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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幺妹-第75章

小说: 幺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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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收着,等你好了。再还给你。”说罢,又将无鞘匕首包好,放入靴中。
杨幺眼眶微湿。勉强伸出手来,张报辰慌忙抓住,轻轻道:“你不用和我客气,打上回天完兵败,我们没了音信,你肯定受了不少的委屈,这回为了救天康和倪大哥、聂青他们,你在王府里少不了要遭罪。我明白的。”
杨幺说不出话,只是紧紧抓着张报辰的手。张报辰轻轻拍着她的手道:“你费了这半天的精神。也累了,再睡会吧。”
杨幺闻言似是安心,慢慢合上眼,睡了过去,张报辰看着她瘦削地面孔,叹了口气,转眼看到她胸前挂着地花囊,又笑了笑。坐了过了半晌,他看了看天色。替杨幺盖了盖被子,便偷偷地退了出去。
待得他出门,杨幺突地慢慢睁开了眼睛,泪水奔涌而下,沾满了枕头,嘴里只是喃喃道:“杨岳,杨岳,这都是我的报应……”
前舱的欢宴歇了一会,到得天明时越发地喧闹起来。报恩奴赤身搂着一个色目美女喘息了一阵。忽地又烦躁地推开,站起身来唤人净身穿衣。
佛家奴醉眼朦胧。重重摸了身下女子一把,抽身而出,笑道:“又去看你地朱儿?这都多少天了,还没有醒,你也别太惦着了。”
报恩奴哼了一声,也不答话,自顾自地走向后舱,方一进门,便看见杨幺在流泪,顿时大喜,扑过去唤道:“朱儿,朱儿,你醒啦?怎么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转头大叫:“来人,快叫大夫来!”
后舱顿时一阵忙乱,蒙古大夫看了一回,只说是伤势好转,好生将养便是。报恩奴自是欢喜,整日陪在杨幺床边,也不去前舱夜宴,倒让张报辰无法入房探视。
过了三日,船行到了汉阳府,报恩奴彻夜议事,张报辰方有机会进了房,此时杨幺已经勉强能够说话,哑声道:“报辰,这回咱们能打赢么?”
张报辰伸手给她倒了杯水,轻声道:“幺妹,你别管这些了,你以前就是想得太多,管得太多,才会伤着自已。族里的男人们是做什么用地?你放心,有倪文俊和杨岳在,不会有问题的。”说罢,扶着杨幺,慢慢喂她喝下。
“杨岳……杨岳他在哪里?”
“他在汉川,离着这里也不过几十里,等这一战打完,我们就能回去了。”张报辰笑道。
过了半晌,张报辰见着杨幺面色怔仲,不时发呆,忍不住从靴子抽出匕首,拿起杨幺的手,将匕首放在她手中,看着杨幺的眼睛道:“别再糊涂了,回寨子我们一起好生过日子。”伏下身来,悄声道:“咱们就像以前那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两个人安安静静好好过日子。”
杨幺鼻子一酸,嗫嚅道:“报辰,你不知道,我已经……”
张报辰掩住杨幺的嘴,慎重道:“我知道你总是受了罪方才如此,却不是你的错,我们打小儿的情份,我信得过你。这世道不好,若是要计较这些,便是小阳和下德也难逃得清。”说罢,指了指她胸前地花囊,笑道:“我那时也就是想着日后难得再见面,央着三姐做了这个,只当是相识一场留个念想,没想到你到如今还留着。这些年我也想明白了,我知道你怎么想的,我当初不过也就是一说,那些虚无飘渺地东西,怎么及得上我们的情份。”
杨幺猛然怔住,看着张报辰,只见他依旧是裂嘴笑着,露出一口的白牙,见得杨幺死死看他,虽是全然镇定,却也忍不住摸了摸自家地后脑勺,腼腆道:“这都过了六七年了,我再笨也要想明白了。”
杨幺突地流下泪来,张报辰慌忙替他拭泪,结巴道:“你……你别哭,都是我不好,当初我们去李家村看那场戏,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杨幺连连摇头,哭着道:“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张报辰抓着杨幺的手道:“没什么来不及的,你看这花囊里的花还有半袋子,你喜欢这花,我们成亲时我就去采大把大把地油茶花,插满一屋子,在我心里你就和这小白花一样,小小巧巧,干干净净,和当初林子里的你一点区别都没有。”
杨幺终是忍不住号淘大哭,把张报辰吓了一大跳,又怕别人听见,又担心杨幺,最后终是狠了狠心,也不管来不来人,一把抱起杨幺搂在怀中轻轻拍着,哄道:“我们在一起,什么都会好的。你别哭啦。”
幸得今夜长江风大,杨幺伤重体虚,江水拍船之声压住了杨幺的哭声,待得杨幺哭完,已是全身无力,只是扯着张报辰喃喃道:“我……杨岳……”
张报辰吻着杨幺的额头,柔声道:“我会和小岳哥说地,他疼你,只要你愿意了,他也会欢喜的。你累了,好好睡吧。”









幺妹第124章  有因有果 【book。8gul。】
三天后,船到汉川鸡鸣汊,水浅船重,难以行进,倪文俊麾下二百艘多浆车船,身轻体小,往来如飞,将火药、毛油等引火之物抛掷楼船之上,以火箭急射,楼船爆燃,元军大乱!
