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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总裁别追我-第33章

小说: 总裁别追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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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薄凉点点头:“没了。”



  “那就是说,你现在拥有的这些,都是他给你的分手费咯?”



  “算是吧…”



  她把所有事都说的那样的云淡风轻,陆观观忽然就心疼起来,抬起胳膊拥抱她:“你真让人心疼,最美好的年华里遇上一个渣男…”



  薄凉一愣,脑海里闪过那张熟悉又陌生,怀念…却又抵触的脸。



  渣男…他…渣么?她想了想,为他正名:“他其实是个很好的人。因为人生的成长经历很苦,性格难免就养的有些怪。我跟他在一起那些年,虽说各取所需,他却对我很好…好到…像家人一样…”



  “你还能清楚记得他的样子么?”



  “是的。”她没有犹豫的回答。就算是记忆模糊了,就算他如今的出镜率少之又少,她也还是总能看到关于他的信息,看到他猝不及防出现在财经报纸的照片…



  陆观观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你有没有初女情节呀?”



  “没有。”这是非常肯定的回答,因为那对她来说是非常不好的记忆,只有抵触,绝无其他。



  陆观观就叹了口气:“唉,看来我们陈大艺术家其路漫漫而修远,没有七八年估计连通向你心里的路都找不到…唉…”



  她跳跃的思维让薄凉忍不住好笑:“你跟个七老八十的人似的,净操没用的心,你还不如想想圣诞节怎么过。”



  “你咋过我就咋过呗。”



  “我过几天要出差,圣诞节的布置交给你了,要是不满意我就不回来了…”



  “啊啊啊啊”陆观观腾的坐起来,睡意全无:“你把这么重的担子交给我了?你是去出差而不是躲清闲去了么?”



  薄凉满头黑线,把她拉回被窝盖好被,“我是去看一个已经去世的长辈,很快就会回来的。”



  “对不起啊…”陆观观敏感的道歉,又换上灿烂的脸,“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们布置的特别漂亮,等你回来一定要给我带大礼物啊!”



  薄凉睡前提醒她,“客栈小装饰一下就行了,要大布置的是孤儿院的礼堂,我们跟孩子们一起过。”



  也不知道陆观观会不会牢牢记得,她已经兴奋的开始掰着手指头计算要买些什么,都已经在大脑里用语言绘制布置蓝图了。



  薄凉专门挑了一个陈墨涵不在客栈的时间出走,还在市里机场酒店住了一天,才启程赴京,赴一个跟老爷子…生前许下的‘死后约’。



  阔别两年,再次踏入京城,薄凉的心里只有忐忑与寒冷这两种感觉。



  环境可以改变一个人,这话始终都有绝对的道理。南方呆的久了,她都已经不适应北方的气候了,又冷,又干燥,特别是八珍山半山腰的墓园。



  老爷子忌日的一大早,她就穿上准备好的黑白素服,带上需要的东西,匆匆赶往了墓园。



  阴霾的天空纷纷扬扬的下着零星的小雪。八珍山守墓的大爷睡意还没散尽,递给她一把黑色雨伞,给她指了指山上的位置,“那就是他们苏家的墓地,路有点儿滑,你小心着点儿。”



  薄凉道了谢,就撑着伞沿路而上。



  当她在苏家墓地,看到印有自己照片的石碑时,那一瞬间的感觉是怎样的呢?她如雷劈一样的愣在那里,挪不动脚步。



  而后,她在碑前蹲下,将山下买来的冥纸点燃在碑前的石盆。面对这个机缘巧合,代替自己结束了一段人生,又代替自己埋在这片墓地的陌生人,她能说的只有‘谢谢’与‘对不起’。



  她起身又往上走,就到了老爷子的高大石碑前,上面中楷隶书着他的名字——苏公国成,夫人华樱。



  石碑的一角还镌刻着孤独的立碑人,次子苏景渊。



  老爷子这一生走完,终于能跟爱的人在一起,从此再也不用顾忌人世间的一切阻碍。



  而苏景渊,他也成了无父无母的人,在这世间,或许再也没有与他血脉相连的人了。



  这种让人难以承受的悲凉,重重压在了薄凉的心头,只一瞬间,她的眼泪就失去了自制,簌簌而下,泣不成声。



  “苏伯伯,我来赴您的约了。”
(57)端倪初现
  “苏伯伯,我来赴您的约了。”



  薄凉从包里拿出一张粉红的薄纸,在手里捏出褶皱,然后剪裁,捆绑…最后捏成一朵花的形状,一簇烧掉。



  “您说如果我来了,就给您带一支樱花,可您看,这大冬天的,我上哪儿给您找一朵樱花去呀?”



