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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婀娜传说-第25章

小说: 婀娜传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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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贵看着逐渐消失在雨幕中的马匹,急忙就朝侯府跑。
  “回来!”只见付正伦怒喝一声。
  富贵满脸焦急的返了回来:“总管这事待快点通知侯爷啊!这个时候城门还没关呢!要是出了城,再找人就难了,更何况她还带着小侯爷!”
  付正伦背着手,沉思了一会,站在雨中仰着脸,叹息一声:“让他们去吧。”
  城门外,暴雨中的马匹上付清弦接下了身上的衣袍,披到了醒之的肩膀上:“穿上吧,你还要赶路呢,怎能连件衣袍都没有。”
  醒之的身子微僵了一下,随即软了下来,不动声色将那衣袍穿到了身上。
  见醒之穿上了自己的衣袍,付清弦脸上露出了一抹有点伤感的笑容:“你身上有股浅淡又清冷的香味,那香味还带着几分甜腻,十分的好闻,我从未在别人身上闻到过……苏醒之,我不娶你了,你留下来好不好?”
  醒之将马停在十里亭外,低声道:“亭内能避雨,你下吧。”
  付清弦筹措着,迟迟不肯下马。
  “付小侯再拖延时间吗?”醒之声音再次冷了下来。
  付清弦慌慌张张的下了马,手却抓住马鞍,不肯松开。
  醒之皱了皱眉头,冷笑一声:“付小侯原来也不过是个出尔反尔的小人!”
  付清弦摇头连连,却不愿松开手:“不是不是,我只是,只是……苏醒之你还会回来是不是?”期期艾艾的声音中,夹杂着些许期盼和恳求。
  “不知道。”
  付清弦紧了紧手,满眸的慌乱:“你别走了好不好?我不娶你了,我再也不娶了,你别走了好不好?”
  醒之眸中划过一丝冰冷,她转过脸来,想也不想,一鞭子抽在马鞍着,付清弦吃痛,反射的松了手,只见那马儿和马上的人只留下了一个冰冷的背影,在暴雨中绝尘而去。
  付清弦怔然的站在原地,良久良久直至那马儿快消失在雨幕的时候,付清弦骤然醒悟,他发疯一般追着那逐渐消失在天地间的身影,电闪雷鸣倾盆暴雨,不知跑了多久,付清弦脱力的跌在了地上,他挣扎着起身未果,被马鞭抽伤的手,不住的流着鲜红的血液,付清弦猩红似裂的双眸望着醒之消失的方向,脸上已布满了绝望,眼泪和着雨水不停的流着,少年心中曾经最纯净的美好,瞬时被狠狠的砸碎在雨水中,甚至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给他留下:“苏醒之!苏醒之!!我……我喜欢你!!!”
  白雪皑皑的婀娜山上,往日的欢声笑语已不复见,洞口已被积雪掩盖了大半,曾经的棉布帘已破损的不成模样,一半垂在地上另一半飘荡在半空中,云池还如记忆中的那般温暖,就连飘荡在水中的雪莲花瓣,还如几年前鲜嫩的颜色。
  明亮的石桌上却已布满了厚厚的灰尘,床上的棉被还是原本的那个,那些棉絮已经岁月腐蚀的不成模样,桌上的那只碗还原封不动的放在原处,地上的鹿皮鞋还摆在原本的地方,就连那棉袍还在石床的里面,可原本的人,原本的人却不知去了何方。
  灰衣人怔楞坐在石桌前,一脸的不知所措,良久良久,他的双眼紧紧的闭上,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双手紧紧握成了拳,浑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气。

  万般缘由皆有因(一)

  樊城,北方最大的城池,自古以来便是是漠北通往江南的必经之路,故而大奉朝有名的商号,在这都设有自己的店面,在此处无论是北方的皮货、人参,南方的瓷器、丝绸,天南地北五花八门各种各样的物品,没有在樊城看不到的。
  七壁酒楼乃是樊城最大的也是最金碧辉煌的酒楼,据说这里最有名的招牌菜‘珍珠锦鱼’所用的鱼儿便是江南特产蓝鲤锦,开始的人并大相信这种说法,即便是条龙,自江南千里迢迢一路颠簸来到这樊城,也该死的差不多了,更何况这蓝鲤锦可是极珍贵难活的。
