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剑商-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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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请示蔡将军。”于是文聘命人去请蔡瑁。
蔡氏乃襄阳大族，刘表初到荆州时，便请蔡瑁作为辅佐。蔡瑁也是一员猛将，担任荆州都督以来，荆州富强，天下名列前茅，兵强马壮，使江东周瑜难以夺取荆州，镇守荆州，荆州不失，蔡瑁功不可没，深得刘表信赖。
少时，蔡瑁赶到了城楼之上，放眼一望，道：“你们聚集到我襄阳，意欲何为？”成四方道：“只求到城中买粮。”蔡瑁喝道：“我不会放你们进城的！张武陈孙在江夏屯兵数万作乱，意欲夺取荆襄之地，但粮食供应急缺，我怎知道你们不是与张武陈孙一伙的？万一你们买粮接济他们，又当如何？”蔡瑁见成四方乘的是粮车，心中更加戒备起来。
蔡瑁不许流民入城，就是为了防范张武、陈孙二贼，见到这许多的流民，万一其中有几个细作，如何知晓？蔡瑁是宁可错杀三千，也不放过一个。正因为蔡瑁的这个决定，使得小村村民无法购买粮食，只能吃人度日。
成四方大怒：“你这说的什么话？为了防范贼寇，连荆州百姓也不顾了吗？”蔡瑁道：“张武陈孙不除，我不会放流民入城，若是其中有奸人，在襄阳城中一把火放起来，你说是襄阳全城百姓重要，还是区区一村的百姓重要？”
眼见蔡瑁死活不许入城，清蜒心中着急，问道：“公子，怎么办？”成四方虽然恼怒，但见蔡瑁坚决，怕蔡瑁放箭伤到村民，于是叫村民们后退，自己与肖之寒还站在粮车之上，成四方道：“蔡瑁，蔡都督是吧？”蔡瑁见众村民退去，令弓箭手收了弓箭，道：“正是在下。”
成四方指着蔡瑁道：“你今日不放我们入城，你一定会后悔的！”蔡瑁呵呵一笑：“我倒要看你怎么让我后悔。”
成四方“哼”的一声，驾着粮车转身而去。
蔡瑁对文聘道：“你要加强戒备。”文聘应了，蔡瑁转身离去。
众村民在一片小林中暂栖，如不了襄阳城，众村民都看着成四方。肖之寒问道：“老板，怎么办？”成四方道：“玄德公爱民如子，他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这些百姓饿死？小寒，你现在就动身去新野，请玄德公过来，我倒要看看蔡瑁要如何与玄德公交代。”
肖之寒应了，从粮车上将马匹卸下，往新野方向行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夜色将去，日出将来，但文聘却没有一丝倦意，只观察着村民们的一举一动，只见成四方站在粮车之上，一脸笑意的看向自己这边，心中不禁一怔：“这个人在想什么？”
正疑惑见，却听成四方高声道：“文将军，我知道你是忠义之士，为何眼睁睁的看着荆州百姓受苦？”文聘人品很好，见这些人个个饥肠辘辘，只靠着成四方的那一车粮食勉强应付，而那一车粮食眼看便要吃完，文聘心中确实不忍，只是将令不可违，文聘只得默然不语。
成四方又道：“文将军若是执意不放我们进去，可要看好襄阳，不要出什么乱子才好，我成四方可是一个为达目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文聘道：“无论如何，将令不可违。”
成四方一笑：“如此，那我就只有对不起文将军了。”
文聘听了，不禁一怔，突然身后火光大起，一个士兵匆忙跑过来：“将军！不好了！城东起火了！”文聘大吃一惊：“还愣着做什么？赶快去救火啊！”士兵离去，文聘转眼向成四方看了一眼，只见成四方站在粮车之上，悠然自得，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控之中一般。
文聘大惊：“这火难道是他放的？他城中还有同伙？他是张武、陈孙的同伙么？”中心正杂乱无章时，又有士兵跑了过来：“将军！城南起火了！”又是一惊，急忙让士兵去救火，又看向成四方，见成四方还是那悠然自得的样，文聘两眼几乎要喷出火来：“成四方！你究竟是什么人？”
