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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幺妹-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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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慢慢驶回了威顺王府,两人下车后正要进后宅,杨幺突地停下,转头看了玄观一眼道:“解了我的穴位,那义王手段狠辣,谁知道在床上又怎么样,我可不想死在他手上。”
玄观一怔,抬手解了杨幺的穴道,终是一把握住了杨幺的手,低头看着杨幺,恳求道:“四妹妹,我……”
杨幺轻笑截断道:“我老早就知道你心里想着全是白莲教,别的都得靠边,我被你救了几回,总要还些人情不是?你就不用再说了。”说罢,一把甩开玄观的手,进了后宅,向义王爷所住的精舍走去。









幺妹第122章  恩怨两消 【book。8gul。】
方拐进精舍前的小路,杨幺一眼便看见义王坐在树下的石桌边,正翻看一些文书,不时与侍立一旁的昆达英低语。
杨幺轻轻走了过去,离得七八步,义王与昆达英立时醒觉,回头一看,俱是一呆。
杨幺执着团扇,掩唇一笑,微微福了福,唤道:“三哥。”
义王眼中大亮,立时站了起来,咳嗽一声,迟疑道:“你这是……”
昆达英打量着杨幺,连连点头道:“杨大人果然世家出身,姿容出众,资质绝佳。”一眼看到玄观远远走来,更是笑道:“如今经了玄观道长的指点,怕是更上层楼。”
杨幺心中痛恨,面上却是妩媚,含笑瞅着义王,柔声道:“三哥,妾身以后还要请三哥照抚一二。”
义王面上一喜,上前一步,却又停下,犹豫道:“小七他……”
杨幺“卟哧”一笑,却不说话,昆达英笑道:“前日五王子来信,不是还说和七王子在安阳府得了几个上佳的美人么?再说,义王府里美人那么多,便是挑十个二十个出来,送给七王子也是容易。”
义王心里熬了这些日子,又见着活色生香的人立在眼前,已是顶不住。闻言面色一松,急走几步站到杨幺身边,正要说话,恰好玄观走近。
玄观低头深深施礼道:“义王爷。”
义王恋恋不舍从杨幺脸上移开眼光,转头和颜悦色道:“玄观,有事么?”
玄观也不抬头。恭声道:“拉章大师地佛事俱已齐备。只差五百个死囚作供奉。您看……”
他正说着。杨幺已经轻笑一声。提裙转身向精舍内走去。义王急步跟上。顺手从腰间扯下一块虎头双珠金牌。看也不看丢给玄观。匆匆道:“你想要多少自己去牢里提。”说罢。追着杨幺。进了精舍。
杨幺方踏入精舍大门。便被义王从背后抱住。低笑道:“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你王子正妃地位置定是稳稳当当。便是以后小七承了父王地位。威顺亲王正妃地位置也一定是你地。”
杨幺转身倚在义王怀中。轻笑道:“我倒还没想那么些。报恩奴不是小儿子么?怎地是他继承王位。”
义王见她柔顺妩媚。极是欢喜。一边搂着她慢慢向后院走去。一边道:“咱们蒙古人地规矩都是小儿子守产继承。如今虽是有些随了汉人地规矩。但大哥、小七和我三人一母。是皇女下嫁地正妃所出。大哥早逝。我又被皇上封了王爵。这个亲王位自然是小七地。”
没一会便来到义王地卧室。杨幺一看。卧室外间竟是做了蒙古包地摆设。全无一件汉人地摆设。地上布满了皮毛和毛毡。四面挂着兽皮和各式蒙古刀后。
杨幺瞟了义王一眼,笑道:“你的几位兄弟里。也只有你还恋着蒙古包里的样子,你看看,我这身衣服,哪里和这屋子配得上?”
