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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益智录-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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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曰:“卿不悯怜,仆之惨尤甚于饮酖被刺。”女笑曰:“妾兹来不复去。”龙如服顺气丸一料,精神为之倍爽,曰:“愿卿时在仆前,以慰渴想。”女应诺。凡汤药食饮,亲身奉进,夜宿对面床。龙心愿已足,十数日病愈。择日纳女。曰:“卿昨与夫人言,卿非无故而来者,果何谓也?”女曰:“日久自知。”  及三年,龙曰:“卿不生育乎?”对曰:“然。”龙曰:“嫡子痴如犬马,卿复不育,仆将从此绝矣。”盖龙子轩,年逾志学,不知男女。女曰:“轩之病,妾亦能医。”龙喜曰:“如果能之,胜卿生育矣。需何药味?”女曰:“药料实难,请别君二月,采诸山中。药味全而妾自至,君信乎否也?”曰:“信。”女遂别去。二月果至,曰:“药料全矣。俟阴雨连绵,用茅檐雨水煎服。”会秋霖雨日夜,如法煎药,使轩服之。少时,大嗥,口鼻出血,汗出如洗,疼痛之状不可睹。急呼女以药解之,而女已不知去向,龙及妻皆大惊。移时轩卒。龙痛子之切,顿忘其痴,苗哭之尤恸。忽见轩以手祛蝇,急视之,已苏,曰:“母恸矣。”起身坐榻上,言语清朗,毫无痴意。夫妇大喜,极德女,意女必仙人。忽见粉壁有一红帖,上书:“碧玉非他,即君所救猎獐之女。前盗、火等事,妾父亲身救济,嗣令妾时如君家,量事保护,以报鸿恩云。”  虚白道人曰:獐之报德,可谓至矣。然观孝廉语獐之言,毫无图报之心。可知不图报而报者益力,情也,亦理也。若以数年把臂之交,当躬蒙恩之主,辄思下井复投石焉,其羞此獐也不亦多乎?可以人而不如异类乎!

    毛兽犹知报德,况人乎?然而,不施德者何以得报也?噫,德可好哉!黄琴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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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之五 请乩
    请乩一事,余不敢信其有,亦不敢谓其无,意或诚则灵之事也。乃赓梁公印嘉谟,工诗赋,以廪贡报捐,试用训导。未仕为诸生时,师事翟鳞江、周二南,与陈纪堂、梁云山、花南村诸先生为友。一日,谈及《溪堂集》一事。盖谢无逸尝问潘大临曰:“近作新诗否?”曰:“时清卧,闻揽林风雨声,遂起题壁曰:‘满城风雨近重阳’。忽催租人至,败意,止此一句。”或曰:“起句超忽如是,后必有佳句,竟为催租败兴而止,殊属可惜。诸公皆诗家,盍续以珠玉,以成完璧?”在座诸公无一应者。一人曰:“盍请纯阳大仙续之?”佥曰:“可。”公架机,诸公拈香焚符,多时机不动。诸公复默祷之。又许时,机仍不动。公遂借机续之云:“秋意萧条大地凉。酒向山头凭客醉,菊从陶后为谁香。惊吹孟帽曾经笑,效样林巾几度商。乘兴有诗将附壁,题糕那复忆刘郎。”录毕,诸公惊讶称奇,咸谓非仙人不能作,公亦不便自认。嗣闻见者辄叹美。余尝馆公家四年,不时谈宴,公始追述之。

    虚白道人曰:观此,请乩一事似不可信其必有矣。他如相传翰林院有大树一株,风吹枝折,巢中鸟子连枝及地,遂成一联云:“风吹雀巢,二三子连科及地。”寓意双关,洵不易对,遂请乩对之。仙至机动,书云:“停机,三日后此刻复至。”届日时,架机俟之。机果动,对云:“雨洒猿穴,众诸猴带露朝天。”继书云:“余为此联,游遍中国,无实景可对。后至闽,多猴山,时值雨过,诸猴出穴,带露仰视,而得之。”此联究非绝对,或请乩人先有是联,特委曲其说,以神其术,闻者不可为其所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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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之五 来生债
    邑北鄙某旺,农人也。勤俭居室,乐岁足给仰俯。有舅氏某,饮赌无赖,屡向旺借贷无还时。一日,某复向旺强贷,而其数倍他日,亦旺力不能给,遂辞之。某怒,以石自破其首,声称为旺打伤,将喊禀于官,治旺犯上之罪。旺惧,下气怡色语某曰:“甥家实无如许现钱,请先奉若干,下馀迟十日可乎?且阿舅取此钱去,五六日亦未必花尽。”某遂反恚为喜曰:“姑念至戚,恕汝。十日之期,不可愆。”旺唯之。于是用布裹其首,馔以酒食而去。至期旺如数送去。