  “去年,在报纸上看到您走了的消息,我就开始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给您存一支樱花。您是不是觉得我捏了一朵假的来骗您?您肯定在那边又骂我糊弄您呢吧?”



  回想起那些日子老爷子响在耳边的笑骂,中气十足的声音还清晰在耳,一转眼,就已经隔了一个阴阳。



  薄凉止不住眼泪,只能忍着哭音,从包里拿出一个玻璃的小罐子,里面装着的全都是夹在书页里已经没了水份的干扁樱花。



  “您看,这才是樱花,真的樱花…我特意跑去q市,把它们压在我的书里…苏伯伯,我很好…我如今…很好…”



  她把几十朵还保留着最初粉色的樱花都倒进石盆,火焰在花瓣上缓缓蔓延…清淡的花香随着冬雪的空气飘散,昭示着这一场约定的结束。



  她必须得走了。



  再晚,就又可能碰上其他前来拜祭的人了…那其中,可能就会有苏景渊。



  她在与来路相反的凉亭里补了个妆,连自己都觉得有几分陌生,才抬脚下山,归还了雨伞,踏上来时的计程车。



  她的京城之行,如此便结束了。



  而八珍山上的拜祭,却才刚刚开始。



  就在薄凉之前跪过的位置,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面色严肃,剑锋般的长眉微蹙,幽深的凤眸里映着的,是石盆底那层触感还温热的灰烬。



  有人赶在他们之前来过了。



  空气中有雪,还有微不可闻的樱花香气。脑海恍惚间,他就想到了那个总在樱树下打盹的恬静容颜。心头的抽疼尤为清晰,他顾不上干净与否,伸手便扒开了那层浮游的灰烬,石盆底还有未被燃尽的樱花花萼。他狭长的凤眸微微眯了一下,“方立,去问问守墓人,之前来的是谁。”



  旁边正忙着摆放祭品的钟管手上一顿,苏景渊便朝他看了过去。钟管家道:“会不会是董小姐跟夏小姐?再不就是那一位?”



  他口中的那一位是指杨万里,他已被苏二少爷绝交许久,连名字都不得不用代码代替。



  “他们?呵。”苏景渊冷冷笑了一声,捏着那一点脆弱的花萼,“冬天的樱花…这么诗意的玩意儿,他们怎么会做。”



  钟管家清楚的听到了他声音里颤抖,心头一跳,隐约猜测着自家老爷与那小丫头的‘死后约’真正的用意…他赌的,是人心?



  有那么一秒,钟管家大脑闪过一瞬想要合盘托出的冲动,但又想要老爷生前的叮嘱,遂只能沉默。



  “景渊那个孩子,不经历失去,如何懂得珍惜?不费尽心机,又怎么明白难得…”



  这句话在钟管家的脑海里,紧紧的禁锢着他除了守信之外的所有情绪。他想想这两年的苏景渊,想想与痛失挚爱的老主人如出一辙的痛苦,他又一次心生动摇…



  “苏暖小姐…也很喜欢把樱花藏到书里…真让人怀念…”钟管家把白酒启开,倒了三杯,又说:“真是一个有心人,连苏暖小姐的碑也拜过了。”



  苏景渊下意识就握紧了那一点残破的花萼,声音沉重笃定:“不是杨万里。”



  是的,不是杨万里,他从来都起不了那么早。



  怀疑一但开始,再想要停止,就变得难上加难。



  苏景渊回到1号院,就将那些被郭妈尘封起来,又被自己打入冷宫里的旧物件翻找了出来。他把一个个箱子打开,里面一件件曾经熟悉,现在也依旧清楚记得的东西映入眼帘,它们所带来的回忆依旧让他心如刀绞…但是,他此刻要做的事,就是在这一堆绝望之中,寻找希望。



  苏暖,我希望你活着…



  只要你活着,我可以什么都不计较…



  只要你活着,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我只要…你活着…



  每打开一个箱子,他就默念一句。



  因为钟管家的话,他的怀疑变得有根据。



  只有她还活着,才能解释为什么这么久,他呼唤了,甚至祈求了那么久,都不曾梦到过她的原因。



  就在他从一本叫做《霍比特人》的厚厚书籍里,翻找出一朵薄薄的原色樱花时…它从颤抖的书页上滑落到地板,那一刻轻如羽毛的力道,让他的心如锤重击,就像崩碎一样,碎碎麻麻的疼。



  他抬手覆上双眼,指间的湿意唤醒了死寂的心…来自记忆中的熟悉仿佛漫无边际的黑暗中透露出一点微光…就算是幻想,他是不是也可以拿来支撑着自己了?



