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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幺妹-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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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幺纳闷道:“玄观那么厉害的人,怎会想不起这个道道,真让人不明白。”
“不过是当局者迷,他一心想着白莲南教能成千秋大业,急着在湖广、江西占地,那里有心思去帮北教?若不是彭祖压着,只怕还要出手剪除江南各处名义上奉号令,实际上却自行其事的红巾军。”
杨幺叹了口气,“徐大哥说得没错,玄观也是个一条道走到黑的人。想是天完军里似他这样的想的人占了多数,否则以彭祖的胆略又怎会如此?”两人说话间,已是奔驶了十多里,进了华容县。
杨岳不急着赶路,一心要陪着杨幺慢慢游历回洞庭水寨,午后便带着杨幺住进了客店,写信将事情结果送至张、杨两老后,也不和派驻各处官衙的族人接触。
杨幺自是开心,匆匆在自家房中洗了把脸,就要和杨岳出去逛县城,她此时身无长物,竟是一件衣服都没有,自然要去慢慢购置。
杨幺在镜前照了最后一眼,正要出门,忽地瞟到左侧脖上斑班红印,大吃一惊,方想到是报恩奴昨夜留下咬痕,起先在元营收拾时被衣领蔽住未曾查觉,偏头时便会露出来。
杨幺全身发抖,想起杨岳当时的脸色,只觉无地自容,此时杨岳恰好在门外叫道:“幺妹,我们出去吃饭罢。”
杨幺定了定神,拢了拢衣领,扯出一丝笑容出门。









幺妹第78章  真情实意 【book。8gul。】
华容县是张、杨两家的地盘,不少平江各族之人被派驻此地,两人怕被人看到,也不敢太过亲密,只是并肩向街上走去。
杨幺心神不宁,待要解说,又不知如何开口,那些事哪里又是能说得清的?若是杨岳问起,倒也罢了,偏偏杨岳似是全无所知,只是带着杨幺走街穿巷,找了一处干净夫妻档,要了两碗冰糖莲子羹。
杨幺不禁收了愁思,失笑道:“杨岳,你以往在家尽是吃白饭,便是菜也少吃,怎的吃起这些小碎食了?”
杨岳面上一红,低声道:“你不喜欢么?华容的白湘莲本就是有名的特产,我听下礼、下德她们在寨子里总是念叨这处的冰糖莲子羹,过耳也就记住了,想着你来了总要吃点新鲜东西。”
杨幺喜翻了心,哪里还有话说,那老板娘送上冰糖莲子羹,她用粗木勺挖得满满,只见那白莲果然粒大饱满,洁白圆润,入口一尝,质地细腻,清香鲜甜,顿时笑道:“杨岳,真好吃,你也尝尝。”
杨岳哪里喜欢这类东西,不过是陪着杨幺,见她欢喜,笑道:“等我们回了巴陵县的水寨,我就带你去吃巴陵有名的全鱼宴,对了,便是华容县的桃花鱼也是很有口碑。”
杨幺嘴里塞满,连连点头,杨岳见她眼眉弯弯,鼓着腮帮的样子,心中一柔,正要去握她的手,却听得身后有人恭敬唤道:“岳将军。”
杨岳一怔回头,鄂然道:“长净,你怎会在此?”杨幺听得这名字耳熟。不免回头一看,只见一位白面俊郎少年,身着无领无袖。前短后长中间以布料相缀的皮衣比甲,头戴铁盔,手压腰刀,正向杨岳行礼,答道:“长净知将军路经华容,特来拜见。”
杨幺顿时笑了出来,杨岳无奈道:“这华容县城倒是被你守得外松内紧,我不过一入城。便让你知道了。”面上却满是笑意,似是对刘长净很是满意。
刘长净听到杨幺笑声,抬眼看去,大大一怔,嘴里叫道:“杨家姐姐!”
