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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小气财神-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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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方霸主,富可故国,凭我的关系可打通不少‘钱’关,你要考虑清楚。”应嘲风再接再厉的游说。
            一旁的应批风暗自窃笑,儿时眼高于顶的大哥得看人脸色?竟为了一位看似平凡的奇女人自贬身价,不惜以利相诱。
            没错,是奇女子他们在客栈盘桓数日,不经意提起莫家小姐的名字,世居扬州城的伙计、宾客群起哄言,毁誉参半地“发扬”她做人事迹。
            这—谈竟论了大半天,大象仍意犹未尽的招朋呼伴前来,细数她多年来的丰功伟业。
            他们听得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她一名小小女子竟拥有如此精力和聪慧,把整个扬州城百姓玩弄于股掌之间而不招意众怒。
            他觉得是扬州百姓夸大其实,非要亲眼目睹她大扬其威,才不顾大哥的冷眼寒冽,跟着来送礼。
            像小师妹静依想跟都被点了穴,他算幸运地逃过一动。
            因为总要有人抬银子嘛!
            “银袋不必还,我赚钱你数银子,这般便宜事不正合你脾胃?”不信你耐得住。
            莫迎欢心动了。
            “咱们私下谈谈吧!这里好奇的眼太多双。”谈条件不好太公开。
            “你的意思是……”应嘲风剑眉一挑。
            “到我房里好了。”
            “你房间?”
            这门高八度的呼声出自看热闹的人。个个眼神不正经地在他们两人身上溜,一副不意味然的神态。
            “你们少给我想歪了,我莫迎欢是何许人也,没那么轻易失身。”太瞧不起人了。
            她没脸红,莫家的人倒是因她的话而掩面一晒。
            大姑娘家讲话没分寸,最该觉得丢脸的是生养她的父母。莫家两老虽心有戚戚焉,但仍不免要交代一声——“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女婿呀!辛苦你了,多费点神,我等着抱孙子。”风五姑鼓励地说道。
            “欢欢呀!爹很中意这女婿,你别太急切,慢慢来,可得留件衣服让他出门见人。”
            两个老不羞!莫迎欢一恼,拉着应嘲风往内堂一定,走了两步才记起一件事,又拉着他走回桌旁想搬动连成一体的箱子。
            她用力地试了几下,发现根本搬不动,于是气恼地对应嘲风道:“喂!有诚意些。
            女人不做男人事。“
            是喔!只与男人争强。“你报会使唤人。”他一手轻抬起她吃力仍移不动的小山。
            “哼!卖弄。”
            莫迎欢一个转身,发一扬,两人手心交握地大问后堂。
            铜簧韵脆镪寒竹,新声馒奏移纤玉。
            眼色暗相钩,秋波横从流。
            雨云深绣户。
            未便诣衷素。
            宴罢又成空,梦迷春丙中。
            人声低语不见牛,新染颜色的米色绣阁,有着深沉的哀思,无限凉意沁入藕白肌肤,雨颊滑落的珍珠不是愁,而是碎裂的心。
            试问深情有何错,用尽痴心反遭嫌恶。
            不甘心哪!她有哪一点比不上那个姿色平庸的女子,爹临终前的托付竟不敌十三年前的戏语,她败得好可耻。
            只要有一丝希望,她不愿就此松手。
            沈静依全身庐硬地坐在靠窗的木椅,穴道被制的她内力不足,无法自行解开只能无奈地看着满园新栽的庭树,在风中轻送淡淡叶香。
            她的心就像被困住的身体难以挣脱,执着于生命中的那一微渺光亮。
