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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倾城乱之玄唐堕天-第97章

小说: 倾城乱之玄唐堕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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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夜羽都会嗤笑,我知道这世上其他乐器发出的音色与它相比是多么粗粝不堪,但是不知为何,我却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好笑的,就像我看见一只眼的伶儿提着我的食盒,在宽竹铺就的道路上歪斜着走向一方的时候,那些因为见到她跌跌撞撞就会掩口的乐伎们窃笑一样,无法理解。

    伶儿在外屋的墙边铺了一坪席子,也跟着住过来,我捧了一食盒的果子,又拿出按着月染给我的绣样绣了几日才好的眼罩送她,她拜谢之后接过去,低着头解开蒙眼的药布时,我只扫了一眼她凹陷进去的眼皮,就再也没有勇气转过头再看第二眼,心里沉的好像堵了一块巨石,忍不住的眼眶酸痛。伶儿却笑,蹦跳着跑到油灯旁扯着眼罩的带子凑到眼前看:“代师范,您和我姐姐一样,虽然会抚琴,女红可是糟的一塌糊涂。”

    松开手指,看着掌心指尖用力攥紧时刺出的血痕,我掩口,泪如雨下。伶儿听见我哽咽,吃惊的转头,呆了一刻又立时别过身去,麻利的将失明的眼睛遮好,这才扭过身来,侧着脸扯我的衣袖:“您别难过了,现在我一点都不疼。”

    清风婉转,衣带飘乱,我跪倒在女孩的面前,拉着她的衣角匍匐在地上。夜羽切切的劝慰终于也转为了哀叹,轻溅跳珠的音色如同泪水一颗一颗的滴落在我的心中。

    “代师范……”

    抬起头,伶儿双膝跪倒,从怀中摸出叠的方方正正的帕子,帮我擦着眼泪:“这还是您的,我洗干净了之后一直带在身上……请您别对我这么好,伶儿身份卑微,您、您不要对我好……”

    停下来,快停下来,不能哭,我不能用这种示弱的方式再引得别人对我多一分温存。

    我不配。

    “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失礼了,去歇着吧,这几日不用做什么,把伤养好了。”

    “是,谢谢代师范。”

    伶儿拜谢,躬身退出时关上房门。我双手撑在地上,又在跪坐了一会儿,起身,擦干了脸上的湿气。深入掌纹的血腥气息扑面而来,我将脸埋在这锈蚀味道的黑暗中,挡开了蒙昧不清的灯火光焰。

    我……没有资格求别人原谅。

    原来只要有了在乎的事情,就成为了制约我这种妖孽的羁绊,哪怕仅仅是知晓了对方的一点从前,能在人群中认出对方的容颜,都会让我丢失平常心,无法冷血相对。

    老师在看到我一次又一次重伤归来,倒在她面前的时候,内心是不是也会像我痛惜伶儿一样,会感觉到撕心裂肺的剧痛呢……

    一直不敢去想,不敢面对的疯狂念头暴风骤雨一样迎面压下,我此刻如同身坠地狱,凄风冷雨的黑暗苍茫到无边无际,却只能一个人面对。为何啊,老师,我不是代替您死去的女儿才来到您身边的吗?您为何明明在意我,疼惜我,却没有拦着我走入这不能回头的腥风血雨之中,成为不能贴近别人一分一毫的利刃。为什么您会由着不懂事的我选择了这条寂寥终生的绝路,明明您可以不让我双手染血,成为劫杀人命的厉鬼……

    莫非您……从未将我当女儿看待过。

    可是我却一直都将您视为母亲的!

    心中一刹时百转千结,我抱紧了自己的身体,闭上眼躺倒在榻上,只想着就此睡去,就不再被这八千烦恼所扰,刚刚静了一刻,门却被推开了,伶儿又跑进来,匆匆忙忙的挑开了幔帐。

    “代师范!代师范!姥请您立刻过去!”