杨幺笑道:“我还以为你认不出我呢,长净,你如今可也是独当一面的能人了。”
刘长净见着杨幺极是欢喜,正要上前攀谈,看了杨岳一眼。仍是施礼道:“岳将军,蒙军已兵退十里,事关华县防务。长净不敢擅专,特来请将军示下。”
若不是来的是熟人,杨幺怕也不是撇撇嘴就算,杨岳见她不乐。叹了口气,道:“妹子,你和我一起去罢。“
杨幺摇摇头:“你们谈军务,我去做什么?你自去忙你地,我去逛逛就回客店。”见杨岳似是犹豫。笑道:“放心。我一个人呆着都二年了,还短了这一点时间?倒是晚上。你要回来带我去吃桃花鱼。”
杨岳含笑点头,便和刘长净去了。
杨幺慢慢吃完冰糖莲子羹,付了钱,一脸忧郁,走在华容的大街上,远远看到一座大医堂,不由在门前俳徊不去,几次三番登阶,又退了回来,只惹得医堂内的伙计和坐堂大夫侧目不已。
杨幺猛地咬牙,进入药铺内买了薄荷膏和上等地守宫粉,又在古玩铺中买了一面半身大铜镜,匆匆回到了客店内。
待得伙计将铜镜放置在房中,杨幺紧紧关上门窗,对着铜镜脱去身上衣物,只见乳白的皮肤上遍布咬印、吻印,或是泛深红,或是淡粉,特别是胸上,已是有了淤青,满身一片淫靡之意。
当初在玄观帐中收拾时心慌气乱,又没有大镜,居然没发现竟是如此。杨幺绝望地看着镜中的身躯,一边哭泣一边涂上薄荷膏,穿上衣物,又取出守宫粉反复思量,终是将其掷入床底。
杨幺在床上朦胧睡去,忽听得有人叩门,惊醒一看,已是天色将晚,她跳了起来,跑到门前开门叫道:“杨岳。'君#子#堂首发junZitang。'”
门口却是一名未曾得见的军士,只见恭敬道:“四小姐,岳将军派我来传口信,今晚有急务,怕是不能陪小姐吃饭,命小人在来凤楼点了桃花鱼等几道菜,送过来请小姐食用。
杨幺轻轻点头,赏了军士并送菜的伙计,心不在焉地用了一点饭菜,复又上了一次薄荷膏,因着前晚未睡,仍是疲累,回床躺下。
杨幺睡得极不安稳,迷糊间似乎感觉到杨岳进来龙去脉,只是困极无法睁眼。
杨岳走到床边揭了帐子,弯腰替她掖被,突地一顿,停了半晌,长长叹了口气,放帐出门去了。
杨幺一大早便醒了,急忙脱了衣物验看,果然俱都消退,松了口气,唤了伙计送澡水进来,要洗去一身的薄荷油,忽地想到没有替换的衣服,便取了钱,交给店伙,请城内成衣铺的人送几件上来挑选。
那成衣铺地大娘方一进门,一耸鼻子便笑道:“小姐好,妇人的是李记成衣铺的老板,小姐喜欢熏香么?妇人带来的十件衣裙中,有四件便是已经熏了香的,请小姐挑选。”
杨幺一怔,不免道:“大娘,我不熏香的……”
那妇人也是一愣,又耸了耸鼻子,恍然打嘴道:“瞧我这鼻子,这满屋子都是薄荷油的香味,可不是薄荷熏香。”
杨幺脸色巨变,苍白着脸,胡乱挑了三件衣服,送了妇人离去。猛地打开窗户,让轻风吹入,只盼能吹散这一屋浓烈得她已经感觉不出的薄荷味杨幺从怀中摸出小花囊,将一些干花放入澡水中,油茶花香顿时泛了出来,杨幺掏出那枚助香的玉块看了看,仍是细细收好。
待得杨幺认真洗净,换上衣服。确定身上已无一点薄荷膏地味道。便出了房,慢慢走到隔邻杨岳的房门口。
杨幺听着里面静悄悄无一点动静,踌躇半晌。看着天色尚早,想着杨岳还在睡觉,便要退回。
正在此时,房门忽地打开,杨岳站在门口轻声道:“幺妹,你等一会,我洗把脸就出来。”
杨幺凝视杨岳,只见他衣裳整齐。下巴的一片青青胡须茬,面色微有憔悴,竟似一夜未睡。杨幺心里一阵茫然,两人相处十五年,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杨岳这种样子,她忍着心头地抽痛,嗫嚅道:“你……你睡吧,我……午饭时再来找你。”说罢,转身就走。杨岳一把拉住,道:“昨晚来了消息,元军攻破襄阳。直向徐州而去,所以我才回来晚了,今天我一定好好陪你。”
杨幺大惊回头,看向杨岳。他嘴角仍是带着暖笑,道:“西门外有座西禅林寺,是江西九华山至峨眉山拜佛驿道上的驿寺,宋代时号称湖广佛道圣地,听说极是雄伟。我们今天去游览一番可好?”
