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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侯门心计-第75章

小说: 侯门心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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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的确是说不得的。

    想通这些,五娘心里就更重了几分,伺候侯景福换好了衣裳,便打开向来不曾动过的箱笼,从里面拿出两双自己亲自动手做的千层底的鞋,又收拾了好些件遮寒的衣服,连同鞋子斗篷大氅,利索的打好了包袱。

    五娘又从箱笼里拿出一些特意换的留着打赏的碎银子,一边塞进侯景福随身的钱袋,一边叮嘱,“虽说跟着太子沿路用不着钱,可也要以防万一,宿州天冷,不要仗着身体好就穿的单薄,御寒的衣服一定要不离身,在外面一定要小心,祖母和娘都等着你回来,还有二弟和三妹,可都等着你回来呢!”

    侯景福沉默的听五娘说完,半晌才盯着五娘的眼睛,含了几缕笑意道,“那你呢?”

    五娘脸色一红,咬了咬唇,小声道,“我也等着你回来。”

    侯景福忽的一笑,摸了摸五娘的脸蛋,低声道,“放心,疆场十数年都没能要了我的命,更何况这些贼崽子,你放心等着我就是。”

    进到十二月底,天气总算放晴了,雪不再下,可京里的流民却骤然多了起来,侯夫人不得不又多设了几个粥棚,每日的光进乐安居的婆子就要数不清,五娘就是过去请安,也说不了几句话就要退出来,有时候四娘过来探望,都要忍不住替五娘抱怨,侯夫人都这样忙,却也不肯让五娘帮忙,就是老太君也没有提起一句,倒好似忘了五娘这个嫡儿媳一般。

    五娘嘴里不说,心里却是明白的很,自己的娘家已然够强势,若是再做了侯家的主母,侯夫人就更没有什么能压制自己的了。

    对于掌家一事,五娘倒也不急,如今正是事多,接过来才是容易出错,倒不如翻了年清闲些,再松松快快的接过棒子。

    送了四娘走,五娘又打发人给睿大奶奶,二娘三娘送了自己亲手做的虎头帽,便遣了丫头下去,独留了锦绣在屋里说话。

    锦绣今年翻了年也有十六了,正是女儿家怀春的年纪,杏眼桃腮,细腰长腿,一聘一笑,都灵气逼人,又是在五娘身边娇养起来的,识字认数,一身气度也绝非普通丫头能比,这样的人儿正是通房的人选,只是五娘却舍不得,到底那么多年的情分,又一向对自己忠心,五娘一心想着能给锦绣找个如意的郎君,若是锦绣另有打算,五娘就少不得重新估量。

    五娘浅笑着打量了一番,也不多说闲话,直接就道,“你今年年纪也不小了,家里人可有帮你看着?”

    锦绣愣了一愣,脸上有些羞红,扭捏了一番,才小声道,“奴婢的娘说了,既然是夫人的人,一切就全凭夫人做主。”

    五娘押了一口茶,笑道,“那你说说,可有中意的?”

    锦绣头越发低了下去,五娘不禁笑起来,“和我还这样羞,也没有外人在,快与我说了,我好与你做主。”

    锦绣摇了摇头,捏着衣角,五娘问什么都是只摇头不说话,半晌五娘只好拿了整理出来的册子递给她,“你没有主意,我也不能草率的就给你定了,这是府里没有亲事的男丁名册,你回去好好看看,待定下来了就与我说。”

    打发了锦绣走,五娘就吩咐锦玫,“这几日我身边的事就让锦柳锦香看着,你仔细盯好了锦绣,若是有不对劲的地方,就来报给我。”


104、V章

    进到新年;就要比以往忙了许多;侯夫人日日来来往往,五娘却也并不清闲,几个陪嫁庄子店铺的帐册;所有人情礼送打赏,就是谨德堂的一众丫头婆子;都要封了厚厚的赏钱,五娘脚不沾地的忙了好几天;才初步拟定了给母家以及姐妹家的送礼;刚搁下手里的笔;锦绣又进到西里间;“世子爷来信了。”

    五娘像松了口气一般肩膀一垮,伸手接过信细细看了两眼;就问锦绣,“送信的可有说世子爷可好?衣服够不够穿?鞋够不够暖?宿州一带那样冷,可不要冻病了才好。”

