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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8章

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4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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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旬月之内,异相横生,如何能不使人心生疑虑? 

  如今太平盛世,这日蚀月蚀齐聚,莫非是什么不好的征兆?言谈之中,就有不少人揣测开来。 

  百姓无知,不晓得天地变化之理,见了异相,心存畏惧。只是要维持生计,过后便丢在一旁,谁有那个功夫去琢磨天上的事儿。 

  官员士子,却是同寻常百姓不同。对于天现异相,格外留 

  天无二日,日自然是寓意至高无上的帝王。 

  虽说并没有明确消息证明二月末三月初万岁爷重病,但是过后的蛛丝马迹,仍是让宗室同文武百官嗅到味道。 

  只是,这“日蚀”寓意的是这春疾,还是…… 

  看过万寿节大朝会上气势迫人的帝王,那些心里盼着“改天换地”的,便也都断了念头。月与日相对。属阴,对应地是母仪天下的中宫。 

  今上刑名克妻,虽先后册封了三位皇后,都年寿不久,如今仍是鳏夫。后宫之中。有凤位之尊的。是先帝之后、康熙嫡母——母后皇太后博尔济吉特氏。 

  太后性子豁达,又虔心礼佛,早年身子还算康健。前年亲妹妹淑惠太妃薨后,太后哀思过度,已经是卧床不起。头发差不多全白了。牙齿也掉了好几颗。 

  时年。正好太后七十三岁。 

  按照民间的老话,“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叫自己去”。太后看着自己的落齿,郁郁寡欢。以为自己年寿将近。 

  还是康熙劝慰,道:“皇额娘圣寿已逾七旬,孙及曾孙殆及百余。且皇额娘之孙,皆已须发将白而牙齿将落,何况祖母享如此高年。我朝先辈,常言老人牙齿脱落,于子孙有益,此正皇额娘慈闱福泽绵长之嘉兆。” 

  太后闻言,不胜欢喜,道:“皇帝此语,凡我老妪辈,皆当闻之而生欢喜。” 

