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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血证-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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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再说吧。”

  “不,我不能等,请您出来一下吧。”平川的脑海已被一个白雪般的肉体占据了。

  田虹穿上裤子,披着衣服,她想平川也许酒后想起什么事或什么话,她没想到平川会非礼,她从未把平川放在眼里,她的职业已练就她的特殊胆量,她打开门。

  平川一头闯进来,充血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田虹。

  田虹拧亮汽灯,就在她还没转过身时,平川已扑上来,紧紧地抱住她,喷着酒气的嘴,狂吻着田虹的脸和脖颈。

  “你……”

  “朋子,朋子……我爱你,我……”平川呓语着,手伸到田虹前胸,撕扯衣襟。

  “你个畜牲,你……你放开我。”田虹头往后挺,双手往外推拒着。

  平川的手已摸到田虹的乳峰,一种愉快电流般地通遍全身,他听不见田虹的喊叫和怒骂,心中只有一个意愿,尽快把这个女人压在身下……

  田虹被紧箍得喘不上气来,在倒在炕上的一瞬间,她用膝盖顶住平川的下身,头猛地一撞。

  平川“哎哟”一声跌倒,他顾不得疼痛,爬起来又欲扑,但脚定住了。

  田虹以最快速度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巧玲珑的手枪。

  “田小姐,千万不要……”平川注视着黑洞洞的枪口,惊恐万状地喊着。

  “混蛋,我打死你。”

  “田小姐……”

  田虹站起来,逼近平川,枪口顶住平川的面门,她真想看到子弹是怎样炸开平川的脑袋,可是她有理智,她不想打死他,她把枪换到左手,右手抡起,狠狠地一连气抽了平川七八个耳光。

  平川的脸火辣辣地疼,他不敢躲。

  “混蛋,你配做个军人吗?你配做警备指导员吗?”

  “我……我有罪,我愿意接受您的严惩。”平川彻底地清醒了,低下头,惶惶不安。

  田虹咬牙切齿说:“从今后,你再敢碰我,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不敢,我再也不敢了。”

  “滚出去。”

  平川嘴张了几张,大概是想进一步赔礼道歉,后一看田虹愤怒的目光,他知道再说什么也没用了,转身出去。

  田虹听平川脚步声远去,她插好门,身子无力靠在墙上,心怦怦跳动着,极为后怕,好一会,她才努力镇定着,上了炕,熄灭灯,合衣而卧,她觉出乳峰灼痛,这是平川抓破的,她轻轻地抚揉着,想到这儿圣洁的地方,竟被一双肮脏的手玷污过,她心头涌上难言的屈辱,泪水无声地流下,她没有擦揩,在这黑暗的小天地,她希望多流一些泪,因为她内心有很多难以用语言叙述的东西,此刻都通过这泪水流出来……

  田虹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再睁开眼时,窗外一片阳光,她下了炕,又想起夜里的事,她强迫自己忘掉它,她不想因此影响情绪,她掏出小镜子,放在桌上,坐在镜前,拢了拢缭乱的头发,她发现眼角有些红,这是泪浸浊的。住室里没有水,她端起盆想去院里井台洗脸,推开门,她愣住了。

  平川直挺挺地跪在门口,从他的衣服潮湿度看,他已跪了很长时间。

  “你在这儿干什么?”田虹看见平川,一股怒气油然而升。

  “我向您道歉,求得您的宽恕。”平川确实跪了大半夜,他被田虹赶出来,对自己酒后的无礼行为,深感惭愧,假如换了另个女人,尚不必自责,可他触怒的是田虹,他初识田虹,就想在田虹的心目中树立一个标准军人的形象,不想却反露出丑恶的一面,他懊悔,他想挽回自己的声誉。所以,他长跪不起,以求感动田虹。

  “你不要演戏了。”田虹鄙夷地冷笑说:“你若懂得羞耻,就不会那么做。”

  平川低着头说:“田小姐,我再一次恳求您的宽恕。”

  “你起来吧。”

  “这么说您原谅我了?”

