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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骠骑行,霍去病-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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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应该看到,这次与月氏人邂逅,实在是个意外。”我又退一步,继续发挥我迂回谈话的语言技巧——且将他看得连头驴子都不如,这样我就可以心平气顺了。

    他忍不住冷哼:“意外?河西草场现在到处都是意外,你离开队伍的时候就应该想到的。”

    “霍将军担心我,弯弯十分感激………”俗话说得好“有一种生气叫做在乎”,我明辨是非,知道他是担心成恨,所以,我把语气放得比较柔软,然后准备开始进行“转折”与“但是”……继续我那个以退为进的谈话方案。

    “担心你?你有什么好担心的?武功好,主意也多,闷声不响就会离开。”他的面孔扳得死死的:“谁让你私自来战场?现在回又回不去,还到处添麻烦,那个花哲澜已经同意与我们汉军合作了,你却将他性命了结。月氏人在河西是匈奴外的第二大势力,若能够得到他们精锐部队协助,河西这一仗可以事半功倍!”

    劈头盖脸的话把我打懵了:“花哲澜………”

    “我们已经书信联系过了,那花尚公主和花御小王子与他是两支势力相当的力量,现在,月氏人全听那公主的话………”

    “那位哲澜王爷啊?”我被他带走了思路,也集中到了月氏人的事情上,“人品恶劣,贪图权势,你与这种人做交易?”

    “只要这一次全线大胜,月氏族的统辖皇上自然会妥善安排。这种事情你不需要操心。”他斜着眼睛瞟我,“你为什么要让自己身处这种境地?”他翻起我的左手,把那个简扬留给我的伤疤亮给我自己看,“弯弯,你既然不能护己周全,又何必到这河西生杀场来?”

    什么?他把一盆子脏水全部倒在我的身上?我来河西是我自愿的么?这么多天来,我一直顾及他的颜面,不予他点穿,他如今一句句埋怨我,我不得不让他明白一些事实。

    “霍去病!我为什么会来河西?我为什么会落在今天这个田地?整件事情分明就是你的错!”我觉得他很该自己反省反省,“还请霍将军收起些责怪,在自己身上好好找找原因吧。弯弯一向珍惜自己这条贱命,我最讨厌置身于危险境地。我来河西为了什么,这一点你若不知道,想不出,我便权当不曾认识过你这个人!”

    是他自己拿着那个什么“身中乱矢,死于河西”的疯话来吓唬我,让我担忧烦恼不得不来。分明是他自己幼稚又无聊,导致了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情,完全就是他自己的错嘛!

    他显然也想到了这些,唇色咬得发白,嘴里的话却很硬:“你的担心完全多余,这不过是玩话。”

    “玩话?这样的话是随便说得的吗?”

    “说了又如何?我是什么人?真是杞人忧天!”

    说得轻巧!这个只会凶别人不会自我检讨的男人,我根本就不想再看见他!

    我难抑内心对于他的失望,愤而转身:“既然霍大将军觉得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也不在这里阻碍你的前程了。我自己料理自己,生死由天去!”

    “不许走!”他见我转身疾走,大约着急了,吼得振聋发聩。远处的士兵都抬起头看这边。他走上几步,压低声音:“怎么走?马上要打仗了,你不许再去找死。”

    “谁说我去找死的?”我把阿连身上的灰拍打起来,几根断草飞向霍将军,他不得不用手打开,我说:“我到军营里找个屯加入进去。自己凭本事活下去,从此不必霍将军操心!”

    他气结,憋了半晌才道:“弯弯,你要明白,我从来没有为谁这么烦心过。”

    “你的烦心完全是多余的,我不会有事情的——真是,杞、人、忧、天!”我学着他方才的腔调,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会使用成语。

    哈!这一招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师夷之技以制夷,令我得意洋洋……

    没等我快活够,他恼恨成怒的表情令人没了笑容,他说:“好,你自己说的!”

    我的身后果然没有了动静。

    我放慢脚步,等他将我叫回去,走出了足足一丈,身后还是没有一点儿挽留的声音。我回头一看,他已经安卧在战马旁,自顾自睡觉去了。

    这下子我真的生气了,用马鞭子在地上抽出一个脆响:“阿连,我们走!不跟这种没心肝小心眼爱置气的男人在一起!”

