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大男的故事们-第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事，你就当不认识我就行了。我发完这条短信小桑就没再回，这可能是她第一次和我聊天由我说最后一句话。
7 茅十八
两天以后导员给我们开会，站在讲台上向全世界宣告庄严宣告：我们正式成为茅（18）班的一员了。我们茅十八要秉承茅以升的光荣传统，将竢实扬华自强不息发扬光大，为祖国的四个现代化和共产主义的伟大事业而奋斗终身；我们要。。。。以下省略一万字。老师在讲台上吐沫横飞，口水四溅，讲台下面一群人拿着笔记本奋笔疾书，誓为革命事业献身。后来学校开新生开学典礼，还是那一批人拿着同一个笔记本一句句记下校领导的讲话，细心的同学发现讲稿是一样一样的，就是把茅十八换成了交大。后来凳子专门跑了一趟图书馆去翻校史，说是非得找到往年的讲话稿看看是不是每年的内容都一样，当然这一有损于学校面子的举动被我果断制止了。来了成都这么多天还没转转，大好时光不能浪费在挖学校墙角上面不是。
80年代的老电影上经常看到成都春熙路这一著名景点，日进斗金商贾云集，称得上西南地区的繁华之地了。盛名之下我们便打听了不下于20个人终于找到了那，用凳子的话说我们也算打入敌人内部见识一下资产阶级*的魅力了。
人都说成都是个养人的地方，风景好看，人比风景更好看。夏天的小尾巴还能抓得住，成都的美女们并没有放过最后一点展示身材和大腿的机会，大街上放眼望去白花花一片，我跟凳子就坐在马路牙子上四川张望着，弥补开学以来在学校一直的缺憾。各种粗的细的长的短的，白黑不齐，各有各的特色。转着转着我们就进了一家小饭馆，吃了饭出门我们同时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俩迷路了。面对一句又一句我们听不懂的四川话，傻了吧唧半天凳子掏出了手机，我们就顺着GPS上的路线一路走下去，一小时以后我们来到了一个被拆的乱七八糟的地方，凳子说这是公交站，可眼前除了破砖烂瓦连个鬼影都看不到。“艹，这地图太久没更新了。”，凳子很委婉的骂了一句，“什么破玩意，砸了算了。”。
反正找不到路，我俩就在路上转悠，一路往北走，除了知道学校在北边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了。路上喝了四瓶水，吃了一个肯德基的汉堡和俩锅盔，去超市买了两回烟，我们走到了一个新开发的开发区，一片烂尾或者没烂尾的楼在眼前慢慢消失，天快黑了。“我们今晚不会就睡这吧？”，凳子有点急了，“不至于吧，怎么着也得找个洗头房什么的凑合一宿。”，我跟凳子开玩笑，没想到凳子有点小兴奋。“对对，这种地方那种洗头房最多了，妹子都漂亮着呢。”，“我操，你就不怕警察叔叔晚上查房把你当未成年人抓起来。”，凳子刚要掏出身份证向我证明他有权出去红灯小店的时候，一辆警车冲我们开过来了。
8 开始上课
别人都说做贼心虚，可我们这还没偷东西呢怎么就把警察招来了？警车越开离我们越近，我心跳也越来越快，心想着这头一次来成都就被抓紧炮局，可怎么对得起临来前三大爷和四姨夫的嘱咐呢？正当我向远在千里之外的亲朋好友忏悔的时候，邓小超冲着警车敬了一个标准的礼，刹车声噶然响起。我彻底傻了，车里的警察更傻了，就剩下邓小超满脸堆着笑在哪傻乐。邓小超第一次在我面前展示了他那五寸厚的脸皮和六寸长的舌头。“警察叔叔，我们迷路了，能把我们带到个坐车的地方么？”，此时的邓小超满脸无奈，做可怜状。“上来吧，我还以为俩小伙子在这地方转悠啥呢。”，原来人家警察并不知道我俩正琢磨着要去什么地方。“谢谢您，警察叔叔。”，邓小超拉着我上了警车，“其实我爸也是警察，我特知道你们当警察的辛苦。”，邓小超开始套近乎，“你也别叫叔叔了，我警校刚毕业，在这片巡逻呢。”，“是吧，看您也年轻，我从小就想当警察，就崇拜您这样的人。”，“你们哪个学校的啊？”，“我们交大的，前几天刚来成都，对这不熟，找不着路了，见着您可见着亲人了。”邓小超一路的狂忽悠，一直忽悠到人家开着车把我们送到学校，下车前邓小超又代表了全国人民和他爸再一次的向他表示了感谢，依依不舍的向伟大的人民警察告别。“你爸是警察啊？”，回去的路上我随口问了一句，“我们家往上数八辈就没有带大盖帽的，瞎忽悠呗。”，邓小超一脸得意，我就这么糊里糊涂的生平第一次坐了一次免费警车。
