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剑商-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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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你们商人哄抬物价，我们怎么会什么也买不起？”
“商人该死！商人去死！”
面对众村民的怒火，成四方一一承受，道：“你们的心情我明白，但我成四方不是奸商！我向你们保证，明日我一定买粮来给你们！”
一个村民质疑道：“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
成四方道：“我留在这里，你们让清蜒去买辆，若是她明日不回来，你们便吃了我的肉！”
清蜒一听，大吃一惊：“这怎么可以？公子，我留在这里，你去买粮。”
村民们听了成四方话，事到如今，为了吃上一口饭，也不得不信，何况成四方还留在这里，就算没有粮食，也能吃掉他。
成四方笑了笑，道：“清蜒，你去吧，我相信你。”清蜒不敢违抗成四方的话，点了点头，拿了钱袋，飞奔而去。
日出又日落，等了一天，众村民早已按捺不住，一个村民喝道：“姓成的，她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看来是丢下你不会回来了，你的话算不算数？”
村民们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要吃掉自己。成四方镇定自若，道：“慌什么？还有一个时辰，清蜒若是不回来，你们再吃我也不迟。”
清蜒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襄阳城，用所有的钱购了一车粮食，驾着车飞速往回赶。
行至一半，途径一片密林，突然见一队人马冲了出来，大叫道：“粮食！有粮食！大家快抢！”清蜒大吃一惊，竟然是遇见了山贼！清蜒原本胆子很小，但为救成四方，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胆子，驾着辆车，向人群中冲了过去。
山贼有二十来人，见清蜒驾着粮车撞来，速度飞快，都躲到了一边去。山贼大喝着在后面追赶，一个山贼搭起弓箭，一箭射出，这一箭正中车轮，卡在车轮的缝隙之中。车轮被卡，粮车立时不稳，拉车的马儿受惊，嘶鸣人立起来，清蜒一个弱女子，哪里能驾驭得住受惊的马匹？“啊哟”一声，从车上摔落在地。
待站起身来，山贼们已然围了上来。
“粮食！粮食！”
“这小妞生得也不错，兄弟们，咱们玩完以后，再吃了她！”
“好好好！”
众山贼都欢呼起来，清蜒听山贼们要吃自己，更吓得抖索起来，缩在粮车旁，紧紧的抱着双手，眼睛闭了起来。
“哼！一群大男人欺负一个姑娘家，你们还真是有脸面啊。”
一个女子的声音传了过来，随后只听见山贼们的惨叫声接连不断，清蜒一怔，睁眼一看，二十几个山贼竟已全数倒在了地上，血泊之中，一个蓝衣女子手持长剑，便如天上降下来的仙女一般，飘逸的站在那里。
清蜒见了，不禁问道：“你……你是……”这女子看了看清蜒，道：“你快走吧，驾着粮车，不要走这种危险的道路，走官道最合适。”
时间已经不多了，清蜒担心成四方，站起身来道：“这位女侠，清蜒现在有急事，请告知姓名，我去告诉公子，公子一定会报答你的。”
这女子笑了一笑：“我叫肖之寒。”清蜒行了一礼：“肖女侠，那我便先告辞了。”于是急忙上了粮车，飞速前往村子。
时间只剩下不到一炷香，村民们饥渴难耐，耐不住性子的村民已提着利刃，走到了成四方的身边：“你还是乖乖让我们吃掉吧。”成四方回手一掌，将村民击退了两步，道：“凭我的本事，你们是吃不了我的。”说出这句话，成四方心中好笑，若是自己学“太玄真气”之前，这种话怎么会从自己的口中说出？
成四方又道：“还有一炷香的时间，到那时若是清蜒不来，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便杀了自己，任你们吃。”
话音刚落，清蜒便驾着粮车，从村外赶了进来。
“公子！公子！”
成四方站起身来，回应道：“清蜒！来！这里！”
清蜒将粮车驾到成四方身边，成四方拍了拍清蜒的肩膀：“清蜒，干得好。”又对众村民道：“大家来分粮食吧。”众村民已经有很久没有见过粮食了，纷纷跪地磕头：“多谢恩公，多谢恩公，恩公简直就是活神仙啊！”
