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代]平行时代-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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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扫完卫生已经快到中午了，吃完午饭后我接到了明女士的电话，她已经回到家了，让我立马去见她。
“你要走了？”
“是啊，我妈回来了，如果我不在一个小时内感到她面前，她一定会杀到学校去的，要是被她发现我逃课，她一定会把学校闹得鸡犬不宁的。”
我站起身来，再次意识到自己穿的是睡衣这件实事，然后我记起刚刚被他拥抱，顿时就感觉脸有些发红。
“现在知道害羞了？”他站起来，从吊柜里拿出了一个大袋子递到我面前，上面印着夏奈尔的商标。
“幸好我早有准备。”
我看着袋子里的衣服，感觉眼前的人像是魔法师，能在一瞬间变出自己需要的东西。
“放心，这是新的，没人穿过。”他将我推进一个空房间，并细心地关上了门。
“看来你还挺细心的嘛。”我大声道。
“那当然。”门外传来他的声音，带着某种不易察觉的骄傲。
衣服很合身，样式很简单，却很精致、大方，流行的米蓝非常衬我的肤色，不得不承认周崇光确实很有欣赏水准，就像他衣柜里的衣服一样，全都是精致的无可挑剔。
“这件衣服是我觉得唯一一件适合你的，希望你喜欢，就当是作为你照顾我的谢礼。”他审视着我身上的衣服，别有深意的笑道，“你是不会介意我的自作主张的。”
我只能说，“是的，我不介意。”
因为这是这个地方唯一一套女装，如果我不穿它，就只能穿睡衣了，谁让我连衣服都没有换就跑来了。
走出门的那一刻，外面的空气有些发凉，某种疼痛突然就压向了我的心头。
周崇光套上了毛茸茸的外衣，先我一步站到了电梯门口，用修长的手指戳着墙壁上的按钮。
我以为他要下楼，但在我进入电梯后他没有跟来，而是停留站在门外。
我知道，分别的时刻又到了。
“再见，神秘人小姐。”他笑着对我挥手，直到电梯门完全关闭。
“再见，周崇光。”
他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轻声的对自己说。
我希望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来，我给你介绍，他是费启思。费尔顿。”明女士将我推到费启思面前，她的手搭在我的肩上，是不是捏一下，用来缓解心中的紧张。
“你好。”我笑着伸出手，打量着眼前的陌生人。
金色的头发，典型的西方面孔，穿着精致的黑色西装，全身上下一丝不苟，接受到我打量的目光，脸上挤出一丝笑意，眼角暴露出两条鱼尾纹。
“很高兴见到你，静好，你比我想象中的更漂亮。”他说着一口纯正的中文，然后绅士地握了一下我的手。
“啊，”我小小地惊讶了一下，“谢谢，你姓费尔顿 ，那你认识汤姆。费尔顿吗？”
费启思笑道，“如果你想要他的签名，我可以帮你拿到，就算你想去见他本人也没有关系。”
“真的”
“真的。”
在回来的路上，我的心情有些忐忑，但在见到费启思后，这种忐忑就消失了。其实我也应该相信明女士的，她看人的眼光是不会错的。
晚饭主打牛排，我坐在明女士和费启思对面，这正好方便了我对费启思的观察；从他的言谈举止中可以看出他的修养很好；对于中国很熟悉；听人说话的时候会注视着对方的眼睛；往往只要明女士与他对视一眼；他就能知道对方眼神所表达的意思。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我似乎不用担心什么。
晚饭后，我躺在妈妈身边，像往常无数个夜晚那样，现在我只是她女儿，她也只是一个母亲。
“妈妈，你爱费启思吗？”
“爱。”
“妈妈，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很奇特的感觉。”
“奇特的感觉？像吃到梦寐以求的蛋糕吗？”
“像，但更像是找到了灵魂的依托，找到了生命的终点，找到了这个世界上另一个自己，你所有的感情都会被他扩大，无论是快乐还是悲伤。”
