诧异的是女鬼并没有现身,难道是畏了护身符?更令人奇怪的是,连躯体也不知所踪……

  此时我的内心,充满了疑惑……正纳闷这个问题时,叶琳打开手电直照,借着这股光线,忽然间我看到令人惊悚的场景——一副红木棺材,架在槐树的树杈间,外面的漆皮剥落,历经风吹雨淋,翠绿的青苔布满棺外,那红绿混杂的颜色,显得极其邪诡!

第24章 树葬
凄冷的夜风中,我和叶琳屏住呼吸,因为那诡怪的声音再次响起,源头听清楚了,就在树上的棺材里,像那种清晰的抽泣……难道、难道躺在里面的就是……

  我对叶琳说:“给个好差事你做。”

  叶琳说:“我不干。”

  我说:“我还没说你就说不干。”

  叶琳说:“你是老虎进庙堂,没安好心。”

  我说:“好,你说话得算数!我本意是叫你不要去上树开棺,你说你不干,意思就是说你非得上!”

  叶琳被我气的不行,不过谁叫她说“不干”的,做人不能言而无信,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上房揭瓦,在这个时候,她只希望狐狸出现,赶紧把这槐树锯掉。

  我在下面说:“我可没骗你,原本打算让你在下面呆着,是好差事吧?”

  叶琳被逼上梁山,如壁虎般爬在树上,身体禁不住哆嗦。毕竟离棺材仅四米距离,那陈旧腐朽的棺板,直让人心惊胆寒。叶琳情急下就学阿Q,运起战无不胜的“精神胜利法”,背诵起熟悉的《毛选》,不断地给自己催眠:彻底的唯物主义是无所畏惧的。

  我在下面悠闲看风,望着天空的月亮,情不自禁对叶琳低吟: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

  忽然叶琳从树上跌了下来,我走过去说,“我只是说说而已,没教你真的牺牲呀。”

  叶琳说:“见鬼了。”

  我说:“谢天谢地,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你从鬼门关里拉回来了……”

  叶琳说:“你费了啥力?”

  我说:“人工呼吸。”

  叶琳说:“你还没靠近我,我就站起来了,哪有时间给你人工呼吸?”

  我说:“我的鼻子一直都在呼吸,远远地就发功,给你释放了氧气,所以有功劳。”

  叶琳说:“切,谁要你的二氧化碳,跟放屁一样,不能算功劳。”

  我说:“那就算苦劳。”

  叶琳说:“劳我上树一趟,还被吓得不轻,刚才真见鬼了,爬到树杈时,发现棺板是半开的,在黢黑的空间里,有一对蓝色的招子,发着熠熠的冷光,我以为诈尸了,所以就……”

  “狗急跳墙。”我接过她的话说。

  叶琳说:“我不是狗。”

  我说:“知道。”

  叶琳说:“你知道啥?”

  我说:“知道你不是狗,还知道这不是墙,而是树,并且上面还有副棺。”

  叶琳说:“那知道棺材为什么放上面吗?

  我说:“我知道你不知道,这是种民间习俗,叫‘树葬’,亦称‘露*’,一般适用于女性,因为树林的阴气重。蛮王孟获的妾死了,就是采取这种方式,让家属用帛缎裹尸,葬之在青松树杈,以树代墓。”

  叶琳说:“别废话,赶紧把正事给办了。”

  我说:“放心,我会好好地‘超度’她。”

  说罢我用火把点燃那红绸巾,那东西倏地就烧起来。

  叶琳说:“我看你不是在超度,而是让她永不超生!”

  我说:“差不多,都是个‘chao’字。”

  叶琳说:“连女鬼你都想操啊。”

  我说:“是超。”

  正在这时,也不知是听到话语惹怒了“她”,还是被火烧得不耐烦,那棺材里忽然有动静,想来这怨妇毕竟不是介子推,也不是邱少云,没有这么高的志愿,能忍受烈火的灼烧。一个黑色的影子,朝咱们俯冲过来,那诡怪的声音响起……

  叶琳说:“看到没?你一说操,女鬼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第25章 姑获鸟
我说:“有啥后果,顶多生个鬼子。”

  叶琳说:“鬼子还不可怕?”

  我说:“有什么可怕,距上海460海里有个鸟国,那里全是鬼子,你自己都见过。”

  那东西冲到我们面前,却又急速上升,想来是畏惧了火把。

  叶琳用电筒照去,一只黑色的鸟影,展开翅膀,发着凶戾的寒光,体形跟雏鹰差不多。

  我说:“我日,这鬼子原来真是鸟。”

  叶琳说:“这个我知道,是姑获鸟。”

  她在学生物科的时候,见过此鸟的图片及介绍。姑获鸟是种异鸟,发出的啼声很独特,传说是产妇所化,只在夜间出行,又名“夜行游女”、“鬼鸟”。《奇异事谈》有载:“产妇久不分娩,胎中婴儿生命残存,母亲由此心生妄念,变为怪物,抱子夜行。婴儿啼哭声谓之姑获鸟啼。”①

  叶琳说:“怀孕而死去的女人,由于怨念,变成此物。”

  我说:“速度好快,是个狠角色,等一下我枪崩了它。”

  叶琳说:“我怕血。”

  我说:“怕什么,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不过我很快放弃了这个念头,因为“鬼子”不止一只,而我的子弹才十几颗,现在我已经体会到狼牙山五壮士的悲壮和无奈了。

  那口棺材睡的不是人,而是鸟,这就叫“鹊占雀巢”。那姑获鸟发出的声音怪异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暗号,密密麻麻地看到了更多的同类,估计不下数百只,难道要集中优势兵力,各个击破?

  叶琳说,“你小心点,这种鸟素喜攻击,它可是什么都吃的。”

  我说:“那子弹呢?”

  叶琳说:“也吃。”

  叶琳说的对,这种鸟果然喜欢攻击,不愧是原版“鬼子”,只见数百只姑获鸟迅疾地朝我们扑来,说时迟那时快,我和叶琳见势不妙,赶紧鸣金收兵,三十六计走为上,一路没命地狂奔,速度估计和悍马有一拼,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我们边跑边将火把朝后猛摇,尽量不让这群鸟近身,不过鸟群依然紧追不舍,有几次被它啄到了背部。我埋怨叶琳说,怎么还不开枪?叶琳的回答让我气死,说不定是国家特级保护动物。

  我边跑边抱怨:“你见过哪种国家特级保护动物,数量有这么多的?‘特级’的职称是这么容易评的吗?没剩下个三、两只,估计你走后门都悬。”

  叶琳说:“我背后又没长眼睛,哪瞄的准?”

  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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