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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痞子大侠-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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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拥有那般恐怖的眼神,其人心性必阴沉诡谲、狠毒蛮横,若在朝为官,必是一代奸臣;倘涉江湖,定是掀起漫天血雨的一大魔头。
  她应该是厌恶这种人的,偏偏……她心底有一块地方就是惦着他不放。
  她反复思量,越想,越感到一股暖流自心头升起,泪珠就如断线的珍珠笔直往下落。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哭,偏偏泪水狂涌不绝,怎么也停不下来。
  莫非那男人与四年前的她有所纠葛,以致她就算失忆,仍对他念念难忘?
  但没道理啊!如果真的难忘,怎么会搜索枯肠,依旧想不起他姓啥名谁?
  “为什么哭?”一个低沉的声音蓦然自她背后响起。
  她诧然回头,看见一个男人……
  烛火摇曳中,他俊秀斯文的脸上溅着点点鲜血,红艳艳的唇衬着那苍白中微带铁青的脸庞,显见刚受重大刺激,内腑遭到创伤。
  他应该很年轻,白皙面庞没有一丝皱纹,约二十出头。但他的头发却黑中带着银光,两鬓间夹着点点星霜,看似又像三、四十岁。
  他凝视她的眼神就像焰火那般炽烈,哪怕是太阳都远远逊之。
  但他却对她笑得好温柔。
  她情不自禁走近他,但内心隐隐有种感觉,好像靠近了这个男人,她平静的生活将起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因此她每踩一步,心就抖一下,脚步重达千斤。
  她忍不住害怕,脚步变缓,担心再走下去将迈进一团狂风暴雨中,最终打得她飘摇零落、生死不知。
  他看着她,温柔的笑容中渐渐渗入悲凉,唇边那抹嫣红又增加了。
  她感觉芳心似被重鞭一抽,疼得头晕眼花。
  于是再也控制不住地小跑步到他面前,想掏出手绢为他拭去唇边的鲜血,却发现身上根本没有丝帕。
  她紧张地看着鲜血滑落他的唇角,更多的血又涌了出来,再也顾不得男女之防,她举起袖子,轻轻拭着他唇边的血。
  “为什么这样折腾自己?”大悲大喜是对人最大的伤害,他莫非不知?像他这样极端的性子,若不改上一改,必然早夭。想象这双火般眸子紧紧闭上、再也睁不开,她的心瞬间冰冷。
  闻言,他如火般炽烈的眸子里进出了两抹欣喜,灿亮得就像那正午时分的烈阳,令人不敢逼视。
  她不觉有些慌张,仿佛自己的心连同身体,就要在那烈焰眸光中消融。
  忽尔长臂一伸,将她搂入怀中,力道之大,像是要将她整个身子都揉进他体内。
  “师姐、娘子,我终于找到你了。”他眼角泛出了水光,雾气中甚至含带着淡淡的浅红。
  第八章
  昏迷前,丁叮的最后一段记忆是,有个男人含住她的耳垂,低声呢喃着:“我的亲亲好师姐,我们回家了。”
  “师姐”前头是可以加上“亲亲”那种形容词的吗?况且,男女授受不亲,那男人怎可以对她做出如此亲昵的行为?
  但他完全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在说完自己想说的话后,就点了她的昏穴,将她劫出柳家。
  待丁叮再度苏醒,她身处的地方已不再是柳家那样文雅细致的环境,而是一个很简单的房间,只有一张木桌、木床、木柜,加上三张木头椅子。
  这样的房子可以称之为简陋了,但偏偏,她觉得很亲切。
  她忍不住下床,摸摸桌子、椅子,做它们的人很认真,而且极具天赋。她看得出来,这房里的所有家具中,床是第一个被做好的,那时,做的人的手艺还很生疏,刀法僵硬,缺乏灵性,但当那人做到桌子时,像是想通了什么,雕工由刻意的琢磨一变而为精细。
  然后到了木柜,这刀法已浑然天成,每一刀、每一削都契合了木头的纹路,并且展现它们最自然美丽的风采。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跳跃着,一张模模糊糊的面孔出现在眼前,她不自觉地开口:“……武学没有所谓的招式……师从自然……了解了心,这世上就没有学不会的武功……”
  “这些话,你以前每天都要揪着我的耳朵说一遍。”曲笛捧着一只汤碗走进来。
  原本在丁叮眼前跳跃着的模糊面孔突然炸碎,变成了冲天而起的火光。
  “啊!”她脑袋一阵暴疼,踉跄地跌坐在一张椅子上。
  “师姐!”曲笛焦急地放下碗,走过来扶住她。
  丁叮闭上眼,不知道刚才闪过脑海里的是什么,好熟悉……偏偏,她现在要回忆,却一点也想不起来。
  “师姐,你哪里不舒服?”说着,他伸出手就要诊她的脉。
  “你干什么?”她吓一跳。“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可以随便碰我?”跟着柳怀犀这四年,她日日读着圣贤书,一言一行莫不符合女戒之规矩。“还有,你叫我什么?”
