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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金缕衣-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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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大侠想与无焰宫抢人是么?”淳于玺冷哼一声,“无焰宫要的人,便是皇帝太子来抢,淳于玺也绝不放手!”

    兵器响动,淳于玺身后的六大护法、十二近卫同时向前跨一大步。

    太子脸色陡变。

    “淳于宫主,有话好说!徐大爷、徐七爷、淳于宫主、段大侠今日俱是东方宗主的贵客,往日恩怨可否先放一放?待到英雄宴上,杯酒释恩仇!岂不更加快意?”

    形势蓦地紧张,丘儒生赶忙在一旁打圆场。

    “淳于宫主,在座诸位俱是英雄宴上贵宾,今夜各路英雄相聚,东方龙但求圆满!大局为重!请淳于宫主看在东方龙薄面,余事可否容后再提?南宫姑娘是东方龙侄女,南宫世家之事亦即东方龙之事,届时,东方龙定给无焰宫一个交代。”东方龙走到淳于玺面前,拱手相向,神情凝重,一派宗师善识大体,隐忍退让,却又不卑不亢之宽容气度。

    “比武大会在即,华西镇弹丸之地,量尔等也难上天遁地!我便宽限数日又如何!比武之后,东方宗主要么给个无焰宫副宫主为何死于止善刀法的交代,要么将南宫汐交给无焰宫!意下如何?”淳于玺直直挺立,俯视东方龙,倨傲无比。

    “东方龙何等人!绝不食言!”东方龙神情微凛。

    “我静候佳音!”淳于玺语气森冷。

    “宫主为何定要这个女人?难道……宫主不喜欢人家了么?”一直挂在淳于玺手臂上的宇飞少爷娇滴滴地说。

    冷风飕飕,除了淳于玺的人马,大堂里的人鸡皮疙瘩全部冒出。

    “为何要她自有安排。至于你……喜不喜欢,要看你表现如何?”淳于玺戴着黑手套的手指刮过宇飞少爷的嫩白脸,又摸了摸他的头发。

    “宫主,飞儿一定好生表现。”宇飞少爷甜腻腻地说。

    大堂里的人又是阵阵发冷。

    “走!”淳于玺最后扫一眼众人,转身。

    “淳于宫主莫忘记晚间英雄宴。”丘儒生提醒。

    淳于玺一路走出去,声音远远传进来,“我既已来此,你们还怕我今夜不赴宴?”

    无焰宫的人瞬间走得一个不剩,无尽的羞辱、愤恨、委屈却难以抑制地在内心翻滚不停,南宫汐忍不住看一眼徐离,他正低头和随侍身边的人说话,并不——看她。

    剪不断,理还乱……她还在想什么?

    “南宫姑娘,你不用担心!我……”段昔非低声宽慰。

    “非哥哥……呜呜……非哥哥……痛……我好痛……呜呜……我……没了一颗门牙,以后……怎么见人……呜呜……”段桑竹扑进段昔非怀里,嚎啕大哭,涕泪零如雨。

    徐离转身,背影挺秀。

    “没事!大哥这就叫个大夫来看看。”段昔非连忙安慰怀里的妹子。

    方止言在旁边摇头叹息。

    东方清泉迷离恍惚,双手还死抓南宫汐不放。

    南宫汐拉开东方清泉的手,蹬蹬蹬上楼,跑回客房,紧紧关上门,扑在床上,心脏乱跳,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结果,这一天都呆在房里,哪儿也没有去。其他人大概也都各有其事,没人来打扰她。

    晚上,英雄宴,出席的各门各派名人名侠无数,南宫汐大多不认得,目光扫视,只记得徐离闪耀地坐着,淳于玺可恶地坐着,都不怎么吃东西,也不看她,倒是太子频频看过来几眼,令人脚底直生恶寒,再也坐不住,于是早早退席。

    英雄宴,是别人的盛宴。

    方回房,洗浴过了,南宫汐正要睡下,东方四少夫人凤仪来了。

    俩人闲坐闲聊几句,不久,没得聊了,凤仪还是没有走的意思。

    场面渐渐有点僵冷,又有人敲门,南宫汐走去打开,门外站着的人——是兰汐。

    “我有话和你说。”兰汐直截了当。

    南宫汐看看房里的凤仪,她正低头翻阅放在枕边的诗集。

    南宫汐点点头,掩上门,和兰汐一起离开。
第三十六章    夜谈
    兰汐拉着南宫汐,没有走大门,直接从窗口飞出客栈,落了地,施展轻功,跑一阵,来到山里一个水潭边。