  这以后太后地病情虽是渐渐好起来,却毕竟是上了年岁,大不如前。 

  太医院地御医们,都是提心吊胆。真要是遇到日月之变,太医院这边的御医,谁晓得会不会牵连进去。历朝历代,因日月之变被迁怒斩首的御医,都不在少数。 

  对这官场中流传的“日月之说”,太仆寺这边的官员也晓得。经过月初地流言,这次反而没有人关注了。 

  曹这些日子,倒是比之前要忙碌。 

  他做了前年同唐执玉制定地牧场瘟疫预防政策地施行汇总,圈点其中的不足之处;去南苑牧场咨询专长之人,使之进一步完善。 

  除了这个,他还针对这次牧场暴雪损耗严重提出的“牧草储备”计划,以及能增加母马繁殖率地“圈养舍饲”之法。 

  以上总总,曹都一一列好。 

  听了十六阿哥的话后,曹地心里早已做好被降职的准备,但是至今仍没有消息传来。 

  曹心里原还寻思,是不是康熙怒气消了,不想折腾他了。 

  不过待到三月十五月蚀,曹便晓得,自己就算是舍不得这份轻闲,怕顶戴也要保不住了。 

  前朝各代,各种天灾异相,都是由宰相背负失德之名,或是降职,或是流放。 

  有清一代,彻底结束了相权制约皇权的历史,大学士虽有“相国”之名,却无相国之权。因这个缘故,碰到天现异相时,皇帝也不好拿这些大学士顶缸了。 

  六部九卿之中,能跳出茬的,这个时候就要倒霉。 

  曹想到这些,不由觉得好笑。看来自己也不算常人,这日月星辰的变化,也有自己的一分“效力”在里头。 

  在太仆寺衙门两年,多数时候曹都是随波逐流,享受着冷衙门的自在与悠闲。如今想着自己许是要离开,他心里也想要做些成绩,也算是不白当这太仆寺卿一回。 

  上行下效,既是曹这位主官埋首案牍,其他官员也不好简慢,也都分外精心起来。 

  掌管太仆寺衙门这两年,曹虽然待人温煦,但是涉及到公务上,要求也甚是严厉。 

  不许渎职,不许贪污,不许以权谋私。 

  否则的话,他这个主官,就要在太仆寺属官年度考评册子上添个“劣”、“不堪用”等评语。其中不知悔改着,曹则是直接停了差事。 

  当初众人欺他年轻,还当他是新官上任三把火,顾忌他权势,不愿做出头鸟。 

  消停了些时日后,见曹没有后续动作,难免有人原形毕露。该贪的贪,该拖差事的拖差事,整个衙门的风气暮气沉沉。 

  曹不是多话之人,直接停了几个人的差事,而后保举了几个品行端正之人升补了那几个缺。 

  众人这才晓得曹是动真格的,曹之前的行事手段也被打探地清楚。 

  在地方上的不算,单说在京城,做侍卫时,曹敢跟上三旗权贵子弟打架斗狠地;任司官时。协助雍亲王在京城防时疫,敢带人围了阿哥府。 

  最后,大家不得不承认,他们这位主官只是看着和气罢了,实不好招惹。 

  众人小心应承差事。除了怕曹酸脸外。也存了点儿上进的念头。曹在户部的属下,都是经他保举升上去的;太仆寺这边,新升补的这几个,就是使人眼红地先例。 

  如此一来,大家倒是兢兢业业地。一改旧日风气。 

  这太仆寺的差事本就轻闲。将手续繁杂、办事拖沓这些毛病修正后尤为明显。 

  不少官员。都学着曹,上午进了衙门,便将手上差事尽数了结。 

  而后端着茶壶。溜达溜达,说说闲话。翻翻闲书,倒是比过去轻松自在。 

  如今,曹是为了被罢官做准备,想要为后人留下点有用的东西。其他人,手上也没有那么多差事。 

  不到半天功夫,便有人坐不住,私下里请唐执玉向曹探探底儿,瞧瞧大人到底要忙什么,对他们这些下属的要求又是什么。 

  不管什么,尽管吩咐,有个活盯着,总比大家装模作样熬功夫省心。唐执玉心里也甚是好奇,曹的认真模样,可是前所未有地。因此,这位耿直君子便到了曹跟前,恭声请问了。 

  曹正在为“圈养舍饲”这一条为难,这本是后世为了保护环境提出地。除了母马,要是其他地马群也能渐渐地推行这个的话,不知行不行? 