  男女授受不亲?他忍不住仰头大笑,他十二岁初进白云庄,一身泥灰,还是她帮他洗的澡呢!其后……好吧!他承认,他是有点懒,觉得天天洗澡很麻烦,就告诉她,澡洗多了伤元气,男子汉大丈夫,一年最多洗两次澡,那才叫真正的有“男人味”。
  结果是她把他揍得很惨,天天拿着刷子追在他身后,总要将他别得一清二白才肯放过他。
  他们之间早就无分彼此了,他身上有几根毛、她大腿旁边有两颗痣,他们心里是清清楚楚;又何来如今的男女授受下亲?
  “我的好师姐,我正是你最心爱的小师弟、日后的亲亲相公、将来孩子的爹爹。”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根本不认得你,况且,我早有未婚夫了。”
  “你的未婚夫是最近两、三年才冒出来的,可我早在你八岁那年便将你定下来了,哪里轮得到那姓柳的娶你?”
  他知道她八岁时的事,这么说……他该也晓得她的出身来历喽!“你到底是谁?你真的清楚我过去的事?”
  “不是说了吗,我是你最心爱的小师弟、日后的亲亲相公、未来孩子的爹爹。”
  这人说话好不正经,而且又爱胡搅蛮缠,分明坏蛋一颗。
  丁叮深深地皱起了眉头,手指头抖了两下,下意识就想揪住他的耳朵扭上两扭。“先回答我第一个问题,你姓啥名谁?做何营生?祖籍何处?”
  “嘻嘻!”他就知道她的大家闺秀风范维持不了太久,因为她骨子里根本没那玩意嘛!他们都是热爱自由的人,只有那茫茫山林才是他们的道遥之所,至于道德礼教……让它们下地狱去吧!“我叫曲笛,应该是苏州人,谁知道呢?反正我一出生就被扔在苏州,至于祖籍,如果有一天你有幸找到抛弃我的爹娘,可以去问他们一声。至于我做的买卖……明里,我是天宝坊的老板,暗地里,我是天下第一情报组织『灭天』的首领。”
  曲笛!这两个字让她心头闪过一阵颤栗,刚才在她眼前跳跃的模糊身影又鲜明起来,她努力想要捉住那个人影,看清“他”的面容,偏偏……
  “唔!”她的头又开始痛了,可恶,好疼。
  “怎么了?你头疼是不是?”他紧张地跳到她身边,手掌抵在她的背心上,由于两人武功同出一脉,所以他很清楚她内力运行的规则,只是想不到……该死,她的经脉处处阻塞,有一些甚至已经萎缩,当初那些黑衣人到底伤得她多重?而那救治她之人分明是脓包一个,治伤居然只医一半,让她落下这样一个病根子,难怪记忆不复。
  “别怕,听我的话,气从丹田,走下关……”他缓缓引导着她虚弱到近乎消失的真气流转,她的经脉阻塞得非常严重,让他的内力走得极为辛苦,不过短短的一遍行功,就累出一身大汗。
  自他的武功由后天步入先天之境后,这还是第一次让他有种差点脱力的感觉。
  但他的努力却不是徒劳无功,当他引导她的真气流转过一遍后,她的内力就开始自发性地循着他刚才为她开发的渠道游走起来。
  曲笛总算放心地松开了紧贴在她背心的手。
  丁叮依稀感觉到自己似乎做过这类似的行为几千次了,尽管已遗忘它四年,可一旦再被唤醒,真气不用她亲身引导,自动运行。
  真气每运行一遍,她的头疼就减轻一分,原本沉重的身躯又更舒缓一些,她沉浸在这畅然的欢快中,一遍又一遍地行功运气。
  曲笛看着她渐渐入定,也盘腿坐在她身边,为她护卫。
  这期间,曲敏儿来找过他十二次,他都没发现她。
  当丁叮在他身旁时,他眼里,心底就只容得下她,再也看不见其他东西了。
  曲敏儿悲哀的泪水不知浸湿了几条手绢,对他有怨、有愁,但更多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她恨不了他,更放不了他。
  所以不管他是否注意到她,每到用膳时刻,她还是准备好膳食来恭请他享用。
  只是三天过去,他粒米未食、滴水未进,就只是痴痴地守着丁叮,仿佛只要看见她,他肚子就饱了,就有了活下去的动力。
  他是如此地疯狂,弄得曲敏儿到最后不仅怨不了他,还为他牵肠挂肚、寝食难安。
  她日夜烧香拜佛,好不容易,终于求得丁叮从入定中清醒,曲笛的神思也返回了自身。
  曲敏儿又开心地为他准备吃食。
  曲笛仍是没发现她,一双眼睛只是盯着丁叮不放。“感觉如何?”
