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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原来 彼姝者子-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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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冷风吹过来,她平滑的皮肤上浮起一片小疙瘩。她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去想太多。许绍先是待她很好,可就像对待许可心一样,他一直拿她当妹妹,而且他的举动也一直收束在这个范围里。她怎么可以听信陆明远的一人之言。

她抱膝蹲在楼道口,恍惚地摇着头。
有些可能性是不能够设想的,因为它会让你失去原本心安理得拥有的东西。想到这里,不管陆明远说那话是什么用意,她竟有点恨他了。






                        第6章 相亲

秦天茵手里尚简经典夏季款的项目暂告一段落,B分区销售经理的任命很快就正式下发了。柯蓝的市场推广部跟企划部并未分开,两个部门的任务都交由销售经理主管。秦天茵在尚简经典做过冬季款的宣传推广,也做过夏季款的企划定型,这个升职看起来也是顺理成章。

但她还是不可避免地听了些自己的八卦。这天去洗手间时,刚要进门就听见一阵压低了声音的嘁嘁喳喳,停了脚步,她才听出来是几个女职员正嚼舌根地猜测她迅速上位的原因。
“听说那个销售总监田沁跟她私人关系不错。在咱们面前看起来冷冰冰的,对着高层指不定怎么着谄媚呢。”
“哎哎,你们说林总会不会跟她有一腿啊。她长得不错,被潜了也说不定。”
“你们少背后说人闲话了。天茵冬季款的销量成绩你们又不是没听说过,这期的尚简经典的夏季款也是她领头。哎,人长得漂亮,业绩也好,升职也快,你说有的人命怎么就这么好。”

秦天茵有些怕田沁,谄媚的事情她实在做不来。至于林均平,看起来为人正直,对她也是本本分分的,被潜这一说实在是空穴来风。而最后这个嫉妒她命好的感叹,让秦天茵想起来她前几天还羡慕天舒命好。人果真喜欢拿自己跟别人比较,自惹烦恼。
人哪能掌控得了别人的嘴巴和心思。她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没有进门,原路返回。

回了办公室,她要跟上任经理Kelvin谈工作交接的事情。市场推广和企划部分她比他还有前线实战经验,所以这次两人说的主要是专柜竞标的事情。
鑫艺在商贸市场上只手遮天,B市的大型商场“美汇时尚”以及外市名声在外“中盛美嘉“的都是它旗下的,现在新建了“新侨国际”,听说又在争海滨的地产,估计是要在滨江豪庭住宅区附近新建大卖场。
Kelvin讲以前打交道的都是陈明军手下的人。虽然他现在仍是鑫艺最大的董事,名义上也还顶着总经理头衔,可实权早交给了副总陈柏西。
“这个副总还很年轻,人看起来温和,手段倒是毒辣,一上台就撤换了高层主管。新官上任就大换血,如果不是逞能,那就是真想大干一场啊。”他说。
高层主管被撤换,就意味着以前做的公关全成了无用功。这次竞标前期的沟通还需要另寻门路,秦天茵心事重重地想着,还是直接找到陈柏西靠谱一些。

她给许可心打了电话,要到了陈柏西的手机号。跟着田沁,商场上名为“联络感情”的应酬她也亲历了不少。唯独这一次,怎么想怎么觉得别扭。她轻叹了一口气,想着今晚还有一场硬仗,这倒给了她一个推迟约陈柏西见面的正当理由。
秦天茵摇了摇头,想来自己一贯果断直率。现在却不得不承认,在跟陈柏西打交道这件事上,她患上了严重的拖延症。

这晚回家,刚进门就看见秦正明俯在客厅的桌子上写字。秦天茵脱下外套搁下包,趿拉了拖鞋走近了看。铺在桌上的白色宣纸被划分成四个方格,里面写着支离破碎的几个字。她仔细盯着看了一会儿才肯定这是篆文。
秦正明停住笔,摘下老花眼镜来,揉搓了几下双眼。“想着给你刻个篆章。明天就能描好样子,拿去刻也很快。”

秦天茵指着已经描出轮廓的几个字说道,“这个‘因’字我认识。它的甲骨文很漂亮。”她刚在古文字课上学到,现在这么说也算是现学现卖了。
秦天明听她这么说,原本疲乏的神态里忽闪过一丝掩不住的欣喜。“甲骨文可是个很有意思的东西。”

秦天茵看了看时间,这时候实在没跟她爸讨论汉字学的空闲。她跟他说今晚不在家吃饭,然后进了卧室匆匆换了身衣服。
镜子里的自己,纯黑色的连衣裙垂到脚踝,露出鱼嘴高跟黑色的细带。顺直的长发从两肩自然地散下来,挽到耳后露出长链式的银色耳坠,除此之外再无首饰。