    开了一个新坑,过一段时间也许会放出来连载。

    书的名字叫《枯叶之蝶》,属于玄幻历史架空的类型,不过值得说一句的就是,风格和《倾城乱》有着天壤之别,因为这个故事很……

    不告诉你们,等我放出的时候就知道了hohoh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宿怨】………

    当我走入姥的茶室的时候,姥正在将炭火从炉下小心的撤走。

    “前几日从月俸里收的茶饼,我吃着感觉不错,所以叫姑娘过来也尝尝。”

    “感谢您的盛情。”我扶着门框将木屐脱在外面,姥没有抬头,她未等我走入坐下,就已经将茶盏推到客位前,然后微躬身。

    “茶。”

    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等守在门边的婢子将木屐对齐放好离开之后,才走进茶室,将绘制着秋草的门拉上。

    “倒春寒么,今天真冷。”姥停住,她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细炭上游走的火星,我一声不出的走到她身边,躬身行礼之后坐下。

    茶已经煮好,盐台却还开着盖子,我探过身子将它合上时,姥的眼睛不易察觉的动了动。

    侍候姥的婢子脚步声已经远去到了院外,茶室中除了茶香,还弥漫着盛开在院落中的桃花特有的素雅香气。

    “出了了不得的大事了吗?”浅笑,我捧起茶盏喝下一口——经过了一个冬季,去年的茶饼味道很差。

    姥收回垂在膝头的手,收入袖笼中拢好之后清了清喉咙:“圣上知道了。”

    “哎?”

    对于我失礼的反应,姥却没有和往常一样矫正,她咳了声,再度开口:“堕天,您在长安城的事情终于上达天听了……;.。”

    我怔了半天。

    知道了?

    “我在这里先恭喜姑娘了,虽然现在双圣还在洛阳歇冬,但不日就会启程返回长安,届时肯定会招您觐见,现在上面的大人们都知道了,传说的堕天就住在我的乐馆中……”

    “您……您在说什么呢,在下一介草民,如何担待的起“觐”这样的字眼。”我扯了嘴角想要笑笑,却发觉脸上僵硬的连眨一下眼睛都费力:“可是……双圣在洛阳,如何能得知这件事……鹏……太子殿下不是已经着手压下这事情了吗?”

    一直说着想要到那精巧威严的城中之城去,我却在终于有望踏入地时候,心中再度被极度的厌恶和恐惧占据。更何况这件事完全脱离了我能预计的范围,就这么快速的发生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架不住有不怕死的替您将这件事抖落了……”姥凝视了我一会儿。欠身从我手中拿开茶盏,放在一旁:“是兰生说出去的,他几日前快马加鞭的去了一趟洛阳,今天白天被人抬了回来,跟着回来地还有宫中的女官。她们刚才给我递了信,满纸的恭喜,说得知堕天是位姑娘的时候,双圣都有些惊讶,皇后还特地表奖了乐馆找到堕天。手机小说站是大功一件,明天我一早就得入朝,去龙尾路下跪拜谢赏。现在上面正在给您拟职。估摸着过些时候,您就该进宫面圣了。”

    听闻铺天盖地涌到面前的富贵,我一时都觉地无法思考,而夜羽也一言不发,好像是跟我一起被这件事震惊到觉得是身在梦中。

    “姥……您将在下的事情对兰生说了?”

    “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扶额,觉得思绪越发混乱:“在下的事情,除了太子殿下和璃光大人二位之外,就只有您知晓了。是您对兰先生……”

    “我可从未对他多提及您一字,”女人挑眉,掩口一笑:“姑娘果然疑我。”

    膝行半步,我俯身在姥的面前:“对不起,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失礼了。”

    “罢了,”姥提着我的脖领把我拉起来:“这件事我也没搞明白呐。姑娘明日有时间。就替我出面去见一下兰生吧……估计挨不了几日了。”

    问听此言我又是一愣。姥见我踌躇,轻叹了声,提起一舀清水冲去了茶盏上地浮华。

    “这次他又挨了打,起源说是吃了酒,闹到了天子面前,胡言乱语的把姑娘在长安的事情牵扯了出来不说,还提起了让人不待见地事儿。圣上龙颜大怒,先是拖下去抽了一百鞭子,又追加了八十大板,人生生的都打到脱了型,如果不是皇后劝止了,眼见着就是要活活打死在阶下才解恨……”

    好狠,不说杀,却一板子一板子的将人拍到吐血致死……原来这才是光明正道的杀戮!

    “您不去见兰先生吗?”

    “我?”姥幽深的紫色双眸中,隐约的漾起一片寒意:“不去。”

    “不是说很严重么……是因为兰先生被责罚而避嫌么?”