我沉默了一会儿，抓起胸前的一缕头发。
“那如果找不到那个人呢？是不是会一直孤独下去？”
“孤独？”妈妈摸了摸我的头，将我揽进怀里，“不要这样想，孩子，孤独来自人的灵魂，爱情是无法化解的，即使再怎么相爱的两个人也都只不过是在黑暗中并肩行走，感受着对方的努力，然后化为前进的力量。正是因为我们领悟到了自己的孤独，由己及人的感受到了别人的孤独，所以才会对别人生出真挚的爱。”
我又想起了周崇光，那个孤独的少年。我想起了我在那里对他说的话，我觉得的那些话里面隐含了许多偏见。
“那么两个同样孤独的人能够走到一起吗？”
“能。”
“但是贫瘠的土地上长不出参天大树的。”
“但是一旦长成，就是沧海桑田。”
作者有话要说：
☆、时代的变迁
自从确认了结婚日期后，明女士比任何时候都起的早；每天我推开房门的时候；就能看到她站在高处，像个女王一样对着四周忙碌的工作人员发号施令。
屋子里的所有东西被一一装进打包箱，仿佛在宣告着我即将步入一个全新的时代。
“宝贝，你的早餐在厨房，让柳姨给你热一热。”她走过来拥抱了我一下。
“我不饿，妈妈。”
我的视线在屋里晃了一圈，只见柳姨在厨房里忙活，四周都是走动的穿着工作服的人，没有看到费启思，估计是去了婚庆公司，昨天吃完饭时好像接到了对方的电话，需要他去看一下。
一个穿着西装的男子搬着一个大箱子走到她面前，“这些放哪里，夫人？”
明女士纤手一挥，“放到二楼的储物室里。”转过头来对我说，“那些东西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再去看，但留在那里总是好的，就像留住我们的过去。”
“真不敢置信，你就要结婚了。”我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看到她眼角被粉扑掩盖的鱼尾纹，意识到眼前的女人是真的老了，她需要人陪伴。
“可不是吗？”她笑着，眼里流露出温馨的柔光，“我已经找到共度一生的人，那么你呢？你找到了吗？”她抚摸着我的头发，眼里隐含着担心；“你总是这样独立，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的妥妥当当，让我没有一丝为你操心的机会，有时候，我为你感到骄傲，但更多的时候，则是为你感到担心。”
我抱着她，脑袋靠在她的肩窝，像小时候一样，我以为我永远都不会在看到她的眼泪；因为父亲去世的那段时间里；她几乎是每天都以泪洗面；眼睛都差点失明。但现在，她却为我流泪。
“不用担心，妈妈，我只想看到你幸福。你不用为我担心，我很好。”
“啊！”她突然发出一声尖叫，一脸错愕，像是想起了什么惊恐的事情。
“怎么啦？”我知道她一定又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我忘了费启思今天早上没有喝咖啡。”她推开我，急急忙忙地就冲向了厨房。
“别忘了放糖！”我在她身后发出善意的提醒，我还记得上次她煮咖啡，一点糖都没有放，苦的像中药一样。
我知道她要离开了，她和费启思商量着婚后就到荷兰定居，目前只是在这里举行一个仪式而已。可这些她都没有对我说，因为她根本就放心不下，她知道我不会跟她去的，所以她还在寻找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今天天气很好，出门后闻到阳光的味道，我一连打了三个喷嚏。
来到与钟国光约定的地点时他还没有到，我有些无聊地发起呆来。周崇光的脸出现在路边的广告牌上；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不同于在家时的纯粹和散漫，他的眼神充满虔诚，神情肃穆，像是供奉在神龛里的神像，让人一看到就有匍匐在地的冲动。
当时他在想什么？
他的眼里又藏着什么秘密？
是有关于他的病，还是有关于宫洺？
自从上次半夜给我打过电话后，我的手机再也没有出现过那个号码，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所以我想起他的次数越来越多。
我盯着手机，看着它亮起，又看着它黯淡，拇指在屏幕上打着圈，却始终按不下去，到最后，连一句“好好吃饭”都没有发出去。
我的世界开始发生变化；尽管我不太像承认。
