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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夏绿-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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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鼻子血流不止。菱萧慌忙捧着桑竹的头,“桑竹,你怎么啦?流了这么多血,我好怕。”苍粟把手中的竹子一扔,背起桑竹往山下跑。“菱萧快去喊桑竹的妈妈,快呀!”

  苍粟把桑竹放到车上时,他的衣服上渗的到处是血。苍粟和菱萧呆呆地站在那儿,看着车子载着桑竹渐渐远去。

  桑竹醒来时模糊中看到妈妈正伏在身旁落泪。桑竹问妈,我这是怎么了?头昏昏的。妈告诉她,医生说是失血过多的原故,过两天就会好的。

  下午爷爷奶奶带着苍粟、菱萧、秋帆来看桑竹。妈和爷爷奶奶出去了。当他们再进来时眼睛红红的。爷爷用那双粗大的手抚着桑竹的额头。

  桑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妈你们干嘛哭呀?我只不过摔了一跤,过两天就可以回去的。”妈不作声,奶奶在床边拉着桑竹的手,眼泪止不住大滴大滴的落。

  “桑竹她是不是得了什么病?”苍粟问道。没有人回答他。

  “妈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病?”桑竹坐起来晃着妈妈的肩问。

  妈安慰着桑竹不用怕,过些日子你就会好的。桑竹心底埋下一个不解的问号,而这个问号是不利于自己的。

  傍晚奶奶带着苍粟他们回去了。

  桑竹患了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已是晚期血癌,在世的时间恐怕不多了。老医师拉起妈妈的手说,“白血病目前是绝症,骨髓移植是唯一的治疗途径,但手中没有几百万的家底,难啊!”

  夜深了,桑竹闭着眼睛装睡。爷爷对妈说,折腾了一天你也饿了吧,我去买些吃的。

  “爹别去了,天这么黑。”

  “我很快就会回来的。”爷爷轻轻地带上门出去了。

  又过了一会爷爷还没回来,妈大概是累了,伏在床上睡了。桑竹悄悄起来潜到医生的办公室外,值班医生走了出去。桑竹推开门进去,她胡乱的翻着沓在桌上的病历。

  梦桑竹,女,12岁,确诊血癌。桑竹一下子懵了,她从书上看到过的,血癌是一种不治之症。病历从她手中滑落。

  “哎,你不是今天才住进来的病人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快来,我送你回病房。”医生拉着桑竹向病房走去。爷爷妈妈正在慌忙地找着桑竹。

  “妈,你干嘛要瞒我?我知道我得了血癌,快死了,治不好了。我们回家吧?”桑竹走过去趴到妈妈的身上伤心地说。妈抱着桑竹哭起来。

  回到家妈给爸打了电话。当天下午爸就赶了回来。爸说要带桑竹去大城市治疗,不能再担搁了,夜里就走。

  桑竹央求着晚走两天,她还有好多话要给苍粟、菱萧说。妈含泪说,桑竹你告诉他们,让他们也为你担心吗?桑竹伤心的点点头说,妈我听你的。

  桑竹写了封信让奶奶交给苍粟。

  苍粟:

  我走了,永远的走了,你不要难过。

  菱萧是个好女孩。从小我们三人就在一起长大。从她眼神中我知道她很喜欢你,只是说不出口罢了。答应我以后好好照顾她。我会在远方祝福你们的。

  别了,永别了!

  桑竹绝笔

  那天深夜爸妈提着行李,一把大锁将装着桑竹童年的老宅落上了。别了,这块生我养我的乐土,也许我将再也回不来了。

  桑桔也跟着一起离开。爷爷奶奶含泪送到小村口,一遍又一遍的叮嘱,到那边多打些电话回家。

  桑竹的泪流了又流,就这样走,就这样走,就这样带着遗憾的走了。从此别过装满童年记忆的家乡。桑竹用无限眷恋的眼神向四周望了望。乡村小学校座落在夜黑的雾霭中。高大的白杨树将小村环绕。桑竹仿佛看到远处坟头树上飘下一条白绫。

  那日老师教《送别》这首歌时秋帆调皮的站起来说,如果以后有谁要离开,我们全班同学到小村口站成一列给他唱送别歌。桑竹的耳边仿佛响起了伙伴们的声音:

