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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新武林恩仇录-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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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乞列失声喊道:“四大教主,请赶快杀了大恩仇!”

  孙德彧大叫:“国师不可鲁莽,战恤一开,只怕叫七彩郡主更早送了性命!”

  大恩仇一听,立时仰天狂笑起来。他的狂笑声一起,空中顿时发出一阵呼啸,那是大气受了他的狂笑中所含的真气之激,变成飓风,刹时间,空中飘云乱飞。

  大恩仇陡然止住了笑声,大喝道:“各位兄弟!”

  武帝门人齐声回答:“奴才在!”

  “打道西行。谁敢阻拦,就再砍下七彩神女一条手臂!”

  武帝门人齐声回答:“遵令!”

  幽冥王身形一晃,已在马车夫的坐位上,操起马鞭,鞭捎一响马儿拉着囚车向西前进了。

  这时已近黄昏时分了。战场上一片死寂,除了武帝门人的马车车轮声和马蹄声,荒原上听不到一丝儿声音。刺乞列那边的人都吓呆了,刺乞列本人更是一筹莫展,不知怎么办才好。大恩仇喝一声,那边就砍下了七彩神女一根指头,执行得坚决果断,没有一丝疑虑。这是一群无法无天根本不将官军皇家看在眼中的亡命魔头,拿自己的命不当一回事,拿别人的命更不当一回事。

  这种拿自己的命不当一回事,拿别人的命更不当一回事的事情本身就是对生命的一种折磨。

  折磨生命。

  命折磨。

  马车从刺乞列和四大教主前边二十丈外驰了过去。泰山煞以一柄鬼头大刀架在七彩神女手臂上,双目充满嘲讽地望着刺乞列。而七彩神女以衣袍压住手指的断处,咬着牙忍着,不叫喊不呻吟不求助。七彩神女倒也硬气,为了不乱刺乞列的心智,她硬是忍着痛不哼一声。

  大恩仇站在中间,负手望着刺乞列及四大教主说:“刺乞列,你佛如来不是认为人生是一种大悲苦,只有通过修禅,识证了四圣谛,才能解脱这种大悲苦吗?为什么你自己反而要醉心俗事,既折磨了你佛如来,又折磨了别人,加深了人生的大悲苦?”

  刺乞列欲要反驳,大恩仇手指一指,说:“禁!”他施出了道术神仙术中的随口功禁口法。这不是发隔空指力点敌人的哑穴,这是一种极为上乘的意念控制术。刺乞列说不出话来了。

  “不过,这也怪你不着。”大恩仇再侃侃而谈。“一种大宗教那里会没有败类?我道教的败类还少吗?孙德彧,你们丘掌教为人又怎么样?一副道貌岸然、仙风侠骨的样子,其实是在几个皇帝之间察势观时,察真辩伪而已。说得好听一些,他算是一只择树而栖的良禽,说得不好听些,他不过是一个有奶便是娘的混混子!”

  孙德彧将手掌从张与材的背心中放下来,说:“师叔祖辈份虽高,年龄可不大,那些事情,你请不要妄言。”

  “在宫观中不是有典藉记事么?何况还有先师何真人仍是与丘处机同时的人,不是更一清二楚么?金世宗大定二十七年,金皇帝召王处一丘处机问道,到金宣宗贞祜二年,山东百姓反抗外族统治,揭竿而起,金皇帝派驸马都慰仆散安贞征讨,最后登州宁海二处久征不下,不是丘处机去招抚的么?他为什么不帮汉人却硬要助外族皇帝?还不是依权附势,趋炎附势!”

  孙德彧辩道:“为了本教兴起,丘师祖忍辱负重,任人非议倒也罢,师叔祖如若对我教丘师祖王处一王师祖言之不恭,晚……本教主以后也是可以对师叔祖不敬的。”

  大恩仇道:“这个无妨。本人从来就不想得到伪君子的尊敬。咱们只当是一般的武林同道好了。”

  这时候,武帝门的马车,已经从中了大恩仇的“撮土成兵”术而纷纷受伤的百五十名僧兵空出来的通道上向西而去。刺乞列本来就一筹莫展,加上中了大恩仇以道术神仙术中的随口功禁口术的意念禁制,更是说不出话来。四大教主又按兵不动。所以武帝门的马车便安然而过,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大恩仇转而对张与材说:“张教主,咱们的一年之期,才过半年,期满之日,我自会到龙虎山来拜山的。龙虎山立教以来,敢去龙虎山拜山的已经很少了,而活着离开的,还没听说过。本人愿意开一先河。”

  张与材道:“届时贫道一定恭候。”

  大恩仇说:“太好了。届时在下一定不失约便是。纵然有什么意外,在下也要想尽方法赴约的。那么,张教主,你以为今日四位施行这‘仙龙接力*’能够杀了在下以绝后患么?”

