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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种田不如种妖孽-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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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故如果坐自己的马车,国师一定会千方百计地把她们拦下来,但明王的马车,国师未必敢拦。
  车夫看了眼无颜,见无颜不表态,显然是默认,驾了车前行。
  明王护短是出了名的,国师见无颜没有否认如故的关系,而且进了车厢就没再出来,可见是护着如故的。
  国师恨得咬牙,明王插手,他不可能上明王的车抢人,愤愤地重哼了一声,只得放他们离开,另想办法。
  屋顶上的黑袍人目视无颜的马车缓缓启动,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欣慰笑意,如鬼魅一般从房顶上离去。
  无颜的马车上,少年坐在车厢一角,警惕地看着被如故拉进马车的无颜。
  如故把无颜推倒在车厢另一个角落,看向少年,“你别害怕,这个人虽然不怎么样,但他现在管了这件事,就是为了面子,也不会把你交出去的。”
  无颜歪在车厢一角,拿扇子勾了如故的脸过来,“我什么时候答应管这闲事了?”
  “你让我们上了车,就是答应了。”如故推开托着自己下巴的扇子。
  明明是她强行上的车,怎么就成了他让他们上车了?
  无颜望如故那无赖的模样,无语失笑,睨了少年一眼,“你打算拿他怎么办?”
  就算国师顾忌他,不追究如故,但不会放过这个少年。
  他才不相信如故真会把这少年交给越皇,再查什么案子。
  “跟你没关系。”如故翻开无颜的被子,也不管少年身上脏不脏,把被子给少年盖上。
  无颜嘴角抽了一下,上了车就立刻过河拆桥,“你该不会想把他收在身边?”
  “我府上人多,再多他一个,也不多,是不?”
  “你现在可是有丈夫的人了,不比得以前,想收人就收人。”
  “是未婚夫,在你没能转正前,自然是该干嘛干嘛。”一年多时间,她怎么也能找到各种理由把他踹掉。
  无颜噎住,半晌才道:“你在国师手上抢了人,这事可不是这么就算了的。”
  如故当然知道,国师不会这么轻易放人,而且,她招惹了国师,母亲那里也不能没有一个交待。
  见少年一直僵着身体,对她保持着戒备,笑了一下,“我不一定能对付得了国师,保得住你,你害不害怕?”
  无颜眼角轻挑,‘哧’地一声笑,鄙夷地睨了如故一眼,她招惹国师,喊打喊杀救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自己未必有这能耐?
  少年听了这话,反而笑了,还稚嫩的面庞上竟露出一抹超出年纪的傲然之色,“死是最容易不过,也是最轻松不过的事。如故,如果我的事让你为难了,你把我交还给那牲口就好。”
  无颜扬眉,这性格,他喜欢。
  “是本来就傻,还是被针扎傻了?”如故伸手摸向少年的额头,少年下意识地往旁边避让,但只是微偏了头,就不再动弹,紧盯着如故白生生的小手,任她摸了上来。
  他知道,就算她现在把他交出去,国师同样会找她的麻烦,倒不如静观其变。
  如故的手刚要摸上少年的额头,掌心多了一把扇子柄。
  耳边传来无颜蔑视的嗓音,“女人,你乱摸男人的习惯是不是该改一改?”
  少年怔了一下,迷惑地看看无颜,又看看如故。
  如故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摔开手中的扇子,蔑视地瞟了无颜一眼,“又不是摸你,你急什么?”
