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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捣鬼者传-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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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有女人就更好了。”老胡说。

  “那可不。”猪头说,“女人可真是个好东西,嘿嘿。”

  “他妈的,你们几个一张嘴就不离女人,好像一辈子没见过老母猪似的。”陈殿龙骂。

  “你不也一样?见了女人就两眼发直了,还说我们呢。”猪头说。

  “嘿嘿,漂亮的女人人人爱,见了姑娘我两眼不发直我就不是个男人了。”陈殿龙说。

  “可不是嘛。”猪头说。

  “来来,坐下,坐下,不要客气,都他妈的解开裤带尽管吃,放开肚皮尽管喝。”陈殿龙说。

  “对对对。”猪头口水已流出了嘴角,他迫不及待地举起了酒杯,嚎叫着,“干了干了,谁不干谁是狗养的。”

  “干了。”众人举起了酒杯,干了。

  陈殿龙吐了口口水,抹了抹嘴,边替众人斟酒边说:“我今天请你们喝酒,就是要送一件天大的喜事给你们。嗯,只要我们大伙一条心,合伙跟着我干,我保证,你们都会享尽荣华富贵,都有亨不尽的福。”

  “呸——”老胡吐了一口鱼骨头,哂笑说,“阿龙,你是开了金矿还是挖着了银山?拿我们来穷开心。”

  “就是。”豆皮道,“这两年来,我们跟着你不过是偷了生产队里的几条黄瓜,偷了邻居的几只鸡,哪里有什么荣华富贵?哪里有什么福享了?”

  陈殿龙道:“老胡,你他妈的急个卵么?我自然有话要说。”

  猪头大咧咧的喊道:“阿龙,你是个好样的,比老鼠还要鬼精,说你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一点都不会错。有话你就开口讲,有屁你就脱了裤子放。我老朱人笨嘴拙,没什么本事,但是一二百斤力气还是有的。不管是偷是抢,有用得着我老朱的地方,只管吩咐一声,我老朱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不皱一下眉头。否则,我就不是好汉。”

  “钻床底你不会皱眉头。”豆皮挖苦他道,“今天上午那会儿,你怎么连个屁也不敢放?倒是老母猪钻粪坑——头一个钻床底,还敢牛皮吹破天,脸都不红呢。”

  猪头急红了脸说:“你他妈的不也一样钻了?”

  “不是你先钻我他妈的会钻么?”豆皮说。

  想起上午的事,陈殿龙也来火了,他悻悻的道:“看看你们的熊样,我交的都是些什么样的猪朋狗友,一到危难时刻,一个个他妈的都成了缩头乌龟,溜得比兔子还快……”

  “好汉不吃眼前亏嘛。何况人家手里有木棒,我们赤手空拳,怎敢和人家斗……”老胡分辩说。

  “好了好了。”豆皮道,“阿龙,你说有天大的福送给我们,你就快点说。我看你呀,只怕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象牙?连猪牙他也吐不出呢。”猪头说。

  陈殿龙狠狠的盯了猪头一眼,他举起酒杯说:“他奶奶的,你们别看我今天是吃了一些亏,受了一些冤气,嘿嘿,我这亏吃得好,老天爷总算开了眼……”

  猪头抢着说:“嘿嘿,阿龙,听人说上午那会你要抓那寡妇母夜叉的奶子,给她狠狠地刮了一个耳光,那滋味怎么样?哈哈……”

  “有人说你还要撞墙自杀呢?真有这事?”老胡问。

  陈殿龙阴着脸骂道:“妈的,你们这些王八蛋胡说八道些什么。”他揉了揉额头又道,“古人说得好,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嘿嘿,今天我是吃了些苦头不假,那是老天爷借他们的手把我从梦中打醒……”

  “嗬嗬,”豆皮怪笑了一声说,“这么说来,你头上撞了一个血疱还够,还应该撞多几个才对。”

  猪头也说:“对对对,那母夜叉还应多给几团大粪你吃……”

  “混账,你们笑个###毛么?”陈殿龙双眼一瞪,“我是跟你们讲正经的,你们起什么哄。我看你们一个个都是狗改不了吃屎,老鼠钻洞是本性。”

  “嘻嘻,阿龙,你也强不了多少,好比寡妇要偷汉,嘴里装正经。谁不知道你的卵样儿?偷摸拐骗,哪一样你都要比我们几个强。”老胡笑道,“有话你就快快说。”

  “有屁你就快脱了裤子放。”猪头嚼着骨头说。

  “好,我就脱了裤子放屁。”陈殿龙来神了,他用筷子敲着老胡的额头问道:“老胡,你他妈的你想不想做官?”

