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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缚虎手-第102章

小说: 缚虎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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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派以内家拳剑满江湖,老弟不必过谦;老朽姓白,一向少在江湖走动。” 

金刚李虹的虎目中、充满了杀机。 

吕芸主婢则淡然微笑,转目他顾。 

高翔末留意双方的神色、笑道:“居兄受了伤,亟需安顿休息,白前辈请稍候,晚辈送居兄至客房安顿、少陪。” 

姑娘们住的是独院上房。高翔、居天成、金刚李虹三人,则住在东院的上房,相距不远。 

“老弟请便。”白前辈客气地说。 

送走了两人,金刚李虹钢牙咬得格支支地响,哼了一声咬牙切齿地说:“王八蛋!难怪咱们处处碰钉了。” 

小绿莫名其妙,问道:“金刚,你骂谁?” 

“姓居的。” 

“姓居的怎么了?” 

金刚李虹向前辈一指,恨声说:“这位是武当俗家高手中,大名鼎鼎的狂剑嵇伯权,也是与虚云道长同辈的武当弟子。” 

“咦!这……” 

狂剑哼了一声说:“虚云师兄确是有一位姓居的弟子,但已在前年春被人推下了凌霄峰,直至夏末方被人发现他的尸骨。居天成生前,老配曾经多次见过面.决不是这个姓居的人。” 

小绿哼了一声,扭头便走。 

“华姐姐,你怎么啦?”吕芸含笑叫。 

“把这畜生揪出来问问。” 

了了神尼笑道:“姑娘,千万不可鲁莽,等会儿告诉高哥儿,保证高哥儿另有奇谋。 

要捉主凶,全在这人身上。你把他揪出来保证会受到高哥儿一顿好埋怨。” 

高翔送居天成回到东院的上房,房中已掌起灯,随来的一名店伙在张罗茶水。他将居天成安顿停当.笑道:“居兄,你好好歇息。其实伤并无大碍,但调养一些时日也是好的。我去招呼店伙,替你弄些合口胃的食物来,你想叫些什么?” 

居天成自然知道自己的伤势,淡淡一笑道说:“伤势小事一件,兄弟受得了。你到前面去陪客人,我这里有店伙招呼,不必担心。” 

高翔说声“也好”,向店伙道:“小二哥,这里不能乏人照料,劳驾去找一位手脚利落的人前来照顾。”说完,将一锭碎银放入店伙手中,向居天成笑笑,举步向房门走。 

蓦地,他神色一紧,身形一晃,闪电似的掠出房门。 

院中漆黑,廊下的灯笼,不知何时被吹熄了,前院传来隐隐人声,落店的客人拥挤不堪,声达户内。 

对面屋顶的瓦面,升上一个黑影,肩上似乎扛着一个人,上升的身法极为轻灵迅疾,眨眼间便消失在屋脊的后过去了。 

他第一个念头是:“来人带了一个人走了。” 

对方未免太大胆,天刚黑便在店中活动,可能已经得手,所带走的人,会不会是他的同伴?他不假思索地奔至对面屋角下,飞跃而上。 

阴影在第三间房屋的瓦面现身,好快! 

他心中懔懔,忖道:“难怪他敢前来行凶,轻功己入化境,将是一大劲敌。”便不再顾忌.独自向前飞赶。 

黑影不走江边,却到了城根下。 

相距约有六七丈,他心中暗喜,心说:“好像伙,你走不了啦?” 

黑影似已发觉有人追来,但并不在乎,到了城根下,向下一伏。 

他飞跃而进,心说:“我不信你背了一个人,能用游龙术登上四丈高的城墙,你不是走上了绝路么……咦!” 

黑影上升了,竟然快步向城墙头走,委实不可思议,令人难以置信。 

他追到墙下,对方已上升三丈左右啦! 

他的轻功虽佳,但也跃不上四丈高的墙,如果用游龙术向上爬,对方如果在上面等候,岂不完了?他可没有向上走的能耐,只好绕道。 

他看出有异了,原来城墙上面有人,预先放下两条缆绳,黑影用一根绳捆在腰部,一根捆住肩上的人,上面的人急急向上拉,黑影以脚蹬墙助力上升,走近了方可看清,原来并非向上走。 