    甫数日,旺适昼寝,忽见某至,旺骇曰:“钱已使尽乎?”某曰:“然。今日舅来,非为借贷,实还贷耳。”旺闻之愕然。某复曰:“除零星不算,共借汝二百馀千,请服役二十年,以折充之。”言已,忽不见。旺醒,始知为梦,异之。妻笑入曰:“马生骡。”旺曰:“骡即某舅。”遂将梦与妻历言之。嗣骡长大,欲使之,必曰:“有某生活烦舅作之。”唯所指无不如志,否则必与人易。如邻家借用,亦必曰:“邻人某欲劳苦阿舅。”牵之去则驱使调顺,不则狞恶,必不受人所使。一日有货窑器者,骡断缰而奔,至货所,以蹄踏盆碗等物,皆粉碎。其人让旺,旺曰:“阿舅毁之,吾愿如数赔补。”其人讶曰:“何以骡为舅?”旺历言舅氏姓名,并投生还债之异。其人曰:“若然,君勿赔。吾欠某钱,今所毁器适如其数,吾得借此以清某债亦佳。”遂荷其空筐而去。

    旺养骡至二十年,忽梦某曰:“欠汝钱项已全抵。项内有东村刘某使去二十千,吾难代渠清还,理合为汝代索,即作是价,将吾货于刘可也。”旺不忍。某连托梦语,辞意恳切,旺始如其言。刘交价甫数日,骡无病而死。此余友孝廉姬树仁言之。似备悉某等里居姓名,而若为讳之,余亦不便细询。

    虚白道人曰:债宜急还,理也。顾借债还债,事势迥殊:有借为淫赌等资者,其较贸易无本、居诸无赖者不侔矣;有力能清还,而出纳之吝者,其较产业净尽,无物可偿者不侔矣;有贷时无据,遂昧良不认,其较满口应承,欲偿不能者,又不侔矣。其欲偿不能者,既欠债属实,即托生异类以偿不为过。其能偿不偿者,心犹豺狼,事同偷盗,不百倍其息,屡令生为牛马以偿债主,犹造物之恕也。更有一事,可作笑柄。有债主不一、数亦无算者,死后,遇一人曰:“汝欠吾钱数百,尚未还也。”欠者曰:“吾托生为鸡以偿之。”又遇一人曰:“汝欠吾百馀千,今可还也。”欠者曰:“吾托生为骡以偿之。”后遇一人曰:“汝欠吾白金数万,理合还也。”欠者恻然曰:“天下无值数万金之物,虽欲偿之而不能,无已,请生为若父,多方生财以偿之。”

    剀切详明。何子英

    来生还债,丝毫不爽,虽至戚莫逃焉。天道好还,果如此耶,亦足为鉴矣。附书一事,虽曰诙谐,有慨乎言之哉。渔樵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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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之五 旱脚鱼
    蕲州邓诚己,巨富也。与兄诚物不相能,因分家致讼,三年不结,妄费无算,而所分产业,分毫不让。兄弟寓所相违不远,遇之一语不交。  一日,诚物市一脚鱼,从人提之过诚己寓居之门。诚己见之,将从人唤住,曰:“此系旱鱼,乃长蛇所化,食之决死无救。”从人曰:“有试验乎?”曰:“有。暮后以绳束其尾,倒悬于梁,明晨必有验。”从人以告。诚物曰:“吾嗜此,渠故为是说,以遏吾之所好。”既而怒曰:“鳖乃水中物,妄言为旱,彼何见而云然?”叱从人呼之来而责之,从人劝解而止。急令庖人烹鱼,曰:“食之无恙,而后责之,听渠有何说。”

    诚己意兄必不信其言,急市一鱼,暗着人送去,令庖人烹以食兄,务将兄所市之鱼杀而弃之,且戒万勿与兄言。庖人从之,而将前鱼如诚己言,倒悬于梁以观其变。侵晨视之,大惊,盖鳖已变为白花蛇,长约六、七尺,头顶甲盖将及地。庖人方欲禀白,而诚物深恚曰:“吾食鱼无恙,可知吾弟不怀好心。”从人历言其异。诚物急赴悬鱼所,视之大惊,面如灰土,多时不语。见蛇曲身回顾,似欲啮其绳而不得。从人欲杀之,诚物止之曰:“可使吾弟见之。”遂令人急请诚己,而诚物门迎之,曰:“夜来幸吾弟另市他鱼以易之,不然,吾弟手足并伤矣。”诚己曰:“弟闻是鱼,其甲盖隐隐有盘蛇之痕,误食之伤人,然亦未经目睹。”及见之,亦大惊失色,令人斧断数段,深其穴而埋之。

