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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砖头王老五相亲记-第16章

小说: 砖头王老五相亲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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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有政策,早抽丫的了,看丫那赖样儿!”负责人手下一老哥凑我们耳边说,然后又找补一句,“我说说解气,咱可别见报啊!”
  “那这人为什么今天突然开始抄家伙了?”我明知故问,因为早看见距离这钉子户房子几米处,绕房挖了个两米宽、一米来深的大坑,而且明显还差一点儿没挖完,按照进度推算,估计也就昨天夜里发生的事儿。
  果然,这几个人承认是他们晚上干的,看着这伙人一脸实诚劲儿,围过来的几个记者直叹气摇头。其实这事儿很简单,开发商可以直接走法律程序,或者向有关方面反映。可这帮人大概是被工期拖延造成的经济损失给急晕了,既然天天耗着也谈不出个结果,索性私下里自己动手想出个挖坑的辙来。话说回来,这主意倒也不像外地有个别开发商雇人行凶、或者往住户家里扔毒蛇那么恶劣,反而是很有点儿别出心裁。结果,民工们趁夜深人静偷偷挖出来的大坑,把钉子户逼急了,大早上便拿刀守在门口,拒绝再和拆迁的人谈。
  虽说按多年的报道经验来看,摆明着是那个钉子户占不住理儿,可这年头,房价实在涨的是又快又离谱,任谁都会对开发商有些不满,所以有的记者在提问时态度也挺冲。晚报的一个记者听完这几位的解释,立刻问“挖坑干什么,是不是想动摇人家的地基”,听着记者口气严厉,窝着一肚子火儿的那负责人也没好脸儿:“这么个钉子户延误工期,我们又是守法的,所以只能挖个坑,一会儿就准备放水呢,养点儿草鱼,工期耽搁这么长时间了,得把损失找补点儿不是?”

肖主任调走了(2)
这理由实在有趣儿,不少记者都笑出声来。我憋着笑又和那实习生以及另几个记者去采访了钉子户,把两边的说法都录了下来。正准备核实一遍双方单位和具体职务、身份时,肖主任来了电话,说是在宣武门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跑交通的记者正休假,这边采访如果差不多了就交给实习生收尾,让我先去宣武门那儿,据说事故还挺严重。
  等跑完了交通事故现场气喘吁吁地回到杂志社,那实习生已经写好了初稿。我把文字理顺、润色,个别段落调整一番,然后询问是否对各方背景情况进行了核实,他说不但核实得很细,连随后赶到的街道负责人、公安机关的表态都采访到了。眼见得事实无误,向肖主任作了汇报之后,这篇文章就刊发在新一期杂志的头条位置。
  结果,就这篇报道出了问题。原来,那实习生在最后核实时没有听清,想当然地把这家小房地产公司的名字和另一家著名建筑集团的名字搞混了,结果引来了那家地产大鳄向我们上级机关的抗议。
  事发后,社长、肖主任利用自己的社会关系与对方进行了沟通,总算是圆满解决,对方也没不依不饶地索要什么名誉赔偿。可毕竟是新闻失实,所以两个领导都向上级写了书面检查。
  虽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也没谁受处分,不过本就拟定好的人员调整也就借此机会提前进行了。当然,这次搞的人心惶惶的调整其实很温和,除了老肖调至机关外宣办、办公室主任调至机关工会任职之外,其他人员都照旧,连老刘都没有任何变化,稳稳当当地待在了摄影部。
  ·············大家议论说,对于已经年近五十的肖主任而言,这去处算得上是个挺好的归宿。首先,外宣办的工作相对来说要比杂志社轻松;其次,那里每年都有一定数额的上级经费调拨,说白了,是个花钱的地方,不像在杂志社,领导们要殚精竭虑地琢磨创收问题。考虑到这些因素,肖主任应该没有理由对上级的安排感到不满。只有老刘私下里告诉我,老肖其实心情很不好,因为他喜欢做新闻,那种始终站在社会最前沿的感觉是会上瘾的,可以让自己始终心态年轻。
