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宫廷电子书 > 侯门心计 >

第74章

侯门心计-第74章

小说: 侯门心计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锦好打小就跟在大太太身边,若不是五娘求情许了管事的儿子,怕是如今早已成了大老爷的通房丫头,锦好虽然为奴为婢心思却高,宁愿嫁与穷□,也不为人妾。

    五娘让人端了小仉子让锦好坐下,又细细打量了两眼,笑起来,“瞧你这满面红光的,想来日子也过得不错,这样我才放下心,总算成就对好姻缘。”

    锦好向来在五娘面前都不如何拘谨,说话也就没有顾忌,“还是托姑奶奶的福,不止给奴婢压箱的首饰,还许了奴婢回来做个管事,自打奴婢过门,可是一点气都没有受,如今跟着蔡妈妈学着管府中人事,活计体面又清闲,就是少夫人那里也多有照拂。”

    “这就好了。”五娘笑道,“蔡妈妈也是和顺性子,你能跟着她,可是求也求不来的福分,日后可还是再乖顺些,这日子总要有盼头,才过得快。”

    锦好也笑说,“可不是这样?奴婢就盼着能年岁再大些,再多学些本事,也好早些接过这些差事,让姑奶奶有用着奴婢的地方。”

    五娘见锦好这样说,也就不再掩着,一脸好奇的问出口,“今儿个早上一回府就听说家里闹了不少事,说是有什么冤鬼作祟,你可听说了?”

    锦好惊惧的看了五娘一眼,道,“是有这回事,只是宅子老了,多少都会有些鬼神之说,一开始倒也没有当回事,谁知那日就听说席妈妈撞着了,吓的人都没了面色,出气多进气少,奴婢几个连夜问了,话里除了五姨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倒是又吓着了一批婆子,最近底下丫头都有些人心惶惶,是再没人敢去五姨娘以前住的竹音院。”

    “竹音院?”五娘心思一动,“不是早就封了么?怎么好端端的又开了?”

    锦好道,“是封着了,只是不知怎么突然就开了,第二日还有衣裳散落在地上,就像五姨娘当真穿过一般,大太太也派人撤查过,可就是没人进去,就是再封上,第二日也都会开着,地上也还会有衣裳。”

    “这倒真是奇事。”五娘又缓缓问,“母亲这一厢可还好?”

    “太太本就浅眠,如今一闹,更是成夜的睡不着,就是睡着了也会被魇着,也就是天亮的时候才能睡会儿。”

    “那六娘?”

    锦好笑道,“大太太这一病,最着急的就是六姑娘了,每日都要过来守夜,是拦也拦不住,只是也奇怪,院里的几个丫头总说听到有人哭,却偏偏六姑娘什么也听不见。”

    “那是自然的。”五娘淡淡道,“五姨娘生前最宝贝的就是六妹妹,死后又怎么会来吓她?” 

103、V章

    进到十二月份;天气就冷了许多;五娘一向最是怕冷,日日除了晨昏定省,竟是连门都不出;也就偶尔侯景玉抱着年哥儿耍上半日,大多时候;五娘不是看书就是做些绣活,倒也自在。

    锦玫缩手缩脚的掀了竹青帘子进来;脸都冻得青白;抱着手炉暖了好一会儿;才解了披风;唏嘘道,“今年的冬天真是冷;人还没站一会儿,就要冻透了,也幸好咱们是在京里,我可是听说南方那一带下了好几场大雪,压塌了不少房子,好多商户都开了仓救济。”

    锦绣掖了掖五娘身上的薄被,叹气道,“这天气,光是有吃的也没用,宿州一向以湿冷著称,冬天最是难熬,如今又没了房子住,要是天再冷一些,可就要冻死不少人了。”

    五娘原本有些昏昏欲睡,听到两个丫头的话,立时就醒了过来,坐起身,吃了两口茶才道,“我们急着又没有什么用,也要上头急了才好,眼看着天越来越冷,怕是要不了几日,京里也要忙了。”

    每年冬天到了冷的时候,京里各个世家都要拿出些粮食救济灾民,一是为行善,二也是搏良名,今早五娘去请安的时候,老太君侯夫人就已商量着要筹措些粮食出来。

    “安阳可有受灾?”五娘拿起针线绣了两针,想起来问了一句。

    锦绣道,“常妈妈来了信,安阳虽说也下了大雪,可大姑奶奶家里也算殷实,夫人又让人带去了不少,这吃穿倒是不愁。”