杨幺忍泪摇头:“襄阳一破。军务更急,你……不用陪着我。赶紧睡一会,午后用了饭再去找长净吧。”伸手掩住杨岳的嘴,柔声道:“我只要天天能看到你,就开心了。来日方长,你放
杨岳凝望着杨幺,吻在她地手心,杨幺笑道:“快去睡罢。我回房也去睡,这也就是你陪着我了。”说罢,催着杨岳关了门,自家回了房。
杨幺回到房里,便失声痛哭,一边哭着一边趴着身子在床底摸索,把丢在角落里地守宫粉翻了出来。
《博物志》有言:守宫,即是壁虎,守宫砂以守宫与丹砂合制而成。
壁虎药性咸,寒。而丹砂药性甘,凉,主治安神,定惊,明目,解毒。是否有效,难以诉说,其一,是取其寒凉之性,置于玉臂,使之延手三阳经遍行络脉,涵养心神,去欲女心火。其二,从现代医学角度,主要是一种心理暗示疗法,使女性潜意识里,产生敬畏廉耻之心,不敢越过道德的底线。
杨幺坐在桌边,看着药包,伸手又缩回,最后只能呆呆哭泣,只哭了一个上午,杨岳过来叩门,也被她躲在门后,推说困倦,让他自家去办公事。
杨幺听得杨岳离去,回到桌边坐下,垂泪坐了一会,抹了抹眼泪,便要转身叫人,突地撞上一个躯体,吓得她失声尖叫,却被来人抱在怀里:“幺妹,是我。”
杨幺听得是杨岳的声音,顿时闭嘴,头埋在杨岳怀中不敢抬起,含糊道:“你……你怎么回来了?”
杨岳扶她坐下,捧起她垂得低低的脸,叹道:“你以为我听不出你在哭?是我不好,总是冷落你。“
杨幺拼命摇头,抹干眼泪,道:“我……我不是为着这个,我知道你在忙正事,再说了,便是正经夫妻,也哪有一天到晚在一起腻着的?”
“你打小儿和我在一起,有我在,便从没让你落过单,”杨岳轻轻拥着杨幺,“如今大了,男女有别,总有些忌讳,便不能一处呆着,好不容易有点闲,又出了这事。”杨岳说着,转眼看到桌上地药包粉末,奇怪道“这是什么?我方才站在你身后,看你对着它哭了半晌。”
杨幺猛然抬头,脸色忽青忽红,看了一眼守宫粉,又看了一眼杨岳,站起身来,匆匆把门窗都关死。
杨岳惊异地看着杨幺来回跑着,待她忙完,不免问道:“幺妹,你……“话声戛然而止,眼睛瞪大,哑声道:“幺妹,你做什么?”
只见杨幺站在屋中,正把上身地短袖襦解开,脱了下来,接着去解下裙,杨岳大急,扑过去一把抓住杨幺地手臂,责道:“我上回说得还不清楚么,你……”
杨幺衣襟大开,露出贴身地葱绿小衣,香肩玉颈粉光致致,酥胸半露,纤腰细细,双臂就势缠上杨岳的脖子,伏入他怀中,哽咽道:“杨岳,你要了我吧。”
杨岳身子一震,便要去推开她。却碰到她衣下已被扯散的裙结,长裙顿时溜落,露出一双白嫩细致的长腿。
杨岳呻吟一声。双拳握紧,沉声道:“幺妹,走开,把衣服穿好,不然我真生气了。”
杨幺不退反进,全身贴向杨岳,还未说话,身子突地一软。竟被杨岳制了穴道。
杨岳抱起杨幺,把她丢到床上,含怒打落帐子,转身就向外走去,杨幺身子虽不能动,口却能言,呜呜哭道:“杨岳,杨岳,杨岳。你疑心我,你疑心我!”
杨岳此时已走到门前,正要去打开门栓。听得杨幺的哭叫,手停在门上,半晌不出声,久久方才长叹一声:“我没有……”
“你怎么没有!你明明看到我身上有……有印子。明明闻到我抹了薄荷膏,你一句都不问,心里早就认定我和别地男子有了苟且之事!”杨幺哭着,越说越伤心:“你明明忙得很,还要抽时间来陪我。你原想着。这两年冷落我,我方才做出这等事。我反正不是你正经老婆,哄哄我也就罢了!大家落得轻松!”
杨岳额头抵在门框上,腰背僵硬,双手五指撑开,重重压在门上,杨幺还在说着,“我不希罕你这种情意,我……我不是什么三贞九烈,但我说了话算话,你要和别的女人如何了,我只拿把刀把你杀了,我也自杀,再不弄这些虚情假意!”杨幺呜呜哭得嗓子都哑了,“我原想着你若是要了我,总知道我的心意,如今你却这样,算我不要脸,你走!再不要回来,我也不要再看见你!”
杨岳重重一拳砸在门框上,猛地转过身,通红着眼,也叫道:“那你要我如何?若是问了你,总归是有事,你一个女儿家,如何说得出来?白委屈了你。若是不问你,我也怕你疑心我,只有更对你好些,那料得你是这样想。你既然多心,又怎么不想想,这事若是做了出来,我倒是无事,你若是有了身子,要怎么个活法?便是我为了你把心一狠,抛家别亲,带你逃开,这外头战火连连,没了家族庇护,我根本护不住你和孩子!要我舍了你,两人分离,也如同摘了我地心一般,我除了不碰你,还有什么办法?”
杨岳平日沉稳老练,偶尔极是脱跳,却从未如此时般,面上青筋暴起,须发皆张,双目赤红,狠狠一拳擂在自家胸口,含泪道:“我原是畜生,好好的一个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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