成四方笑道：“我就是一个商人而已。”文聘喝道：“商人？一个商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能耐，可以在襄阳城中放火？你定是张武陈孙的人！”
成四方道：“你说我是我便是吧，无论如何，你若是不将城门打开，让百姓们进去，就让襄阳尝尝与这些百姓同样的滋味吧！”
文聘大怒，不知道成四方是如何在城中放火的，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成四方来者不善。于是高声道：“放箭！”
弓箭手们在文聘的号令下，将弓箭都架了起来，直指成四方。成四方喝道：“你若敢放箭，我便要襄阳城烧个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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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聚首
文聘正要放箭，却听一个声音远远传来：“文将军切莫放箭！”声若洪钟，文聘一看，只见摸约十几人的一队人马赶来，领头之人正是刘备！
文聘见了刘备，让弓箭手收起弓箭，高声问道：“刘使君何来啊？”刘备看了看坐卧在林中的百姓，趋马上前，道：“文将军，烦请景升兄出来一见。”刘备一来，点名便要见刘表，文聘知道刘表与刘备称兄道弟，不敢不从，便去通报。
过了一阵，蔡瑁站上了城头，道：“刘使君，你要见我家主公有何事啊？”刘备重重一哼，道：“蔡瑁！你虽为防张武陈孙，下令流民不得入城，但我却要问问你，新野城南六十里的小村，水源断绝，人饥相食，我作为新野牧，竟不知道，是何道理？”
蔡瑁早已知道那小村水源断绝，但却故意截断了消息，没有告诉刘备。其一，是怕饥民为求活命，加入张武陈孙的叛军；其二，是蔡瑁看出刘备必不居于人下，早想除掉刘备，苦无借口。小村是在刘备的管辖之下，正好趁这个机会，将小村之事推在刘备身上，使刘备落一下管理无方的罪民，将其从刘表身边疏远。
刘备如此一问，蔡瑁顿时语塞，支吾道：“这……我正要通知刘使君。”刘备怒道：“胡说八道！时间如此长久，要通知我，何用等到现在？你快快将城门打开，放这些百姓进去，否则这些百姓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看你如何跟景升兄交代！”
刘表身体不好，城中大小事务均由蔡瑁管理，虽知道城中起火，却因有蔡瑁在，没有亲自起身，自然也不知刘备来了。
蔡瑁的汗珠大滴大滴的流了下来，道：“若这些人中有张武陈孙的同党，又怎么办？”刘备道：“若是其中有叛贼党羽，你便先取我头！”
蔡瑁一听，暗暗叫好，早就想除掉刘备，这些人中若是有张武陈孙的党羽，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除掉刘备，于是道：“好！那我便开城放他们进来，刘使君，一切后果，由你来负！”刘备重重一哼，回过头来看着众百姓，拱手道：“我刘备无能，让各位乡亲受苦了，各位请进城吧。”
众百姓纷纷向刘备叩首，城门打开，在刘备的带领下，百姓们有序的进了城中。刘备看了看成四方，面上不悦：“成老板，我不管你在不在糜先生的商队中，为何要在襄阳城中放火？”
成四方笑道：“襄阳城完好无损，玄德公若是不信，入城一看便知。”刘备一怔，与成四方进了城去。肖之寒赶到成四方的身边，成四方道：“小寒你若是再晚来一步，我便要受万箭穿心之苦了。”肖之寒笑道：“我怎会让你陷入险境？”
到了城中，只见着火之处只不过是几辆空的粮车，置于空旷之处引燃而已，没有烧到一砖一瓦，刘备大奇：“成老板，你是怎么做到的？”
成四方道：“我虽让小寒去请刘使君，但粮食已吃完了，不能再让百姓受苦，我是无论如何也要让百姓进城的，至于这放火，便是我兄弟的杰作。”
刘备一怔：“你的兄弟？”
成四方哈哈大笑起来：“各位兄弟，出来相见吧！”
刹时间，从襄阳各处都蹿出人影来，刘备一数，足有八人，正是以周崇汉为首的十大高手！
周崇汉笑道：“老板，好久不见啊！”成四方“哈”的一声大笑，与众人欢喜相拥：“哈哈！各位兄弟，好久不见！”
