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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未曾经历的旅程-第18章

小说: 未曾经历的旅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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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成长、立志、苦难、爱恨、艺术、人生、沧桑……很多,很多。虽然自己都看了十几遍了,可还是没有完全看懂。‘霸王别姬’自己以后肯定还会再看!——电影没有看懂,才会再看;人没有活懂,才会继续活……”

红茶快见底了,电影也接近了尾声。

电影演到:“批斗会上,段小楼丧心病狂地乱揭发陈蝶衣和菊仙,那副嘴脸狰狞、无耻、丑恶中彰显着无比真实!菊仙透过炙热地火焰陌生地看着段小楼;陈蝶衣依旧穿着虞姬的戏服绝望地看着霸王。这一刻,陈大导演在对人性抵死地撕扯;人性的污秽也在这里胡乱地排泄……”

方丈长叹一声,心里想:“还在读书的时候,自己看‘霸王别姬’看的是美丑善恶、爱恨情仇、世态况味,现在看的是一个个宿命,一个个诅咒……”

电影结束了,红茶只剩下茶叶。片尾响起了张国荣演唱的“当爱已成往事”。

方丈双手放在后脑勺上,仰望天花板,想着事情……歌声让人感到伤感而又舒适,歌声也让方丈想到了很多:“其实自己是电影‘霸王别姬’的一部分。每一个观众都是电影的一部分。如果说自己是哪一个角色,却是不好说。反正我清楚自己以前扮演的是陈蝶衣,现在扮演的是段小楼。那以后自己会扮演谁?菊仙?袁四爷?现在说不上来,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再也不会是陈蝶衣。因为这一切都如歌所唱——已成往事……”

歌声已停,方丈取出了光碟,重新装好,放回了枕头底下。

“电影录下来了就永远是那么光鲜,可看电影的人却会一年老却一年……”方丈心里说,“看电影的人无法像电影一样将光鲜定格,注定了会被岁月消费于不起眼却纷杂、磨人的琐碎之中……” 

第四十六章 喜讯

“叮铃铃……”电话响了。方丈一接电话听到是尿桶宝的声音,马上开骂:“尿桶宝,你跑到日本做龟公啦?打你的手机一直没人接。”

“这不忙嘛。好啦,是我不对,我把我的充气娃娃借给你消火还不行吗?大过年的,火气别那么大,气大伤肝,伤肝之后就是亏肾……”尿桶宝说。

方丈耐着性子问:“票买到了吗?”

“还没,不过已经订好了。两百块一张,硬座,明天的,把钱准备好。”尿桶宝说。

方丈落下了心说:“算你机灵!”

“哦,对了。有个天大的喜讯!周雨婷和周雪清两姐妹也是明天的火车,和我们同一列火车。”尿桶宝说。

方丈眼前一阵眩晕,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从心眼儿深处喊出来:“真的啊?”

“千真万确!床板还有两下子,居然让他联系上了周雨婷。”尿桶宝说。

“好啦,念你买票有功,充气娃娃我不借啦!外加赠送你一本‘充气娃娃的使用技巧和常用体位’以示表扬!”方丈微笑着说。

“呦,不是吧,那本书你是白天黑夜都揣裤裆,看都不让别人看的,今个儿居然会送给我?”尿桶宝说到。

方丈说:“你也知道,我的充气娃娃老早就被我使烂了!现在我拿着书也没用,还不如送给你。”

“那就不客气啦。多谢,多谢!”尿桶宝说。

“好说。明天见了面再侃吧!”方丈斜着嘴巴说。

“嗯,再见!”尿桶宝说完,挂了电话。

方丈放下话筒,心里涌着一股股喜悦!觉得像是注射了一针强心剂,身子分外舒活,瞧什么都格外顺眼。

“过了个年,清妹肯定又变漂亮了!”方丈心里说,同时眼前浮现了周雪清的笑脸。

方丈闲着没事早早收拾好了行李,把那本书也带上,兜里塞着两百块钱,在屋里面来回地转,焦躁得不行。“链子一定要问清妹还给我。我可以答应清妹,补一条五千块钱的白金链子赔偿她!方丈踱着步,心里说,“呵呵,马上又能见到清妹了……”

虽然方丈心里很开心,可是在他的潜意识里,觉得还是有些别扭,但是又不知道别扭在哪里。 

第四十七章 火车站

大年初六,下午,赣州火车站。

方丈来的早了点,到附近的超市里买了三瓶矿泉水,三块夹心面包,就在火车站外面的广场上等着床板和尿桶宝。

方丈不知道搞什么,特别地高兴。兴奋的血液,流遍了整个身体!他站在广场中央,看着熙熙攘攘的人们交织流动,独自一人在莫名地发笑。心里憨着说:“清妹……”

一个女的拖着一个行李箱,从方丈身边经过。见前面有人,抬头一望,惊得往后一仰,眼睛瞪得溜圆、雪亮!