  肖主任的送行会就安排在采编平台进行,社长特意让办公室的几个同志布置了一番,还悬挂上一个“热烈欢送肖主任”的横幅。
  在机关人事部门领导宣布了任免通知之后,社长做了长篇发言,对肖主任的工作给予了充分肯定,希望肖主任今后别忘了曾经战斗过的地方,“有事儿没事儿的,常回家看看”。引用完这句歌词,人事部门领导、社长、肖主任都笑了,看到领导幽默了,笑了,底下人也就都跟着笑了起来,有几个人特意让自己的笑声格外爽朗响亮。接着,肖主任也嘚吧两句客气话,最后祝大家在社长和未来的采访部主任的带领下,齐心协力,争取让杂志迈上一个新台阶。
  看着社长和肖主任在送行会上互致敬意的融洽样子,怎么也想象不到他们会在社委会上吵成一团,在上级领导面前愤怒指斥对方。会后我问老刘是不是一起请肖主任吃一顿,老刘说自己曾经提过,但肖主任拒绝了,说犯不上给大家惹不必要的麻烦,反正还在一个机关大院上班,又不是生离死别,虚头八脑的事情能免则免。
  “老肖还特别提到你呢,让你早点找到个世界观正确的,赶紧结婚成家,给杂志社的年轻人做个表率作用,说下次打拖拉机的时候得听到你的好消息。”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肖主任调走了(3)
临了老肖还惦记着这事儿,这让我心里有点儿感动。
  肖主任走了,由于暂时还没有任命新的采访部主任,除了以前的广告、经营那摊事儿,采访编辑方面的工作也由社长一个人挑了起来。已经年届六十的老社长也真是努力,累的心脏病还犯了一次,正开着选题会呢就捂着胸口,满头大汗,脸白的吓人,最后由单位直接送到医院急诊,好在没什么大事儿。领导如此,下面自然也不轻松。至于我,果然如社长以前曾经说过的,为了充实采编力量,杂志社又特地召进来一批应届生,带他们就成了我分外的工作。
  时隔不久,成都一家杂志发来公函,邀请参加他们与社科院合办的“全国杂志未来发展高峰论坛”。本应前往的社长身体尚虚弱,就把这活儿交给了我。
  我和论坛主办方的一位相熟的朋友联系,那哥们说你要来就太好了,自打去北京那次之后就老没见,这次一定得当好东道主热情迎嘉宾,好好地喝两杯。并让我借机带着夫人和孩子一起去,反正这次论坛签的合作酒店房间给富裕了,估计有些杂志社交了参会意向但不一定成行。“没事儿,实在满了你们住我家都成,或者随便在附近找地儿呗,现在酒店便宜。”那哥们很是热情。我哼哼哈哈地答应了。
  靠,连媳妇儿还没有,都扯上孩子了!放下电话我心中暗骂这厮健忘,上次来北京请他喝酒,还劝我早点结婚呢。不过,这朋友的话倒是提醒了我。一直想和谢云好好聊聊,可最近总没找到合适的时间,而且北京这城市遍布着十几年前我俩的足迹,即使见面,话题也是不由自主地围绕着过去。这次倒是个不错的机会,可以一起在以悠闲著称的成都逛逛,一方面请她散散心,顺便也可以聊聊回忆之外的事。
  打电话征求谢云的意见,她同意了,说自己也没什么事儿,只要是单独一个房间就没有问题。
  盛斌对这个计划非常支持,认为我和谢云如果能够重新在一起,就如同他和贺燕不久将来的复婚一样,是对理想主义爱情的完美注解。
  “相信我,既然你们俩是个故事,这故事就没完。”盛斌显得比我还兴高采烈。
  我心说其实你和贺燕已经完了。
  “好好把握,成都那地方虽说比不上巴黎,但也是灯红酒绿啊。”
  “呵呵,小巴黎是么?知道我去干嘛?”
  “新起点,争取重新开始。”盛斌言辞笃定。
  “上次见面后的感觉都和你说了,我对她,怎么说呢?说不太准确,就好像所有的亲近感都来源于回忆,我都没问她今后的打算。不是不是,也不是不想问,但就算问了,也是老朋友的那种关心,而不再有当时那种把未来绑在一块儿的感受了。你能懂么?傻吧你?这么说吧,假设上回见面我和她是初次相遇,可能都不会多看她一眼。”
  “这都是废话,过了十年了你说这个,你没考虑时间问题。现在那些年轻女孩子,等她们七老八十的时候我也肯定一眼都不看!”