    诚物留弟同馔。饮酒间,诚物泣曰:“兄不友,深悔前非,嗣营别墅,吾将老焉,家政悉听子行,兄不与闻。”诚己亦以不恭自责。兄弟怡怡,罢讼而归。  虚白道人曰:诗云:“死丧之威,兄弟孔怀。原隰裒矣,兄弟求矣。”深言急难之义,良朋不如也。乃当平安之际,每有视兄弟不如友生者,何悖理之甚也!若邓某与其兄,亦急难之一征也。

    兄弟分居,致讼三年,邑宰不能断结,亲友不能说和,见一脚鱼而兄弟罢讼,是官与亲友不如一鳖。盖防如

    清夜钟声,发人深省。何子英  此事《善书》亦载之,足为世劝。而叙次特简洁。渔樵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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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之五 潘泽沅
    安庆桐城潘泽沅,窭人也,居桐西关外之三家村。贫无事事,惟早起沿路拾遗,少易钱谷。一日,遥见一人系所乘于树鞭之,已,解辔超乘去。潘行至其处,见一皮褡,知为乘肥者所遗,渠策乘行急,呼之不应。潘提褡至家,启视,有白金二百,赤金百两。其妻问所自,潘实语之。妻曰:“君速去俟拾金处,如有寻,与之。”潘应诺。视室中无处搁放,不得已,启土榻之坯,纳褡榻洞而去。俟终日,无觅者。

    次年,潘复见一人,系乘怒打不已。潘拉劝之,曰:“牲口无知,何必怒打如此?”其人曰:“去年,亦是月日,吾带银赴府,是物至此不前,吾下,取银褡置地,鞭之,以致忘遗。今是物至此又不前,能不怒乎?”潘笑言曰:“去年遗金者即君耶?其金吾拾之,原封未动,祈君至寒舍交付之。”其人上下视潘。潘曰:“视吾何为?君必以吾所衣褴缕,家必困穷,未有拾金而留偿遗失人者。果尔,君诚以常情窥吾。”潘窥其人不以其言为实,复曰:“吾先言君遗金之数,如不符,当以吾言为妄。”遂实言之。其人惊喜曰:“褡内有纸,包安庆钱行帖十馀张,市钱千馀千,君见诸乎?”潘曰:“实有纸封,吾未启视。”其人大喜,急释所乘,牵之从潘归。至,视室中土榻敝莞,他无长物,不禁叹息。潘曰:“吾先交付遗金,以释君疑。”启榻坯提褡出。其人启视,内物分毫未动,惊讶之极。曰:“是村有酒家否?”潘曰:“无之。西行半里许即关厢,酒肆颇多。”其人曰:“君可沽酒市肴,同饮少叙。”潘闻之,执砂具而往。其人止之曰:“君有钱乎?”潘笑曰:“无之。行将烦人代赊。”其人曰:“勿庸。”遂以市钱数百授潘,潘不得已受之而往。移时而回。饮酒间,其人始询潘姓字。继自言刘姓功名,世居西省汾州某属邑。安庆与属邑有典铺数处,遗金即桐邑典铺利息。既而指遗金曰:“君既留之以偿仆,仆悉举以赠君,君必不受,请以白金二百为谢。”潘不受。刘曰:“百金其可乎?”潘亦不受。言际,一童子入,刘问之,潘曰:“小儿名玉。”刘细视之,品貌超群,举止不俗,心计曰:潘轻财若是,宜生此福厚之子。遂曰:“吾有一女,与令郎年相若,愿结秦晋。”潘以贫富迥殊,固辞之。刘言之再四,潘始应允。刘以白金二百付潘曰:“以此作小婿读书资。”潘以刘赠为其子,不便复辞。刘曰:“弟不日归西,来时再叙。”言已辞去。

    潘得金,居诸少裕。六、七年,清贫如故。谓其妻曰:“吾举家同赴西省投亲家去?”妻笑曰:“渠以赠君而君不受,故假托结姻,为赠金之计,君何信以为真?”潘曰:“渠即不认亲,必有周恤,较饿死于此犹愈。”爰担其家私,率妻子迤逦而往。不一日,违刘居约有数十里,路经某村,过巨室门,内出一醉人,见潘,指潘次子曰:“此君之子耶?”潘答以次子,方五岁。其人曰:“有一事,屈至寒舍商之。”潘从之。盖其人有二尺之女,酒后谓之曰:“吾有若大家业,不患无富有之婿。”妻厌其醉语无味,遂曰:“一人一命。”其人怒,出遇潘,邀至客舍,问潘邦族。自道焦淑,有一女,与次令郎同年生,愿结婚姻。潘讶曰:“仆贫不自给,逃难至此,何敢与君结亲?且此事不可酒后议。”遂告辞。焦固援之,立书简帖付潘,曰:“请少坐,略备酒桌,权为会亲礼。”言已,踉跄入,至内庭,呕吐狼藉,卧床不能起。家人谓潘曰:“家主醉,其言不可信,请即行,勿误程途。”潘遂行。至刘功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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