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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闲云公子-第16章

小说: 闲云公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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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艳艳冷笑:“其实,闲云怎会适合你呢?当日我掳你们来时,他正在喜厅与唐家堡的千金相见欢呢。”
  江无波睇向她,有礼地问道:“车护法,你这用词是不是用错了?”
  “呿,我用错了?我也不瞒江姑娘,来救你们的人已在山下,其中自然包括闲云,但唐家堡的千金这半个月来与他形影不离……你了解我的意思吧?”
  在烛影下,江无波神色不定,她半垂着眼,忽然说道:
  “我记得在喜宴上,确实有姓唐的女子,年约十八,娇美动人,我一直觉得奇怪,为何唯独她的穿着与我不同,原来是好胜心所致。她跟闲云,倒也是合配。”
  屋上的男子直盯着她看。
  江无波叹了口气,起身道:
  “他不仁我也不义,来来,一个个排,我来看看哪个比较好?”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不乖乖从她,只怕待会被人强押上阵,还不如自己挑个顺眼的。
  她慢慢绕着他们走,习惯性地要把玩她的玉箫,但在被押出地牢前,玉箫是交给何哉的,唉。
  每一个男人,都各有特色,但她春心难动啊……反正她想办法耗到天亮,到那时,山脚下的武林各派也上了山,她就逃过一劫了。
  “快挑啊!”
  她站在其中一名处处有鞭痕的青年前,正要挑他,忽地烛火遽灭,厅内外顿时陷进黑暗之中。
  “怎么回事?”车艳艳喝道:“快将烛火点起!”
  有天奴奔到烛台,要点上蜡烛,却发现烛芯被人抽去,再一回头,人就僵住再也动不了。
  江无波还没来得及反应,纤腰被人搂住,整个身子枕进某人的怀里,如神人御风,眨眼间出了厅,掠过个个僵住不动的天奴,来到远处某个隐蔽点。
  接着,她下巴被人抬起,硬是撬开她的唇瓣,然后强吻她。
  她愣了愣,这气息……
  这吻,真是热情缠绵。他是笃定她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于是就尽情的吻?
  她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心跳有些快,但她想她能控制,这样的热情,她生平仅见……好吧,她必须说,她的人生历练只有二十年,见识过许多事,但这种事呢,只在春梦里遇过。
  她还是能忍。
  不对,她忍什么啊?有些事能忍,有些事可以不用忍。于是,她正要“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好生回报一番时,发现对方以舌尖递过一颗药丸后,就抽身而退。
  “……”她摸摸湿润的红唇,吞下那颗药。
  “你没事么?”他哑声问着。
  “……还好,只是心跳得有些快。你给的是毒药?”
  夜里,竟带来他低微的笑意。
  随即,她又发现自己被人紧紧抱住。她是不是老想着自己孤独一人,却忘了当日他这个没救成功的人心里的想法?
  他抱她抱得极紧,不像是情生意动,而是怕她又坠崖似的。
  这男人顶天立地,人人都能依靠他,但……见鬼了,她竟在安抚他了……
  “你也不必有歉意,迟早我都会回来找何哉,这一次,算是顺水推舟。”
  他应了一声。
  她抬起脸,正好擦过他光滑的颊面。她想象着他笑若春风的样子,不由得愉快起来。说来真是奇怪,这半个月来,她想的都是他在云家庄里对自家人的笑容,这样可不太好,太过沉迷是很容易受到伤害的。
  他不知动了什么手脚,一抹火光遽起。她定睛一看,原来他们身处假山之后,他掌心上是半截平齐的小蜡烛。
  她徐徐抬眼,对上他的俊容,不由得暗地心震。
  他一身夜衫,长发不若往日束起,而是缚在身后,些许黑丝落在额前,清俊的脸庞竟有几分出尘孤傲之美。
  原来,他不是喜白色,而是白袍能衬出他的淡冷与距离,其它颜色却能让这个人具有夺人心魄的光彩,如泻了一地的迷人月光,不分男女。 www。shubao2。com
  妖孽啊……她心里想着。原来,她练忍功就是为了今晚啊……
  他静静地凝视着她,像看不够似的。
  她舔舔唇,低声道:“我想,今晚不是来救我们的?”
  他嘴角抹起笑。“不是。”
  “哎,那是什么药?”