  可当众人知道七壁酒楼是谁家的以后,便再也不抱这种怀疑,话说这江南第一庄,即便庄内一个最普通仆人随便随便的出手,一般的大侠也不是对手,第一庄为了运这鱼儿,动用了大批的武林高手,用内力镇住颠簸的水,让这娇生惯养的鱼儿一路活生生的蹦到了北方第一大城——樊城。
  当然,此处的饭菜也不是人人都能吃起的,若是在这樊城没有点身份,想在这定个雅间都是相当难的。樊城商业畅通,到处都是财主,可能显示身份的酒楼也就此一家,故而即便此处的饭菜卖到天价,照样是门庭若市。自然,此楼倒出的残羹剩饭也要比外面酒楼也好上许多,后门也就成了乞丐门的聚集地。
  八月初,尚未入秋,一日的曝晒暑气未散,空气还带着浓重的闷热,城内的青石板依然是滚烫滚烫的,临近傍晚,本该繁闹的街道此时只有寥寥无几的行人。
  七八个小乞丐窝在七壁酒楼后门旁的角落里,别的小乞丐在酒楼围在后门的门缝里张望着,
  后门便在此时开了一个缝,一个店小二将一盘剩菜剩饭倒进了后门的泔水桶里,然后迅速的关了上后门,那一群小乞丐蜂拥而上挤成一团。
  只见一个身着白袍的少年郎,远远的走了过来,他的皮肤偏白,五官端正略显平凡,唯一出彩的便是那双灵动而漆黑的眼眸,让少年有种说不出的灵秀,只是在右侧的脸颊上有一道长至下巴的伤疤,破坏了整体的美观,让少年秀美的气质中平添了几许地痞之气。
  一个抱着半只白斩鸡的小乞丐首先看到了那少年,只见他眼前猛然一亮,咧嘴一笑:“醒之来了!”
  一身少年装的醒之歪着头眯着眼,找了个空地随意的做了下来,笑道:“看我给你们带了什么。”
  小乞丐们欢呼一声,放下手中的吃食,一起拥到了醒之的身边,醒之将纸包放在其中一个小乞丐的怀中:“豆芽给大家分吧。”
  豆芽抱着纸包,挠了挠头,将纸包放在了一旁打开,将里面的馒头一个个的给大家分着,最后还留了一个放在了靠在墙角坐着的醒之的面前。醒之拍了拍豆芽的头:“我吃饱过来的,你们吃吧。”
  豆芽露齿一笑,有点腼腆的垂下头,一点点的细细的咬着白馒头,便是此时一对官兵从街口跑过,醒之微微眯着双眼,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走过的官兵,豆芽抬着眼看着路过的官兵,继续咬着手中的馒头。
  醒之垂下头,不经意的问道:“门禁还没开,怎么这几天巡逻的官兵越来越多了?”
  一个头发乱蓬蓬的年纪稍大点的乞丐抱着怀中的吃食,挤到了醒之的身边:“醒之还不知道吧,漠北这段时间出了大乱子了,先是塞外的琼羽宫被人偷袭死伤惨重,然后寒教几乎被人灭了教,候月阁也受创不小,漠北各个小门派也是死的死伤的伤,现在漠北的各大小门派都热闹极了!”
  醒之怔楞了片刻,看向那个乞丐:“肖林怎么知道这事的?”
  肖林道:“现在樊城的所有的茶馆都在传这事,想不知道也难。”
  醒之道:“哪个门派这般大的能耐,不但连挑了三大门派,连那些个小门派都不放过。”
  肖林对着围上来的众人说道:“要是门派之间的争斗,朝廷才不会管呢,让他们自相残杀,朝廷还落个看热闹呢。”
  “不是门派?那会是谁?”豆芽吐字不清的说道。
  肖林神秘的笑了笑:“就因为各大门派到现在还不知道偷袭自己的人是谁,所以各处才人人自危惶惶不得终日,朝廷这般的大张旗鼓帮着各大门派抓人,也许就是想在其他门派之前找到那些人,若能收入己用最好,若是不能收入己用,自然是要将这威胁除去。”
  豆芽满眼惊奇的说道:“那些人一定厉害的很,先不说琼羽宫和寒教,说书的人都说候月阁阁主可是武林敬重的泰斗,能在他眼皮底下撒野的人,必定也有很大的能耐。”
  醒之低低的咳嗽两声:“如此说来,现在樊城的门禁一定更严了?”
  “严!肯定会更严了!”肖林点了点头,一脸的赞同的说道。
  醒之眼底闪过一抹失望之色,恹恹的不再说话。
  肖林看着醒之这般的模样,连忙笑道:“醒之别难受,我说的严,是说朝北的门禁该严了,而朝南的门禁查了好几个月了,这段时间也该放开了,光这几件事够朝廷忙上一阵子了,哪还有时间将朝南的路抓那般的紧。”
  醒之侧目想了一会,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说的也是。”
  豆芽将手上的油在身上的抹了抹,垂着头小声说道:“醒之快要走了吧?”