等她补好妆走出来,恍惚地看到秦正明见她这副装扮竟然含着笑意点了点头。看来婶婶已经跟他汇报过了,她心想。
没错,她轻叹了一口气,从今晚起,就要踏上相亲这条漫漫长路了。

对方是陆明远的妈妈介绍的,说是哪家名牌大学毕业的工程师。秦天茵见照片顺眼,家庭条件和经济状况也满意,而且也算是熟人介绍的,不至于太不搭,也就答应了见面。
对相亲对象下意识地从相貌、房车、家庭关系几个方面考察,秦天茵苦笑着想,自己真是越来越现实,越来越俗气。

见面地点是在当地的一家高档餐厅,名字很好听,单字“虹”。
她到的时候,那位姓张的先生已经在等了。见她来了,他起身离座,帮她拉开座椅。点餐时也是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的口味。

“喜欢吃什么?”他温文尔雅地笑着说。
秦天茵合上菜单,抬起头来对侍者说,“一份奶油蘑菇汤,蔬菜沙拉,生姜奶茶。”然后转过头来跟对面的男人说,“头盘和主菜你来点吧。”
对面的男人点了熏鲑鱼、黑椒牛扒、嫩煎牛排、两杯红酒。把菜单递给侍者之前,他问她要什么甜点。
秦天茵摇了摇头说,“甜点我不需要。”

“秦小…姐工作很忙吧。”他在上餐的空档里问道。
“还好。”她中规中矩地答,实际上并不想让他了解太多自己的情况。

“空闲时间喜欢做什么?”他接着问。
秦天茵明白,就像她一样,想必他也是了解了她的家庭环境和经济状况,觉得她各项条件还不错才提出见面的。这次见面,除了看看她真人相貌之外,最重要的还是观察她的行为举止,了解她的爱好习惯,看看性格上是否合得来。
空闲时间,她想了想,睡觉,跟可心逛街吃饭,近来还会去B大上古文字课。“听音乐,看画册,看书。”这才算得上他想问的爱好吧。

等侍者上完餐后,对面的男人说,“音乐的话,我最喜欢拉威尔的《悲鸟》。他的《海上孤舟》和《福尔拉纳舞曲》也不错。还有李斯特《爱恋的梦》我也很喜欢。”
秦天茵听歌多是许可心推荐的灵魂乐或者乡村音乐,这个她不想说,也不愿跟他谈论纯音乐,所以她没有接话。

见她不答话,他又接着说,“你说看画册?听说你画画很好。”
秦天茵莞尔一笑,“以前倒是很喜欢画,其实水平一般。现在已经很久不动笔了。”
“那你喜欢什么画风。我倒对印象派情有独钟。典型的两幅作品,莫奈的《日出?印象》和梵高的《星月夜》都很有感觉。至于抽象派,标新立异,过犹不及。”
他跟她年龄相仿,相貌看起来要老一些,可一谈论起喜爱的东西,眉目里涌动着的激动让他瞬间像个大男孩。想到这里,她抿着嘴笑。她说的画册多是时装杂志,而她画的也多是人物景物的随意素描,跟他说的那些画派实无半点关联。
“我倒是很喜欢抽象派,因为看不懂,所以自己觉得它画的是什么,它就是什么。各人有各人的理解,观者的解释参与了画家的创作,听起来也不错。”她端起手边的酒杯轻啜了一小口。
“说得有道理,画还可以,我就是不太欣赏他们求异的这种作态。”他若有所思地说。

秦天茵抬头轻瞥了他一眼,不知道自己给他留下的是什么印象。总之,她原本对他没好感也不厌恶,现在听了他这番评论性的话,倒有些心烦。看来,今晚这顿饭真成了陪人聊天,而且还不是那种特别舒心的消遣。

“虹”地处海滨开发区,是栋上宽下窄的不规则建筑。楼下是涵盖了各式地道美味的餐厅,楼上是高级商务会所。处身其外,餐厅看起来像是底座,其上的商务会所倒像是空中楼阁。
餐厅里,蓝墨色的幕墙看起来有些压抑,玻璃地板下安着地灯,昏黄的暖色光线很是暧昧。坐在落地窗前,市内的万家灯火尽收眼底,给这种高档消费区平添了一分人情味。更美妙的是,不远处海水拍岸的涌动声跟音响里轻缓的钢琴曲相和着,给祥和的气氛更增了些静谧。