就当在寝室呆着快要发霉的时候，学校很和适宜的开始上课了。教我们高数的是一个40多岁的老头，说他是老头主要是因为他的种种特这都和老头相符。地中海的发型，地方支援中央还是盖不上中间的亮光，说话慢慢吞吞，拿着一个印着红色某某会议留念的搪瓷茶缸，斑驳的痕迹代表着他送走了多少毕业生和挂了多少死在高树上的人。
流体力学老师是个刚留洋回来的半老女人，说话间故意带着说她在国外的种种际遇和国内的种种不好种种不习惯，就差说上一句：对不起啊同学们，刚回国说普通话有点不习惯。讲台下的同学大多呈两种态度，对国外资产阶级糜烂的向往和对老师做作的恶心，邓小超和我属于后者。“哎，你说她怎么不留国外啊，回来干锤子。”，说话间邓小超已经带上了四川味，“你以为美国绿卡是你们家门卡，花俩块钱就能办一张。”，张凡附和道，“她找一美国爷们嫁了不就完了，美国媳妇肯定就能留下啊。”我开始为老师的不明智选择感到惋惜，“估计美国人不喜欢这样的中国菜，要胸没胸的。”邓小超若有所悟，“一个萝卜一个坑，肯定是咱中国坑太小装不下人家美国大萝卜。”张凡说话间仿佛已经看到了不和谐而引发的争端，就当邓小超想为中国坑争辩的时候，前面一女生义正言辞的转头看了我们一眼，她旁边坐的一女生满脸泛红，显然听懂了我们说的话。我们也只好草草结束了这次有点内涵的三方会谈，坐等着下课铃响。
9 喝酒 社团
大学的日子开始走向正轨，明天重复着今天的昨天，一味的复制，就像是中国的科学家们只能抄袭资本主义的劳动果实还要谩骂阶级敌人的*。现实的生活和理想中的日子相差太远，以至于我们都忘了当时理想中的大学应该是什么模样。每天上课下课，放学吃饭，睡觉上网，寝室食堂教室三点一线丝毫没有社会主义花朵般的意气风发，后来三点一线的生活只剩下两点，去掉了教室却好像并没有加重乏味。
有人说大一的新生是最迷茫的，因为那时候还没完全看清大学倒是是什么样，加入各种各样的社团就是最好的例子。食堂门口摆满了招新的摊子，各种海报宣传铺天盖地，我们拿着一张张申请表来来回回的徘徊不知往哪去。学长们坐在里面给学妹介绍社团如何的好玩如何的有意思，学姐们站在门口拉住路过的学弟给他们塞传单。一张张粉色的宣传单在穿着的学姐们手里上下挥舞，站在门口颇有拉客的意思，让人不免联想到了秦淮河畔的情形。坐在里面的社团领导数着刚拿到手的报名表就像是老鸨子在数银票，边数还边冲着门口喊：姑娘们，快出来接客了。
转了几圈没发现多漂亮的学姐，随便给一个什么古埃及文字与审美研究小组交了一份报名表就回寝室了，就张凡一个人在。
“想好加什么社团了么？”，张凡一脸兴奋。
“恩，申请了一个古埃及文字与审美研究”。
“小心你研究时间长了连汉字都不认识了。”，这一点我还真没想到，长这么大除了汉字和英语还没见过第三种文字，当然一些鸡爪子挠出来的让人看不懂的字除外。
“我交了六张表，还不知道哪个能要我呢。”我倒没想过别人 拒绝，张凡这一提醒我还有点担心。
“没事，你明天多去交几张表。像我这样，子弹打的多总会有中靶的。”
我还在考虑是不是要去多打几发子弹的时候，手机响了，一个老乡叫我明天去开老乡会。外地的学生总会自发的组织了个老乡会，在一起说说话喝喝酒，出门在外说几句家乡话至少证明自己还没完全被生你养你的地方完全抛弃。一大桌不认识的人坐在一起，除了喝酒完全找不到第二个共同行为。三杯酒下肚，听着别人听不懂的乡音再看看旁边的四川嘴脸，亲切和感动像加了催化剂的反应一样迅速增温，话多了就也就喝开了。桌上坐着一个同一所中学的同学，三年竟然从来没见过，诧异之余就聊到了一起，从教务主任到食堂卖鸡蛋的大妈，从体育馆的拉丝面包再到校门口的小说书店，共同语言能找到的太多太多。正当聊到校长的秘书生孩子却不知道谁是孩子他爸的时候，协会通知去面试。权衡了一下嘴边的花边新闻和古埃及文字之后毅然选择了母校，以至于后来我还一直后悔少了一个学习外语的机会。