  醒之拍了拍豆芽的头,笑道:“豆芽放心,前辈说我没有路引和户籍,即便是要走也不是这三两天就能走掉的,即便过了樊城,后面的城镇也不是那么好过的。”
  肖林将手吃剩的残渣扔到了泔水桶里:“醒之也别灰心,等过几天咱们几个再去南边城门看看,前几日我同过路人打听过,只要过了樊城,再朝南走,别的地方都不查路引的。”
  醒之眸中闪过一丝喜色,不经意间醒之看到豆芽将半个馒头藏到了衣袖中,她笑道:“大家一定还没有吃饱吧,你们等一下,我去街口买点蛋酥,晚上你们饿了好吃。”话毕,醒之起身朝巷口跑去,豆芽嘻嘻一笑,站起身来追着醒之的身影也朝巷口跑去。
  刚出胡同口,醒之眼前闪过一抹灰色的身影,一股强烈的熟悉感扑面而来,醒之想也不想便跟上了那人的脚步,夕阳下,灰衣人的背影显得异常的瘦弱,他走路的步伐很轻盈,给人一种极其安静的感觉,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散在脑后,显得柔软又飘逸。不知为何,看着这人的背影,一种莫名的欣喜在醒之的心底跳跃着,一时之间内心深处溢满了各种感觉,有喜悦有苦涩还有微微的酸……
  一阵微风让醒之迷了眼,再次睁开眼时,那一抹安静的灰色已消失街口。醒之站在原地找寻了一会,望着熙熙攘攘的街口,方才的一切让醒之有种如临幻境的不真实感,醒之又站了一会,确定没并没有任何灰色身影时,她摇头笑了笑,转身朝卖点心的巷口走去。
  醒之嘴角噙着浅笑,怀里抱着一包蛋酥,快步走进七壁酒楼的后巷内,当看到围成一团的小乞丐的时候,醒之嘴角的笑容更深了:“我回来了!”
  围在一团的众小乞丐纷纷回头,透过空隙醒之看到捂着腿坐在墙根处的豆芽,醒之连忙挤了过去,待看到豆芽脸上的鞭痕时,醒之怒声道:“谁下这样的狠手!把人打成了这样!”
  豆芽见到醒之,连忙挣扎着坐起身来指着路口,一脸慌张的说道:“肖林还在那边……”
  便在此时七壁酒楼门口传来噪杂的喧闹声,醒之放下手中的蛋酥,站起身来就朝街口跑去,七壁酒楼门口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只见两个轿夫装扮的人正在对肖林拳打脚踢,看到此幕醒之顿时怒从心生,她想也未想边冲上前去,朝两个轿夫撞去,其中一人不坊正好被醒之撞了趔趄。
  醒之挡在肖林面前,怒声道:“青天大白日还有没有王法!”
  肖林爬起身来,一脸的怒容:“豆芽就是他们打的!”
  那两个轿夫回过神来,哪容醒之与肖林再说,撩起衣袖再次上前,醒之拉着肖林连连退后两步,见二人冲上前后,醒之拉着肖林就朝人群里扎,不想却被人绊了一个踉跄,被那两名轿夫逮了正着,眼看拳头便要落下,醒之几乎是反射性的将已经受伤的肖林挡在身下。
  七壁酒楼三楼正对街开的一个窗户,露出一双美眸,当她看到楼下的噪杂人群中的醒之时,美眸中闪过一丝讶异,她回过头来对身后的人说道:“怒尾你下去看看。”玲珑月话刚落音,只见楼下街上一抹灰影闪过,眨眼间那围住醒之与肖林的两名轿夫已飞了出去,躺在地上惨叫连连。
  抱着头护着肖林的醒之,抬眸便看不远处惨叫的轿夫,不及多想,醒之拽起肖林连滚带爬的就朝路边的小巷子跑去。灰衣人站在七壁酒楼门口,有点出神的望着醒之与肖林奔跑的背影。
  待看到楼下的灰衣人时,玲珑月脸色一变,叫住了正欲出门的怒尾,冷声喝道:“怒尾快看!”
  怒尾匆匆走到窗口,看到那人的时候也是一愣,随即道:“是他!”话未说完,那灰衣人已消失在七壁酒楼门外。
  玲珑月眯着双眸:“怒尾有几成把握捉住他?”
  一直垂着头的怒尾,筹措了一会,方才单膝跪下身道:“属下并没有半分把握……追上他。”
  玲珑月转身一脚踢在怒尾的胸口,脸上的怒意好不遮拦:“废物!”
  怒尾身子一个趔趄,随即跪直了身子,低头说道:“以属下观察,他并非多管闲事之人,方才贸然出手必有原因……”
  玲珑月踱步坐到桌边,皱眉沉思了一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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