  田虹哼了一声。

  平川站起来,膝盖处都湿透了。

  “谢谢您。”

  田虹朝井台走去,走了两步又停下了,问:

  “平川,我问你一句话。“

  平川重燃起希望,急切地问:

  “请讲。”

  田虹刻薄地说:“中国有句俗语,叫赖蛤蟆想吃天鹅肉,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平川想了想,摇摇头。

  “你慢慢会懂得。”

  田虹早饭也没吃,乘开拓团大车回太平镇了。

  平川对田虹说的赖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话,回味了几天,当他悟懂其含义,一腔情感受到毁灭性打击,不用再痴心妄想了,他暗恋的田虹已弃他远去,彻底地远去了,他恼恨,不是恼恨田虹,而是恼恨自己,他认为是自己的粗野举动,使田虹把他比做赖蛤蟆,一个人最伤心最痛苦的莫过于被女人的抛弃,平川好不惨然,他本来就嗜酒如命,现在喝得更甚了,他白天喝,夜里喝,喝够了就唱,唱的什么歌,谁也听不懂。有时醉得如滩泥巴,便含糊不清地喊着田虹的名字,用拳头捶自己的头,不喝的时候,也不象往常在屯里转来转去,吆三喝四,摆警备指导员的威风。

  这天,孙家大院的兰炮头来了,他这段时间常来拓民住的屯子,孙贵发与川岛合作几桩买卖,如木材、烟土,川岛已不在太平镇出卖白面,把这个生意让给福泰楼,孙贵发做为回报,低价卖给开拓团粮食,还负责送到拓民住地,兰炮头就是押送粮食来的,他与平川已结为酒友,他见平川萎靡不振,不解地问询。

  平川不说,别的日本人悄悄地道出实情,平川与田虹的事,拓民们都知道了,他们也暗暗耻笑骄横的平川,追求一个中国女人,并遭到拒绝,他们不知田虹是日本人。

  兰炮头听了,呲着牙说:“为女人犯得上吗?想睡娘们儿,镇上有窑子,屯里有卖大炕的,我给他找一个。”

  拓民们咂嘴,羡慕平川有这么好个当地朋友。

  兰炮头在附近屯子转了一圈,还真找到他所说的卖大炕的女人,他对平川连说带比划。

  平川明白了,他毫不犹豫地随兰炮头前往,他失去了田虹,心情苦闷同时也扭曲了,他渴望有一个女人供他发泄,当兰炮头引他来的宝和屯外,他踌躇了,他想起田虹说过的不许与宝和屯再发生冲突的话。

  兰炮头拍着胸脯说,有他准保没事,还说这个女人是他老相识。

  平川不想让兰炮头误会他是胆小鬼,进了宝和屯。

  兰炮头寻找的女人是胡月香,他与她有旧情,事先也没打招呼,就领平川来了,他知道胡月香挺看重钱,他想在胡月香面前显一下他的阔绰。

  胡月香搭拉脚,坐在炕沿上剥桔子,她嘴馋,零吃不断,听窗外有脚步声,以为是杨天福,伸脖往门口望,见两个汉子闯进来,她不由一愣,一年里,除了杨天福,别的男人是很少来她这儿的。

  “月香。”

  “你是……”

  “连老相好都不认识了?”兰炮头摘下平川送给他的那顶日式战斗帽。

  “噢,是你个死鬼,好几年不见,我当你叫张三叼去了呢。”胡月香嘻笑怒骂着。

  “难得妹子还惦记着我。”兰炮头涎着脸说。

  平川目不转睛地看着胡月香,对胡月香的评价是漂亮、风骚,胸脯也高,不过她这种漂亮与田虹的漂亮有天壤之别。

  兰炮头说:“这是我朋友,平川先生。”

  “你还有朋友,说得怪好听的。”胡月香扭着屁股走到炕柜边,掏出一包香烟扔过去。

  兰炮头一看屋里摆设,暗自佩服胡月香,到那儿日子都过得富裕,他凑近胡月香,与她调笑着,说的无外乎是些男女间的秽语。

  平川听不大懂,但从举止,看出两人是挺熟的。

  兰炮头把一迭钱塞给胡月香。

  “兰大哥真没忘了我,来,我知道你爱抽两口,我给你烧个烟泡。”胡月香故意推让一番收下了。

  “不啦,我改日再……”

  “咋的,要走呀?好不容易来的,多坐一会吧。”

  “我出外转转,你替大哥陪陪我的朋友。”

  胡月香愣住了。

  兰炮头附在她耳边,小声嘀咕着。

  胡月香瞟了平川一眼说:“兰大哥,我陪你那啥儿说没有,可这日本人……”

  兰炮头淫笑着说:“日本人也长那玩意,你就当陪大哥了。”

  平川似乎看出胡月香不大同意,他心中有股怒火,如果不是田虹弃他而去,什么样的中国女人他都不会理彩的,他示意兰炮头出去,他想用强硬的手段让胡月香领教日本人的厉害。

  胡月香对兰炮头说:“兰大哥,我一看日本人就胆突的……再说,我不比前二年了,这事儿杨天福知道了,他不会饶了我的。”

  兰炮头说:“杨家大院的少东家?他敢动弹日本人?”