“朱儿,快和我走!”报恩奴一身血迹,面上沾满烟灰,闯入舱中,一把抱起杨幺,急步向船舷走去,“这回已是败了,我带你逃回去!”
杨幺此时虽已能下床,却极是虚弱,任由报恩奴抱在怀中,跳入小船,船中不过四五人,佛家奴、接待奴一见报恩奴上船,急急开船,在熊熊燃烧的楼船群中穿行,张报辰晚到一步,急得大呼:“快追,快放小船追!”
船行不过七八里,便被倪文俊的车船围上,三位王子尽被生擒。报恩奴刀斧加身,眼睁睁地看着倪文俊从他怀中抱过杨幺。倪文俊看了看杨幺,又睨着报恩奴冷笑一声,道:“满船的妃妾就抱了这一个,你也是够傻。”说罢,转身回船,徒留报恩奴在身后厉声大叫!
杨幺勉力回头看了报恩奴一眼,轻声道:“能不能……”
倪文俊看了杨幺一眼,冷哼一声,也不答话。
倪文俊将杨幺抱回舱中,放到床上,皱眉道:“怎么伤了这处要害?你的功夫是越练越回去了!”
杨幺摸着颈上的绵布,压了许久的火顿时发了出来,哑声叫道:“若不是你跑到江夏城来玩女人,我犯得着受这罪么!我认识你真是倒大霉了!你还敢说风凉话!”
倪文俊大怒,蓦然站起叫道:“不就是去了一趟妓院么!我又不是天阉,总要找个地方出出火吧?我也就是顺道,谁知道那个不知死活和我抢女人的家伙是义王府的人?我一刀杀了他,被抓进牢也没说一个字,你又受什么罪了?”
杨幺气得发抖,指着倪文俊的鼻子骂道:“那当口你居然还敢和别人在妓院里争风!当初你就不该带走杨岳,我和他好好地在蒲圻呆着。马上就要回洞庭了,要不是你,我至于被抓到武昌去么?”
倪文俊拍着桌子吼道:“你是自家被抓的,有没有杨岳在旁边都一样!他是你哥,又不是你男人,至于抓着他不放么?你赶紧找个男人嫁了吧。省得耽误杨岳的前程,要不是为了找你,他也不会好好的军功不立,跑到江夏城去了!”
杨幺闻言一呆。疑惑道:“杨岳去江夏了?他没在你这里?”
倪文俊哼了一声。坐下道:“我们不是要攻打武昌了么?他担心你出事。前几日便出发去江夏接你。谁知道那蒙古王子把你带出来了。”又斜睨了杨幺一眼。道:“又干又瘦。不知道那蒙古王子看中你哪一点。他船上地姬妾随便挑出一个来都比你顺眼。”
杨幺听得杨岳不在。心中五味陈杂。不知是什么滋味。竟也有松了口气地感觉。突听得倪文俊如此一说。顿时又怒道:“这战还没有打完。你就开始看女人看花眼了吧?你比那些好色地蒙古人也好不了多少!”
倪文俊又跳了起来。吼道:“是男人就会好色!不好色地不是男人!我懒得和你再说!”说罢。转头就走。杨幺急急扯住道:“那……那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倪文俊回头看了杨幺一眼。哼道:“我只管打战。不管这些。只是这几个王子平日里无恶不作地。总逃不了一个惨死!”说罢。转身去了。
张报辰赶到后。将杨幺接到他地座船上将养。杨幺心中不免有些忐忑。想着报恩奴总算对自家不错。临难时也没有抛下她独自逃生。前思后想了几日。趁着伤口已结疤。央着张报辰扶着她上了倪文俊夺来作为座驾地楼船。
方上船,便听得前舱里乐声大作,女子嘻笑之声隐隐传来,杨幺与张报辰对视一眼,慢慢走了过去,只见前舱里已是换上了干净皮毛,倪文俊正与几个王子姬妾在嬉戏玩乐,胡闹之处不比那些蒙古人逊色。
杨幺大惊失色,张报辰拖住她转身就走。回到自家的船上。方才轻声对杨幺道:“因着他手上抓了三个王子和随行的妃妾,我听说这几天蒙古人派人来招降倪文俊。倪文俊已是提出了条件,要做湖广平章!”