  “那还要说,谁不想吃香的喝辣的,我还想做皇帝呢。你想做官人家就给你做么?尽做白日梦。”老胡说。


捣鬼者传(8)
陈殿龙又用筷子指着猪头问:“你呢,猪头,你奶奶的,想不想有大把的金银珠宝;有大把的钱花?”

  “嘿嘿,钱多不咬手,蠢猪才不想要钱呢。”猪头歪着嘴笑道。

  “豆皮,你这个麻疯佬想不想搂着漂亮的大姑娘睡觉?”陈殿龙指着豆皮的鼻子问。

  “他豆皮找得着个母夜叉就是享一辈子的福了,还想找大美人,做梦吧。”猪头揶揄着。

  “阿龙,你是不是给人打坏了脑子了?”豆皮问。

  “就是。”老胡说,“今日他尽是神经兮兮,说话也是颠三倒四的。”

  猪头道:“我虽然笨,也都看得出他是有点神经不正常了。”

  “你才给人打坏脑呢,他妈的。”陈殿龙不高兴了。

  “那你说话怎么颠三倒四的?”豆皮说。

  “哼,我不是跟你们开玩笑,我讲的都是真话。你们不信?”陈殿龙喝了口酒说。

  “不信。”老胡摇着头,瞪着大眼好奇地望着陈殿龙,像是不认识他似的。陈殿龙问:“老胡,你眼愣愣的望着我干啥,不认识我了么?”

  老胡道:“阿龙,你才喝了几杯酒呀,怎么就耍起酒疯来了?你平时酒量还挺大的,今儿个却……”

  陈殿龙满脸不高兴:“他妈的,你们全都是大草包、大笨蛋。噢,你们以为我是痴人说梦话是吧?”

  豆皮点点头:“没错。不是痴人说梦话就是疯人说胡话,尽是胡说八道。”

  “胡说九道、十道都不止了。”猪头说。

  “可不是。”老胡伸手摸摸陈殿龙的额头。

  陈殿龙拨开他的手说:“你干什么?”

  老胡说:“看看你发烧没有。没有烧呀,怪哉,今儿个你怎么尽说胡话?”

  “就是,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豆皮说。

  猪头说:“八成是让那寡妇一巴掌把他脑袋给打坏了。”

  “你他妈的脑袋才给打坏呢。”陈殿龙大声说,“我告诉你们,机会来了,嘿嘿。”

  “机会,什么机会呀?”猪头问。

  “说你是一头蠢猪你他妈的还不服气。”陈殿龙骂了一句。

  “你才蠢呢。”猪头嘟囔着,“你不但蠢,还疯了呢。”

  老胡道:“阿龙,你不要葫芦里卖药了,快说吧。”

  “你说,今儿个红卫兵为什么这样凶神恶煞地闯进我家里又抢又烧?”陈殿龙问豆皮。

  “不知道。”豆皮摇摇头。

  “你当然不会知道。”陈殿龙又问老胡:“你说,红卫兵们为什么连县长书记也敢拉去游街批斗?你们想过没有?”

  “嘿,这不是反了天了吗?”猪头抢着说。

  “对,是这话,他妈的。”陈殿龙得意地拍着桌子道,“是反了天了,世道要变喽,奶奶的。哼,用报纸上的话说,就是要造党内资产阶级的反,夺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的权,你们懂不懂?”

  “不懂。”猪头摇摇头说,“这关我们老百姓什么事?”

  “嘿,你这就目光短浅喽。”陈殿龙见猪头又要倒酒,忙抢过酒瓶道,“你已经灌了不少猪尿了,大事都还没有商量呢,你吃菜。”

  “我醉?这几杯猫尿……”

  “是猪尿。”豆皮说。

  “……这几杯猪尿休想灌得倒我老朱。阿龙,我说你也真是的。既然请喝酒,你他妈的就大方些,不要心痛这几个钱。这些日子你从我身上骗去的钱还少么?”猪头夹起一块鸡肉边咬边说。

  陈殿龙用筷子“笃笃笃”地敲着桌子说:“我们几个都是天上的浮云水中的漂萍,一句话说穿了,就是他妈的一钱不值的蚂蚁臭虫,日子过得也够他妈的苦的了……”

  “可不是?”猪头说,“我们常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比贫下中农还要贫下中农了。”

  “嗯,你们想不想日后过得快活?想不想有大把钱地花?”陈殿龙问。

  “谁不想快活?”老胡说,“你想快活就能快活么?”