    一挂瀑布从岩上垂落,泻进水潭。

    兰汐拨开瀑布旁边的草木,后面,别有洞天。兰汐拉着南宫汐进洞,点亮火折子探了探,洞里倒也宽敞干燥。兰汐找了块大石,拉南宫汐一起坐上去,熄灭火折子,就着洞壁的磷光,俩人无言对坐了好一会儿。

    深秋,微冷。洞顶偶有水珠滴下,沁凉。

    “有什么话请说吧。”南宫汐双手抱膝,听着淙淙的流水。

    “其实,我并不想和你说什么,我真正想做的,是杀了你……”兰汐转头看着南宫汐,口气冷凝。

    南宫汐淡淡地说,“想杀我的人不只你一个。”

    即使……即使亲昵如徐离拥吻时,都曾叹息地说:你死,或者我们两个一起死……

    “怎么?你不害怕?”

    “怕。”南宫汐心不在焉,“谁不怕死!”

    “……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兰汐喃喃低语,忽而加大声音,“放心!我不会杀你!你是王君的人,我不会动你……”

    “我不是!”

    “别倔强了!你任性乱跑,会给王君惹来多大麻烦你知道吗?”

    南宫汐不禁转头看兰汐。

    “我承认……”兰汐声音低落,“我做错了,我不应该让你离开!”

    “是我自己想要离开,跟你没有关系。”

    “你还是回王君身边吧。虽然一样对王君没有好处,总好过……”兰汐欲言又止。

    吞吞吐吐,反复无常,这些人……到底什么意思?

    “我不想。”南宫汐轻声说道。

    闭上眼,黑眸在眼前,睁开眼,兰汐在眼前。

    “你真的不喜欢王君了?”

    “你不觉得,你和我说这些很奇怪吗?”

    和东都王定亲的人是兰汐,兰汐将会成为他的妻子……她劝她回自己未婚夫的身边,那么的虚怀若谷,有容乃大……因为,笃定自己在他心里有牢固不可动摇的位置……是吧?

    “什么?”兰汐不解地睁大美丽的双眼。

    “我已经不喜欢了……”南宫汐把下巴枕在膝盖上,轻声呢喃。

    “你在骗自己!”

    “你可以不相信……”

    “难道……你真的喜欢上段昔非了?”

    南宫汐斜睨兰汐一眼,不说话。

    “那么是真的了……”兰汐嘟囔,“那可怎么办?王君会杀了我的……”

    徐离骨子里大概真是个暴君。亲近如未来的妻子,也可以说无情就无情。

    “因为放我走吗?”

    “不止是这个……”兰汐搔搔脑袋,“汐小姐,段昔非虽然不错,与王君……怎么比,你还是回王君身边吧?”

    “段大侠或许真的比不上东都王,但人很好,是个正人君子。”南宫汐站起来,“兰汐小姐,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些,我刚才说得很清楚了……我要回去了。”

    “等等——”兰汐拉住南宫汐,“我找你,还想告诉你,我——不是兰汐!”

    “不是兰汐?”南宫汐一怔。

    “对!我的名字叫落雪。我是——王君的近卫。我一生的使命就是保护王君。”

    南宫汐不解地看着兰汐——不,是落雪,“那么谁是兰汐?”

    “没有兰汐!兰汐六七年前就丧生在火海里。兰庭远一家根本没有留下活口。”

    没有兰汐?

    没有兰汐……她被东都王当作兰汐监禁……没有兰汐……兰汐是东都王的未婚妻……没有兰汐……东都王说落雪是兰汐……

    “为什么……”南宫汐脑袋一团混乱。

    “……一切都是因为你!”兰汐抿抿嘴唇,“你明白了吗?所以,回到他身边吧!”