    阿连不满地“咴”了一声,好似不愿意离开。

    我牛不喝水强按头,逼迫着它向前走。阿连的马脾气也上来,四蹄拿着地,立得笔直,一步儿也不肯挪。我们正在僵持中,破阵假军司云柯走过来,轻轻打了一个唿哨,阿连这才哼了一声,开始顺着我的缰绳起步。

    “好啊,你只跟外人好,不理睬我,看我教训你!”我打算把气发泄在这匹一直不大肯听我话的劣等马身上,云柯拦着笑道:“连璇是我喂大的,姑娘别误会。”

    霍将军的军队真烂,连马夫也能当官儿。

    我把鞭子一收,刻意纠正他:“它不叫连璇了,我给它改名字叫阿连。”

    云大人看我气色不正,保持沉默。我边向前走边说:“你们一个也不许跟过来。”

    我偷偷用眼角的余光扫视霍将军,自始自终他都没有半点反应。

    我的心情真是坏透了,我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就是希望他能够把我拉回去,好好跟我说话。

    哼!不理就不理,他以为我多愿意跟他凑在一起?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其实,霍部的作战压力从来就是在他的身上,减员最严重,战斗最激烈,情势最危险的,一向就是在他的亲卫队里。说不定我换到普通屯里,日子还好过一点儿呢。 


第二十五章 且将性命逐轻车 

    “拉住马缰绳,卧倒!卧倒!”很多人都在不断高喊。

    我牵着阿连,阿连已经跪倒了,我按住马头,把它放平。狂猛的戈壁风沙带着黄沙石屑在我们头顶上呼啸呐喊,我知道我周围全是士兵,可是,漫天的风沙中我什么也看不清。

    天昏地暗,飞沙走石,风越刮越猛,似乎要把我们从地上掀起来,高高地扔到空中去。我抱着阿连,不知道这场风沙什么时候才能结束。风沙越来越密集,把我的耳朵也灌得满满。

    仿佛过了一生一世,那风沙才慢慢停下来。我抖开满身的黄土,咳嗽着抬起头。听到了霍将军的声音:“弯弯!你给我出来!”我看到他正在向我这边寻过来,他的额头被飞石的碎屑擦出两道血痕,他没有来得及等到风沙消退,就站起来找我了。我马上自己把阿连拉起来,阿连看到旧主人走过来,伸出舌头去舔他,霍将军也抬起手接受着它的撒欢。他微微侧歪着头,模样专注地看着阿连的粉舌在他的手掌上温存地亲昵着。

    我看他们亲热地不像样子了,便反身揪起马尾巴一看:切!阿连果然是匹母马,难怪跟我一直不大对劲——强烈要求换公马骑。

    自从那天吵架以后,我们的冷战打了一天一夜。

    直到,今天早晨遇上了这场风沙。

    他现在虽然算是在找我,可是口气依然恶霸霸的,跟吃人没多少两样。我不打算给他面子,用力把阿连的头拉得转了方向,自己也别过头不去理睬霍将军。阿连还没跟他撒够娇。不满地喘了几声,鼻子里喷出臊臭的气息。

    士兵们开始东倒西歪地从黄沙下面慢慢站起来。几个军官立刻开始检查部曲人数,清点伤亡情况。霍将军不做这些事情。站在我边上呆着,我不知道他什么心情。偷眼去瞄瞄他,正看到他从眉毛下狠狠地看着我。我跟被电击了似的,急忙转过身,给他一个后脑勺瞅瞅。

    他见我还是不理他,忽然扭身回到队伍地前方去了。

    轮到我瞅他的后脑勺了。他后脑勺上还牢牢附着一层黄沙,看起来跟个土人儿似的。我估计我这么不睬他,他一定很烦恼。我们为了躲避风沙,处在一个斜坡上,他踩着厚厚地沙土向高处走去,每一步都发泄一般走得很重,把沙土都腾起了足有半尺高。

    “将军,有人!”有士兵大声叫了起来,大家一起回过头。

    戈壁上依旧飞沙漫天。天色苍黄,初生的阳光苍白无力地越过沙丘照射过来。有一队隐隐约约地人马背光而来,从他们行军的步伐和整体的气势来看。可以看出这是一支军容肃整,战备森严的军队。我转身看看我们的士兵。一场风沙大家都有些丢盔弃甲地味道。很多战马都还没有起来,站起来的还在拍打尘土。

