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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江山红尘劫-第59章

小说: 江山红尘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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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轻叹一口气,“红心神禅武艺高强,连远色道观里的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你们没有受伤回来,已经是很幸运了……”我说到这里却说不下去了,因为目光一闪间看见另一个一直不说话,此时却捂着左臂,玄衣中缓缓伸出血来,在油灯下显得格外诡异。

    “你受伤了?是那神禅伤的?”

    “殿下,不妨事,在下查验过伤口了,无毒。不是那神禅所伤,而是另一个鬼影子一般的人在那尾巷的屋顶上将我砍伤的,那人手好快!”这么说是三个人?”

    他们点点头。我微微笑了一下,心里猜测的已有了几分了然:赵初子惜,我的兄长,你到底是出现了。

    我抬起眼睛吩咐道:“下去吧,将伤口好好包扎——对了,沧海帝国每年一度的英雄会是在后天吗?”

    先前回话的那个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回头说:“殿下,应该说是明天了。请殿下安歇吧!”

    两个人下去了,我呆坐在桌前,看着寂静的夜,其实这纹丝不动的夜色中,早已风云迭起了。我想到白天远色道观里的那几名弟子,他们的师兄弟就死在我永阳坊的下面,青花毒汁,煞有介事的破绽,嫁祸于我,又嫁祸于大王爷,造成一副纠纷不清的假象。我在深沉的夜色中冷笑,表情一定异常歇斯底里,那个因为想要得到蝶公主至于疯狂的人,远远想不到他的**之举竟在接下来的这三年中铺设了多么大的战场。而他依然拘囿于自己的恶念中,在自己可笑的把戏里步步为营,邪恶而卑微。这样的人,怎么会是盟友?

    “我要见槿殿下!”

    “蝶公主,槿殿下进宫去了。”我依然在自己的屋内喝茶,等着有人自动进来,果然我等来了墨卿。

    墨卿是从正门进来的,这就是说他是奉了差事来的。我缓缓站起来,躲过墨卿询问的目光,轻声说:“墨卿,为何这般神色?”

    “你为什么又去寻他?”墨卿问,颜色不善。

    我掩口笑道:“我去寻他没有事情,我知道他要进宫,我只是想要他派你过来,我找你有事说,你坐下。”

    墨卿的神色缓和多了,骤然间有些不好意思,想起来刚才忘了向我行礼,忙垂顺了眉眼,拱手道:“殿下找墨卿有何吩咐?”

    “墨卿,我们已经确定了沧海榉就是那个预备逼父退位的皇子吗?”

    墨卿微怔了一下,点点头,“陛下谨慎,怕泄露天机,并没有告知桦非,时机未到,我等只能猜测。”

    猜测?可笑,“墨卿,这等天大的事情怎么能猜测?万事俱备,却不知道要助的人是谁,不可笑吗?”

    “可是殿下,陛下应该告诉了你!”墨卿的眼睛亮晶晶的,信任地看着我。天,他们这样周密地做着准备,完全信任地将希望寄托在我身上,可我到现在仍然一无所知。虽然那晚沧海榉向我那样表白和自我暴露,但我依然怀疑他并非造反的最合适人选,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墨卿,我的那块蝴蝶形状的羊脂白玉在哪里?你知道吗?”

    他看了我一眼,闪过目光望向窗外落了叶子的桂花树,缓缓地说:“你与沧海槿盟定终身的时候,不是送给他了么?”

    颓然倾塌!那名道士怎么就雕了一个蝴蝶一个金槿花,这怎么能让我不去浮想联翩?而且现在最重要的是,我必须知道我的盟友是谁?可我记得在逐鹿苑,沧海槿并没有承认。

    “墨卿,你告诉我,对于我与沧海槿的盟约,我父王他是否赞同?”

    墨卿微微苦笑,“殿下,陛下还没来得及同意,你就已经被沧海王赐婚给沧海枫了!”

    ……茫然,没有一丝有用的信息。老伦来报,说二王府的仆人来了,候在门房,见是不见?我忙叫传进来。

    那二王府的仆人看见墨卿,眉头一惊,准备好了的话一下子不敢说了,道了声好就站在下首枯立。墨卿起身道别,便用手按了剑走了出去。

    我问那仆人,“你家王爷有什么话要告诉我?”

    “殿下,我家王爷叫小人把这个交给蝶公主,并叫小人对蝶公主说,明晚上天太冷,白天太阳大,正好要去看英雄会,要打鱼就选那个时候吧!”