    锦绣笑着看了五娘一眼,回道,“奴婢嘴笨,可说不清这许多问题,倒不如夫人自己问吧。”说着就跑出屋子,带了一个十三四的小厮进来。

    小厮是侯景福身边亲近的,五娘倒也没有回避,直问了好些话,才放了那小厮出去。

    五娘站起身将写好的几张纸收拢在一起,心思也在飞转。

    自打太子出了京,朝廷里就一片人心惶惶,就是有人请了侯府的人出去吃酒,也不过是旁侧敲击的想套些话出来,如今还不过月余,圣上就罢了好几个官,大多都是贪墨银两,证据确凿,不过是象征性的过了三司会审,没几日的功夫就下了大牢,所谓一个萝卜带出一片泥,光这几个动作,太子在京中安插的人手一下就去了不少。

    五娘也回薛家见过大老爷,却也不了了之,薛家是太子的近臣,能在这一番动荡中保存下来已实属不易,五娘也没奢望能从大老爷口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五娘想着又忍不住叹息,如今只是小剪羽翼都已这么大动作,待真等到皇帝更替,还不知会怎样一番血雨腥风。

    五娘正要叫了锦绣进来吩咐,就见锦绣扶着一十□的**掀了夹竹板的棉帘进来,一脸浅笑盈盈,不是三娘还是谁。

    五娘愣了一下,才想起来三娘的身孕还不足三月,忙上前搀扶着,埋怨道,“都是有身子的人了,还这样毛躁,天气那么冷,摔着了可怎么好?三姐夫也真是放心,待改明见了他,我可要好好说说。”

    三娘一脸无奈的借着五娘的手坐下,笑道,“有些日子不见,你越发碎嘴了,你当我愿意来?不过是京里事多,婆婆让我打听消息来罢了,你快与我说说,我好回去交差。”

    五娘让锦绣去拿了酸梅汁来喝,又让锦玫吩咐小厨房做些糯米桂花糕,才转头说话,“你一来我就知道你是为这事来的,说出来只怕你也不信,公公向来忙见不着面,就是见着了也说不上什么话,至于老太君婆婆那里,更是绝口不提朝政,她们不说我也不好问,六妹妹倒是托人来给我带过话,可她不过一个太子侧妃,如今太子又不在京里,又当什么用呢?再说了,上面折腾都要一个月了,该办的都办了,依我瞧着,是要停手了,你也就放一百个心,好好养着胎,早点生个胖小子才是正经。”

    三娘慢慢喝着酸梅汁,半晌轻叹一口气,“我也不想管这些事,只是婆婆逼得紧,我也没别的办法,与其应付,倒不如过来走一趟,也好过在家里听她那些唠叨,说起来,你嫁进来也有半年的功夫了,怎么这厢一直没有消息?可有找了那太医瞧过。”

    五娘有些沉下脸,缓缓道,“瞧过了,药也吃了些,只是太医说我出娘胎身子就虚,后天又受了寒气,并不是一时半刻就能调理好的,这种事急也急不来,只能这样了。”

    三娘有些着急,“这怎么行?世家最重子嗣,更何况五妹夫的年岁也不小了,你要是再没消息,又不知道要塞多少通房才能让侯夫人满意了,你别看只是个孩子,我当初刚一有了消息,子尹就将婆婆送的几个美貌的丫头全都打发了回去,也幸好这孩子来的及时,不然我也不知能不能拦的住。”

    说起这个,五娘脸色就有些难看,老太君侯夫人并不是没有试探过,不过是五娘不回应,侯景福也漠不关心,这才作罢了,五娘盯着三娘鬓间的一支海棠步摇,笑着转了话题,“你也不用太担心我,该怎么做,我心里都有数,只要他不开口,无论如何我也不会破这个例。”

    三娘无声的叹了口气,拍拍五娘的手道,“我们众姐妹里,你是最聪明的,既然你已打定主意,我也就不好说了,好在你房里总算有两房通房,倒也有借口好说话。”

    说完又吃了一口酸梅汁,问起六娘,“六妹妹进宫也有两个多月了,也不知这厢可好?”

    五娘磨娑着百花盛放的沉口杯,笑道,“六妹妹打小就是聪明的,想来在宫里,也能如鱼得水,你放一百个心就是,就是看着父亲的面子,太子也不会做的太过,只是能不能讨太子欢心,也要看日后的本事了。”

    “说的也是,京中如今这样乱,太子就是回来了,也只怕无心女色,一切还是要看日后了。”

    五娘直和三娘说了大半日的功夫,才让锦绣好生陪着三娘回去,请了安回来,五娘就着烛火,仔细看了几家庄子的帐,只是五娘向来不擅长这些,翻来覆去的看,也没看出什么问题,五娘就寻思着,从哪里找来一个看帐的好手,好好帮她看一看,毕竟这些都是她的陪嫁,也是她以后要倚仗的。