    “上马!赶快上马!”霍将军在前面焦急地命令着。可是。每个士兵通常要管两匹战马,有些人虽然上了马,马腿下还横卧着另外一匹马,根本无法形成阵势。

    高处的人马在风沙中依然模糊,在一点点靠近。不,这只是风沙造成的错觉,他们其实是很快地在靠近……

    “进入战备!进入战备!”千夫长、百夫长、屯长、军司、校尉都不约而同地高叫起来了。马嘶人呼,砂石踢动,兵器撞响,弓箭上弦,所有人都在尽力进入战斗状态,我们喧嚣的声音传到了对方部队的耳朵中,他们的身形猛然停止。

    仿佛嗅到了临战前的气息,远处传来整齐的矛戈响动地金铁之声,光从这样的声音便可判断出他们的人数不管是多少,他们地冲击力一定远远高于我们。我们又身处在一片避风的斜坡上,逆沙而上很难形成冲击,他们自上而下却可一泻千里!

    死亡地恐怖立刻灌满了每一颗汉家男儿地心灵。这对于河西匈奴王部来说,这可是天时地利难得的凑巧。这样地狭路相逢,不必开战,胜负已定了。

    霍将军回头看他的部将:“传我的命令,能够冲击的都上斜坡!不能冲击的原地卧倒,等第二轮!”命令传了下去,一万三千人的队伍,就算是从队前走到队尾也要走上一会儿,马声喘息,砂石滚动,兵器敲击,各军官的传令声声嘶力竭,他们喊破了喉咙,终于以最快的速度将霍将军的命令贯彻到了队伍的最后面。

    在等待命令传达到位的那一个短短瞬间,我看到他紧紧盯着我,也仅仅盯着我,眸中生起一抹痛色。他是如此,我也是如此,若早知道会遭此不测,方才我就好生与他说话了。

    我忽然,很想在这最后的几秒钟内,让他看到我的笑脸,让他知道我已经不在意那令我们两个都不愉快的一切了,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我们还能说话,还能在一起!

    可是,嘴角还没有拉开,眼泪却哗啦一声落了个湿透!

    他看到我哭,眉头越发拧得紧了。

    我顾不得擦干眼泪,总算裂开一个难看的笑容。

    此时,我和他隔着密密麻麻的兵马和刀戈,一匹匹正在站起来的骏马,一杆杆正在挺立起来的长矛,一步步正在逼近的敌人战马声,都在将我们之间互相远望的视线逐渐割断,很快,我将再也见不到他了。

    在这最后的时刻,他也勉力笑了一下,那笑容纯如昙花,亦如昙花一般稍纵而逝。

    昙花花瓣在刀光剑影中旋即颓落,化作战前凌厉的钢芒。霍将军硬着心肠回过头,收起这个属于我们的瞬间,带领大家冲上斜坡。

    望着他决然而去的背影,我的心中越发难过,再一次泪如雨下。我站在队伍的最边缘,他站在队伍的正前方,以他的驭马之力,他完全可以跨越千军,跳过万马,单独带着我离开这个死亡的斜坡。可是,我更知道他必须为他的一万三千名士兵的生命负责,他这最后的努力,不会给我,只能给他的军队。队伍开始启动了,我看到许多暂时爬不起来的军士抱着自己的战马低低伏倒在地面,任兄弟们的战马从自己身旁踩过,这么多的战马踢踏经过,肯定会有误伤,我却听不到一点儿混乱呼痛的声音。我没有从旁边逃逸,他在前面,我怎么能逃?我也加入了冲击的队伍。

    霍将军率先跳上了斜坡上的平地,不等自己的军士赶上,他已经开始高速猛跑了。

    他的身后,军士们也开始跟上,所有人争先恐后地、有条不紊地紧紧追赶,军官们都冲在自己队伍的最前面,用旌旗指挥着队形。

    渐渐的,霍将军后面开始形成了冲击队形,虽然形成的时间很仓促,可是,却已经在猛烈的奔跑中逐渐具备了战斗的实力。

    战鼓队也跟上了,牛皮大鼓捶得震天巨响。忽然,我们听到一串熟悉的声音从对面传过来。

    “咚……”这是什么?

    “咚咚……”是战鼓?

    “咚咚咚……”大汉朝特有的战鼓声息!大汉朝特有的战鼓鼓点!

    远远传来呼喊:“大——汉——威——武——”我已经看清了:“是卫山他们!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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