大学里第一次聚会喝酒，我很成功的把自己灌醉了。回寝室以后发现邓小超的床依旧是空的，他已经两天没回来了。
10 男生不是不会流泪
孟子说：恻隐之心，人皆有之；羞恶之心，人皆有之。每个人生来都是善良的，只是这个社会太复杂把大家都染成了各种各样的颜色。也就是说每个花花公子或者女生口中的坏男人生来也本都是一个个纯情小少男，只是女生太复杂把他们都变成了今天的模样。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情圣们也都是经历了一个个女人才变成了我们口中的情圣，没有了这些伟大的女人们哪里成就的了把女人玩弄于鼓掌的男人。所以这个社会上努力成就事业的是男人，改变这个世界的是男人，可改变男人的却是女人，女人的厉害又何其如此。
三天以后的晚上，邓小超回到了寝室，躺在床上一言不发。你丫装什么尸体呢，张凡还是第一次看到现在这样的邓小超，骂两句试试深浅。邓小超不说话，眼镜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要不咱去找个道士什么的吧，我估计这家伙是中了邪了。我笑着对张凡说，张凡又往床上看了一眼，看来这事儿有点深。我跟张凡爱莫能助，想了半天下楼吃饭，为了安慰凳子我俩只能做大好青年状说说笑笑，希望我俩那点朝气能感染这么一位失落的小草，没想到我俩的阳关太弱已然照不到他那阴暗的峡谷，邓小超在床上翻了个身，一声叹息。
夜深人静，我们都睡着的时候，邓小超拿着烟灰缸在阳台上抽烟，看着楼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伊民表现出了不知道从哪来的警觉，他不会想不开跳楼吧？不至于吧，哪有这么多想不开的事，大好青年前途无量的，没这么小心眼。张凡耳语道，放心吧，我们这是二楼，跳下去顶多骨折，死不了。我已经为凳子做好了最坏的准备，把手机拿在手里随之准备拨120。
抽完了半包烟邓小超回寝室又拿走了我刚买的一包中南海，我想这孙子真够抠的，这时候还能想到蹭我烟抽。我就数着他抽了我几根烟准备明天再要回来的时候，邓小超做到了电脑前面。半小时以后电脑传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是清空回收站的声音。完了之后邓小超拔了电源翻身上床，不久后传来一阵哭声。被子蒙过头却敌不过午夜的寂静，呜咽的声音传到了我耳朵里，说不出的感觉，好久没听到一个男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哭了。
11 为谁风露立中宵
第二天我们三个人针对寝室出现的不和谐现象，决定拿出一个可行的方案来帮助凳子同学走出不知道什么带来的阴影，重返社会主义建设的康庄大道。让凳子同学看到前途的光明，顺道打听一下其中的小故事，准确来说打听小故事才是我们最大的目的。根据革命不是请客就是吃饭这一中心思想，我们打算请他吃顿饭，喝点小酒排解一下内心的忧愁苦闷，俗话说酒后吐真言。
“晚上我们去喝点吧？”，我拍了一下躺在邓小超床上的尸体问道。没想到邓小超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穿上衣服，拉上我们直冲小酒馆，路上我还一直嘀咕这家伙是不是就憋着想骗我们这一顿酒呢。菜还没上齐一瓶二锅头就下肚了，看来邓小超真是憋坏了。我和张凡没跟着邓小超灌酒，可怜了伊民还没吃到最后一个菜就被邓小超拉着又灌了一瓶酒，等服务员大姐端来最后一个菜的时候看着趴在桌上的伊民一脸诧异，心想这哥们见了酒也太狠了吧。地上出现第三个空瓶子的时候，邓小超一肚子的话随着吃的几口菜一起喷了出来，一股浓浓的酒气，一股只有喝醉了才有的味道。
邓小超高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