    “那就好。”五娘一边绣着,一边漫不经心的道,“你回信过去,让常妈妈再多住些日子,务必等大姐生下这胎再回来,有了孩子傍身,再有两个听话的通房,后半辈子也算好过了。”

    “就夫人好心。”锦绣拿了五娘手炉去换,嘟囔道,“不是操心这个,就是操心那个,要说大姑奶奶出嫁也有些年头了,不来帮衬着夫人,反倒要夫人张罗着帮忙,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总不好赖着夫人一辈子。”

    五娘换了金线去绣虎须,笑道,“你当我这么好心?还不是母亲催着抹不开面子,待这事了了,也算我仁至义尽,就是别人再说,也说不出个什么来。”说着又笑骂了一句,“就你是个碎嘴子,还没出嫁,就要唠叨的人头痛,要是成了亲,那还得了?说不得要让你嫁远些,我可是最烦吵闹。”

    锦绣一听五娘又开她玩笑,脸上不由起了一片红晕,羞恼的跺脚看了五娘一眼,慌慌张张的就跑出了里间。

    五娘若有所思的盯着锦绣的背影看了两眼,抬头问锦玫,“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锦玫搬着小仉子坐的离五娘更近了一些,低声道,“奴婢这几日日日留心看着,就是脱不开身的时候也找了锦柳盯着,果然就让奴婢发现了,每过两日下午锦绣就要去荷花池子采露水,好巧不巧,三少爷就在池子边上练功。”

    青哥儿?五娘眉角一立,半晌才淡淡道,“这事儿先别让人知晓,待我拿定了主意再说,锦绣那里你还是要看着,只是切莫让她发现了,还有府里未成亲的男子名单,也去拟了一份给我。”

    锦玫重重叹口气,想了一想,还是替锦绣辩驳了一句,“自打夫人进府锦绣就有去池子采露水煮茶的习惯,倒不是现在才兴起的,更何况锦绣一向心气高,前几日还跟奴婢说着,要好好找个老实人嫁了,如果找不着,宁愿跟着夫人一辈子。”

    锦玫说着就带了几分急切,五娘感叹了一声,道,“锦绣自小跟着我,她性子如何我心里也是清楚的,我也没有怀疑她有背着我的心思,只是以防万一罢了,你也知道二婶娘那个人,见缝插针,若你们几个我都收拢不了,不要说管家,怕是这个正室的位子也要坐不稳了,你可别忘了,二婶娘才给娘下了个绊子,若不是那杨管事忠心不二,自刎也不肯认罪,指不定就被她得了手,不过这样一来也好,没了耿姨娘在院子里烦心,我也舒坦些。”

    提起耿姨娘,锦玫就咬牙切齿,“那个贱蹄子,早就应该打发进庵里去,如今也是便宜她,要奴婢说,就远远打发出去,偏偏夫人心软,在府里建了个庵堂,留了她这个祸害,还不知要出什么事。”

    五娘放了手中针线,笑道,“这你可别冤枉我,我也想打发她出去,只是二婶娘求了情,老太君又心软了,我这才顺势出了这么个主意,你也别觉得她日子会好过,那个地方,在府里最西角,外面就是护城河,就是想逃也逃不了,更何况还派了人看着,不准出不准进,每日也只有一个小丫头伺候,她可一向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就是我不为难她,她也活不了多久的。”

    锦玫这才出了口气,重露出些笑来。

    又过了几日,雪下的越发大了,就连京里都洋洋洒洒的连下了好几天,五娘越发懒怠,刚请了安回来,就躲进被窝里睡了个回笼觉,要不是锦绣锦玫两人使尽了手段把五娘挖起来,指不定这一觉就睡到了半下午。

    五娘穿了厚厚的棉衣裳靠在引枕上看书,锦绣拿着剪子修剪着插瓶里的花枝,笑着和五娘打趣,“夫人真是越发懒了,每日里都恨不得赖在床上,幸好大夫人和老太君都忙着赈灾的事,不然又要念叨夫人了。”

    五娘翻了一页书,负气道,“以前我日日忙的不得闲,你们恨不得按着我休息,如今我好不容易有空了,你们又让嫌我懒起来,到底我是主子还是你们是主子?”