            “可怜的小姐,我为你拭拭汗。”一位来帮忙的大婶,掏取出皱布中为她拭,额角的汗“张大婶,我师兄回来了没。”她转转微麻的细须一问。
            头一转,两道明显的泪痕呈现在张大婶面前,令她手足无措地猛搓衣角,不一的同情心让她想起早夭的女儿,两人的影像几乎重叠。
            她鼻头一酸,眼眶跟着泛红。
            “男子多薄幸,你别想他了,好好保重身体。”她的女儿就是为负心汉所弃想不开上吊自杀身亡。
            “师兄回来了吗?”她眼含涩然的又问道。
            “你……唉!固执。他们还没回来。”
            姑娘家太死心眼,吃亏的是自己。
            “没回来……还没回来……”沈静依失神地念着,叫人担心。
            “小姐,你坐在窗边容易晒到光,要不要往内挪一下?”张大婶是出自一片善心。
            “不……不用了。”她缓慢地摇摇头。
            张大婶关心地急嚷。“这怎么成?你的皮肤细白滑嫩哪禁得起晒,快移进来点。”
            张大姊是真的把沈静依当成女儿来疼,忧心阳光太烈会晒伤她细致的肌肤,紧张地用手扶住她,一心要她远离窗台。
            孰知她动都不动地坐得四平八稳,视线茫然地放在窗外的某一点。
            “你的好心我很感谢,不过……我被点穴了,想动也动不了。”她苦涩地怅然一笑。
            “哎呀!是谁那么狠心,有没有办法……呃!解穴是吧!”张大婶虽不是江湖人,多少听说书的提过一些。
            沈静依泪已干,略带瘠痞地说道:“这是我爹的独门点穴法,谁也解不了。”
            “你爹?!”世上有这么心狠的亲爹吗?
            “大婶,你误会了,这门功夫虽是我爹独创,点我穴的却是另有其人。”很讽刺。
            老爹泉下有知,大概会后悔所托非人。
            一身功夫悉数传于后人。到头来人家有负托孤,并以老人家所教的绝技用于其独生女身上,他死后可愿瞑目?
            她知道感情不可强求,可是她无法甘心,难道先付出情爱的人住定会受伤?
            爹在世时,大师兄对她便是一副淡漠不睬的神情,不理会一旁守候的她,所以深知她心事的爹自以为能为她安排一门好亲事,语焉不详地要求大师兄代为照顾她一生。
            结果大师兄以兄长自居,让她暂住冷月山庄,日出晚归地忙着商务,故意无视她的痴心等待。
            原以为他天生个性冷漠,到了该成亲的年岁,自然会选择陪在他身边的她为妻,毕竟他向来不近女色,除了她还能有谁呢?
            任谁也猜不到。他之所以独身未娶,只为一个承诺,只等“她”长大。
            这样的打击太无情,她不想认命。
            “难不成是你师兄?”张大婶气愤地挖起拳头。
            沈静依沉重地点点头。“你认识莫家的小姐吗?”
            “莫家?”她顿了一下。“小姐指的可是扬州首富,人称小气财神的莫大小姐?”
            “是她吧!”
            “莫氏当铺是由她一手撑大,全扬州城的百姓都熟知她的事情,我们笑称她是三名胜之一呢!”
            这是扬州城的骄傲,亦是他们的苦难。
            “可以和我谈谈她吗?”她要知道输给一个什么样的女子。
            “说起她呀!可是三大三夜都说不完,你有空好听吗?”张大婶乐于介绍扬州名胜。
            “有。”
            沈静依苦笑地据抿唇,以她现在的状况还能走吗?
            苍天无语,笑多情人痴傻。
            第五章
            摘银阁庙口颇负盛名的铁口直断大半仙曾算过,莫家千金是王母娘娘最喜爱的银石。
            数千年受全王母娘灵气而幻化成仙,成为瑶池中一名顽皮成性的银石仙子。
            一日,太过调皮的她误坠轮回池而下几为人,因此对本命石——银——特别眷顾,终身难以摆脱银石的本质,故嗜银两如命。
            试问,天底下有不爱自己的人吗?
            “小姐,你不该把男人带入闺阁之中。”中规中矩的秋婉儿劝戒着她的小姐莫迎欢。
            “别死板板的好不好?他有可能成为找未来的金主……呃!夫婿。”失言!
