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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未曾经历的旅程-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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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三位福,来,抽烟,抽烟。”

“一样,一样。屙痢哥也是一副天生的发财相!”方丈推掉了屙痢哥递过来的烟。

床板抹了抹嘴。

尿桶宝向方丈和床板伸出手,说:“把钱给我。”床板和方丈把自己的两百块钱交给尿桶宝。

屙痢哥一看见钱,目光呆住,说:“劳兄弟破费啦,真是过意不去!”尿桶宝也从口袋里掏出了两百块钱,六百块钱叠在一起给了屙痢哥。

“多谢三位,祝愿你们在外头赚的钱,如除不尽的杂草一般,怎么赚都赚不完!”屙痢哥笑嘻嘻地接过钱说,“有空大家一起饮茶……”

尿桶宝见屙痢哥只顾着数钱,脸微沉,说:“把票给我。”

“哦,哦!”屙痢哥堆着笑把票给了尿桶宝,继续一张张地照看钞票上的水印。 

第四十九章 两张票

“怎么只有两张?”尿桶宝瞪起眼睛问到,“我给了你六百块!”

屙痢哥把钞票验完了,塞进兜里,狡黠的目光左右乱瞟,说:“没错啊!”

床板和方丈也感觉不对劲儿了。

“不是说好了两百块一张票吗?”尿桶宝嗓门大起来。

屙痢哥脸上撑着笑,说:“是啊,昨天打电话的时候是昨天的价,今天是今天的……嘿嘿!”

“我拷!你他妈的……”尿桶宝一把将屙痢哥的衣领抓了过来,方丈拉住尿桶宝,问屙痢哥到:“既然认识,你就便宜点吧。”

屙痢哥依然假笑说:“尿桶宝,昨天的确是两百的价,可是今天还有人问我三百五转给他呢!大家是老交情了,我才三百块钱卖给你,要知道现在到苏州的票都涨到三百三了!”

床板扫了扫自己的西装说:“兄弟,我们三个人只带了这么多,你帮帮忙,便宜点。”

“哎呦,这两张票我都是亏本卖给你们。换了别人,没有三百五我绝不出手!”屙痢哥一笑到底,笑得毫不费力。

尿桶宝压着一肚子的气。

“有站票吗?换三张站票!”方丈没有表情地说。

“站票没有。这两张硬座我是求我的头求来的!明天、后天有没有,我回去给你问问。”屙痢哥还是笑。

床板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不多了,说:“我还有五十多块钱,方丈、尿桶宝,你们还有多少?”

“过年花了钱,现在只有四十多块,银行里还有二十。床板,你能问谁借点吗?”尿桶宝问到。

方丈抿了下嘴说:“我只有三十多块。”

屙痢哥转过身去接电话,又是有人向他要票,他喊着:“三百五一张,最低!”

床板对尿桶宝摇摇头,又看了下手机。

方丈拍了下床板和尿桶宝说:“有几张,先拿几张吧。”

屙痢哥见他们要走,问到:“还有一张硬座不要了是吧?”

三个人谁也没应,一直往回走。

“不要更好!”屙痢哥乐着蹲回了那里,还在等人。叼着的烟在他的嘴里一翘一翘的,他还是闲的很无聊,时不时瞟瞟电线杆上的野广告。

“他妈的……”尿桶宝边走边骂。

方丈说:“他无耻得很自然,颇有我的风范……”

床板也想不出什么办法。

北风呼呼地吹过,三个人都没有说话,两张火车票在尿桶宝手里随风摇曳。因为天气寒冷,广场上人虽然多,但是没有多少人的声音。人们能听见的,大部分是风声。

方丈的头发在风中乱摆,他半低着头,没有说话。三个人当中,方丈走得最慢,心里想:“该如何是好呢?”

“三个人,总要有一个人暂时不能走……自己吗?”方丈低头心里说,“可是,清妹……我真的好想再见她一面啊!”

尿桶宝用无法形容的眼神看了一眼方丈和床板。床板挺了挺西装,轻声叹了口气。

“清妹,你不会还在生我的气吧?”方丈长呼出一口气,心里想,“自己也是的,在火车上时,也不对她好点……”

尿桶宝理了下被风吹乱了的头发,跟方丈说:“方丈,其实我一直都很反对你把白金的链子送给周雪清。虽然你把兔子解下来了没给她,可是光那一条链子也要一千多块钱啊!你自己都这么艰苦,还要把一千多块钱给一个只认识了十多个小时的人……”

尿桶宝还想说,见方丈不搭腔,也就忍住不说转过头去。

天上的白云在缓慢地向前移动,方丈三人也是有一步没一步地走着。

方丈还是低着头,任冷风肆意拨弄自己的头发。方丈在眼睛的余光中,看见床板望了自己一眼,接着又脸红地低头向前走。不多久,尿桶宝也以和床板差不多的眼神,望了下方丈,方丈也在自己的眼睛余光中,瞥见了。

尿桶宝和床板也互相看了看。三个人都在问:“谁晚走呢?”