  张与材道:“这个……没有打过,实在说不清结果是什么样子。”

  大恩仇道:“那我告诉你吧,你若施为‘仙龙接力*’,在下就不再以神仙术奉陪了。在下化虚为实,去花巧御真力只作杀人想。在下如是以全部功力施为‘乾坤换身法’,你那任何术数都找不到在下的行踪去迹。而在下一近你的身边,踏踏实实便一掌击碎你天灵盖。你说,那仙龙接力*有什么用?”

  张与材道:“有用的。有了‘仙龙接力*’,在下战时的功力可以超过你至少一倍。你不玩神仙术,咱们也不玩神仙术。你只作杀人想,咱们也只作杀人想。”

  大恩仇冷笑道:“就假设你用了‘仙龙接力*’,在下无法对付你,那么,在下就暂时远遁,你总不能拖着一条‘牛尾巴驴尾巴’来和在下比拼脚力吧?”

  张与材叹了一口气道:“这倒是真的。”但接下来张与材又提高了声音道,“可是,你是不会逃的。因为你武功天下第一,因为你是何真人的弟子。你便战死了,也绝不会有逃走之想。”

  大恩仇又朗声笑起来:“会的。先师做人从不拘小节。作弟子的又怎么可以死要面子不要命?何况,身为中原众多教派门派之首的四大掌门人,可以群抠在下一人,已经不要面子在先了,在下何尝不可以不要面子在后?”

  张与材一摊双手道,“那本教主就无计可施了。咱们都失了高人风度,倒让绿林汉蒙古汉白看白笑换去作了佐酒的话题。未免有些不值。尤其是你大恩仇先生,又占了一个天下第一,是否太不值了?”

  大恩仇正色道:“既然这样,那么下次比武,咱们就专玩神仙术好了。先师羽化时说过,他老人家传我的气禁术、气咒术,可能有不如符箓派之处。我就不会散形术。也不会张道陵的分形散影术。符箓派有些气禁术,是不传文字,只口传教主一人的。而不遇灭教之灾,更不准现于人前。所以先师何真人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张教主,届时你可要赏脸让在下见识见识。”

  张与材心中暗暗吃惊,脸上却不动声色,想了想却说:“当年山东道上,本教主曾对一位小友施过一次援手,只是不知道这位小友还记得一点否?”

  大恩仇朗声笑起来:“播种东墙下,西隅望收回!张教主原来是在示惠来着。失陪了。”

  大恩仇飘走了,在朗笑声中飘走了。他不与少林武当掌门人对话,大约是认为这二人连与他对话的资格也没有。他那笑声中充满了鄙睨天下的豪爽情怀。这一瞬间,他忘记了自己是男身女相之人,是个失去了人道能力的人。一个人如能让皇帝国师象三岁小儿一般被戏耍于股掌之间,如能让天下最大最利害的全真教主和正一教主都失去光彩,他失去幸事女人的能力又算什么?说到底,一个女人,如若没有了纯情,没有了贞守,没有了那种一心相许终身无悔的万劫不悔的情怀,动人之处又在那里?

  男人之于世间,值得追求的东西,实在不止是女人。

  天黑了。

  武帝门人消失在黑夜的荒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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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邪魔&;#8226;圣人(一)
濮阳城西边打得惊天动地时,陈梦月乐仁毅的马车马队,正从北面五十里外的清丰附近路过,向太行山进发。那是大恩仇先生命令冷面郎君铁血剑通知杨和,为避免与黑道十二护法所押的囚车碰见,特意选定的路线。

  乐仁毅得知附近有元军的散兵散骑到处乱窜后,立即命令马队连夜向太行山进发,沿途不再宿营。好在这些武林人餐风宿露惯了,谁也没有一句怨言。

  半夜时分,马队到了卫河边上。

  前队已经有人用园木扎成了大木筏。马队一到,立即便将六个护法及部分卫队渡了过去,然后用绳索将木筏拉回来,再度陈梦月的大马车。

  陈梦月和乐仁毅站在木筏边上,让对岸的绳索把木筏扯过河。

  梁山省墓,陈梦月终于确定了,她的“归大哥”原来是个假的,是双胞兄弟中的弟弟乐仁毅,只是长得和归有沫一般高矮一般模样而已。她现在已经有些猜到谁是归有沫了。但她还不能确定。因为她怎么想也想不通为什么归有沫自己不来和她相会,却要弄他的弟弟来冒充他本人?