    锦绣锦玫都噗嗤一声笑起来,五娘也懒得理会,看书看烦了,便又拿了针线来做,睿大奶奶是六个月的身孕,二娘也已经三个月了,前几日又传出三娘也有了身孕,五娘只恨不能多长几只手,日日做那些考眼力的小衣裳,感觉人还没老,眼睛都要花了。

    五娘想着,又忍不住道,“也不知二姐和三姐是不是商量好的,那个有了孕,这个也跟着有了,当真是把我当绣娘使。”

    话是这样说,可嘴角却忍不住弯了弧度,二娘三娘这一朝有孕,才算是在家里站稳了脚跟,又有五娘帮衬,再加上一个在宫里的六娘,当真是春风得意,前几日三娘还来信,尚书夫人嫌弃三娘住的院子太小,竟把连同一个小花园在内的合和堂给并了进去,如今三娘是坐着不动,就有一院子的丫头婆子紧张伺候。

    想起孩子,五娘又忍不住叹气,进门也有小半年的功夫了,却一直没有消息,老太君侯夫人纵然没有明说,却也旁侧敲击的让五娘安排通房,五娘虽说面皮子薄,可这些却是寸步不让,五娘前辈子吃够了姨娘的苦,这辈子有了条件,若是还不能随心所欲的活一遭,重活又有何用?

    五娘这一向都只装听不懂,老太君侯夫人心里虽有不满,可到底碍着五娘背后的势力,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五娘一想起就觉得烦闷,绣了两针,就扔到一旁,让锦绣摆了棋盘,正下着,侯景福却抖抖身上雪粒进了里间,五娘忙要穿了鞋下地,侯景福却将手中斗篷随手甩在椅子上,沉声道,“你下你的棋就是,用不着你。”说着就进了净房梳洗。

    五娘打发了两人出去,翻出件靛蓝袍子出来,侯景福净了面出来,一边换着衣裳,一边道,“我今儿个就要下宿州去,祖母那里是没有空打招呼了,你帮我说声,还有母亲那里,最近家里忙,你若有空过去陪着说说话也好,我这一出去就不知道几个月,家里的事你自己小心些。”

    被侯景福抓到偷懒,五娘忍不住脸上一红,可听到下一句,整个人一阵紧张,“怎么走的这样急?是不是宿州那边?”

    侯景福道,“每年这样的事总有几宗,倒也算不上大事,只是今年是太子亲自督粮,我便少不得要跟着。”说着看了五娘一眼,“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宿州几地都是我熟悉的,来去也就两个多月,我就回来了。”

    侯景福说的轻描淡写,五娘可是心里七上八下,太子向来在京中坐镇,曾经几次请缨出京办事,都被圣上搏了回来,如今却是一改行事风格,竟点名要太子督粮,南边雪灾,尤为宿州汝州几地最严重,流民不知有多少,太子以储君之身,岂不是身陷险地?要是一个不小心有了什么事,身边的这些陪同,可是一个也活不下来,那侯家就……

    五娘忍不住立起眉毛,脸皱的更紧了,皇帝年纪越大行事越发诡异,就连自己都想的到的事情,却也一意孤行,莫不是起了换储君的心思?

    五娘念头才起就被自己吓了一跳,慌张的看了侯景福一眼,替侯景福系扣的手也停了下来,紧紧的握住侯景福的衣襟。

    侯景福本来就一直看着五娘的神色,如今这样哪里还明白不过来,不由好笑的看了五娘一眼,缓缓道,“你也莫要自己吓自己,不过是一件小事,倒将你吓得这样。”

    五娘一撇嘴,不高兴道,“岂止是小事,你莫要以为我一介女子就不懂。”说着就将心中所想挑挑拣拣的说给侯景福听,侯景福听完惊异的看了五娘一眼,沉声道,“你说的倒也在理,只是太子此行却有凶险,但也势在必行,皇上近年来行事越发无忌,无非是过了盛年,又不甘心,而太子立储十数年,在朝中根基已不浅,皇上无非怕太子等不及罢了,你当我前几个月怎么受得伤?若不让皇上放心,这太子之位,也要坐不稳了。”

    这还是侯景福第一次在五娘面前提起朝政之事,却也不曾遮遮掩掩,竟三言两语就将朝局展开给五娘,五娘心里一暖,他能说出这些,也的确是对自己放心的。

    五娘就松开手一边思索着,一边将剩余的几颗扣子扣好,“依你的意思,太子这趟出京,怕是京里会有动作,皇上既想坐的安稳,又不想废太子,无非是动……”

    五娘眉角一跳,忍不住看了侯景福一眼,话虽没说出口,但五娘两人都明白,皇上是想动一动太子身边的人了,五娘就想起侯景福那次的伤,难怪侯景福一直不肯明说,这样的凶手,的确是说不得的。

    想通这些,五娘心里就更重了几分,伺候侯景福换好了衣裳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