从明女士说她要结婚的那一刻起，从费启思踏进我家门的那一刻起，从、、、、、、认识周崇光的那一刻起。
“抱歉，久等了。”钟国光拉开椅子在我对面坐，他脱下了蓝白相间的队服，换了一件藏青色的长款风衣，领口扣的很严，透露出超越年龄之外的成熟与稳重。
“不碍事。”我恋恋不舍地将手机收起来。
“你要喝什么？”他举着菜单，十分认真地问。
“不是咖啡就好。”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点了一杯卡布奇诺和蓝山咖啡。
直到侍者端着餐盘出现以前，我们一句话都没说，我的视线停留在海报上，格外的想念那个会撒娇的小獾。这是在我意料之内的事，以沉着、冷静而闻名的网球部队长，绝对不要奢望他会说出怎样幽默的话语，况且我们也不是来聊天的。
“这次校庆，你们希望邀请那些高校的网球部？或者是能够被你们视为对手的球队。”
面对我的单刀直入，钟国光迅速转换了角色，他双手环抱，似乎一瞬间又恢复成了球场上那个冷静的帝王。
“目前为止，立海大和冰帝是最为忌惮的对手，最近又新晋的不动峰、鲁道夫，青学在这条路上还面临着许多挑战。如果能借着本次校庆一探对方虚实，将为不久后的关东大赛提供更加有利的数据。”
“嗯，确实如此，立海大、冰帝，鲁道夫、不动峰。”我念着这些名字，像是在梦游。“任何一个对手都不可轻视，尤其是冰帝，那可是出了名的骄傲，迟早他们会因此吃苦头的。”
“我一开始以为你对网球部的事情一点都不了解呢。”钟国光有些意外说道，“毕竟这是你们部门第一次负责这件事，以往都是由外交部负责的。”
“今年是个例外，你也应该知道，学校那边都已经忙疯了，实在是抽不出人来，顾源也是被逼的赶鸭子上架。”
似乎是我这句话戳到了他的笑点，对方很意外地露出了一丝微笑，短暂的如同流星一样。
“我看到了你们设计的专栏。”
我看着他，静静地等待着下文。
他习惯性的用手指支了一下镜框，紧抿的薄唇蹦出了简短的两个字——“很好。”
“哦，谢谢，我会转告顾源了，他听到一点会很高兴的。”
其实，钟国光是一个非常有责任心的人，或许是因为这个角色本身被赋予的意义，当他说起网球，整个人都在发光。
那种情绪既具感染力，即使我在很久以前就已经知道他们，只不过那时我可没指望有一天能够做到他面前同他聊天。
其实在今天出门来见他的时候，我的左眼皮就一直在跳，即使我信邪，但还是有一杯咖啡泼到了我脸上。
作者有话要说：
☆、为未来哀悼
“不要脸！”女生将杯子砸在地上，整个人都在颤抖，她用眼睛盯着我，像是恨不得一口将我吞下去。
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起来，我庆幸自己反应迅速，没有让咖啡进入到眼里，但头发却遭了秧，估计差不多变的像面条一样一缕一缕的了。
“够了！”钟国光脸色完全铁青，他抓起桌子上的餐巾纸胡乱地蹭在我脸上蹭来蹭去，但却很注意力道，看似粗俗的动作却并没有真正的弄痛我。
“国光、、、、、、”女生弱弱地叫道。
“我现在不想听到你说话，你最好是立马道歉，然后走的越远越好，我可以容忍你对我的跟踪，对我队员的打扰，但你不该忘记了分寸。”他将声音压的很低，像是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我知道，他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怒火。
我偷偷瞄了他一眼，他的眉头皱的死死的，一脸的懊恼。
“你喜欢的就是她吧？”女生仍不死心地说道。
“是与不是，都与你无关。”钟国光转过头盯着她，周围的温度一下子就突突直降。
拜托，快走吧，不然我也要跟着遭殃了。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我诅咒你们。”
女生跑着离开了，途中她停顿了一下脚步，似乎是在奢望身后的人会追上去。
但遗憾的是，她的愿望落空了，其实早在钟国光当着众人的面拒绝她的那一刻，就已经表明了态度，只是她还意味的为自己提供借口，她已经原谅了自己太多次了。
“我很抱歉。”钟国光一边忙着手中的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