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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婀娜传说-第80章

小说: 婀娜传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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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澈安静靠躺在竹椅上侧耳倾听,如玉的脸上是坦然的平淡:“你想问什么便问吧。”
  音儿垂着头,筹措许久:“莫苛说……说、你不但害死了莫家几百多口……甚至、甚至他的父母也是你害死的……真的吗?”
  凤澈抬眸直直的看向音儿,一双漆黑的凤眸清清冷冷的看不出任何的波澜与慌张。音儿被凤澈看的更加心虚:“其实我也不相信莫苛所说,只是他……”
  “是真的。”“什、什么?……”音儿霍然抬眸看向凤澈,满眸的不可思议:“怎么可能,你……”
  凤澈轻声道:“你已相信了莫苛,何必再来问我?”
  “可是……”音儿急声想辩解些什么,可却说不出任何辩解的话。
  “你莫担心,我不会害莫苛,若要害也不会等到今日了。”凤澈侧目看向音儿,“你告诉莫苛,我以后都不回再回莫家庄了……”
  “你……你要去哪?”音儿声音低哑,不敢与凤澈对视。
  凤澈避而不答,侧目看向竹窗外,在庐舍院中的老树下,醒之与郝诺两人蹲在篝火上铁锅边上,不知在说些什么,清脆的笑声响彻了整个茅舍,看了会,凤澈回眸:“音儿喜欢莫苛吧。”
  音儿身形一僵,明显有些回不过神来,正欲开口,却被凤澈清冷的声音打断。“如果真喜欢莫苛,就立煜王爷远些吧……太近了,怕到时你自己都分不清是利用还是喜欢了。”
  音儿咬着下唇:“凤澈你……你当年既然加害了莫苛的父母为何又要留下莫苛的性命?……又为何要收养我?”
  凤澈轻摇了摇头,一缕乱发遮盖了脸颊,轻声道:“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你们都已长大成人了,好好过日子便是了。”凤澈缓缓的依在竹椅上闭上了双眸,“去吧,天色不早了,早些下山吧。”
  音儿从开始到现在一直站在离凤澈五步的地方,不上前也不后退,只是那脸上再也没了当初的焦急之情,一双如水的眸中隐隐还有些防备:“……你、你谋划了这些年就放弃了吗?”
  凤澈有些疲惫的睁开双眸:“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不用在我面前遮掩,不管莫苛让你来打探什么,你只需告诉他,我双腿已废,不会再回去了。”
  音儿目光一转,看向凤澈耷拉在长椅下面的双脚:“你……这是他打的?”
  凤澈闭目不语,似乎已经睡着了,音儿又看了眼凤澈,转身走了出去,走到院中时,看向醒之的方向目光停了停,连雪却挡住了音儿的视线,脸上虽一直挂着客气的浅笑,可送客之意不言而喻。
  醒之端着汤盅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放到了凤澈的靠椅旁边,正欲离去却发现不知何时凤澈已睁开了双眸,醒之坦然抬眸,调皮的笑道:“前辈既然醒了,便尝一尝我与郝诺的手艺。”
  凤澈垂眸轻点了点头:“方才闻到一阵浓香,才知这云菇也能散发出如此美味。”
  醒之脸上的笑僵在嘴边:“前辈博古通今,醒之可是什么都瞒不住前辈。”醒之想了想,“前辈若不嫌弃叫我醒之便是。”
  “凤澈不敢高攀天池宫宫主。”凤澈声音冰冷似乎还有些别的情绪。
  “让我猜猜前辈此时心中是怎么想的。”醒之侧了侧眼眸,单手托住下巴:“前辈自从得知小望山庐舍隶属天池宫后,表面上虽是一片风轻云淡,配合治伤,可心中便笃定我们天池宫会因那些陈年积怨为难你……方才音儿姑娘来,前辈肯定说了些让她伤心死心的话,让音儿姑娘认定了前辈便是个十恶不赦、罪有应得的人,便再也不会起带你走的心思。前辈放下牵挂,孑然一身,也就不怕我们天池宫的报复……庐舍虽是一直给先生积极治伤,可在前辈看来,我们天池宫的人个个心狠手辣,在想出更好的法子折磨前辈之前,不会让前辈死。或者是前辈等了许多年,一直在等着天池宫的报复?……”
  凤澈身体有些僵硬,抬眸看向:“宫主小小年纪,心思已如此谨慎,凤澈佩服。”
  “前辈错了。”醒之水盈盈的眸子直视着凤澈清湛清湛的眼眸,她抬了抬手指:“第一,前辈与我师父的恩怨情仇和醒之没有丝毫的关系,男欢女爱讲究两厢情愿,醒之有何资格咬定师父便是受害者?第二,师父当年即便是尸骨无存的死在江南,也是她自己为了爱情甘之如饴,我天池宫没有丝毫寻仇的动机。第三,我想前辈应该受了师父的误导,认为我天池宫人个个心狠手辣,所以才会误解。”