  他有的,不过是理论,阅历与认知还多有不足。 

  见唐执玉相问,曹心下一动,让他转告众属官,要大家自己比照着这两年地差事,总结自己在各自本职差事的成就,有什么肯定之处,不足之处,有何提议,等等。 

  儒家教育下,仕人性子都是含蓄地、清高的,想要他们承认自己的不足,难,想要他们夸自己个儿两句,也难。 

  到时,怕是花团锦簇一段文字下来,肯定与不足都瞧不出来。曹想到这个,便叮嘱一句,文字要精简干练。 

  直至此时,曹方时醒悟过来。 

  他不只是个体的太仆寺卿,还是这衙门中的一份子。因为有众人各司其职,才有他这两年的轻闲自在。 

  就算他想要在被降职或者罢免前,做些有益于衙门之事儿,也不该忽略了上下是一体。 

  听了唐执玉的传话,众人皆是面面相觑,却是想什么的,都有了。 

  不少人都心潮澎湃,寻思是不是衙门里要有变动,每个人便用心许多。 

  衙门里,除了王景曾名义上同曹平级,不需写这个“总结”外,其他人都写了,伊都立也在其中。 

  虽不晓得曹如此这般目的为何,但伊都立与其共事两年,晓得他待公务上甚是严谨,不会儿戏视之。 

  两三日的功夫,众人的“总结”都递上了。 

  曹仔细翻看,有的人妙笔生花,将自己的成绩赞了又赞;有的人三言两语,点到自己的不足之处,后边则是各种各样的提议。 

  文如其人,字如其人,曹心里不由地生出自责与悔意。 

  要是两年前想起让大家写这个,在他的职责范围内,他会支持这其中一些好的建议,使得众人能达成心愿。 

  如今,时不待我,却是不得不让人遗憾。 

  感慨一番后,曹再次提笔,根据众人的小结,比照衙门里现有的章程,进行添减,好使得后来人能有章可循,少走弯路。 

  对于那些肯定其自身成就的属官,曹则是核对这两年衙门里的相关纪录,情实的,挑了卓异的几个,以长官的名义写了荐书。 

  就算他被降职或者罢官,也不过是为了替朝廷承担责任罢了。 

  曹家在,他和硕额驸的身份未变,“势”便没有消,这举荐的分量,吏部那些老油子就要掂量掂量。 

  对于那些能明确指出自身缺点不足的属官,曹是打心里敬佩他们不为自己的庸碌辩白与掩饰的勇气。 

  能够自省其身,不自以为是,也是一种德行,一种值得敬重的德行。 

  曹提起笔来,写在后边的,或是赞赏肯定之语,或是拨云见日解惑之言。 

  将这些属官的文书都处理完,已经是万寿节后,曹将文书发还给诸位,就没了下文。 

  伊都立按捺不住,旁敲侧击了数次,曹只是笑而不答。 

  不过是尽了太仆寺长官的职责罢了,曹的心里甚是轻松。 

  他就是这样性子的人,面上虽是大大咧咧,心里却希望自己能做的好些。不求别人交口称赞,只求问心无愧,使人挑不出错处来。 

  他却是没有留意到,这无心之举,也在为自己积攒人脉。 

  “同僚”与“同年”、“同乡”一样,往后在官场上,就是相互扶持、相互依托的关系。 

  曹这边有条不紊,康熙却是不禁要气急败坏了。子,面沉如水,眼里已经多了份厉色。虽说竭力克制,但他仍有心惊肉跳之感。 

  两位御前奏事的大学士都是俯首不敢言,心里也都是没底。 

  这“日月之变”引发的流言尚未散去,又出了长江决口之事,湖广监利等县十三处江堤冲决。 

  如今才三月,水势便已经如此凶险,到了盛夏,却是不晓得会出什么纰漏。 

  真真是“日月变色”、“山河动荡”,实不是好兆头,却不晓得印证在何处…… 

  烟尘弥漫,铁蹄声声,一个身材高壮地中年男子,瞧着眼前的几个寨子,脸上露出笑意,站在乌压压地队伍前面,扬起头,挥动了自己手中的蒙古刀……现在,改了又改,泪奔,今晚小九赶早,现在睡觉去,拜求票票了。 

   

第一卷 世家子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五百三十五章 惊诧(上) 

  曹家,东府,西跨院。 

  添香站在那里,动也不敢动。看着如慧的视线落到她的小腹上,她不由地一激灵,脸上渐渐地失了血色,有些站不稳。 

  三个多月的身子,本就不明显,外头又罩了宽松的褂子,实看不出什么。 

  曹硕的几个丫头中,添香年岁最大,侍候曹硕的时候最久。她容貌只是平平,不怎么爱说话,低眉顺眼的,一看就是个老实人。 

  想着自己流掉的孩子,如慧使劲地咬了咬牙,心里针扎一般。 

  这场纷争,由孩子开始,再由孩子完结。她不愿委屈做便宜娘,却阴错阳差地失去自己的孩子。 

  陶嬷嬷跟在如慧身边,瞧着她脸上变幻莫测,有些不放心,低声地唤道:“姑娘?” 

  “嗯!”如慧应了一声,瞧出添香的畏惧,脸上露出几分苦笑,张开嘴想要说什么,又觉得意兴阑珊。 

  她转身出去,觉得自己委实可笑得紧。 

  三个月前,她带着一肚子不满登上花轿;三个月后,她还要怨哪个呢? 

  站在院子里,如慧抬头瞅着堂前的石榴树。 

  青翠的叶子中星星点点的,是娇嫩的花苞,向阳的枝上,已经开了几朵石榴花,红艳艳的。 

  除了回娘家住对月的那二十天,她在这个院子生活了二个多月。其中一半地日子卧床休养。兆佳氏只当她犯了旧疾,亲自来瞧过两次不说,平素也是使人嘘寒问暖的。 

  亲眼看到兆佳氏说话有点颠三倒四,忘性大,如慧愈加悔恨。 

  如慧的几个丫鬟已经收拾好她随身用的物什。从上房出来。 

  如慧的视线从石榴树上移开。看了看上房地雕花窗棂,带着陶嬷嬷与两个丫头去兆佳氏地屋子。陪嫁过来的丫头拢共是四个,两个留在这边看屋子,两个人服侍她归省。 

  兆佳氏早已在屋子里等着,见如慧进来。忙招呼到炕边坐下。静惠在边上侍立。见了如慧。点了点头,如慧点头回礼。 

  如慧穿着大红的旗装,一把头上戴着两朵金镶珊瑚的石榴花。这身装扮看着甚是喜庆。她进门三月,还算是新娘子。这般穿着正好。 

  只是,簇新的旗装,显得有些宽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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