  “再见倾心药。”
  她闻言,傻眼。
  他眉目带春,简直是春意融融,春花满天飞,春天……她吞了吞口水。
  “那个……”
  “你有话,就快问。L他轻声道。
  她想了想,忽地笑了出来。问什么呢?还有什么好问的呢?问他对唐家堡的千金感觉如何吗?
  这种话绝对是白问。
  “也没什么,只是告诉你,我很好,不必担心。”
  公孙云闻言,只是嘴角噙笑,灭了烛火。顿时,又是一片黑暗,他道:
  “你回地牢后,运功一阵,这药可以护住你心脉。”
  “我还没那么弱……”她咕哝。
  “我现在还不能带你走。”他平静地说道:“白明教胆敢在武状元婚宴掳人,就是要惊动在场老前辈跟官员,如今他们正在山脚下,明天一早就会上山来。云家庄有祖训,不得插手江湖中事。我从未见过白明教教主,你曾提过他走火入魔,明天要是发生什么事,你定是首当其冲,我不见得能护你周全,若是有人击向你,至少,它能使你不损心脉。”
  “你就为了送药来?”
  “……嗯。”
  她笑了。“我明白了。”
  他又抱着她一会儿,才道:“你保重,我送你回去。”
  她应了一声,忽地拉下他的颈子,摸上他的嘴角。
  果然,嘴角未扬,是他一派带冷的模样。
  刚才的春日融融原来是做给她看的,今晚他前来,怕是心神未宁,非要在第一时刻确认她的生死、她的安危吧?
  当夜她与车艳艳打斗,车艳艳手下天奴不少,有强有弱,打斗不免有伤,留在院里的血迹不少,只怕那时他盯着地上的血滩,推测这到底是谁留下的吧?
  这种感觉,真的很陌生,但她内心却莫名泛起喜悦。
  她想,毒罂粟也有小小失去控制的时候……虽然他平常很尽责地散发他的毒素。她微地垫起脚尖,释放小小的冲动,亲上他的嘴角。
  “这是最后一次。”他哑声道。“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
  这句话令她有些疑惑,但她没有细问,只笑道:
  “闲云,现在我觉得,吃着云家庄的养生饭菜也不错。”
  “以后你就知道苦头了。”那声音,终于隐着笑意。
  接着,她被搂住,才一眨眼,她发现自己竟回到厅堂。颊面被他轻轻碰触,突地穴道被点,她只能直挺挺的站在原地。
  熟悉的气息远去,她却面带微笑。
  一名厅外被解穴的教徒狼狈地奔进来,亮起火折子。
  “车护法!”
  江无波眼珠骨碌碌转着,瞧见天奴们跟车艳艳都被点住穴道。
  那名教徒见状,奔前先解了车艳艳的穴道。后者立即甩了他一巴掌。“一群废物,让人就这么堂而皇之进来劫人……你还在?”
  江无波眨巴眨巴地望着她。
  车艳艳狐疑着,一一替其它天奴解穴,再来点开江无波的穴道。
  江无波喘了口气:“吓我一跳,我以为是你点了我的穴……”
  “我点你的穴做什么?”
  “当天你惋惜我不是男子,谁知你要做什么?”
  车艳艳瞪着她,而后转头怒声道:
  “还不快去查!把下山的路都封了,我倒想看看是哪个人胆敢上白明教来示威?把她先押回牢!” 翌日一早。
  何哉洗去面上浓妆,还他本来面目。
  邓海棠瞪圆了眼。
  “既然已等回姑娘,天贺庄也知道贺月华是天奴,我不必再隐藏了,今日之事将是最后的结束,至少,得以本来面貌面对。”他道。
  江无波收回属于她的玉箫,笑道:
  “这又不是你我的最后一刻,你这么从容就义做什么?”
  “姑娘又用错词了。”何哉跟着笑了。
  车艳艳亲自来领人,随即美目暴睁。
  “你是何哉?”