原来十大高手被遣散之后，纷纷离开了曹操的势力范围，江湖上的暗语极多，肖之寒以暗语寻找成四方时，沿途留下了暗语。十大高手离开曹操势力范围后，又根据各自留下的暗语重新聚集在一起，北方尽是曹操势力范围，西凉路途遥远，诸葛徐风便判断成四方与肖之寒往荆州方向来了，便动身前往荆州，果然在路上见到了肖之寒的暗语。最终众人与肖之寒相遇在襄阳城，肖之寒出来寻找成四方，十大高手却留在襄阳城等待。
成四方带领饥民们来到襄阳，十大高手已获知消息。诸葛徐风足智多谋，见蔡瑁不肯放百姓入城，便在城中放火，接应成四方。成四方已从肖之寒处得知众人已在襄阳城内，见城中起火，便知道是诸葛徐风做的，于是便配合诸葛徐风，演了一出好戏，若是刘备没有赶到，成四方便要以此要挟蔡瑁文聘，使之打开城门。
刘备哈哈大笑：“想不到成老板还有这样的英雄豪杰追随，你在暗处放火，蔡瑁不知你在城中有多少帮手，未免玉石俱焚，定会开城让你们进来。”
诸葛徐风向刘备行了一礼，道：“区区小计何足挂齿？刘使君一来，便使蔡瑁乖乖的打开城门，我们岂能与刘使君相提并论？”
众人笑了起来，刘备道：“不过你们这一闹，可不是小事，还得随我去见景升兄。”众人都点了点头。
天色已明，刘备领着众人到了政厅，刘表已坐在政厅之上，蔡瑁神色不悦的站在刘表身旁。
刘备上前行了一礼，道：“景升兄，身体可好？”刘表咳嗽了两声，道：“玄德，你明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刻，为什么还要领着流民来此啊？”刘备道：“这些百姓均不是流民，乃是新野城南六十里小村的百姓，都是荆州之民，何来流民之说？”
蔡瑁喝道：“既然是你新野的百姓，为何会到襄阳来闹事？刘使君，你管理不力啊！”刘备向蔡瑁瞪了一眼：“若不是有人将这消息拦下，使之成为与世隔绝的小村，我又岂能不知？”蔡瑁怒道：“你是说我将这消息故意拦了下来？”刘备道：“人在做，天在看，是不是都督，都督自己心中清楚！”
刘表知道二人不和，但一个是自己的亲信，一个与自己同是汉室宗亲，刘表劝道：“行了，都是自己人，吵什么吵？既然是荆州之民，放进来便放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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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运粮
蔡瑁听刘表这样说，知道刘表是想息事宁人，但蔡瑁又怎会放过这个机会？便道：“主公，纵然是荆州百姓，也会由于饥饿，投靠张武、陈孙，这些人中，难免会有张武陈孙的党羽，譬如他！”手指向成四方一指：“他竟然指示同伙在城中放火，险些酿成大祸，狼子野心，人尽皆知，岂能如此轻易放过？”
成四方道：“我若是贼寇，又岂会傻到站在这里？早已一把火将襄阳城烧得一根鸡毛也不剩。”蔡瑁喝道：“大胆！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在此大放厥词？”刘备也喝道：“都督！成老板与我是旧识，也在糜家商会做过一段时间，他的为人我清楚，你说他狼子野心，有何凭证？”
“在城中放火！便是凭证！”蔡瑁大吼了起来。成四方只是一笑，道：“还请刘表大人亲自派人前往查看，若是城中有丝毫破损，我成四方引颈就戮，绝不反悔。”
事到如今，刘表也不得不派人前去查看，但却没有查到城中有被大火焚烧的痕迹，蔡瑁语塞，成四方道：“蔡瑁都督，这下可以洗清我的嫌疑了吧？”蔡瑁脑中急忙一转，道：“若是进来的百姓中，有人是张武陈孙的细作怎么办？”
刘备高声道：“这个就不劳都督费心了。”于是向刘表行了一礼，道：“景升兄，为除荆州之患，刘备请命，领兵征剿张武陈孙！”张武陈孙为患已久，刘表早想除掉，但贼寇势大，又一直没有发兵。现在刘备亲自请命，刘表心中还有疑虑，问道：“贤弟有几成把握？”刘备道：“张武陈孙乌合之众，又有何惧？备有十成把握，将其击溃。”
刘表大喜，道：“好！既然贤弟有如此豪言壮语，我便在襄阳设宴，等待贤弟的凯旋！”于是刘备与成四方辞别刘表而去。
成四方向刘备行了一礼，道：“玄德公若能剿灭贼寇，为荆州除害，乃是偌大的功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