秦天茵第一次听说“虹”是在财经新闻报道里,说的是当地两家投资公司高层秘密会面,商讨收购事宜。另外,“虹”在娱乐杂志上露脸率也挺高,多是抓拍到某某私密的约会或者爆出某某性生活混乱的丑闻。“虹”既然是众多记者和狗仔的据点,倒推一下便知它是众多名流的聚集地。
所以,对于这晚第一次进来吃饭就遇见了许绍先,秦天茵并不觉得惊讶。让她感到诡异的是他竟然跟陈柏西同时出现。

几分钟前,她对面的张先生说完了卡尔维诺的小说之后,正在跟她喋喋不休地讲述王尔德的童话。秦天茵低着头缓慢地将餐盘里的牛排切成一片一片,突然就见他站起身来春光满面地跟来人打招呼。

“许先生您好,一直想约您出来,怕您行程太忙也不敢打扰。没想到今天在这里遇上了。”

秦天茵抬头看走到旁边的人,竟然是个熟人——许绍先。她看着他匪夷所思的眼神不动声色地笑了笑。
“您要是现在不忙,耽误您点时间,谈谈豪庭三期工程的事情,您看成吗?”对面的男人笑容堆在脸上。这明明是商场上见惯了的表情,可秦天茵看他这样却觉得难受。

她不慌不忙地嚼着牛排,喝了一口红酒。再抬头来时,她惊愕地看到陈柏西就站在许绍先身边。他看见她时微微笑着点头,并没有逗留,带着一队人脚步匆匆地走了过去。

秦天茵看着他潇洒离去的落拓背影,心里突然升起了一个念头。

第7章 恋旧

许绍先开口就问秦天茵,“什么时候认识的?”
秦天茵从包里掏出手机来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八点一刻,那就是四十五分钟之前吧。”
“陆明远他妈……”
许绍先没说完,秦天茵就点了点头,为了不让他只剩主语的句子听起来像是骂人,她又加了一句,“嗯,是她介绍的。”
她看到张姓先生对于她跟许绍先的关系充满了疑惑,但她懒得解释。只是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让侍者取来外套,然后站起身来说,“那你们聊,我先告辞了。”

“天茵。”许绍先一把拉住她。他似乎想说什么,却一直不开口,僵持了几秒钟才说道, “我送你。”
秦天茵觉得这句这时候说出来不免有些好笑。她对着对面的男人说,“张先生,幸会了,临时想起来我今晚还有事,对不住了。”又转过来对许绍先说,“我打车走就好了。你们谈正事。对了,我升职了,改日请你和可心吃饭。”

侍者推开门,凉风吹过来,她打了个哆嗦。然后拿出手机来给今天刚要来的号码打电话。不尽的忙音传过来,是正在通话中。她轻叹了一口气,把外套裹得紧了些。
都说择日不如撞日,既然今晚遇见了陈柏西,也省得再约时间见面了。原本想让他等她,现在电话打不通,她抱着碰运气的心态来到了“虹”的地下停车场。

黑暗里,她看到男人一手端着手机搁在耳边,另一只手插在西裤口袋里。昏黄的灯光描出一个好看的侧脸,轮廓鲜明,线条硬朗,染得他发梢都透出微弱的光。他说话很小声,虽然听不清说什么,却能觉出这声音里有他一贯的温柔。这声音似乎有种魔力,让听到它的人深感幸福。

陈柏西看见她时愣了一下,很快,这种诧异就被他淡淡的微笑淹没了。他站直了原本倚在车子上的身子,嘴巴一张一合地又说了几个字,然后就挂掉了电话。

秦天茵看着他站在原地微笑地看着她,等着她走过去。她突然就记起来这个感觉似曾相识。一些很久远的记忆,早就蒙了尘,寻着了时机却能迅速蹦出来,清晰得让当事人都吃惊。
高中时候优秀班级的答辩会上,他在台上谈笑风生地演讲,她在台下负责时限。还有“三十秒”,她举起这张牌子来,他朝她这边看了一眼,微笑着点了点头。
在他凝视她的几秒钟里,秦天茵从他含笑的眉目里看到了无尽的温存。这个礼仪式的微笑里只有几丝真诚的暖意,可就是这几丝让她尝出来宠溺的味道。
现在想来,这个微笑,对他来说是别无用意的随性使然,而她却如获至宝束之高阁,在事后像个花痴一样频频拿出来回味。那时真是太天真。

站在风口上,黑色的连衣裙摇曳着,她不自觉地抱紧了双臂,打了个颤。
陈柏西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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