不管对方有多少人接应,他必须追,把被弄走的人追回。 

从六七外的城根向上升,升上墙顶,便看到三个黑影,飞越高低一平的屋面,向东北角飞掠而走,势如星跳丸掷。 

他必须追,相距已在十余丈外,只可看到起落不定的模糊人影,再拉远便追之不及了。他脚下一紧,用上了全力,快逾电射星飞。 

城东便是高冠山,也叫蛇山。东有凤凰窝,西有乌龙池、清风明月二井,是本城的名胜区。自从本朝初扩建城池后,高冠山便包入城内,是大户人家建造别墅的好地方。 

西面岔出一条山梁,贯城直抵江边,那就是黄鹄山,临江处称为黄鹄矶,也就是黄鹤楼的所在地。 

黄鹄山下,是楚王府,包括高冠山的西麓,这一带划为禁区。不许闲杂人等接近。 

游山的人,皆前往高冠山,附近建了不少亭楼别墅,花木扶疏.风景结丽,是游春的胜境,春秋节日仕女如云,群趋山顶的白云楼俯瞰江汉,流连忘返。 

双方的轻功相差有限,高翔在爬城时慢了些,拉后了十余丈,直追至远离市区,到达高冠山下,方拉近至五丈左右。 

他感到奇怪,先前黑影背着的人,藏到何处去了?自从看清对方的身影后,就发觉对方三个人中,背上并末背有人。而沿途对方并末停留.决不可能停下来将人藏好再走。 

除非沿途有人暗中接应,将人接走了。 

这且退回去再找线索,不可能了,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先追上这三个人再说。 

高冠山满山青翠,草木丛生,糟了,草木中易于藏匿,大事不妙。 

他心中一急,脱口叫:“朋友,留步。” 

三个黑影奔入山坡上的树林,有人哈哈狂笑,不另理会,势依然奇快。 

显然、对方早知道他在后面追踪,有意将他引来。不然何以嘲笑作答复? 

他顾不了遇林莫入的禁忌,穷追不舍。 

不久,像已到了山腰,双方已拉近至三丈内,可惜仍看不清对方的背影特征,树木草丛中天色太暗,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近迫追踪,可凭枝叶声与脚步声分辨对方的去向,不怕被对方兔脱。 

灯光一闪,不远处山坡的树林中有人家。 

正追间,前面沉喝声震耳:“噼噼噼噼……” 

在未摸清对方的实力前,不能冒失接挡暗器,以免碰上可破内家气功的歹毒玩意,大意不得。 

他向下一伏、先躲避再说。 

暗器从顶门上空呼啸而过,其声有异,数量甚多,声势极雄。 

他一怔,讶然自语:“是树枝树叶,对方可摘叶飞花伤人,不是庸手。” 

当然不是庸手,不然追了数里地,为何只拉近了六七丈?对方当然了得,不是无名小卒。 

等他挺身追出,已看不见对方的身影,连脚步声也听不见了。他吃了一惊,伏下以耳贴地倾听。久久,他悚然而是起,自语道:“老天!他们怎么这样快?我不信。” 

不信也得信,夜黑如墨、林空寂寂,秋虫的鸣声此起彼落,确是鬼影脱身了。 

他不死心,小心翼冀地在附近按了一圈,一无所见,不由心中暗暗叫苦。 

“且回去看看谁被掳走了。”他想。 

正想撤走,前面火光一闪。 

黑夜中的灯光,最易吸引迷途的人。陷在迷惑困境中的人像飞蛾一般,会本能地向灯光接近。他也不例外。向灯光传来处举步,忖道:“且到前面找人打听。至少我该探出人在何处被追丢的。” 

这是一幢气象万千的豪门宅第,建在山坡顶端,十余栋楼房倚山而筑,在外面埂可隐约看到里面的花木亭台,假山池阁有章有法,格局不俗。 

怪,灯光不见了。十余栋楼房亭阁,不透一丝灯火。高高的院墙内,伸出茂密的枝叶。巍峨的门楼下,两扇沉重的大门上,彩绘的一双门神,比真人大了两倍。两只巨大的门环,乌光闪亮。门限高有六尺,一看便知是豪门巨宅。门阶两侧的古鼓,重量不下千斤。 

“要不要进去看看?”他自问。 

半夜三更,向这种偏僻的山腰巨宅叫门,不啻自讨没趣,享以闭门羹还是最客气的呢。 

他不再犹豫,掩至院角,一长身便左手搭住了墙檐,引体上升伏在墙头向里瞧。 

五十步外方有房屋.下面是广阔的前院,栽了不少花木,而且堆了两座假山。 

他一怔,心说:“宅主人怎么了?荒芜得不像话哪!” 