杨幺吓了一大跳,掩嘴压住到了口边地惊呼,道:“他……他怎么……”
张报辰苦笑道:“蒙古人惯来这一手,方国珍、张士诚不都是降降反反的?你看到他现在的样子,怕已是觉着统军大元帅的官职配不上功劳,要慰劳慰劳自家,方才如此。”
杨幺早先还想着如何让报思奴活命,如今却又盼着倪文俊千万别被蒙古人招安,忽地又怒道:“早知道他如此,当初何必费那么大的力气去救他,不管他有没有被招安,他不过就把白莲南教,把天完当个桥梯罢了!”说罢,忍不住流下泪来。
张报辰轻轻拥着她,安慰道:“难免有些反复,我们且看着,湖广平章可不是普通官职,张士诚和方国珍起先投降时不过是领了一路或是一府,他却想领一省,哪里有这么容易的。蒙古人也要防着他以后作乱。”
杨幺只是替自家不值,却也知无用,慢慢收了泪,哽咽道:“我们再也不要管天完的事了,随他们去!”
张报辰只是轻轻拍着她,突然听得外头声音,有人叫道:幺妹,幺妹!”一头闯了进来,见着两人相拥,顿时一惊,停下了脚步,杨幺回头一看,竟是杨岳!
张报辰面红耳赤,放开杨幺,结巴着对杨幺道:“我……我给小岳哥递了信去,叫他回来,你们……你们好久没见,说说话吧,我走了。”说罢,匆匆忙忙地走出了杨幺的舱房。
杨幺慌忙抹干眼泪,向杨岳道:“我方才听到一个消息。有些难受,所以才……”眼睛却不敢看杨岳。
杨岳关上舱门,慢慢走了过来,细细打量杨幺。
杨岳看到她咽喉上的伤疤,眼神一闪,胸口起伏了两下。好一会才平缓下来。杨岳柔声道:“你地伤还痛么?”说罢,伸手去摸杨幺的颈脖。
杨幺不知不觉身子一闪,竟是避开了杨岳的手,杨岳地手一顿,慢慢收了回来,仍是笑道:“我把你抛在武昌,定是让你吃了不少苦头。幺妹,你抬头看我。”
杨幺头颈一动,似是要抬头。却仍是低着,不敢看杨岳。
杨岳伸出手去,阻住了杨幺的闪避。捧起她的脸,端详着道:“怎么了,生我的气了?”
杨幺看着杨岳,只见他比起当初在武昌更加削瘦,额头上多了一条伤痕,虽是已结疤,但伤口狰狞扭曲,仍能看出当初受伤之重,顿时一惊。伸手抚上伤口,问道:“这伤是怎么回事?”
杨岳微笑着握住杨幺抚在他脸上地手,放在唇边轻吻,道:“小伤,当初倪元帅被抓,为免迨误时机,我领兵攻打沔阳府时受的伤。”
杨幺听得此事,突又想起当初与玄观、义王之事,心中一阵抽痛。用力要将手抽回,却被杨岳死死握住,杨岳一把抱住杨幺,不让她逃开,轻声道:“幺妹,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把你一个人留在武昌的,让你受苦了。”
杨幺一边挣扎,一边勉强道:“没有。我没有吃苦。”杨岳死死抱住杨幺。反复道:“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是我地错!”
杨幺只觉痛苦莫名,终忍不住尖叫道:“不要再说了!不是你地错!是我自己错了!”
杨岳身子一抖,紧紧拥着杨幺,笑道:“好,不是我的错,也不是你的错,我们都没错。幺妹,我们都没错。”
“你不用这样,你看我这脖子上的伤就明白了,我说话算话,我没能守着我们发的血誓………”杨幺尖叫着,却被杨岳用唇堵住,不叫她开口,只到她挣扎的身子无力伏在杨岳怀中,杨岳方在她耳边轻声道:“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是不是心里有我。这不是你的错。”
杨幺大哭道:“是我的错,杨岳,杨岳,我不该勾引你地,不该勾引你地。”
杨岳笑道:“你什么时候勾引我了?便是如此,我也喜欢。”
“你当初为什么会在潭州城里看上杜细娘,我现在明白了,她就和我十来岁的时候长得一模一样,”杨幺哭道,“要不是我勾引你,你怎么会在凤翔楼看上她?”
杨岳身子一僵,越发将杨幺抱紧,仍是笑道:“你不怪我就好,我喜欢你,你却太小,又是我妹妹,我不敢碰你,方才如此,哪里又是你勾引我了?”
“可是……可是我是故意在你面前洗澡的,我知道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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