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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新武林恩仇录-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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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陈道友不是武帝门主母么?他们不是都这样参见你的么?”

  “你真以为归大哥能管得了大恩仇先生么?”

  “这个——!”

  “还有,孙教主,你以为现在的武帝门掌教归有沫,真的是十二三年前的归大哥么?”

  “哎呀!”孙德彧故作惊讶地叫了一声。“这个——贫道就不能多嘴了。”

  “那么,请孙教主告诉我,大恩仇先生是不是十二三年前的那个归有沫?”陈梦月双目死死盯住孙德彧问。

  孙德彧假作惊骇地后退不止——他已经达到了他们要达到的目的,他该走了——他边退边说:“这些事陈道友怎能问贫道?这不是你武帝门派内之事么?……”一边说着,一边便飞掠而去,消失在夜色之中了。

  陈梦月一声长叹!幽幽地说:“多谢孙教主指点。”

  陈梦月善良,可是一点也不笨。

  孙德彧这等宗教家兼政治家,真是太厉害了。这番谈话之后,陈梦月再也不会把注意力放在乐仁毅身上了。他会盯住大恩仇——而她的情感一旦倾注在大恩仇身上,大恩仇必将杀性大减。并且,由于有陈梦月的情感羁绊他,他将不会象现在这样整日把心机用在报复杀人之上了。

  刺乞列一战大败,如今开始用计了。

  说到用计,天下无出于政治家之右者。

  别以为宗教家一心宣善,用起计谋来有时比政治家更厉害。因为兴教有时比兴国更困难。

  孙德彧这边策动陈梦月,那一边,乐仁毅接到了元仁宗皇帝的一道圣旨。

  乐仁毅带了众人离开河岸不远,耳中突然钻进了一个传音入密的声音:“乐大侠,贫道张与材,有事想和你私下一谈。请你令你的部下分头搜索,把他们支开。”

  乐仁毅一听,顿时冷笑了一声。

  张与材的声音又钻进他的耳朵:“乐大侠怕贫道对你不利么?”

  乐仁毅勒住马,向众人喝道:“前头的马蹄声突然消失了,好生奇怪。你们所有的人分成两组,向左右方向去搜索。搜索不到,就立即赶回河边去护卫主母。我往前行半里,如遇不到敌人,也往河边去与陈姑娘会合。快去!”

  达摩剑道:“主公身边不带几个人么?”

  乐仁毅道:“不,你们快分头搜索吧。如若陈姑娘出了事,只怕连我也担待不起。快去!”

  六个护法,分成两组,带人向左右两边搜索去了。

  众人分成两组消失在左右方的夜空中时,乐仁毅勒马站在原处没动。直到两方的人都搜索出去了,他才打马向前行去。

  行了半里,他看见有二三十人骑马站在原野上。为首一人,乃是元帝国宣政院三朝*刺乞列。他的身边,骑马站了正一教主张与材,少林掌门普善大师和全真教南派武当山掌教天玄子,独缺全真教主孙德彧。其它迦萨派长老护法及大内高手,骑马立于他的身后。

  刺乞列沉声道:“阁皂山符箓道灵宝坛掌教乐仁毅大宗师接旨!”一边说,手一抖,拉开了黄绫圣旨。

  乐仁毅一听顿时一愕,一愕之后,略一沉思,顿时失声笑了起来:“国师要在下接旨?”

  “是的。还不下马跪下接旨?!”

  “国师称呼在下为符箓道灵宝坛掌教乐仁毅大宗师?”

  “是的,老夫是这样称呼你的。”

  “国师自信没有称呼错么?”

  “老夫怎么会称呼错呢?圣旨上这么写着,不会错的。”

  “那么,这道圣旨真的是皇上下的么?”

  “是的。老夫这次南下,向皇上启奏了你的事,皇上特地颁下此旨。汝还不下马接旨,欲要作甚?”

  乐仁毅再次冷笑道:“可是,在下是武帝门掌教归有沫,并不是乐仁毅。”

  张与材在一边说话了:“乐大侠不必隐瞒了。更不必代人受过了。乐大侠如若是归有沫的话,为什么充满仇恨处处虐待七彩郡主的是大恩仇先生而不是你呢?乐大侠需要想明白了。咱们汉人,儒佛道三大教,自古以来都讲个正统。如非硬是正统天数已尽,闹得天地不安,民不聊生,而作反者又顺天应命,这正统,向来就不是正人当乱的。而乐大侠你此时身为武帝门掌教,作反的却是大恩仇先生。你如不澄清自己的身份,大军惮压之日,你自身当作何处?”