  醒之秀美的脸上露出一抹无懈可击的甜笑:“我曾耳闻前仆士提过,当年师父为了与前辈同命相依,曾经多次恐吓威胁前辈,前辈此时回想一下,我师父虽是说的凶恶无比,但穷其一生可曾做出过半分前辈不能接受之事?……其实我师父也只是想爱而不得的看不通透世事的普通女子,她为了讨好前辈日夜苦思冥想可谓费劲心机,只可惜却用错了方法,得到了最坏的结果……此次醒之本不想掺和前辈与莫家的恩怨,至于救下前辈也并非醒之的意思,对醒之来说,前辈不是仇人不是恩人,只是一个初次相识,我家子秋救下的陌生人。”
  凤澈散乱的发髻遮住了眼角,遮盖了他满眸的狼狈,他虽还是原本的姿势安安静静的坐在原处,可那衣袖下的手,死死的扣住竹椅扶手。
  “前辈不必担心我们会为难音儿小姐,更不用狠心的跟她断绝关系,至于前辈与莫家的恩恩怨怨我们更不想管,其实我们天池宫个个都是不错的好人,要不子秋也不会无缘无故的照顾前辈这些年了。”醒之边说边朝外走,快走至门口的时候,回过头来调皮的眨了眨眼:“云菇虽有剧毒,可只要刮掉上面的花纹,用醋洗一洗,便成了无毒的人间美味,更有续筋接骨之奇效。”……

  醉过方知酒香浓(二)

  月光下,那人静静的靠躺在花圃的中间,依然是多年都不曾改变的一袭月白长袍,依然是多年不曾改变的安静怡然的神色,无论发生怎样的事,他的表情甚少有波澜,所有的笑颜似乎都被曾经的那个温柔似水的女子占据了,所有的苦楚似乎都是那一个热情似火的女子所给予的。醒之拉着郝诺轻轻的绕过,似乎很怕扰了月光下的人。
  凤澈听到了声响,豁然睁开了双眸,入眼的便是醒之笑意盈盈脸,那笑容似乎晃伤了凤澈如墨的眼眸,他轻动了一下,侧着脸,微微眯着双眸,打量着月光下的青衣少女。
  醒之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小声道:“玩得太晚,一时忘了时间……不想却惊扰的前辈。”半睡半醒被醒之拉着走的郝诺因顿住了脚步,好看的眉头皱了皱,有些委屈的说道:“困,想睡……”
  醒之回头,轻轻的拍了拍郝诺的脸,安抚道:“郝诺乖点,自己回房去睡,我和前辈有话说。”郝诺睡眼迷蒙的看了凤澈一眼,对醒之点了点头,宛若梦游般朝自己房间走去。
  凤澈有几分好奇的看向醒之衣摆,醒之顺着凤澈的目光看去,看到自己刚才做好的小吊坠,醒之随手接下来,在手中摇了摇:“前辈喜欢?喜欢便送你。”
  凤澈似是被醒之略显唐突的话吓到了,微怔了怔,却也不说要不要。
  醒之走进花圃,将手中的在夜里发着莹莹白光的小玉兔,放到了凤澈的掌心中:“后山岩洞里可以找到夜光石,这个东西虽然做的不算精细,但也雕刻了很久,才会回来那么晚。”
  凤澈垂眸摩擦着手中莹莹发光的小白兔,脸上似乎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凤澈谢过宫主。”
  “今日莫家庄送来了请帖,明日莫苛便会提前行冠礼了,听说为他戴冠的会是戚阁主,前辈同我们一起去吗?”醒之想了想,“前辈不必多想,我天池宫虽比不了那些大的帮派,可在金陵地界也不是莫家庄说动便能动的……更何况依前辈的武功若想离开,也不是谁能拦得住的。”
  凤澈似是没听到醒之说话,指腹摩擦着手中的玉石,长长的睫毛沾染了秋露,每一次颤动似乎都像有什么东西在闪烁:“莫苛曾说,行冠礼之日便是迎娶音儿之时……”
  醒之道:“这倒未曾听说,可哪有人会把冠礼与婚礼同时举行的?前辈的担忧之心醒之能够理解,可前辈也该知道,不管他们将来会如何,前辈都无力改变什么,任何人任何事都有自己本来的轨道,前辈的强求或者是别人强求也许会造成别人的苦恼和负担。”
  凤澈侧目看向醒之,许久,娓娓道:“宫主小小年纪,心思如此通透实属难得……若音儿能有三分心思也便好了……”
  “音儿小姐生来矜贵,自小锦衣玉食又得前辈庇护宠爱,自然是好命,又怎么是醒之这野生野长的土丫头比得了的。”不知何时,醒之脸上的笑意已经隐去,清澈水亮的眸子有一丝疲惫,“夜已深,前辈身上的伤还未大好,还是早些进去休息吧。”
  不想凤澈却拽住了正转身醒之的手,醒之惊讶的回眸,凤澈自己也楞了楞,清湛的眸子也有些不知所措,许久,他的手一直未松开:“陪我说会话,行吗?……”
  醒之眯着眼笑了笑,就着凤澈的手,坐到了竹椅边上的草地上,将凤澈身上快要滑落的薄被朝上拉了拉:“前辈还有什么想知道的?醒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凤澈有些尴尬,垂着眼眸缩回了手,一阵风吹过,竹林沙沙作响:“……奉昭回金陵有几年了,那时你年纪尚小……如何过活?”