  丁叮眨眨眼,感觉自己似乎作了一场好长的梦,但梦里到底有些什么,真让她说,她也说不清。
  “你对我做了什么?”她一跺脚,身体突然失去平衡,像是要飞起来,但是……人怎么可能飞上天?
  “师姐,你可真是忘得彻底啊!连你最擅长的轻功都不记得了,从前的你可是登萍渡水,如在平地行走呢!”
  “登萍渡水?”她张大了嘴。
  太不可思议了!她以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能身怀那等本事,又被追杀得身受重伤,若非柳怀犀伸出援手,她恐怕尸骨已寒。
  丁叮承受不住地抱着头,它现在是不痛了,却被曲笛的话弄得不停地发胀。
  “师姐,你入定了三天,体内阻塞的经脉已打通八成,要完全复原不过是十数日之事。也不必太心急,还是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我入定三天?”她猛地跳起来。“也就是说,我离家三日未归,怀犀……”
  “亲爱的师姐。”曲笛温和若春风的面容瞬间化成寒霜一片。“师弟希望你口中,心里、眼里只存在着『曲笛』一人,再无其他。”
  “你在说什么?他是我的未婚夫。”
  “我不在乎杀了他,只要能将他从你的生命里彻底抹去,我很乐意一刀砍下他的脑袋。”
  “你……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咦?”看他满怀杀意的眼,她下意识脱口而出,但话一出口,她立刻发觉不对,难道她以前跟他很熟吗?
  她和他……不行了,一回忆往事,她的头又胀得像要爆开。
  她皱着眉,两手按着太阳穴。
  他缓步到她身后,轻轻地帮她按摩。
  她应该拒绝的,理智告诉她,这个男人出现诡异、行为偏激、手段狠辣,她最好离他远远的,以保平安。
  但在他靠上来的那一刻,她的心却迅速地软化,很自然地把自己交给他。
  他默运玄功,双手带着一股热流,揉按着她僵硬的太阳穴和肩颈部位。
  慢慢地,她的神思开始飘渺,身体好像躺在柔软的云朵上,浓浓的睡意笼罩而来……
  曲笛一直等到她彻底睡熟了,才停下按摩的工作,打横抱起她,放在木床上头,为她盖上锦被。
  “不是我不告诉你事实,只是……我说了你就会信吗?”他皱眉看着她一身华丽宫装、头上珠钗环绕、俏脸薄施脂粉……最最恐怖的是,她原本行走便如的玉脚竟缠着两条长长的裹脚布。
  该死的柳怀犀,把他可爱的仙女变成什么样子了?一个俗世的庸脂俗粉?
  柳怀犀根本不了解她。丁叮是山涧里一抹清泉,自高高的悬岩边荡下,清澈、无垢。那才是真正的她。
  他要抹去柳怀犀留在她心里的所有痕迹,但不能用太强硬的手法,必须保持耐性,给她时间,让她自己想起一切。
  感激老天,他刚才诊过她的脉了,她的伤基本上已无大碍,之所以失忆,全是经脉受损阻塞引起。
  只要他不惜耗费功力为她疏通,加上一些外力刺激,他有信心,半个月内让她恢复如初。
  安顿好丁叮,他随即将那摆满一桌的饭菜尽数收起,走出房间。
  曲敏儿还等在房门口,痴痴地看着他。
  他不是笨蛋,她的心思他如何不懂,奈何,他的人是偏激的,爱同样也偏激。一旦认定了一个人,就至死不改。
  “对不起。”他把饭菜递还到曲敏儿手上。“以后她和我的饭菜由我一手负责,这后院你就别再进来了。”
  “为什么?”曲敏儿慌急地扔掉饭菜,拉住他的衣袖。“我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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