  乐仁毅第三次冷笑道:“今日下午,你们在濮阳城西边,与大恩仇先生又打了一次。第一次以三千精锐铁骑,却经不住魔鼓一响,便溃不成军。这次更惨,人虽少了,可尽是极流以上的高手,却经不住大恩仇一手‘撮土成兵’神仙杀人术。国师大人以大方便术和拙火定而燃发宫火,灵火,再以大手印修禅术而修成大金钢集密观想神功,却打不赢大恩仇先生一手一般的体穴外气反打气禁术。如今你们黔驴技穷了,要想从武帝门内部策反,各个击破,所以才背着皇上假造了这道圣旨。张与材,咱们旧帐未清,乐某人更非三岁小儿,岂容你如此蒙骗?”

  刺乞列说话了,这次声音变得柔和而客气了:“乐大侠承认自己是乐大侠了,话就好讲了。乐大侠身为道教符箓道灵宝坛大宗师乐静修的儿子,灵宝坛尚未事变之前,内定你为少掌门的备忘文书,就已送达了宣政院备案。事变及事变之后,下面发生的事,皇上就不怎么清楚了。而乐大侠你自己宁肯远走西域,也不到大都宣政院来。这些年你受的委屈,也就怪不得宣政院了。这次南下,听说你和龙虎山之间,曾经发生过一些不愉快的事。本院已和正一教主私下谈了,张教主表示,当年各自为了本教利益,要争三山符箓首领权,发生冲突,也是一个巴掌拍不响,不能完全怪张天师。如今张天师为了表示和乐大侠修好,愿意放弃对阁皂山的符箓首领权。此次事变平定之后,更打算隐退。令先尊乐静修大宗师,一身为了发扬灵宝经符、光大灵宝派呕心沥血。乐大侠身为乐静修大宗师的儿子,怎能不以父业为重,却和朝廷钦犯搞在一起?乐大侠即要光大父业,又怎能没有一个合法身份,以便公开传教?如今皇上颁旨,加封你为道教符箓派灵宝坛大宗师,赐封号‘太玄敬德翊教真人’。皇上如此恩宠,正是乐大侠你光大父业千载难逢之机。乐大侠若是明智之人,又怎么能与之交臂而过?”

  乐仁毅此前曾三次冷笑,听了刺乞列的话后,不再冷笑了。自从元朝开国以来,灵宝坛的势力和影响,都落后于正一上清两坛。特别是十二年前即元成宗大德八年三山论道之后,正一教主三十八代天师张与材更是领尽*。成宗崩后,武宗即位,又封张与材为留国公,官授金紫光禄大夫,赐金印,俸一品。仁宗继位后,又赐冠服,在这十二年中,灵宝坛简直就没有出过一个值得一提的高人,更没有一个受过皇上如此御封者。世人百有九九,皆是思安求富之辈。此类人不管谁当皇帝,只要能给他们安定给他们富足,便是好皇帝。宗教的发展,更是以这类人为社会基础。一个和皇家作对的人,又怎么能得到这些人的支持和崇拜,使教威得以而扬?真要和皇家公开对抗,乐仁毅此生就亡命江湖了——而这并不是他从小接受的思想,更不是他父亲的企盼,更更不符合他兴教的需要。

  乐仁毅下马,叹了一口气道:“皇上的圣旨过了十二三年才来,为我灵宝坛昭雪正名,此举虽然迟了许多时日,可圣恩毕竟来了。也足以慰我先父的在天之灵了。”

  说着,乐仁毅就要跪下接旨。

  灰影一闪,只听一人喝道:“乐大侠且慢!”随着声音,孙德彧出现在乐仁毅面前。

  刺乞列惊叫:“孙教主休要坏了大事!”

  孙德彧道:“乐大侠乃是当今少见的正人君子,国师不当利用他对他父亲的孝心而乱加利用。当把要他办的事预先说明了,免得以后又生抱怨。”

  乐仁毅感动道:“孙前辈厚爱之意,晚辈心领了。晚辈明白,此时由刺乞列国师传来的这道圣旨,一定是有条件的。这条件不外乎是要在下从内部去对付大恩仇先生,以帮助七彩郡主脱困。说到底,如非大恩仇先生武功天下第一,闹得国师大人穷于应付,而留国公张天师大人又不愿倾龙虎山之力助以对付,只好点子想到在下头上来了。在场四大教主及喇嘛教萨满教和大内高人,今日亲耳听到国师宣旨,日后可要为在下作证。”