方丈傻笑告一段落,也落目看着那个女的。那个女的见方丈也看她,脸立刻绯红,急忙低下去头,不好意思地匆匆走了!方丈眨了眨眼睛,没怎么弄明白。那女的走远了些,回头又红着脸看了下方丈……然后淹没在人群当中。

过了些时辰,有人拍了拍方丈肩膀。方丈回头一看,是尿桶宝。尿桶宝穿了件崭新的羽绒服,皮鞋擦得锃亮,嚼着口香糖跟方丈说:“老大!过年也不把自己整好一点,你看看你自己的德性儿,整个就像监狱里刚放出来的劳改犯一样!”

尿桶宝说完,拍了拍自己的羽绒服,挺了挺胸膛,面带微笑地活动了活动脚腕。

方丈上下打量了下尿桶宝。看到他的皮鞋,点点头;看到他的羽绒服,点点头;看到他的脸……摇摇头。

方丈握住尿桶宝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我不得不告诉你:我手淫的时候,都比你现在的样子帅!希望你能明白……唉——!”

尿桶宝一把将方丈的手甩开,问到:“秘籍呢?”

方丈翻开行李箱,把书给他,尿桶宝迅速装进自己的行李箱。方丈肚子里咕哝到:“欠你的钱一笔勾消了。”

“方丈,尿桶宝!”尿桶宝和方丈听见有人喊他们,两人往后一瞧,床板跛着左脚,一瘸一拐地正朝他们走来。床板整了套西装,边跛着边捣弄着头发。

床板走到他们跟前,停住了脚。从西装里面的口袋里拿出来一朵不知是什么的花,甩了甩头发说:“不错吧,像不像梁朝伟?”

方丈闭了只眼睛瞟了瞟。

床板见方丈打量他,精神倍加!拉了拉衣领,抚了下脸庞,把那朵不知名的花摆在胸前说:“方丈,如何?”

方丈睁开另一只眼说:“不错,笔挺、笔挺的!你手里的韭菜花是从谁家地里拔的?”

“花店里买的!冬天有韭菜花吗?不过,我也不知道这朵是什么花?二十块钱呢!好贵的。”床板边弄着头发说。

“认识了你四年多,觉得你今天最难看!瘦得像根筷子似的,还穿西装?看你的西装,一直在风中飘荡。学学我,瘦就该穿羽绒服,这才匀称、饱满嘛!”尿桶宝用手扫了扫羽绒服说。

床板目光聚锐,皱起眉宇,俯下身去,在周围的人群中四处寻找,一会儿后说:“谁的裤子拉链忘了拉,探出个你来!跟你说话了吗?闪到一边去,大人说话小孩插什么嘴?”

方丈从尿桶宝兜里拿出了口香糖,自己吃了一颗,给了颗床板,然后放回了尿桶宝兜里。对尿桶宝问到:“票呢?”

“一会儿黄牛会打电话过来。”尿桶宝说。

“方丈,我不想知道你是怎么跟学妹没戏的,我只想知道这次你会不会诚心帮我?”床板搭着方丈的肩膀认真地说。

方丈唬了一下,脸一红,若有若无地点了点头。

“好的。方丈,等下到了吉安,你要尽全力将我衬托!”床板接着推了下尿桶宝说,“你不帮我,也不要给我捣乱。这次,我有七、八层把握!”

床板握住了双拳,目光变得坚毅。

“学妹她干嘛又去苏州?不上学啦?”方丈问到。

床板精神亢奋地回答:“我管她去苏州干嘛?我只要她的人!”

这时,尿桶宝的手机响了。尿桶宝接了电话,听了一段时间粗着脖子问:“哪里?”

方丈和床板都关注了起来。

“哦,我知道了,知道了。就这样!”尿桶宝挂了电话说,“走,拿票去!”

三个人拖起行李箱,由尿桶宝带路,朝西边走去。床板走起路来还是一跛一跛的,方丈凝眉问到:“你脚怎么了?跟妓女打架啊?”

“打你的头!还不是周雪清那妮子害的!”床板重新把花放回到上衣里面的口袋里说。

尿桶宝回过头来问:“关她什么事?”

“我想她啊!想她想得实在不行了,我就用双脚夹住被子。夹得被子在我的大腿内侧发热……”床板咽了口唾沫说,“这几个晚上都这样!我越想她,被子就被我夹得越紧。”

床板俯身捶了捶左脚,说:“我的腿都累到了。白天抽筋,晚上夹紧!不过,我没有后悔,这时我跟她的爱情……”

方丈心里发酸,嘴里发笑。

尿桶宝笑着问:“你到底是怎么和周雨婷联系上的?”