    “没有兰汐……”南宫汐揉揉太阳穴,看着落雪,蓦然想起:东都王大殿里,相依相偎的俩人,她笑得像一朵魏紫,他垂下睫毛看她,修长的手指掠过她的长发……

    南宫伸出手,接住几滴下坠的水珠,水珠坠落于手心,凉透手心,凉透心底。

    名字,其实只是个符号!可以不是兰汐,可以是落雪……还有,那两个不知名的女人。那个只有她和他的世界,再也走不回去……永远也走不回去了。

    没有兰汐,结果还是一样的。

    “结果还是一样的。”南宫汐淡淡地对落雪说,跨下大石。

    落雪又扯住她,“你怎么那么倔强别扭?我都说了,我不是兰汐。还有,你必须明白,王君不是普通人,你和他在一起,就必须接受他生活中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的事实。”

    “我明白!”

    “既然明白,你还……”

    “我明白……我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你这个人真是……”落雪不禁烦躁,“要怎样才能说服你?要怎样你才肯回到王君身边?”

    南宫汐只是看着她。

    “真受不了你!”落雪用力吸进一口气,狠狠吐出,“你好好想一想,别拗性子了!这样下去,王君不好过,你自己就好过吗?”

    说完,出洞而去。

    洞外水声潺潺,洞里静寂无边。

    南宫汐把头靠在岩壁,闭上眼睛……

    离开京城那天,他伫立于榆树下,她转身离去……他直立在路中央,她飞马离开……眼角余光,衣白如雪,青纱水碧,冰山之巅一朵雪莲盛开,高贵而孤寂……

    凝碧说:汐小姐和我们王君是定了亲的。

    落雪说:一切都是困为你。

    他说:如果我是姚黄,你不想做那魏紫吗?

    他说:你是我的劫……注定如此……我逃不了……也不想再逃……

    他说:回来!可好?

    白天,他什么也没有说……淡然、视若无睹……

    事实?虚幻?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一头混乱……

    南宫汐隔着缠住手腕的雪纱轻轻摩挲墨蓝宝石手饰……为什么?为什么它再也解不下来……

    “……一同现身……或是太子推测有误,或是……此人太过犀利……只怕已然看穿……故弄玄虚……”

    瓮声瓮气的男子声音蓦地传入南宫汐耳里。

    什么人?南宫汐蓦然回神,四顾,洞里……还是只有她一个。惊,疑,本能地背靠洞壁,屏气凝神……

    “……外表、声音、香味……俱可改变……面具……熏香……谁都可以变成他……”

    又有声音传来,在身后……近在耳边,依然瓮声瓮气,分辨不清。南宫汐头皮、身子同时发凉,后面……只有石壁。

    “……一切俱可伪装,武功骗不了人……只是,亦无人见过他的武功……”

    说话的人不像和她同处一洞……南宫汐定了定神,细察,这才发现,声音从她耳边一个小洞里传出。小洞贯通,像是一个传声筒,将另一头的声音传送过来。

    另一头或许也是个石洞,不清楚什么人在那边交谈。

    “……无人见过他使用武功,亦无人清楚他懂不懂武功……太子殿下怀疑他得了那本秘籍,暗做试探,亦似无果…………若能逼七皇子出手,疑惑立解……”

    七皇子?南宫汐耳朵贴上岩壁。

    “……若他练了……身边之人如何作解?”

    “……虚虚实实,假作真时真亦假……难定……”

    “……南宫汐……又是怎么回事?”

    提到……她?

    几乎透不过气,南宫汐才意识到,自己听得入神,忘记呼吸。

    “……或许,只是个诱饵……前昔……七皇子将南宫汐囚禁于私宅,称其乃兰庭远之女兰汐……兰庭远当年犯事,太子勒令不留活口……兰汐骤然现身,太子得了消息,心生疑惑……派遣死士试探,误中七皇子之计……南宫汐只是幌子,真兰汐其实隐藏在七皇子身边……也有可能,那个兰汐也是假的……”

    “……论礼制,皇室婚事非比寻常,岂有皇子私下定亲之理?太子怎会上当……”

    “咳!太子也是……被皇上摆了一道……”

    “……皇上?怎讲?”

    “……太子探得七皇子定亲之事,也不相信……婉转询问皇上,皇上声称但随七皇子喜好……否则,太子岂会中计?此番动作……七皇子想必约略估摸到太子动向……你我今后行事更须小心才是……”

    “……皇上是嫌江山太过稳固了么,外敌无犯,便怂恿儿子内斗……”

    “……皇上宠爱七皇子,天下皆知……”

    “……且不谈此……你说……南宫汐曾在长安七皇子府内养过伤?”

    “是。”

    “……南宫汐与七皇子之间……你看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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