    “我可不是这么担惊怕事的人,话说回来,位高权重又有什么好处,就算是皇上,比大臣多的唯一乐趣就是能看到别人地头顶。”探出白皙的双手,姥起曲手指架在自己的掌心向我比出一个叩头的姿势:“无论那人是不是比自己身高,因为谁见到皇上都会跪下磕头。可是却看不清他们脸上真正的表情。”

    她说完这些大不敬地话之后就笑的很开心,我却能察觉她今日心情差到了极点。待整好颈边地衣衫,姥忽然又嫣然一笑:“呐,若说原因呢……我一直都觉得那个人死了才好。”

    这句话从一贯优雅淡定的女人口中说出,就像是在春风中突然踏入了冰封的深谷,令人一阵不寒而栗。

    “别问了,姑娘,假如他还能活下去,我去见他一面也无妨……如果他要死了,我去见他就没有任何必要。”

    “在下一直以为兰先生是姥的友人…姥垂下眼帘,看着自己双手间的茶盏:“曾经是吧……现在也是,但是他有该死的理由——该活着的是天香,可是这个男人却杀了她……他变成这幅疯疯癫癫的样子,我也没法恨他,也没法真原谅他。假如他就此丧命,天香也就安息了……他一直都在找死,这次终于如愿以偿了。”

    微弱的坠落声让我侧目——墙边插在花器中的桃花绽开到了极致,娇艳欲滴的一朵柔粉从枝头脱落,摔在地上。微风随着我的心念涌动,将那朵花儿吹的转了个圈,晃了一下,正面朝上的停在那里。姥已经不动声色的擦去了落在自己掌心的泪,拿起茶扫,将碾碎的茶沫推到滚开的水中。

    还想说些什么,却见端坐于正位上的女人伸手支开了纸窗。风吹起了我散在肩上的发丝,我转过头去看——夜幕中怒放的桃花失去了白日里娇媚的颜色,如同一团团烟雾,映衬在更加黑暗的底色上。

    “您明日还要入宫,就不要再吃茶了。”撑了地面起身,我推开门,赤脚踩在木屐上时,微凉:“在下一早就去兰先生那边,现在就不打扰了,请休息吧。”

    姥没有回答,我转身看她,她还在看着窗外,目光却没有盯着那片桃花,而是游移到了我不知道的远处。



………【镜花水月】………

    借了念想维系在人间的芳魂,真伪已经无法考察,却被人们固执的留下来,不许她就此离去。

    “真是难看啊。”男人说了这一句,声嘶气促的就喘了几

    我坐在凳子上,面前是被放在卧榻之上,血肉模糊的人形。无论如何,我都无法将这个披头散发,全身筋骨尽断,皮开肉绽脓血横流的人与我见过的那位风流香艳的妆师联系起来。

    “是不是很难看?”他又问,随着声音抬了抬手指:“我不想让人看见自己这样子,不过您可以看,因为姑娘不是人。”

    “到了这时候,您还是拦不住自己的嘴啊……您不用在意,无论如何,您现在看上去都不成人样了,所以好看不好看的根本不重要。”我微笑,从怀中摸出狼油膏,拔开了塞子往他绽开的皮肉上倒,男人咧嘴,憋着气想要躲开,可惜手足都已折断,挣扎了几下终于放弃。

    “您这是想救我吗?”

    “呐,怎么可能,您已经活不过今日了。在下不过是想减轻一下您的痛楚,所以请不要躲闪,安静的趴着就好。”

    “话说的可真是吓人……姑娘就招了吧,您是不是已经活了千年的老妖,靠吃小娃娃才保持青春永驻吧?”

    倾空了一瓶药剂,我俯身到他面前,将瓶子放在掌心,击掌,啪的一声过后,再张开空空如也的双手给他看:“您猜对了,在下确是妖孽。”

    天香阁的妆师兰先生睁大了眼睛,仔细瞅了瞅我的手,终于咽下了让人不快的抱怨。

    “有些事情在下比较在意,希望您能解答一下,”我擦去了手上蹭的油膏。又坐回凳子上:“您是如何得知在下就是堕天的,除此之外,您还知晓什么?”

    兰先生地半张脸颊都青肿的如同死了许久的尸首,我却还是从他这张脸上看见了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他知道我在等他回答,于是开始拖延时间,又是喘又是叹气。不过一声都没呻吟。我知道他现在神智清醒,全身断骨对挫肯定如同烈焰焚身一般剧痛,但是他居然都忍下了不说,还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给我看。

    “您不说,在下也没有办法。”我又从袖笼中拿出来一个瓷罐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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