  长亭外

  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

  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

  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一瓢浊酒尽余欢

  今宵别梦寒

  讲到此时,我的眼中溢出颗冰冷的泪,顺着脸颊落到耳后根,尔后落到枕上。乡阁不会看到的,因为这是黑夜,因为眼泪是无声的流,只是无声的流。

  我忽的想到草原上的天灵鸟,会在夜晚唱歌的天灵鸟。我想执鞭骑马横奔在天苍苍野茫茫的大草原,挥尽所有落日与晚霞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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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上
第二天当我还在睡梦中时,乡阁早就起来收拾了,吃的喝的带了一大包。

  乡阁打开闹铃把它扔进我的被窝,结果是我被吵醒,闹钟被我摔到床下。“我给你说多少遍了,在我睡觉时不要吵醒我!”

  
  坐上了大巴。

  我欣赏着赏心悦目的盛景,枝与枝招打着。我临窗坐着,乡阁坐在我的右边。乡阁摘掉耳机指着前面的女老师说,“姐,你看我们杨老师怎样?”

  我定眼一看,和学生打成一片的那位年轻女教师,真一美人胚子!如诗如画,似词禀赋,雅而不俗,韵而不淡。

  杨老师放弃了大好前途。她本可以做一个红遍全国的女歌手的,可她却到艺校去任教。她说,因为她喜欢孩子,这一生都要活在孩子纯洁的世界里。

  繁杂的世态中,像杨老师这样置名利于不顾,追求自己理想的人,已经所剩无几了,他们大都被金钱名利熏坏了原本清澈的眸子。

  我掏出口袋中震动的手机。

  子青用着像是掉了好几根鸟毛的声音质问我去了哪里,又愤愤地骂我不够朋友。她硬是给我扣了个不知朋友死活的罪名。罪证是,昨天下午集体大练操,我跑得倒快,她和断然在那么热的太阳底下暴晒了一下午。我的妈呀!晒掉了好几层皮。

  我怕这样下去迟早把我侃歇菜,便转了下话锋,问她找我什么事?子青透露了个让我严不至死的情报,老班往我家打电话了。切,那只死猫真爱多管闲事,还好我提前告诉了妈妈。

  子青压低了声音,我估计是上课了。她最后说了句,等我回去收拾我一顿便挂了。

  我接着欣赏窗外的景致。郊区的原野阡陌交通。两只小小的红蜻蜓落在篱笆上。巴士上播着小虎队的《红蜻蜓》。……红色的蜻蜓是我小时候的小小英雄/多希望有一天能和它一起飞……我们都已经长大/好多梦还要飞/就像现在心目中红色的蜻蜓……

  我开始思念起儿时在老家和伙伴们一起捕蜻蜓时的情形。那时我们会把捉到的蜻蜓一股脑儿放到蚊帐内让它们吃蚊子。……当烦恼越来越多/玻璃弹珠越来越少/我知道我已经慢慢地长大了/红色的蜻蜓曾几何时/也在我岁月中慢慢不见了……

  一小时后车子停了。到什么地方了?我不知道。我环顾了下四周,这地方还挺标致。这样也枉费我逃课一场。

  饮料、面包、饼干三三两两的摆在一堆。大家在草地上随意地坐着。杨老师建议请乡阁唱支歌。乡阁没有推辞。她的歌声婉转悠扬,像飞在碧空中的百灵鸟。

  杨老师在我身旁坐下微笑着问,“你是乡阁的姐姐吧?”

  “嗯。”

  “乡阁她很优秀的。”

  “这都是杨老师您一手栽培的。”我客套的回答。

  “乡阁她有着很高的天赋。十年,不出十年她就能有所成就。”

  “这还需杨老师多多费心。”

  “有这样出色的学生,是我们当老师的欣慰。”

  听着乡阁萦绕于林间的歌声,我仿佛看到了一幅慢慢展开的画卷,从生到死。一只漂亮蝴蝶冲出黑暗,破茧而出,飞在百花丛中。然而据书中记载,热带蝴蝶生命较短,一般在三天左右;气温稍低时某些种类寿命较长,多则达到6…12个月。从这幅明媚的画中,我却预料不到乡阁的音乐生命会活多久,也不知道她会以一种怎样的方式扬名,以及为此所付出的代价。