  醒之的笑容顿了顿:“奉昭虽是早早的离开,可醒之并不可怜,因为醒之在谯郡城过的很好,有长辈有玩伴有家还有一个很忠心很忠心的佣人……别人有的,醒之都有,前辈怎么突然想起这些?”
  “我并非是……只是我从未见过像你这般聪慧的孩子,故而……”“前辈不必解释,前辈的意思醒之懂得。”醒之看向凤澈,慢慢的说道,“醒之能有今日要谢谢我的师傅,是师傅教会了我许多许多做人的道理,师傅一生经历的所有事,醒之都曾在天池宫宫志看到过,自开始认识醒之便一遍遍的看宫志,懂事后更是暗暗告诫自己绝不可赴师傅的后尘,所以醒之的心智自来要比同龄成熟许多。”
  “宫志?你师傅……”凤澈喃喃低语,一双清湛的凤眸已蒙上了层层水雾,让人看不清方向。
  醒之点了点头,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凤澈的每个细微的神情:“师傅喜欢将自己的心情还有这一天所经历的细碎的事情都记录在册,每日一记,我知道师傅那时所有的思想和每个举动所代表什么师傅对前辈的情谊我懂得,师傅对前辈的所作所为我知道,后来回头想想我也知道了因为师傅的任性,也曾让前辈受过各种委屈。”
  不知想到了什么,凤澈苍白的手指在冷风中不住的轻颤着,醒之伸手握住那只冰凉的手,暖暖的手心将那冰凉的手包裹在手心中:“师傅已过世多年,即便曾经再大的过错也已成了往事烟云,前辈便莫要耿耿于怀了,那时师傅并非是不想对前辈好一些,只是性格使然,不知道怎么对前辈好罢了。”醒之攥了攥手中冰冷却不再颤抖的手指,“前辈不愿回莫家庄便不要回去了,过些时日我便会带着子秋和郝诺他们回婀娜山了,前辈若喜欢小望山庐舍,醒之便将它送给前辈。”
  “你……”凤澈身子一僵,苍白的唇微微开启,却说不出第二个字,银辉下,他的脸苍白的厉害,那双本该清冷清冷的凤眸如一汪看不到尽头的秋水,在雾气中荡漾出层层涟漪,让人看不清楚。凤澈苍白的手指在醒之的手心中轻动了下,声音低哑:“你们……要回漠北了吗?”
  醒之侧过脸,看向挂在树梢上明月:“不如前辈和我说说师傅是个怎样的人吧……”
  凤澈怔了怔,顺着醒之的目光仰望明月,眸光散乱而迷离:“她啊……”凤澈又顿了顿,许久,“她算不上是个好人……初初相识的时候,我本以为她只是任性骄纵,对她的那些豪言壮语虽未放在心上,可也不曾厌恶她……那时……那时我本也犹豫过,可未等……却让我看到她如此血腥残忍……你师傅心狠手辣,暴虐成性,是我此生见过最狠毒的女……”
  “住口!”醒之怒喝一声,伸手甩开了凤澈的手,霍然站起身来,冷笑道:“不管师傅与前辈以前有过什么过节,可师傅从未说过前辈半个不是,未曾想师傅逝去多年前辈居然还会如此记恨于她,甚至不惜身份在小辈面前说出这般可笑的谎言!”
  凤澈清澈透亮的眸子直视着醒之愤怒的双眸,没有半分的慌乱和愧疚:“也许我不该在你面前如此说她,但我不想骗你,你问我,我如何想的便如何说……”
  醒之压抑着满腔的怒火,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那醒之便请教一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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