  方立从墓园取来了录像,将他的希望无限放大。



  他在画面中看到的那个模糊的身影,即便再过十年,二十年,他也能一眼认出,只因她的娇小玲珑,没人比他更了解。



  “方立,约巨野杨总。就说,我要请他吃饭。”



  ——————



  远在几千米高空的薄凉忽然毫无预兆的打了个喷嚏,身上还盖着空姐体贴送来的毛毯,居然感觉到浑身发凉。她想京城果然太冷了,只是淋了一点点雪,她到现在都还冷的没有完全缓过来…



  与老爷子的约定完成了,她却没有像想象中那样变得轻松,反而心情更加沉重。但这些跟给孩子们准备圣诞礼物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男孩子的礼物是各种球类,女孩子的礼物是各种漂亮的头绳,除此之外,他们还有每人一套跆拳道服。



  薄凉已经想好了,孤儿院的孩子们天生比其他孩子们弱势,阿姨们不会每个人都看顾的全面,她希望孩子们有最起码的自保能力。这点还得等回去跟井岚争取一下,他身边的查理可比一般的跆拳道老师强力多了。



  可惜现实总比想象骨感多了。她兴冲冲的跑到孤儿院,医务室别说井岚了,真是除了一屋子的药物跟器械,其他什么都没有,半个人影都没有!



  正巧有阿姨带着膝盖擦伤的孩子过来消毒。双方打了招呼,她问自行去翻找药箱的阿姨:“井医生呢?”



  “你说井医生啊,他跟查理大哥请假了,咱也没好意思问要干啥去…他走暂说就三四天就回来,可能明天就回来了。”



  井岚身上的疑点又多了一个,他也在老爷子忌日前后请假了。



  薄凉抬脚要走,忽然发现这个坐在凳子上异常乖巧的孩子面目陌生,蹲下看了看,是真的没见过,就开启了搭讪模式:“小朋友你长的真好看!”



  孩子的脸很冷,面无表情,就像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似的。薄凉愣了一下,又道:“你叫什么名字呀?能告诉姐姐么?”



  他还是没有反应,连酒精接触伤口也只是微微瑟缩了一下,咬牙紧抿着嘴唇的样子,露出不符合这个年龄的倔犟。



  薄凉感觉心中某处被触动了一下,抬头询问的看向看护阿姨,后者朝她摇了摇头,也是很无可奈何的样子。



  薄凉就摸了摸那孩子的头,“我过会儿再来看你,你要记得我的样子,还要记得我的名字,我叫薄凉。”
(58)死者同盟
  顶楼院长室里,周院长站在窗前,透过厚厚的玻璃眺望远处的大山绿野。



  门板响了两声便传来开门的声音,如此没有耐心等一句“请进”的性子,她认识里的人只有一个薄凉。



  果不其然,一回身就看裹着一件黑色的长身羽绒服,帽子沿上一圈棕色的绒毛,从头到尾一副很注重保暖样子的薄凉。她直接歪倒在长沙发上,哀叹说:“身体再累也有无限潜能扛得过去,心一累感觉整个人都无力了。”



  “又跑到我这里求治愈来了?”



  “也只有这一片净土是我归宿啊。”薄凉感叹完,也没坐起来,问说:“刚才在医务室看见了陌生的孩子,他似乎有点不怎么爱说话。”



  “他啊,性格有点孤僻,来了之后就没有说过话,跟我也没有说过话。”院长从桌子上的文件夹里拿出一张纸,走过去给她,“你看看,这是送他来的那对夫妻填的表格。”



  林西,11岁。



  跟送养人的关系是舅甥。



  孩子的父母因为意外去世,送养原因是家里孩子过多,无力扶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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