  无颜瞧着她好笑,如果她摸的是他,他才不急呢。
  马车停了下来,车外有人传话,“明王,郡主,皇上召见。”
  明王笑嘻嘻地歪在车厢里只看如故,“你的麻烦来了。”
  如故满不在乎,“天塌下来有明王顶着。”揭开车帘,见三顺怯怯地站在门口,如故招手让她过来。
  三顺小心道:“奴婢随皇上的人去了广场,见郡主上了明王的车,就先回来了。”
  如故微微一笑,刚才她也是见三顺悄悄溜走,猜到她是去找母亲搬救兵了,万一无颜不管,还有母亲的救兵前来,她才敢肆无法忌惮冲撞国师,指了指少年,“你带他去我那里,给他打水沐浴,再换身干净衣裳。另外……找个可靠的大夫给他看看。”
  如故虽然懂医,但少年是被封了血脉,这些秘术不是寻常医术可以解决的,她不会解,也不指望一般的大夫能解。
  只不过国师为人阴险,如故不知道国师另外还有没有对少年做了什么,比方说下毒,或者施过一些从外表看不出来的刑法。
  身为医者,深知有些毒和伤不能久拖,她本来是想回宫后,自己给少年诊断,但现在要去见母亲,所以才让三顺先找别的大夫给少年诊断。
  三顺见如故没有责怪她,有些意外,不敢再惹如故不高兴,忙道:“不如让云公子看看。”
  如故皱眉,有些事情没弄明白之前,她不想把少年交给云末。
  三顺推荐云末,并没有别的心思,只是想挣点表现,来弥补刚才的擅自做主张。
  小声解释,“云公子虽然不像容公子那样子专心学医,但他博学多才,各方秘术都有些研究,或许能知道金针刺穴的解法,就算不能,也可以让云公子设法联系容公子……”
  如故虽然存有私心,但也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心,不顾他人性命,轻点了点头,“也好。”
  三顺松了口气。
  如故又吩咐一二三四,“人,我交给你们了,如果把人丢了,或者他伤了根头发,我唯你们是问。”
  “是。”四姐妹一起爽声答应。
  三顺走到车边,“这位小哥,请跟我们来吧。”
  少年在如故为他拔针的那一瞬间,对这个少女就存了一份信任之心,但他相信的只有如故,看了三顺一眼,仍看回如故,并不下车。
  如故拉住他的手,拖他下车,“去吧,我一会儿就来。”少年满手血污和泥尘,她却毫不嫌弃。
  无颜视线落在如故牵着少年的手上,摇着的扇子停了下来。
  少年站着不动,看着比她矮了差不多一个头的如故,“那个皇上要为难你,你不要去。”
  如故她不知这个少年到底是傻的,还是真不懂人情世故,皇上召见,哪能不去?
  “为难倒不会,骂上几句是难免的。”
  “听他们说话,都好像很怕那个叫国师的牲口,你为了我惹恼了牲口,怎么可能只是骂上几句?”少年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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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审核改革,为了防止审核断更问题,要提前好多放章节,很难统计,所以暂时不一一感谢这些日子送道具的姑娘了。

  ☆、123 魔族少年

  “因为她是我娘。”孩子做了‘错事’,做父母的自然是要教训的,如果母亲真要为难她,刚才就不会让三顺带人去救她,不会让她带少年回来。
  少年眼里闪过一抹意外,“要不,你带我一起去,你娘要打要骂,让她打骂我就是。”
  如故笑了,“你去了,她会把我骂的更凶。你快跟三顺她们去吧,我不能让我娘等久了。”
  “你娘……真不会为难你?”少年犹豫。
  “不会。”如故回答得爽爽快快,眼里是满满的信任,“我娘是明是非的人。”
  少年这才放心地随三顺和一二三四去了。
  寒香也随她们一起离开。
  如故回头,见无颜在看她的手,她迷惑地抬起手,见指上沾着一点黑尘,顺手抓住无颜宽大的袖子,擦了擦手指,他的衣料光滑细柔,贴着肌肤,极是舒服,如故干脆把整个手也擦了擦,直到手上干净得一尘不染,才放开他的衣袖,朝着母亲寝宫的方向而去。
  无颜看着自己被揉皱的衣袖,目瞪口呆,直到如故走远,才回神过来,‘哧’地一声气笑。
  这女人实在可恶又可恨。
  明王好打扮,爱干净是出了名的。
  在门口等着明王和如故的女官看着无颜被弄脏弄皱的衣服,额头渗出冷汗。
  按着明王的性格,被人弄脏了衣服,肯定是要回去换衣服的。
  但皇上在等……
  如果由着明王回去沐浴更衣,那皇上那儿怎么交差?
  但要她们阻止明王回去换衣服,她们也不敢。
  女官一颗心七上八下,急得快哭了。
  无颜嫌弃地把衣袖丢开,可是衣袖再大,终究是连着衣身的,哪里丢得开,无颜深吸了口气,扭开脸,干脆眼不见为净,瞪了垂着头杵在身边的女官一眼,“怔着干嘛,还不带路。”
  女官惊得猛抬起头,“带路?”
  “皇上不是见我吗?”无颜脸垮了下来。
  他这是要去见皇上,而不是回去换衣服?