  “蠢猪才不想大把钱花呢。”猪头说,“可你想有就有了么?”

  陈殿龙道:“他妈的,草长一春,人活一世,我们还能几个再少年?所以说……”

  “吃他娘,喝他娘,有酒有肉就是老子娘。管他少年不少年,老子吃饱一家不饿,老子喝足全家都胀……”猪头带着几分酒意,横肉一抖一抖地喊着。

  老胡用筷子敲着猪头的脑壳说:“灌了几杯猪尿你胡说八道撒酒疯了。听阿龙说。”

  猪头呲牙咧嘴的正要骂娘,陈殿龙又道:“哥们你们看得起我,我也没什么话说,奶奶的,我们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对对对,”猪头打断他的话叫道,“我们都是同一窝里的王八,谁都离不了谁。”

  陈殿龙又道:“我们虽不是同母生同父养,却义同金兰,都他妈的是一条裤管里伸脚,一个鼻孔里出气。我们理应同心协力,同舟共济,互相扶助。”

  “说得不错。”老胡讥讽道,“虽说我对阿龙的人品不敢恭维,但对他的心狠手辣我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的……”

  “阿龙阴阴湿湿,我也是佩服得十体投地的。”猪头跟着说。

  “哪有十体投地的?”豆皮道。

  “老胡他能五体投地,我干嘛不能十体投地?”猪头不服气地说。

  “你这猪头真是没有文化。”老胡说。

  猪头骂了:“豆皮你他妈的有文化,还不是和我一样偷鸡摸狗。”

  “别吵了,听阿龙说吧。”老胡见他们两个要吵起来,忙打圆场。

  “我陈某人视各位如同兄弟,将来我若有异心,便如同此杯!”陈殿龙恶狠狠地将酒杯往地上一掼,酒杯摔了个粉碎。他扫视了众人一眼,眼露凶光道,“我们先小人后君子,我把丑话说在前面,你们如果有对我不住的地方,他奶奶的就不要怪我陈某人心狠手辣了。”

  

捣鬼者传(9)
豆皮看着陈殿龙有如利刃的双眼,浑身不觉地颤抖起来;老胡也打了个寒蝉;猪头虽已有七八分酒醉,也吓出了一身冷汗。论体力,他们几个都强过陈殿龙,但论起心狠手辣,他们个个都比不上陈殿龙,无怪乎人人都觉得有一股子冷气袭来。

  陈殿龙又说:“现在形势变了,我看呀是到了改朝换代的时候喽。嘿嘿,奶奶的,我说要送一件大喜给你们,就是指这个……”

  “莫非是共产党下台?鬼都不信你。”老胡说。

  “不是,不是共产党下台。”陈殿龙摇摇头道,“你们不看书不看报,整日顾着喝酒撩女人,一点也不知道今天形势的变化。奶奶的,眼下正时兴揪斗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懂吗?”

  猪头摇着头说:“不懂。”

  “我知道你是不会懂的,要不,怎么会把你叫做猪头呢?”陈殿龙骂道。

  “什么是走资派?”老胡问。

  陈殿龙道:“哼,凡是他妈的当官的都是走资派,用报纸上的话说就是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他妈的都要统统打倒,这就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

  老胡用手指挖着牙缝说:“我还是不明白你说的什么。他走他的资本主义道路,我扛我的粪筐,与我有什么关系?”

  陈殿龙没有理他,他接着自己的话题说:“哼,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一句话说穿了,这不过是一场争权夺利的把戏罢了。奶奶的,你们没有学过历史,不懂得清君侧的名堂。现在就是有一些人想掌权,要爬上去,他就得把另外一些人拉下来,打下去。”

  “有道理。”豆皮说。

  陈殿龙卷了一支烟,喷了一口酒气又说:“哼,造反,夺权,这些学生娃干得,我们为什么不能干?嘿嘿,我看呀,现在是乱世英雄出四方,老天爷开了眼,让我们也有了机会,千载难逢此良机呀,不干白不干。他奶奶的,我们也得趁这个机会来个鱼目混珠,浑水摸鱼,大干他妈的一番。”

  豆皮说:“阿龙,你是说,学生哥都可以造反夺权,我们何不也来个挂羊头卖狗肉,先捞他一把再说。”

  “是他妈的这个理。”陈殿龙道。

  “怕只怕你也是狗咬尿泡空欢喜。这反你说造就能造了?”老胡道。

  “这就叫群众运动。”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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