    眼见着就要到了年关,侯景福也来了信说,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五娘掐着手指算了算,宿州离京城着实不近,就是快马加鞭,只怕在年前头也回不来,不过能回来就好,五娘担心了那么久,也总算能放下心了。

    因着新年,侯景福又要回来,五娘便好生将谨德堂收拾了一番,被褥床帐全都换了新的,还在院内植了好些嫩绿的翠竹,几株冬梅也开了花,人打院前过,都会闻到一阵香气。

    五娘连日来心情开朗了许多,日日除了写字绣花,也会在院内走动走动,今儿个太阳甚好,五娘便站在院中,指挥着丫头修剪梅枝,侯景玉牵着穿的福娃娃一般的年哥儿进到院中,看着五娘笑起来,“大**今日倒不怕冷了,以往我每次来,你不是窝在屋子里看书就是睡觉,今儿个倒是兴致好。”

    五娘冲年哥儿招了招手,年哥儿犹豫了一下,便蹬蹬几步跑到五娘面前,仰着小脑袋,问五娘,“大伯什么时候回来?我还要练武呢!”

    五娘忍不住笑起来,“你倒是勤快,他在路上了,这几日就到了。”说着打发丫头领他进了屋。

    侯景玉搀着五娘也进到西里间坐下,两人笑说了几句,侯景玉才不高兴道,“母亲这两日是不是找你说了我的亲事?”

    五娘忍住笑点点头,侯景玉一脸不耐烦,“都说了我不耐烦嫁那些世家子,每日的那么多规矩,在家里受都受够了,我才不要吃那个苦。”

    五娘一脸好笑,“那你总不能一直呆在家里,过了这个年,你可都要十五了,再不嫁,就要成老姑娘了。”

    侯景玉冷哼一声,“谁在意这个,就是要嫁,也要我自己挑才是。”说着看着五娘笑起来,“我瞧着大哥这样的不错,面冷里热,我可看到了,自打大**嫁进来,笑容可比以往多了不少,也看着像个人,不再假惺惺的了。”

    五娘愣了一下,脸上羞恼的起了红晕,站起身就去挠侯景玉痒痒,“让你混说,还开起我的玩笑,明儿个我就去跟娘说,你想嫁个武将,看你到时怎么办?”

    侯景玉并不吃威胁,也笑嘻嘻的与五娘逗闹,两人直闹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停下,正收拾着衣裳,就听侯景玉一声惊呼,“大哥!”

    五娘吓了一跳,忙转过身去,可哪里有侯景福的影子,再转过身,就见侯景玉一脸打趣的表情,五娘也懒得理她,照镜重新插戴了头面。

    侯景玉一直等五娘忙完了,才又皱着眉说话,“我今儿听丫头说了,母亲为我张罗亲事,二婶娘又没少往乐安居跑,就她那心眼子,只怕又没少打什么主意。”

    五娘听了这话,眉头也不禁皱起来,这个二太太,也实在太有意思了一点,日日做这些无用功,不止动不了侯夫人的根本,又惹人嫌弃,到底为的什么?五娘又想起二太太那一脸和气的笑,到底是嫡女出身,若论心计,也实在不该如此不堪,到底她本身就是这个模样,还是特地塑造了这个模样?

    五娘心思转了一圈,却没有说出来,反而想起当初耿姨娘的事,五娘就顺嘴问了一句,“我瞧你大哥的模样,对这个耿姨娘实在厌烦的很,那这个耿姨娘又是怎么被收的房?”

    侯景玉一脸的不齿,想了一想,道,“还能怎么收的房?既然那乔家小姐用的了这个手段,耿姨娘又如何用不了,我当时还想着,下在大哥饭食里的药,是不是跟乔家小姐的药是一样的。”

    五娘心里一惊,忍不住道,“这个二婶娘……”

    侯景玉道,“你也觉得像是二婶娘?其实当时母亲就想到了,只是苦无证据,那耿姨娘无论怎么逼问,都是不肯说,再加上二太太每日的在祖母和父亲面前哭诉,母亲也就没了办法。”侯景玉无奈的叹息一声,五娘多少也有些感同身受,世家大族,最要的就是脸面,无论这件事是不是别人算计的,为了这个脸面,也只能咽了苦水,只怕也就是从这次开始,侯夫人和大太太之间,彻底的水火不相容,只是耿姨娘自打收了房就不受宠,心机看着也没多少,那二太太这步棋,下了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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