  “不是这意思。我就觉得,和她其实已经感觉是陌路人了。我这几天还想呢,像咱们学校以前的那些女孩儿,其实也都不错,如果时间倒回去,我是不是还会追谢云。”
  “服了你了,你这厮真是爱胡思乱想。那你这次和她去的意思是?”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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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瞬间震撼(1)
“你好你好,欢迎啊,这是弟妹吧?热烈欢迎。”在成都双流机场,当地那哥们接机时,极其热情地招呼着。
  我忙解释说她叫谢云,是老同学的关系,江湖儿女何必拘泥形迹,所以就一道出游了。那哥们赶紧道歉,谢云带着笑说没关系。随后这哥们拉我到一边,责怪我为什么事先不说清楚。
  “我君子坦荡荡,说屁啊,你个瓜娃子!”我说了句和杨玲学到的川味儿骂人话。本来想说“日你个仙人板板”,不过杨玲听我学说后,告诉我这话很是难听,千万别随便乱讲。
  我住在论坛指定的招待酒店,这里本来还有不少会议用空房,不过毕竟是公事出差,占人家便宜不太合适且影响不好,就和谢云商量着让她在隔壁四川大厦订了个房间。
  离会期还有两天时间,我让那哥们先忙着招呼各地来的同行,自己就和谢云随便逛逛。谢云是第一次来成都,见到公园里大白天嗑着瓜子打麻将的一群群年轻人都觉着新鲜:“他们不用上班么?”
  我则是见怪不怪:“这是成都一景儿,报纸上老早就议论过这事儿,可哪篇报道到底也没说清楚这帮人的底细和经济来源,不过这儿的物价挺低的,要不都说这里是休闲城市呢!”
  “在这里生活一定很快乐。”
  “呵呵,你不快乐是吧?”
  谢云不说话了。
  我们上午逛了武侯祠,中午在街边摊上吃了顿麻辣烫,然后吐着舌头吸溜着嘴飞奔进了一间最近的茶楼。
  “辣死我了,真不能吃辣的。”都吃过好一会儿了,几杯凉茶下肚的我还不住地擦着眼泪。
  “呵呵,还记得咱俩毕业去吃豆花庄吗?我特意让人家弄得微辣,你都没吃几口。”
  “其实我后来有长进啊,咱们分手那次不算,再往前数一次你记得么?吃的是东来顺,那也挺辣的。”
  “好像是吧。”谢云努力回忆着。
  “呵呵,有时候想这些吧,我就琢磨,”我斟酌着词句,“你说咱俩后来怎么就分开了呢?开始还挺完美的啊。”
  “嗯,开始是不错,可后来没努力经营。”
  “如果分手时,我不遵守当初不纠缠你的诺言,继续努力地爱你,你会给机会么?”
  “呵呵,应该不会,那样只会让我更加讨厌你。”
  “哦。”我呷口茶,看着茶楼外的芸芸众生。
  我比较喜欢的城市是上海和成都,上海的精致优雅自不必说,成都的妙处则是到了极致的俗,这一点在酒吧得到了最大程度的体现。当天晚上,那哥们请我和谢云吃过饭,一起去了望山酒廊。这酒廊规模顶得上一个小戏园子,分上下两层。舞台上自始至终艺人们在讲着荤段子,连改编的《西游记》小品也把唐僧说成个急赤白脸的*狂,动不动就冲着扮演妖精的女演员*求爱。令人称奇的是,酒廊内不仅有时尚男女,甚至还坐着少数中老年同志,跟那儿吃着花生瓜子喝着饮料,并为着一句荤笑话儿、一段充满*暗示的情节大笑不已。我喜欢这样的地方,因为周围的人确实发自内心的快乐,他们能把我感染。
  上半场演出结束后,我和谢云想去春熙路看看,谢绝了那朋友送我们过去的好意之后,按照他指点的方向溜达溜达地朝北走着。
  “请我到成都,想说点什么?”默默地走了一会儿,谢云扭头问道。十年后再度联系,谢云说话的语调总是淡淡的,很有分寸。
  “呵呵,也没什么,嗯,怎么说呢,一晃都快十年了,一直想问问你是怎么过的。”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关于瞬间震撼(2)
“你呢?怎么过的?”
  “我?偶有冲动,守身如玉。”
  “哦,是这样啊。”
  “是这样,冰清玉洁的。”
  谢云笑了,说我还是这么贫。我回她一个微笑,说这几句贫的其实没什么水平,主要就是想让你轻松随意些,然后继续问她这十年是什么状况。
  “我啊,这十年,我看到、懂得了太多东西。”谢云的口气颇有些深刻,这味道比老刘所谓的看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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