            应嘲风不满“金主”两字,狠狠地瞪了莫迎欢一眼。直到她改口才收回视线。
            秋婉儿微微—愕地朝未来姑爷一视。“你一定相当富有,我同情你。”
            他仍面不改色,眼底有一抹诸光。
            “臭婉儿,我前辈子欠你债呀!我像是会为了银子把自己卖了的人吗?”就会扯她后腿。
            “不像。”秋婉儿缓缓的道。
            莫迎欢闻言才松了口气,她又接着说出令主子喷血的“话”。
            “你只会不择手段地把他的银子变成私,然燃后一脚踹开他,抵死不认帐。”卖?!
            太轻微了。
            这话说得他心有成威焉。应嘲风露出赞赏表情。
            “秋、婉、儿——你恩将仇报。”早知道就不救她,忘恩负义!
            秋婉儿头一偏思忖。“小姐所言甚是,奴婢会改进。”真是忠言逆耳。
            “你……算了,你先下去,我不需要一个夫子在耳朵边叨念个没完没了。”
            “孤男寡女同处一定恐遭人非议,我……”为了小姐的名节着想,她得坚守岗位。
            莫迎欢笑得令人发毛地靠近她。“你想看我们在床上打滚吗?”
            “小姐,你是大家阎秀,不可言词粗鄙。”秋婉儿脸红如鸡血。
            “你还是尚书千金呢!怎么当起我的多话丫头?”瞧她,不禁一逗就红成女关公。
            莫迎欢从不在乎男女之间的私密事,好朋友社丫丫自幼让胭脂坊成长,使得她也跟着早看尽男女在床上的丑态,没有什么好禁口的。
            她结交过不少江湖上的奇人异士,在耳濡目染的情况下,思想不局限于礼教之内,所以常有惊人之语。
            她个性如风,张网也止不住狂放的无形。
            “尚书千金?!”应嘲风低哺一句,眉头微蹙。
            “过往尘事休要提起,我不能让小姐的名节受损。”她秋婉儿已是没落的千金小组。
            “哈!找爹娘还巴不得他把我剥光扔上床,你倒在这瞎担心。”
            “我……”。
            “好了,你还不了解我的能耐?除非我愿意。否则没人能在我身上讨便宜。”莫迎欢挑衅地望向应嘲风。
            “可是……”秋婉儿们迟疑不定。
            莫迎欢无奈地肩头一耸,做人太成功会遭天妒,她干啥平白找个麻烦在身边。
            “喂!耗子头,你功夫好不好?”莫迎欢转过头忽地问了他一句。
            “尚可。”
            “露两手瞧瞧如何?”
            应嘲风眼一挑。“她?”
            “一张床挤不下三个人,我怕热。”莫迎欢凉凉的说。
            这小妮子可真大胆,他无言地笑了,随即。他一伸手,探探向婉儿的领口。
            “小姐,你不可以……啊!别抓,我不能……小姐……”
            声音渐歇,秋婉儿消失在门板外。
            应嘲风有些嘲笑自己的大才小用,习武多年竟用来对付一位忠心的千金丫鬟。
            他面露诡魅地走向莫迎欢,摘银阁顿成邪魅之所。
            “我非常喜欢‘剥光扔上床’那句,对你、我而言,似乎比较贴切。”应嘲风的唇角扬起笑意。
            “嗟!吓吓丫鬟的胡话,你没那么天真吧!”
            她岂是随便之人,顶多口头不修德罢了。
            “你的床够大吧!北方酷暑之热难不倒我,你这南方小佳丽该善尽夫妻之责。”他作势要撩起纱帘。
            莫迎欢将一只茶补丢向他“。少得寸进尺,我这在考虑中。”
            她从未想过婚嫁之事,当此生将抱着银子终老。
            眼前长穴的耗子头给了她一股莫名的压力,无法再像孩提时当他是生财工具。
            银子固然是她的最爱,婚姻却关系到一辈子的幸福问题,不该草率行事,让自己陷入未知的泥淖,浮潜皆由人摆布。
            “考虑?!你忘了有当票为据吗?”
            莫迎欢瞪着他。“无耻。当年我才几岁呀!你的手法太低级。”
            “你想赖帐不成……”他不怕她悔约,反正有当票为凭。
            “欺负一个小孩子你羞不羞?大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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