    我心里一凛,接过他递上来的墨绿锦帕,轻轻打开,竟是一枚羊脂和田白玉,刻成金槿花的模样

    ;。;;;



………【第二卷 枫红如画为君倾 第八十三章 英雄盛会】………

    我用锦帕包好羊脂白玉放入袖筒中,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对沧海榉的家仆说:“回你家王爷,就说明天打鱼!”

    那仆人高兴地鞠了一躬,得令回去了。

    我起身穿过后园来到马厩,天气十分阴冷,风特别大,吹在脸上如刀割般生疼。马厩那里很冷清,我的马是待遇最好的,被安排在最里面的角落安静地嚼着马料,其他拉货的马都挤在一间窄窄的料棚下,互相打着响鼻。马厩边上有间小屋子,喂马的伙计在那里住。我敲了敲门,推开门,里面倒还收拾得干净,只有一个马童坐在火炕的下首,呜呜地吹箫。

    他看到我,先是一愣,马上跳下地来要给我磕头,我连忙拦住他说:“不必闹这些虚礼,你多大了?”

    “小的15!”他憨笑,露出一口白牙。

    “他们说会吹箫的马童就是你?你叫什么名字?”

    “这里的伙计就小的一个人会吹箫!”他骄傲地说,但很快又摇摇头,“我没名字……”

    连名字都没有?我心里升起一阵怜悯,笑笑说:“我过生辰那天夜里,你吹得很好听,可否将那首曲子再吹一遍来给我听听?”我说着坐在火坑的边棱上,静静地看着他。

    不料他却露出一丝难色,犹豫了半天说:“不瞒主子说,您过生辰那天小的被伦管家放假回家看生病的老母亲了,并未在夜里吹箫!”

    嗯?这么说是明月那丫头搞错了?我看看眼前这马童手里的箫,再想想刚才他吹出的曲子,却是并不如那夜里听到地清扬悠远,我骤然又想起在蒙蒙夜色中看到的白鹤。或飞或伏的影子,怅然若失。

    “殿下,殿下。您金枝玉叶,到这马厩来。可别脏污了裙子。您有什么吩咐,叫小地去做!”这马童十分乖巧,很听话的立在地上等我命令。

    “不,没什么事情!”我披紧外衣,推门出去。一阵寒风扑面而来,在我地那匹枣红马待着的地方,下面的泥土混着马粪,都有新翻过的痕迹,上面随意撒了些草料。我怔怔地看着那里,那马童跟上来小声说:“主子您在想那十几口大箱子呐?就埋在那里,没人动过!”

    我猛地转身,去看他稚气的脸,心里咣当一下就像被一道闪电劈中一般mailto:。1@6@K@

    1@6@K@。“你看到了什么?”

    “殿下莫惊!”他脸上变了色,“小地该死,那日小的假满回来已经深夜了。远远看着黑灯瞎火的,走近一瞧才知道马棚里的伙计都放假出去吃酒了。小的走了一天路实在乏。也没点灯倒头便睡,可睡到半夜就听见外面有响动。起来偷偷一看才知道那么一些子黑衣人往那下面藏了东西。小的怕丢性命,一声都没吭,但是该看的都看见了!”

    我打量着他瘦小的身影,穿得很单薄,一点都不像15岁的孩子,站在冷风中瑟瑟发抖,可是脸上没有一丝惧色。他是在无声地与我谈判。

    “你看到了什么?”

    “兵器!”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偌大地风中,就我与他俩人,一主一仆,一尊一卑,却让我感觉到害怕。稍一差池,我就会被这个孩子出卖,整个赵初帝国的计划就会毁在一个马童手里。

    “你要什么?”我简短地问,他既然怕丢性命,又怎么会对我说出来,他既然要置我于死地,应该去报官的,可他没有,就说明他有想交换地东西。

    “我要功名!”

    我皱起眉头,眯起眼睛,再一次仔细打量他,他面色青白,嘴唇冻得发黑,眼神中却有与他年龄不符的倔强和狂热。“你要功名就应该去参军,沧海帝国文取阀士,但武取功名,你出身贫寒,完全可以以一腔热血投身军伍,可是我能给你什么?”

    不料他却露出狰狞地笑容,仿佛吃了一颗沾满鲜血地葡萄,呸地一口唾沫吐在地上,直起头来对我说:“蝶公主有所不知,我出身本不贫贱,可我祖父辈被冤枉犯了事,按照律法,后代终身为奴,不得考取功名!”