  她准备慢慢走近这件事的真相。

  她站在木筏前头,乐仁毅就站在她身边。她感觉到乐仁毅正在调头望自己,似乎有话想说。

  她调过头去,望着乐仁毅,她说:“归大哥,你似乎有话要说?”

  乐仁毅的脸一下子涨红了。武帝门人的火把照着他的脸,那是一张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的脸,显得很尴尬。他支吾说:“没什么,木筏不稳。月妹你小心些。”

  陈梦月叹了口气,又调头去望对岸。

  并不宽的一条河,可陈梦月和乐仁毅却都有了一种好象十年八年才渡了过去的感觉。其实武帝门的人干活很快,两边用绳索扯木筏,几乎是片刻间就将木筏扯过去。不时有元兵三十二十的打马飞奔。他们都怕出事,只盼尽快渡完河,整队人不被割裂,渡完河好尽快向太行山行去。

  陈梦月和乐仁毅先上了岸,武帝门几十个人正在推着马车。

  二人刚上河岸,乐仁毅突然绉起了眉头。他大喊道:“有大队元兵朝这边来了,散骑游水过河,木筏快拉辎重。”

  然后,他朝先过河的六个护法和数十骑武帝门人大叫:“你们随我去前头先挡一阵。”

  乐仁毅带了数十骑,打马向大队元兵冲来的方向迎了上去。

  留在河岸上的武帝门人,一边拉木筏,剩下的人便将陈梦月死死护在中间。

  乐仁毅带人迎敌去时,陈梦月先是想说:“归大哥,我随你一起去!”但话到口边,猛然想到“归大哥”并不是真正的“归大哥”,一下子又把话吞了回去,人也留了下来。

  这时候,一个微微发胖的老道士飘近了河岸。

  这是全真教主孙德彧。

  陈梦月分开众人,向全真教主迎了过去。

  “参见教主!”陈梦月作礼道,她是全真教崂山女道姑,见了全真教主,自然是该作礼相见的。

  孙德彧遥遥伸手一肃道:“陈道友万勿多礼。此时你的身份!实在非同小可。贫道前来求你,本该贫道礼数有加的,只是知你心善、怕你难堪,就不客套了。咱们两免吧。”

  陈梦月道:“如此亦好。请问教主有何事要我办?”

  孙德彧道:“哎!这事叫贫道还真不好开口。贫道并不是怕你的左右会传话给大恩仇先生——”

  “我让他们退开好了。”

  “不必。贫道做事,向来合乎礼仪法度和江湖规矩。他们在场也无妨。贫道想求的事,不便开口,是体谅你的处境,办这件事实在大有难处。十二三年前,七彩郡主奉宣政院帝师之令入武林造乱。这且不说——因为门派之争,自古有之,藏传佛门迦萨派白帕恩巴之后,一直稳占元帝国一切教派之首而居国教席位,而且历任帝师皆出于迦萨派。刺乞列令七彩神女入武林造乱,是为了削弱中原各大教派的实力,使之无力与藏传佛教抗衡。可是,七彩神女个人操守上却上有失之检点之处。犹如一个花花公子到处追美女一般,七彩神女这个*女子却把力气用去追求*。贫道这么评价七彩神女,并不是想讨陈道友你的欢心。只因事实就是如此。可是,如今大恩仇先生为了报复七彩郡主,却已经超出了个人同态复仇的范围。把对七彩郡主的个人报复,延伸到以武力对抗皇家的地步。贫道认为,这就有些不明智了。”

  陈梦月叹了口气道:“我懂孙教主的意思了。你是要我劝归大哥不要与皇家对抗?”

  “贫道说的话,有这一层意思。就以你身边这些白道侠士为例吧,他们都是有根有底的人,与皇家公开武力对抗,个人不得安宁事小,一门一派或一家老小不得安宁,那就不是小事了。”

  “可是,孙教主,请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认为我可以劝告甚至阻止大恩仇先生?”

  “这个——陈道友不是武帝门主母么?他们不是都这样参见你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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