义王大笑几声,一把抱起杨幺,走进内间,却是一式地雕花床、案、椅,义王方要将杨幺放在床上,杨幺便嗔道:“你看我一头的首饰。总要让我取了才行,你也不怕被扎到。”
义王一愣,抱着杨幺坐在床边,笑道:“你这般大妆甚是媚人,却太麻烦,我这里可没有梳妆镜,也罢,我来替你摘。”说罢,便伸手去摘杨幺头上的钗环。
杨幺轻笑一声。打了他一下。取笑道:“就你那重手,怕是要把我脑袋都摘掉。我可不敢劳义王爷的大驾。”说罢,站起身,走到桌边,摘了耳环放下,抬手摸索着去摘头钗。
义王干笑一声,走到杨幺身边,一边看她下妆,一边道:“我那时是喝多了,你又太倔不是?早知道现在,当初还不如跟了我,我虽是娶了亲王正妃,再给你一个第二正妃的名位也容易。”
杨幺哼了一声,咬唇看他道:“我也不指着你那么好,当初和现在自然不一样,你也就是没到手,心里才老想着,心里想着,方才觉着我是个好的。若是当初糊里糊涂跟了你,早不知被你丢哪里去了,你的心肠狠,我没尝过么?”说罢,也不下妆,板脸坐下,生着闷气。
义王想了这么些日子,又是嫡嫡亲亲的弟媳妇,正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哪里直得起腰?便是万分不习惯,也只得低声哄慰,不过也是发誓赌咒,又寻些世上的奇珍异宝说了,以换红颜一笑。
杨幺不过拖延时间,也知道不可太过,没多会回嗔作喜,在义王耳边柔声细语,哄得他满心欢喜,哈哈大笑,顾不得她在下妆,一把抓着她地手,笑道:“难怪小七对你下心,这一时恼一时喜的,我只被你牵着走,什么都不敢想了。”
杨幺抿嘴笑着,终是慢慢拨完了头钗,放下了头发,义王爱她一头乌发,寻了自家用的玉柄牛角梳,细细替她梳通了长发,这一番工夫做完,已是去了足足一个时辰。
义王已是有些熬不住,牵着杨幺走向床边,笑道:“今日我也就侍候你了,都没顾上让自己松一松。”说罢,倒身压住杨幺,便要亲热。
忽听得门外急呼之声,道:“义王!有紧急军情,天完已攻下河南沔阳府,正攻打汉阳府,直向江夏而来!”
义王大惊,他虽是好色,却也知道轻重,立时放开杨幺,匆匆走了出去,怒声道:“河南平章太不花是干什么吃地?又让天完起来了?叫铁杰、陶梦桢他们都来王府议事!”说罢,匆匆奔出后宅,向王府大堂而去。
杨幺怔怔躺在床上,一时没想到如此容易就脱了身,手指微微松开,露出右掌心被汗水浸湿的金钗。直到玄观慢慢走进来,站在床前,她方才回过神来,喃喃道:“倪文俊在牢里,沔阳……沔阳那边,是谁领军攻打的沔阳和汉阳?”
玄观一把将杨幺拥到怀中,喃喃道:“幸好来得及让你脱身。”方说了这句话,闷哼一声,扶着左肩踉跄后退,面色惨白,青袍左肩上一片刺目的深红血迹,正插着一支金钗!
杨幺冷冷道:“让我脱身的是沔阳那个天完将领,可不是你。”说罢,转身向屋外走去。
“领军的是左路元帅杨岳。”身后的玄观一手撑着床柱,忍痛说道。
杨幺身子一僵,双手慢慢举起,死死掩住耳朵,全身颤抖,蓦地尖叫一声,向外狂奔而去。
玄观惨笑着看着杨幺的背影,口中呛咳出血,喃喃道:“四妹妹,白莲教;白莲教;四妹妹……”









幺妹第123章  油茶树下 【book。8gul。】
河南平章太不花虽竭力压制天完,与天完军在沔阳反复拉据,却因河南军主力全抽调至高邮攻打张士诚,终是无功。
待得倪文俊回到军中,连下几城,于至正十五年正月,攻占河南行省沔阳府全土,开始攻打与武昌路一江之隔的湖广行省汉阳府。威顺王闻讯派三子回师,江夏水军十万,由四十余艘巨型楼船所载,自江夏口出发,杀气腾腾从长江直扑汉阳府汉川县,
“三哥,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怎的突然罢免了脱脱?现在四十万大军在高邮城下一散,有多少散兵要不参加了天完军,要不成了刘福通的手下!这不是找事么!”报恩奴一把将手中的酒杯砸到船上,怒声道,镶珠银杯在船板上翻滚,露出杯面上几个深深的指印。
佛安奴咋了咋舌,低低和接待奴说道:“那个女万户病得快死了,也难怪小七这么烦躁。”
接待奴也低声道:“咱三哥的脾气也不大好。看吧,要吵起来。”
接待奴话音未落,义王也吼道:“小七,这是皇上的旨意,脱脱他劳师费财,数月无功,难道还不应该罢免么?”
“皇上太糊涂了!张士诚都在议降了,还有什么无功?脱脱不同意张士诚投降,不过是想屠城以警天下乱民!这批反贼原就该死!”报恩奴瞪眼叫道。义王满面怒色,猛然站起似要喝骂,突地又泄了气,坐下叹道:“小七,你想想,脱脱自上回攻下徐州后,在朝中打击异己,日益跋扈。他如今已是太师,再让他打下去,还能封什么?”