    我大惊,“你本是贵族?犯了什么事?怎么会来到我府上?”

    “我祖父本是北朔使臣,因劝沧海王陛下不可贸然伐朔,陛下不听,大败而归,朝中又有奸人谗言我祖父与朔私通,致使沧海兵败,便将我祖父和伯父车裂,令我族永世为奴……”他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坚决,噌地单膝跪在我面前,“蝶公主,请让我追随你!中原之大,只有赵初**事最弱,现下危机环伺,赵初陛下对能战者求贤若渴,我愿做敢死之士为您效力,如果我死了,就请您为我垒一座丘冢;如果我能活着,请您给我功名,封我为将!”

    面对如此烈士,似乎我没有其它选择,除非杀他灭口。我缓缓一笑,冷声道:“没有想到你小小年纪,倒有这份心机,好吧,你就跟着我!这里的秘密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他眼中满是寒光,浅浅一笑道:“我怎么可能让其他人知道?您放心,知道地全部……”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我心里泛起一阵寒冷的无奈,闭了眼睛,轻轻点点头,“好!”

    我走出十来步了,他突然在后面叫:“蝶公主!”

    我有些戒备地转过脸,问:“怎么?”

    “我叫东方怒!”

    英雄会是沧海帝国每年都要举行的盛会。如果说武制科举是一次从寒门才子中选拔帝国将军的考试,那么英雄会倒像是官方开设的一次江湖擂台,任何出身、任何身份的人都可以在英雄会上显露身手,以博得“天下英雄”的彩头。英雄会实际上一次大型的人才招聘会,江湖上愿意被朝廷重用的人都可以来碰碰运气,而朝廷也是要借机寻找可用之才,不过据墨卿对我讲,这些年的英雄会已经成了各位皇子招揽党羽的平台。而争得英雄会的主持者身份,更无疑可以挑选更多有实力的江湖人士纳入帐中,而这英雄会的主持者以前一直是大王爷,自从他出家后就换成了沧海枫;而他失势这两年,变成了沧海槿。

    按照惯例,一部分友国的使节会被邀请,而我到达枫山行宫外的英雄会场时,惊讶地发现:外国人只有我一个。

    最先到场的自然是各路英雄,在远远的英雄席上候着,而观擂的主席上却还空无一人,沧海王与各位皇子都没有到,朝中各个大臣才稀稀疏疏地坐在两旁的观擂席上,另外的在陆陆续续赶来。天色阴沉,寒风不似昨日那么强烈了,却慢慢地有雪花飘下来,不多久就覆盖了擂台上的红地毯,看客们都冻得瑟缩了身子。呵,看这英雄会还真不是好受的。

    我只带了三个家奴:茗烟赶车,被我留在外面与其它车夫吹水侃大山去了;小兰草带着暖炉伺候在身后;还有一个,便是东方怒。进来的时候,东方怒背着弓箭被门口的侍卫收缴了,他此刻什么兵器都没有,只在袖管里藏了一柄箫,正在饶有兴趣地往英雄席那边探头探脑,兴致勃勃地与身旁其他官员的家奴谈论那些英雄豪杰们的绝世武功,一如一个稚气未脱而多动症的孩子。

    马无庸的公鸭嗓门响起,“陛下到——”

    随后是一阵慌乱,所有大臣和英雄们必须跪地迎接,我却站在一边,只是微微屈膝,皇子们跟随着沧海王的仪仗雍容到来时,对我无声的不恭和倨傲体现出最大的宽容和忽略。沧海王及尽威严地将手伸向江湖的英雄们,朗声说道:“各位爱卿平身…

    我抬起头时,忽地对上沧海榉贪婪而狂热的目光,我心里微微一哂,捕鱼的时候到了!

    奇怪的是,此次英雄会比上次要隆重得多,而且沧海王没有指定任何一位皇子来主持,而是自己坐在主席的最中央,亲自主持。我坐的地方离他很远,却仍能从他花白的胡子和精神不济的脸色中感觉到日暮的味道。年迈的君王,最害怕的便是失去手中的权力,害怕到连自己的儿子都开始无法信任。而他最不信任的那个儿子,今日就要在他心脏的地方狠狠插上一刀!

    “东方怒!”我微微侧脸叫唤我的这名侍卫。

    “殿下!”

    “桦非在

    “就在枫山下面,等着臣手中的这颗信号!”

    臣?我点点头,“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吹响信号!”

    “臣遵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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