“嘿嘿!山人自有妙计。”床板说。 

第四十八章 屙痢哥

床板话音刚落,人就咬牙蹲了下去,说:“妈的,又抽了。”方丈停了下来,见床板使劲儿把左脚的脚掌往上掰,一脸痛苦状。方丈就走上前去,说:“把脚放平。”

床板伸直了腿,方丈朝他的脚心处大力踢了几脚,问:“好点了没有?”床板双手抱着左脚,说:“好多了,再踢几脚!”方丈又踢了几脚。

“想你就想呗,夹什么被子?”尿桶宝弯着嘴说。

“你想女人的时候,还不是把被子往裤裆里填!别以为不说出来就没人知道。谁不知道谁?”床板搓了搓小腿,站起来说,“算了,算了。走吧!唉,爱的代价啊……”

方丈接过来床板的行李箱,一人拖两个箱子。床板这下轻松了,朝着前面的尿桶宝喊到:“喂,尿桶宝。说好了火车票你跟方丈买的,我可一分钱没带。”

“有吗?方丈有没有?”尿桶宝回过头来问方丈。

方丈往上吹了下头发说:“有。尿桶宝,我们的确说过。”

有个中年妇女注意到了方丈他们三人,边瞧着边跟方丈他们一起走。

方丈停下来,拍着床板的肩膀说:“说过是说过,可我和尿桶宝一起说的话什么时候算数过?”

“方丈别说我,我肯定是诚实守信的,只有跟你在一块的时候,我才受你教唆耍无赖的。”尿桶宝辩解到。

“先生,看跳舞吗?”中年妇女笑容可掬地对尿桶宝问到。

尿桶宝停了下来,问:“全脱还是半脱?”

中年妇女有如他乡遇故知一般兴奋地乱点头,说:“全脱,全脱!还有很多道具表演!”

方丈和床板也停了下来,床板问到:“多少钱一张票?”

中年妇女伸出两个手指头,说:“二十。”

“大姐,别看我们说普通话就以为我们是外地人好宰!物价局都规定了十块钱一张票,行情我们比你还了解,就算是春运涨价,最多也是十五块!”尿桶宝拖起行李头也不回地往前走,边走边说。床板和方丈也跟在后面走。

中年妇女慌忙一阵小跑追上尿桶宝说:“先生,先生!你听我说……”

尿桶宝被中年妇女拉住,尿桶宝站住了脚,把她的手甩开。中年妇女堆着笑说:“平常都是十块钱,可是今天……我跟你说,今天可是师院女生专场,所以要二十块钱一张。”

尿桶宝眼睛一转,笑着问:“我怎么知道她们是不是师院的女生?”

方丈和床板也立住了脚。

“你可以去查,看下她们是不是师院的女生!如果是假的,你可以砸我的门。”中年妇女凑近了说,“有一个是大三学英语的,你知道就行了,别往外说……”

尿桶宝摸了下他的螳螂脸,给方丈和床板使了使眼色,跟方丈和床板嘀咕到:“看样子不会是假的,师院女生……如何?”

“哪有时间?走啦。”方丈推着尿桶宝说。

“希望她说的是假的……”床板跛着脚说。

“看会儿嘛,天还早呢!”中年妇女还是笑着说。

尿桶宝回过头笑着看着中年妇女,方丈一把将他搡到前面去。

中年妇女见他们走远了,恼怒地瞪着他们,在后面小声地骂着什么……

走了一段路后,尿桶宝看见不远处有个人闲得无聊,在看电线杆上的野广告。

“嗨,尿桶宝!”那个人叼着烟,朝尿桶宝挥手说。

“哦,屙痢哥。”尿桶宝迎上去说。

“在苏州发了大财吧!来,抽烟,抽烟!”屙痢哥斜叼着烟,拿出一包“金圣”给尿桶宝发烟说,“这件羽绒服高档货,穿在你身上相得益彰!哇呀,气度如风,气度如风啊!”

尿桶宝接了一支烟夹在耳朵畔上,说:“认识我的人,都是这么说。后面这两位是我大学同学。”

屙痢哥吸了一口烟,扔掉了烟蒂说:“哇呀,失敬,失敬!我说怎么今天感冒好转了,咳都不咳了,原来今天是要遇见贵人啊!托三位福,来,抽烟,抽烟。”

“一样,一样。屙痢哥也是一副天生的发财相!”方丈推掉了屙痢哥递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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