  女官又惊又喜,“是。”眼角不自觉得偷瞟向无颜的衣袖。
  无颜皱眉,女官吓得脸一白,慌忙收回视线,低了头,跑到前头引路。
  如故不知道,她刚才说的话,已经有人悄悄地去到越皇身边,把她的话一成不变地告诉了越皇。
  越皇满腔的怒火,被她这一句话瞬间浇灭,眼底慢慢渗上水意,女儿这样胆大妄为,是因为相信她。
  这是她在这世上,第一次依靠她这个娘。
  越皇心里软软地塌了下去,别说如故今天是得罪了和她水火不融的国师,就是把天捅塌下来,她也要给她撑着。
  她虽然只是母亲的傀儡,但并不是一无是处的傀儡,这些年她暗中布置,也有了自己不小的暗势力。
  虽然还不足以翻身,但也不是可以任人欺负的。
  她唯一的女儿,又岂能由着国师打杀?
  和国师的一仗早晚要打,如故今天的任性胡为,只是把她和国师之间的战争提前了一些罢了。
  或许这就是天意,天让女儿来结束她的优柔寡断,让她放下顾忌,迈出争取自由的第一步。
  越皇手抚如故送她的金钗,心里低道:“孩子,你是上天给娘的礼物。”
  “皇上有什么打算?”自从三顺赶着来报了信,越皇知道如故招惹了国师,越皇除了叫若兰立刻带着她的令牌去救人以外,对这件事,没再提过一句。
  若兰喜欢如故,见皇上这样,心里不安,试着探她口风,看能不能给如故传点信息,让她平安渡过这关。
  “什么也不做。”越皇轻瞟了若兰一眼。
  也不见若兰和如故有多少接触,如故那丫头怎么就把若兰的心给收去了?
  若兰怔了,如故在国师手上强抢了人,国师在人前不便对如故怎么样,但私下绝不会放过如故,如果皇上不管的话,郡主凭她自己之力,根本不可能抵得住国师的报复。
  正想再问,听见门外传外。
  “明王和临安郡主到了。”
  越皇坐直身子,把脸垮了下来,让自己看上去像正在生气。
  若兰倒了杯茶,向如故递了个眼色。
  如故捅了这么大的漏子,见着母亲,不敢像在外头一样狂妄,忙去接了若兰手中热茶,蹭到母亲跟前,“娘,喝茶。”
  那声‘娘’直接把越皇的心给叫化了,不过越皇见如故只是奉茶,却不认错,又喜又忧。
  喜她和自己一样任性,认定的事,就一定要坚持自己的原则。
  但这样的性子,不够圆滑,一生当中,注定要吃很多苦头,她自己就是一个例子,为了那点原则,孤独地坐在这所谓的高位上,眼巴巴地看着他人妻妾满堂,心里何等凄凉。
  这样的日子,她一个人过就是够了,绝不让她的女儿再过这样的孤独无依的苦日子。
  她早些年放在临安府里的那些个男儿,个个都是极好的人选,但他们和她都只是协约,她控制不了他们,特别是云末。
  云末十二岁时被长清送到她身边,十二岁的云末竟助她摆脱国师的压迫,得到太上皇的认可,虽然仍是一个有名无实的越皇,但终究是有了自己的一方天地,可以慢慢地发展自己的势力。
  国师见她突然懂得用策略,自然会想到她身边有了谋士,想方设法地想要除去她身边的这个谋士,但他查遍了她身边的人,却独漏了云末,因为他根本不会想到,那所有让他招架不住的策略会出自一个只得十二岁的少年。
  等国师发现的时候,她已经成长到可以保护自己的人,国师再不能在她眼皮底下动云末一根头发。
  身为帝王是不会喜欢任何一个势力强大到压过自己。
  国师那些年太过张狂,大有压主取而代之的味道。
  云末就借着这点,编了许多儿歌,让人教会各地孩童,让他们到处唱。
  唱得多了,自然就传进了朝中各臣和太上皇的耳中。
  朝中人心惶惶,而太上皇更是暗怒。
  太上皇固然不舍得也杀不了国师,但这时候如果有人能打压一下国师,她当然会很高兴看见。
  这时候,越皇跳了出来,用了一些很巧妙的办法暗杀了支撑国师暗中势力的支柱,再借机发展自己的势力。
  如果换成以前,太上皇绝不会允许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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