“尿桶宝不说话,肯定是不愿意。床板不用说,肯定也不愿意!那谁愿意呢?我就愿意吗?清妹……”方丈心里说。

候车厅的入口,就在三个人眼前。

方丈抚了下头发,心里说:“自己都不愿意的事情,别人更不愿意!”

时间在慢慢流逝。“尿桶宝……”方丈拉了下尿桶宝。

尿桶宝回过头来说:“我们划拳!”

床板附和到:“好吧,来!”

方丈眨了眨眼睛,目光迷离。他从尿桶宝手中拿了一张票,放在了床板的手里,没多少力气地说“你们先走吧……”

床板和尿桶宝都是一愣。

“链子又怎么要回来呢?”方丈心里还有一件事。

“方丈,我们划拳决定谁晚走!”床板伸出拳头说。

方丈含笑地看着床板。 

第五十章 自刎

“好啦,方丈!你跟床板先走吧。”尿桶宝心里发着慌地说。

方丈微笑着拍了拍他俩的肩膀说:“到了苏州,赶快汇钱给我。无论问谁借,都先把钱汇给我再说。我也去找高中时的同学,看能不能借到钱!……买不买得到票也不知道……先就这样决定吧!“

床板捏了下鼻子说:“旷一天工,扣几百块钱,哪里扣得起,能算请假吗?”

“别想这么多了,排队进站吧。”方丈说。

进站的乘客排了十多米的长队,最前面的铁栏栅搭成的入口两旁,站着两个铁路警察,每一个乘客验票后才放进。

床板在前,尿桶宝在后,排到队伍的最后头。两人刚刚排上去,后面又有人排了过来。方丈拖着行李,站在队伍的一侧。

一位时髦女郎,蹬着高筒靴,挂着两个半斤多重的大耳环,经过方丈身边。她左望望、右瞧瞧,看着长队叹气。方丈被浓重的香水味熏了下,皱起眉,四处一看,|Qī…shu…ωang|原来是位时髦女郎经过自己身边时刮起来的刺鼻香水味儿。

“方丈,一到苏州我就给你弄钱,无论如何我也会第一时间汇给你。”尿桶宝说。

床板和尿桶宝前面的人越来越少,后面的人越来越多。时髦女郎在附近走来走去,脖子上还有只老鹰的纹身,人也挺漂亮,吸引到了许多人的目光。

方丈拍了拍尿桶宝的肩膀,又拍了拍床板的肩膀,对他俩点点头。

“周雪清……方丈你不想再见她一回吗?”尿桶宝问。

方丈目光闪烁,低下了头。

尿桶宝说:“要不方丈你先走吧。”尿桶宝没底气地说话,脚也没有移动过。

方丈摸到了口袋里那张张国荣的照片,同时对尿桶宝摇摇头。

床板叹了口气,一拳捶在自己手心上。

“方丈,干脆你先……”尿桶宝拉着方丈,从队伍里走出来半边身子。时髦女郎眼睛一亮,什么也不管,就朝尿桶宝露出的半个空位里钻,尿桶宝都快被她挤出来了。

时髦女郎只想插队,拼命往里挤,浓烈的香水味儿呼呼往外冒。方丈看着火“嘭!”一下就上来了,揪住时髦女郎的上衣,把她从队伍里拉了出来,猛地将他搡了出去!方丈正眼都没看她一眼,也不管她会不会摔伤。

时髦女郎一屁股坐在地上,摔到没摔伤,只是非常地惊讶:“凭自己的姿色,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哪个男的见了自己,不是哈巴狗一样直摇尾巴?”

“狗屌的,穷鬼!我拔根毛都吓死你!”时髦女郎喋喋不休,边骂边走,“土鳖,野种,乡下老表……”

方丈拦住了尿桶宝,要他站回队伍里去,说:“人都是自私的!初八大家都要上班,我不愿意晚走,你们也不愿意……别让了,你们先走。”

“呜——!”是火车进站的声音。

“清妹……”方丈想到了周雪清,“那链子怎么办?”