  说完这话,乐仁毅便跪了下去。

  孙德彧让在一边。

  刺乞列开始宣旨……

  宣完圣旨,刺乞列说:“乐大宗师既已明白一切,本院也就不再多说了,请回去相机行事吧。”

  张与材说:“据贫道掐算,天明时分,大恩仇先生将会杀害七彩郡主于太行山下,然后便回武帝宫。武帝宫在大山之中,易守难攻,皇家的铁骑可没有多少用处。届时我等将在山外再与大恩仇先生决战,望乐大宗师将七彩郡主偷救出来。

  国师自然会在皇上面前保荐乐大宗师的。”

  乐仁毅不再说话,翻身上马往回赶去。

  打马走了几步,乐仁毅突然又勒住马,回头问:“请问各位,你们公开在此收买在下,制造武帝门内乱,需知大恩仇先生内力武功神仙术都是天下第一,尔等就不怕被他知道了,此事变得毫不可行么?”

  孙德彧说:“下午时分,大战一完,大恩仇便坐上了一辆双马便车,随在囚车后面,离着五里路跟车而行。便车上装了五十斤一桶的美酒十桶。大恩仇先生上车便开始喝酒。开始大约是为了庆祝胜利,以后喝出了心病,垂着头边想边喝,一边偶尔喊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此时已是半夜,他大约已经开始醉了。他怕有人半路上劫走七彩神女,会始终随在囚车后面的。他不会到这一带来的。”

  乐仁毅点了点头,飞马走了。

  刺乞列与众人也调转马头,向西急驰而去。

  乐仁毅回到河岸时,武帝门的三百余人已经尽数过了河,开始列队,要向西行了。乐仁毅一回来,和众人敷衍了几句。不外是说前头没有发现什么,大约会有埋伏,尽量小心之类,然后武帝门人就又向西边的太行山全速前行了。

  从濮城西边的大战场顺利撤走后,武帝门人打马飞奔,连夜向太行山奔驰。黎明时分,太行山鸦雀关已经遥遥在望了。

  亲自驾驭马车奔弛的幽冥王一声轻喝,两匹奔马猛地停住了。其余的奔马也停住了。

  囚车停在一棵孤零零秃立在荒原上的大槐树旁边。这棵大槐树的叶落光了,上部的树枝甚至还已经干枯了。下部的树枝上还有些许活枝。这棵大槐树孤零零的在荒原的日晒雨淋雷击风催中顽强地对抗着死亡。

  老槐树旁边,有一条经常处于干涸状态的小河道。太行山的碎石乱石冲下来,堆积在河道中。老槐树长在荒原上一个相对高一些的土坡旁边。而这个荒原上,除了野草、乱石、黄土,甚么也没有——那么荒凉,荒凉得近乎凄惨!

  幽冥王大声吩咐:“把绞索套挂在槐树上!”

  五岳杀手中,骑马游走在囚车外的四个煞王,立时执行,眨眼间,一条索套就挂在了老槐树的横枝上。

  幽冥王再吩咐:“挂矮些!能吊死那*女人就行了。吊高了,饿狼扑不上去。”

  如此处置,够残忍的了——将人活活吊死,还要让饿狼去吃光她的尸体!

  但如此处置,已经比让人当众*她,或者把她送去妓院,以两钱银子的特贱价强迫她出卖肉体,或者今日在她脸上刺一条口子,明日又砍去她一个指头,要仁慈多了。

  武林魔头行事,就是如此手段。

  大恩仇既收降了白道侠士,又收降了黑道魔头,并且将其分为两个办事体系,各不相混,可谓用心良苦。

  如果让这些魔头去侍奉陈梦月,陈梦月一开始就会产生离心力。而这些魔头也会浑身不自在。

  如果让白道侠士去安排豹儿*小七彩郡主倪妮,或者让白道侠士来折磨七彩神女,肯定会遭到某些人的以死相抗,绝对不能让大恩仇先生满意。

  大恩仇对七彩神女的折磨,本来打算无尽无期,一直要将七彩神女折磨到油枯灯灭的时候,才能发泄心中的仇恨。但滴血验亲之后,大恩仇的态度变了。一方面是看在女儿的份上,不忍再慢慢折磨七彩神女;另一方面却又容忍得下女儿,容忍不下其母。如今要赏她一个快死。

  大恩仇先生斜坐在一辆轻便马车上,背靠在一堆酒桶上,一边喝酒,一边以天视神功监视着处死七彩神女的绞刑,一边阻拦可能出现的刺乞列一伙。

  这辆马车就停在离吊死七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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