原来前院的花木,几乎完全掩没在荆棘野草中,可能最近一两年内,从未加以整修过,院中荒草没径,不像是曾经有人居住的地方。 

他悄然飘落在荒草中,附近虫声候寂。 

“吱溜溜……”东面鬼啸声乍起,其声凄厉。 

一阵秋风飒飒而来。枯叶漫天飞舞。 

西面的墙角草丛中,冉冉升起一碧绿的鬼火、迎风飘浮,向南徐徐流动。 

第二团鬼火出现,第三团…… 

第一团电火消失了,第五团鬼火又从另一处上升。 

园中的老树上,突传出一声枭啼,像是孤鬼夜笑,其声格格,极为刺耳。 

阴森森鬼气冲天.他感到身上凉凉地。 

他是不信鬼神的,但此情此景,难免感到有点寒意,似乎感觉到四面八方皆潜藏着不测。 

既然来了,他总不能在毫无结果之下引退。同时,好奇心也令他跃然欲动,不肯就此退走。 

他悄然向前走,远出二十余步闪在一株大树下。 

“唉……”头顶上突然传来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叹息。 

他不假思索地左手一抬,一颗五花石循声向上打出。 

枝叶响动,有物下坠。 

“噗啪啪……”怪响入耳。 

“见鬼!我心虚了。”他摇头自话。 

原来是一头三斤重的夜枭,跌在草中仍在扑翅挣扎,久久方行断气。 

夜枭有许多种.叫的声音各有不同,而且因环境与情绪而变动,唤伴的叫声与求爱的叫声是不同的。有些像笑,有些像哭,有些像深长绝望的叹息……总之,这种鸟的叫声决不会好听,所以也称为勾魂使者,如果在某一家门前的大树上啼叫,据说这户人家,早晚会有人呜呼哀哉。 

夜枭飞行无声,栖止时声息毫无。他心生警兆,听到叫声便发声袭击,误中枭鸟平常得很。这说明了他发射五花石的手法已臻化境,也说明了他目下的心情,确是有点紧张。 

屋角树渐摇摇,似乎有物一闪。 

他向屋角扑去。一条野狗突然厉叫着落荒而逃。 

“吱呀呀……”楼上的一扇长窗,突然无风而动。 

他窜低屋侧的窗下,他飘身而入。里面是厢房的套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他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声息,很像是物体曳地声,心中一动,便不假思索地循声摸索而行。 

不久,声息寂然,他也到达宅院深处,直探堂奥。 

慢慢地,他推门一扇木门。摸地.他感到有点毛骨悚然,停住了呼吸,毛发森立,不由自主打一冷战,一阵寒颤通过全身,一股冷气从丹田上升,从督脉向上爬升至脊梁。 

原来他到了一处神堂,看格局像是本宅的家庙。 

神案上,一灯如豆,幽暗泛绿色的光芒充满全室,隐约可分辨事物。 

半毁的家俱,倒坍的神像,到处是凌乱的蛛网,积尘盈存。有个女鬼站在半坍的神案前,肩颈上,一条白绫长带直拖至身后丈余,带尾拖地却不沾尘埃,看上去仍然雪白莹洁,在积尘上极为醒目。 

他征住了,木立不动不知所措。 

女鬼向倒坍的神龛盈盈下拜,然后无声无息地起立,发出一声令人心弦抽紧的深长叹息,举步走向后堂门。 

听不见脚步声、仅白绫带拽地的沙沙异响。 

不错,刚才听到的声息.就是这女鬼所发的。 

不管这女人的背影是人是鬼,他这位闯门的不速之客,目前皆不宜出面。是鬼倒好,如果是人,他的出现.岂不将人吓坏? 

这一迟疑,女鬼的背影,已消失在堂后不见。 

“怎办?”他自问。 

尚未举步,倒在神龛内的神像,突然双脚一伸,半坍的神案突然“哗啦啦”全部倒下了,长明灯也砸倒,神堂陷入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尘埃滚滚。 

他突然疾扑而入,伸手一摸,神像失了踪。 

他反应奇快,扑入了后堂。 

声息全无,他伏倒在墙角下,循道:“有人在此装神弄鬼。为什么?” 

右面草木森森的院落中,传出了一声鬼啸,接着鬼声啾啾,鬼火飘浮。 

他窜至窗下向外张,心中又是…紧。 

院落不大,像是大户大家的内院、四分院的形式隐约分辨,北面朝南的大宅、定然正是屋了。 

对面的厢廊下,草木映掩中、可看到那两个黑影,正无声无息地走向正宅一面走,一面用隐约分辨的奇异嗓音交谈。走在右首的黑影说:“今晚城隍巡视本宅、机会不能错过,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我们去求城隍主持公道,好不好?” 

左首的黑影哼了一声,说:“你别傻,阳世阴间的大小官儿,不会替无告的人鬼伸冤主持公道,说不定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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