  杨老师叮嘱同学们注意安全后便让他们自由活动,该吃午饭时再回来集合。

  语毕。乡阁从背包里取出太阳帽和太阳镜递给我,又拿出数码相机和饮料。

  乡阁扯着我跑向森林深处。草丛中生长着七色的蘑菇,乡阁要采来当做午饭炖着吃。我告诉她这种蘑菇有毒,她把刚采下的蘑菇扔掉了,嘟囔了一句华而不“食”的东西。

  一棵老柳树蓊蓊郁郁的枝条一直垂到了地面,好像只有这样长着才可以勾起人的注意。我不费吹灰之力的爬到了树上的绿荫中。柳枝儿轻轻地拂过脸颊给我挠起了痒痒。

  “姐我给你拍几张照片。”

  “得拍好看些。”

  “放心吧。”乡阁咔嚓咔嚓拍了三四张后,“姐你怎么老呆在上面,快下来。”

  “我还没玩够呢!”

  下午我和乡阁去爬山。

  我们趟过一条浅浅的溪水,石头搁得脚痒痒的。清澈的小溪中鱼虾游来游去。乡阁在小溪中趟来趟去被一只青色的小虾夹到了脚趾,她用力甩掉了它。乡阁跑上来,穿上鞋子,拉着我的手,指了指那边的山洞,“我们过去看看。”

  洞口被一丛野草虚掩着。乡阁拨开草钻了进去。洞口黑乎乎的有些吓人。

  “乡阁你怕不怕?”

  “有老大在我怕啥?顶多天塌下来你顶着呗。”

  “咦,这里的石壁上有幅字画。”透过几丝折射进来的光线隐约可以看到石壁上刻着:一只小舟泊在芦苇丛的湖边,树梢偏着。春潮带雨晚来急。岸边亭内孤身一人对湖举杯把酒畅欢。旁附一首柳永的《蝶恋花》。伫椅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可以断定那人的内心世界一定很孤独。似有些熟悉,像是许久未见的故人。有些像苍粟蛟龙般的字体。难道苍粟也曾来过这片林子,也曾到过这个山洞,还留下了一首诗词字画?我想像着苍粟行走在溪边孤单的背影。

  我还想来细做研究这山洞里藏着多少学问。乡阁硬是把我拉了出去。

  尽兴了一天,玩累了,也该回去了。我坐上大巴就睡觉了。迷糊中我又去了那山洞。从那只小舟里走出一书生,口中默念道,“絮柳清风摇玉舟,吾待尔来,执子之手,与尔携老。”我们上了小船也拟泛轻舟。小船划到湖中心一个荒岛上停滞下来。岛上荒草凄凄,到处都是大蟒蛇吐着舌头……

  直到该下车时乡阁才把惊了一头虚汗的我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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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下
我都不记得这是乡阁第几回给我端青葱岁月了。

  爸连带桑竹去了好几家大医院做了细致的检查。CT、X光的结果出来一点病状也没有。爸还是不放心,带着桑竹到上海几家医院做检查,还是一点事儿也没有,爸这才畅快地吁了口气。

  爸给桑竹的爷爷奶奶打了电话说桑竹已无大碍,让他们老人家放心。爸又拨了乡镇医院的电话,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结果是病历弄错了。桑竹当时气的恨不得飞回乡镇医院闹他个底翻天。

  爸妈商量着要让桑竹、桑桔接受好的教育,将来成就一番事业,并给他们分别取了新名字。“桑竹,忘记以前的种种,做个快乐的孩子。人应该向上的。我已为你安排了好的学校。开学你就升初一了,利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重新刻画你自己。”

  那夜桑竹想了很多。看看这个家和老家的青瓦白墙截然不同。这里有高档的设备:电脑、液晶电视、电冰箱、空调、饮水机、录音机……应有尽有。这些都是乡村里的伙伴所不能及的。也许吧,我该有新的生活。桑竹这样想着。

  
  “姐故事就这样结束了吗?”

  “应该吧。”

  “什么意思?”

  “你哥不是告诉过你,这个故事是没有结局的吗!”

  “搞不懂!”

  “睡觉吧,我累了。”

  “姐……怎么是这样的?”乡阁好像不太满意这样的结局。

  “我都说了睡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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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初一的第二学期接近了尾声。我依然拿第一。子青败给了断然屈居第三。大概是她太狂妄了。接到成绩单时子青看着断然嗷嗷地怪叫了半天。

  暑假如期而至,搞得我头脑都有些不够用了。可能这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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