  何哉冷面以对。江无波要笑不笑的,现在车艳艳不知会不会懊悔,明明有个英俊的战将型男子在她面前晃了十年,她却一直没发现。
  “姑娘。”何哉瞪江无波一眼,喝止了她忍笑的目光。
  他们三人被迫服下软筋散,接着被带往前厅。
  来到正厅,她撩过红艳的绸幔,发现要亮不亮的正厅里,多了十几名中原武林人士。
  “在正厅的,都是些名声高雅的武林前辈,厅外是年轻子弟,想来是要先礼后兵了。”何哉头也不回,低声跟她说着,同时有意无意,挡住她泰半身形。
  她应了声,思考着。难怪这些武林人士看起来至少有五十以上,屠三珑也在场,他身穿百姓服饰,但身边跟了一名穿着官袍的老者。
  江湖事里混进朝廷,那就麻烦多多,这老官八成是逮到机会一块来,官兵此刻定在白明教外,只要一有大规模的激斗死伤,就能堂而皇之占据此地,摆平两方。
  她叹气,一切皆如教主心意,只怕现在白明教徒都被暗地召了回来。
  一开始,白明教里也有能人隐士,之所以被人称之魔教,就是这些人不理道德规范,随心所欲,不管世俗常规,这正是中原武林所不能认同的。
  后来,许多人不见了,她才发现教主走火入魔疯了,从此,她隐藏着,任着白明教龙蛇混杂。历代教主向来自左右护法择一,从无例外,但这一代的白明教实在已非昔日野鹤集聚之处,只怕许多人对两名女护法早无敬心,对教主之位更是虎视眈眈。
  这正是教主的目的。
  她聆听着宝座上教主与众人的对话,心不在焉地瞟着,忽然瞧见对面厅旁正是清一色云家庄的数字公子,却不见闲云在场。
  她再跨半步,微微偏头。守在厅门的果然正是闲云。
  今天他是惯常的月白长衫,但手中并无任何江湖册,厅门大开,外头就是一触即发的对立。他双手负后,逆风而立,身姿如夏风青松,清冷沉静调子如昔,却少了往常那优雅的客气,多了幽冷的寒意,一时之间竟无人敢跨过那扇门。
  他仿佛察觉有人在打量他,于是抬眼瞧来。那双带俊的黑眸依旧平静,就这么直勾勾地望着她。
  明明此刻他瞳眸无波,没有令人遐思的玉采,但她仍是掩咳—声,挨不住这样的注视,不由得撇开目光。
  当她再度调回视线时,发现他衣袍下摆沾有鲜红的血迹。
  “教主,人都带来了。”车艳艳道。
  “白明教与中原井水不犯河水二十多年,姜教主掳来今届武状元屠三珑的妻子与闲云公子的义妹,这不是存心生事吗?”唐家堡的老前辈道。
  在宝座上的教主,理也不理他,迳自懒洋洋道:
  “何哉,你过来。”
  何哉一语不发,来到宝座的侧边。
  “你说,左护法还活着吗?”
  “自然是活着。”何哉平板道。
  “既然如此,你说为什么她还不出现呢?”
  “属下不知。”
  “难道要本教主一个个都杀了,她才会回来?”
  屠三珑皱着眉头,上前一步,沉声道:
  “姜教主,皇甫澐确实已死,死因与我们无关,就算你想报仇,也找错人了。你掳走屠某的妻子与闲云公子的义妹,我们都可以不计较,只要能让我们带她俩走,今天的事都可以当作没有发生。”
  江无波瞟向邓海棠,正好瞧见邓海棠极力掩饰无奈,当武状元的妻子真不好受,丈夫连替她出个气都不能,被人掳来掳去,却得顾及两方和平。
  平常要聚集这些人,不容易,现在这个疯子教主到底是想要毁了白明教,还是要看她一手如何扶起白明教?
  她拒绝去推测,要真推测中了,她岂不也是疯子吗?
  “要放人,那绝不可能。”教主笑盈盈,道:“车护法,既然你抓来的那两个姑娘家属都在,就顺道让他们收尸吧。”
  车艳艳迟疑一会儿,点头。“是。”
  邓海棠咬咬牙,当机立断,立即掠向屠三珑。意外之举令众人大惊失色,纷纷奔前力助屠三珑。
  江无波只是看着这一切,并未有所动作,哪知这正成了她的致命伤。
  “姑娘小心!”
  一抹黑几乎不成影的窜过来,她瞬间恍然大悟,何哉只来得及追上一招,她就听见极粗的喘息就在耳侧。
  “澐儿,我找着你了。”
  刹那又有人单手拉住她的腰带,将她卷至怀里,单手与教主连过数招。
  招招简单而精妙,几乎只是近身的见招拆招,每一招几乎都蕴着内力相搏,最后一次,轰的一声,双掌相击,厅内不知什么东西被爆发的气劲给崩碎了,各自滑退十来步。
  何哉与屠三珑身手迅疾,及时抵住公孙云的背,稳住他的去势。
  “姑娘没事?”何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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