铁路警察在给床板验票。

“尿桶宝,你见到周雪清以后……”方丈话说了半句,掏出了那张张国荣的照片,思绪万千。

“见到周雪清以后,方丈你要我跟她说什么?”尿桶宝验完了票,被人群带着往里走……

方丈翻过照片的背面,心里说到:“‘爱到极致,从一而终’,这些字肯定是清妹亲笔写的!文字入心,|奇*_*书^_^网|只有清妹这个傻丫头才会写这样的傻话……”

“方丈,你快说!”尿桶宝喊着。

冷风吹过,方丈的头发在风中胡乱飞摆,方丈的心也是犹豫不决。心里想:“错都已经错了……”

“方丈,你说啊。”床板喊到。

方丈捏着照片,淡然微笑,心里说:“就让它错完整来吧……”

“你到底是说话呀!”尿桶宝搔着头喊到。

方丈看了下照片上的张国荣,自己问自己:“虞姬为什么要自杀?陈蝶衣为什么要自杀?张国荣为什么要自杀?”

“方丈?”床板用手做了个喇叭喊到。

方丈理了理头发,深吸一口气,说:“尿桶宝、床板,火车到达吉安后,你们帮我带句话给周雪清!就说……那链子和兔子……都是真的!”

“……我拷!你把兔子一起给了她?傻叉,三千多块呐!”尿桶宝一愣之后,骂到。

“路上小心点!看着点贵重物品!”方丈对床板和尿桶宝喊到。(奇*书*网。整*理*提*供)床板和尿桶宝正在被人流冲到越来越里面。

方丈已经看不见尿桶宝和床板了。床板用尽全身力气喊到:“方丈,你一上班就先叫你老板把拖欠的两个月工资给发喽……”

“我知道。”方丈大声地回答到。

周围安静了。该走的走,该留的留…… 

第五十一章 天人战

方丈拿着张国荣的照片,脑子里一片混乱,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虽然是在南方,可依旧有黄叶飘落,带给人们萧索的感觉。

时髦女郎被迫老老实实地排队,看见方丈走来,忙往地上啐了一口,用刚好方丈听得见又听不见的声音说:“土包子,臭要饭的,泥腿子……”

方丈看了下自己破旧的衣服和鞋子……闭了下眼,没有理会时髦女郎,默然地安静走开。安静是冬天的语言,方丈借用了冬天的语言。

方丈路走了很少,想了很多。时髦女郎在后面大声地骂到:“穷!穷!穷!穷死你一辈子……”反正路都走远了,方丈就当作没听到,专心想着周雪清的事。

“床板和尿桶宝走了,去看清妹了……”方丈心里凉凉地说,“去看美丽的清妹了……”

方丈找出了眼镜,戴上。边走边把手中的照片捏得更紧些,心里说:“戴着眼镜看清妹,她更是温婉动人……”

“要不……”方丈想着事情,走得更慢了。

方丈无意中回了下头,看了下时髦女郎,心里说:“看起来她跟清妹差不多大,可跟清妹比……”方丈皱了下眉,慢慢地继续朝前走。

“要不像床板说的那样……去学校里找清妹?”方丈凝起了眉,心里说,“太想见到她了……”

聪明的北风,拐着弯灌进了方丈的身体里,方丈颤了颤,把衣服收紧了些。过了些时候,自己和自己说:“干什么又要去找她呢?……”

方丈移动了下镜框,心里想:“荀子常言‘人之性恶’……世上根本就没有爱情,去学校里找她……图什么?根本就不对。”

“不对……”方丈长叹了口气,低着头走着,心里想,“的确,去学校里找她是错的……”

出了火车站,方丈心里矛盾之极。想着,想着,又怪起床板来:“床板不跟我还会见到清妹就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的!我已经死心了的!但是……勾起了我极度想见到她的欲望,却又不让我见到她……现在我这么思念她,叫我怎么办?床板,你害我……”

路上行人不多,马路旁边的树木仍然郁郁葱葱。方丈把张国荣的照片背面贴在胸口,良久,良久……

方丈停住了脚步,心里说:“去找她吧……‘爱情是不存在的’,‘去找她是错误的’都不重要……”

方丈在照片背面的字上面亲了一口,半晌过后,心里说:“陪着清妹一起错吧……好好地错,认认真真地错,真心真意地错……让我错最后一次,行吗?”

一阵猛烈的冷风吹起,方丈缩起了脖子。方丈缓缓摘下了眼镜,低头许久,心里说:“错就……错……吧……”

冷风吹了有一阵子。冷风过后,方丈觉得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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