  话音未落,房门被踢开了,杨天福冲进来,大声说:

  “妈拉巴子,阎王爷也敢跟他试巴试巴。”

  胡月香、兰炮头、平川忙忸过头,刚才只顾说话,没注意杨天福已到了门口。

  原来,兰炮头与平川一进屯,就被人盯上了,后见他俩蹿进胡月香家,盯梢人赶快跑去告诉杨天福。杨天福一听,火冒三丈,率几个炮手飞奔而来。

  兰炮头手快,抽进匣枪对准杨天福。

  杨天福冷笑说:“王八操的,在宝和屯你敢动硬的,来人。”

  四五个持枪的炮手蜂拥进来。

  胡月香吓白了脸,上前说:“天福,他是我以前认识的,他……他没把我咋样儿。”

  杨天福拨开胡月香,拧下兰炮头的匣枪说:

  “你就是孙家雇来的炮头?”

  兰炮头叫硬说:“是又咋样儿。”

  杨天福狞笑着,挥手一拳,打在兰炮头的脸上,顿时,兰炮头的鼻嘴都流出血。

  兰炮头想还手,但后面一枪托,把他砸倒在地。

  杨天福又转向平川。

  平川拉开拳式。

  杨天福骂说:“妈的,你们日本人有啥儿了不起的,我今天非教训教训你,给我打。”

  炮手们冲上按住平川,连踢带打。

  胡月香扯着杨天福说:“天福,你打几下出出气就行了,闹出人命,你我都得吃官司。”

  杨天福说:“打死个人算啥儿,大不了花几个钱买副棺材。”

  胡月香欲跪下,说:“天福,我求你了。”

  杨天福喊声停。

  炮手们退下。

  平川已满脸污血。

  杨天福得意地笑说:“咋样儿,认得杨爷爷了吧?这次饶了你们俩,以后你们再敢进宝和屯,我割下你们脑袋当泡踩,滚,给我滚。”

  兰炮头站起来,又扶起平川,瞥了眼炕上的匣枪。

  杨天福说:“你把枪拿回去,别让人说我是为夺棵破枪捧你,这枪我杨家多得用筐装。”

  兰炮头抓起枪,揣到怀里,往外走。

  平川瞪看着杨天福,恨不得一口吞了他。

  杨天福一跺脚说:“你再瞅,我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兰炮头忙用日语说:“咱们快走,以后报仇。”

  炮手们扬眉吐气,“护送”兰炮头和平川出屯。

  屋内只剩下杨天福和胡月香,胡月香胆怯了。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对杨天福解释。

  杨天福问:“那个姓兰的是你的老相好?”

  胡月香不得已地点点头说:“我……我与他早不……”

  杨天福未等胡月香说完,抬手扇了胡月香一个嘴巴,转身悻悻地走了。

  胡月香抽抽搭搭地哭了。

  杨天福与平川结下仇恨,而且随着时间推移,仇越结越深……

  

血证(15)
十五

  姚翠莲到太平镇已十多天了,住在一个小院里,门口昼夜有人把守,一天三顿饭送进来,象是蹲监狱。

  白树坤在姚翠莲来后第三天回来了。

  姚翠莲一见到白树坤就胆战心惊,她恨他,不是他,她不会离开家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是的,她在家受苦挨累,遭后妈打骂,但家必定是家,她从未出过远门,现在被孤单单关在这里,还不知白树坤怎么发落她。

  白树坤对姚翠莲态度温和,面目常挂着笑,问姚翠莲住得惯否?喜欢吃什么就说出来,让人去馆子买,有时,他还拎来点心,水果,体贴得仿佛在关心自己的亲妹妹。即便这样,姚翠莲对他还是个怕,她时刻抵防着,但她不能也不敢不搭理白树坤,因为她的命运握在他的手中,他问她话,她老实回答,他对她笑,她也强挤出笑回报,她曾天真地想,她表现得顺从,本份,白树坤一高兴,兴许放她出去,让她去孙家当个听人使唤的丫头,至于回家的事,她不大想了,她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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