报恩奴一呆。也慢慢坐了下来,不甘道:“脱脱是不好,他弟弟也先贴木儿领兵讨刘福通,炸了营只身逃回,居然不降反升。但是,眼看着高邮就要攻下。却功亏一篑,实在是让人有气!各地的兵都调空了,就为了打高邮,要不是河南空虚,我们犯得着北上么?要不是我们北上了,天完能打到汉阳来么?要不是他们打到汉阳来了,我们犯得着回师么?”
报恩奴骂了一通,方喘了口气,突地又跳起拍桌叫道:“要不天完军打到了汉阳。那群修欢喜堂的天完反贼有胆子在江夏城作乱么?若不是他们作乱,朱儿怎么会又伤又病!”说罢,一脚踢翻圆凳。怒气冲冲向后舱而去。
义王看着报恩奴的背影,重重叹了口气,转头向佛家奴和接待奴说道:“五弟、六弟,这次父王命你们三人回师汉阳攻打倪文俊,事关重大,千万小心。我接到皇上圣旨要马上回汗八里,此间战事就托付给你们了。”
佛家奴与接待奴双双站起,拱手道:“三哥放心,倪文俊当初在金刚台杀了二哥和四哥。我们自会小心在意,为二哥与四哥报仇!”
报恩奴走进后舱一间舱房。见着大夫正在给杨幺换药。急急上前低声道:“怎么样。伤势好些了没?”
蒙古大夫叹了口气。将裹伤地绵布在杨幺地颈边打了个结。从床边走开几步道:“王子妃咽喉为利器所伤。所幸是偏了两分。但是否能醒过来。只能听天由命了。”
自回江夏城报恩奴已经听过这话无数次。知道发脾气也无用。只得忍气道:“那高烧退了没?”
“高烧因伤而起。虽是退了些。但若是伤势加重。仍是会复发。”蒙古大夫原是威顺王爷地内臣。既不太怕报恩奴。也看习惯了报恩奴地狰狞面孔。镇定答道。然后施了一礼。正要退出。又道:“行船颠簸。其实对伤势无益。”
报恩奴烦躁地摆摆手。道:“我知道。但把她一个人放在府里。我不放心。”说罢坐在床头。呆呆地看着杨幺。
杨幺双目紧闭。面色苍白。颈间缠满白布。为防着压住伤口。穿着宽圆大领地袍子。隐约露出挂在胸前地小花囊。
报恩奴伸手抚了抚杨幺地脸,微微叹了口气,随手从她怀中拿起小花囊,打开一看,花香扑鼻,不过是半囊干花、几颗金豆和一块小玉块。天色渐黑,油灯昏暗,水波拍打着船舷,报恩奴方要伏在杨幺床边睡一睡,佛家奴与接待奴走了进来,强把他拖去前舱与妃妾欢宴,好让他散散心。
报恩奴方出门不久,便有一条人影偷偷溜入房中,轻轻唤了两声:“幺妹。”见杨幺未醒,又听得前舱男女嬉笑之声隐隐传来,便坐在床边,静静陪着杨幺,到天明方才离去。
如此行了三日,报恩奴夜晚欢宴,那人影便夜夜守着杨幺。
第四日,报恩奴方走,那人熟门熟路地溜了进来,方坐下,便忽见杨幺的睫毛颤动,竟是醒了过来。
那人大喜,慌忙伏在杨幺耳边,低声唤道:“幺妹,幺妹!”
杨幺终于睁开眼睛,茫然看了眼前之人半晌,方才哑声道:“报辰……”说了两个字,便带动咽喉伤口,有些喘不过气来。
张报辰慌忙道:“幺妹,你伤重,不要说话。”一面为她顺气。
待得杨幺气息平缓了些,张报辰摸了摸杨幺的头,犹豫半晌,从靴中抽出一柄包着帛布的无鞘匕首,似是有话要问,却又吞回肚子,只是笑道:“你放心,长净和天康哥他们都逃到汉阳去找杨岳了。他们现在节节胜利正攻打汉川县。”
杨幺微微点头,呆了半晌,眼光一转,看了看四周,张报辰忙道:“这是威顺王七王子的船上,当时天康他们四处放火,江夏城正乱着,我到王府去接你的时候,见你倒在外头街上,我实在找不到替你治伤地人,就把你偷偷送回了王府。”
杨幺眨了眨眼,张报辰笑道:“我没事,前阵子我来江夏时,就多了个心眼,参加了江夏水军。原是为了掩藏,如今正好让我跟着你来。你不用担心我。”杨幺慢慢点头,似是松了口气。
张报辰说完这些,突然又笑了起来:“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在那油茶林子里我们一起修炼的时候,只要你看着我。我就知道你想要说什么。”
杨幺微微一愣,面上也泛出了微笑,看着张报辰,张报辰摇摇头道:“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你,喏,这是我捡来的匕首,现在我替你收着,等你好了。再还给你。”说罢,又将无鞘匕首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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