看着村民们兴高采烈的分粮食，成四方心中宽慰，问清蜒道：“一路上没遇到什么危险吧？”清蜒嘟着嘴道：“我差点就被山贼劫了，多亏一个女侠救了我。”成四方一听，心中一抖：“女侠？你有没有问她的名字？”清蜒笑道：“当然问啦，我还指望公子你替我报答她呢，她叫肖之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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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重逢
成四方一听，大喜过望：“肖之寒？你说她叫肖之寒？”清蜒好奇的道：“是啊，公子怎么这么高兴？”随即明白过来：“啊！难道就是公子念念不忘的小寒姑娘？”成四方高兴得跳了起来：“就是她！她没有死！哈哈！太好了！小寒没有死！”
清蜒见成四方如此高兴，心中也十分高兴，但却不知道为什么，又多了一丝嫉妒。
成四方忙道：“快，快带我去见小寒！”于是迫不及待地拉着清蜒上了粮车。
“不用你来见我，我来见你便是了。”
成四方正要出发，却见一个女子缓缓从村外行来，不是肖之寒又是谁？成四方“啊哈”一声大笑，跳下车来，向肖之寒跑了过去。
肖之寒死而复生，成四方哪里按捺得住心中的喜悦？一把便将肖之寒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小寒，小寒，我终于又见到你了，我再也不要你离开我了。”
成四方狂喜之下，将肖之寒抱得紧了，肖之寒被成四方抱得痛，但自己心中的喜悦却也是难以形容，任凭成四方怎么用力，自己毫不挣扎，这种痛，变成了幸福。
“老板，我也不要再离开你了。”
天下第一的女剑客，与山里跑出来的土小伙紧紧相拥，深怕彼此会离开，若不是村民们在忙着分粮食，二人仿佛感觉时间便在这一刻停止了下来。
清蜒在一旁看着，心里满不是滋味，咳嗽了一声，成四方与肖之寒才放开了彼此。清蜒笑道：“公子，恭喜你与肖之寒重逢。”成四方大笑道：“这都是清蜒你的功劳啊！”肖之寒看了看清蜒，见清蜒生得美丽，虽然自己是天下第一女剑客，但毕竟是女儿家，嫉妒心油然而起，问道：“老板，她是……”
成四方于是将清蜒的来历说了一遍，肖之寒道：“原来是这样，清蜒姑娘，这段时间多亏你照顾老板了。”清蜒笑道：“照顾公子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成四方看着二人如此和睦，心中欢喜：“好，以后我们三人便在一起，好好的做买卖。”成四方哪里会知道两个女儿家的心思？肖之寒与成四方历尽生死，患难见真情；清蜒被成四方买来，免去了被卖去青楼，从那一刻起，便对成四方芳心暗许。
成四方不知道二人的心思，但二人都是女儿家，感到了彼此的心意，关系极其微妙。
成四方问肖之寒道：“对了，小寒，为什么欧阳一刀说你死了呢？”
肖之寒一笑：“欧阳一刀当然希望我死了，可是很可惜，他杀不死我。”
那日肖之寒腿上受伤，与欧阳一刀大战，逐渐不敌，急中生智，往河中一跳，河水湍急，肖之寒便沿着河水游了开去，远远的将欧阳一刀甩开。甩掉了欧阳一刀，肖之寒回来寻找成四方，成四方却已经先往荆州方向去了。肖之寒在成四方离去时，记住了成四方行走的方位，便沿着路途去寻找。
二人一个往荆州，一个往回走，越走越远，又怎能遇得到？肖之寒的武功虽然高强，头脑毕竟没有成四方灵光，找了许久，才想起成四方有可能往荆州去了。
倒得荆州襄阳，肖之寒到处打听，才知道成四方到了新野糜家商会，又到了新野，成四方却已被糜竺辞退，离开了新野。肖之寒一路寻找，见清蜒被山贼围攻，便出手相助。清蜒离去后，肖之寒见她驾的是粮车，想起成四方希望做粮食生意，心中思念成四方，便莫名其妙的跟着粮车的踪迹而去。有缘千里来相会，肖之寒跟着粮车，还真找到了成四方。
成四方听完，又将肖之寒抱在怀里：“小寒，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肖之寒一笑：“你又有什么错了？”成四方道：“没能在第一时间找到你，就是我的错。”若是那日成四方沿着河流找下去，便能与肖之寒相会了，但成四方偏偏就没有沿着河流去找，这才等了许久的时间，与肖之寒重逢。
清蜒见二人又抱在一起，心中好生难受，但成四方与肖之寒都对自己有救命之恩，而成四方又对肖之寒用情很深，知道自己已没了希望，轻轻的笑了一声，小声道：“看来，我就只能是公子的一个小丫鬟了。”
成四方听清蜒在呢喃，问道：“清蜒，你说什么呢？”清蜒忙道：“没什么没什么，公子与肖姑娘在一起，肯定能幸福美满的。”肖之寒一怔，清蜒的心意肖之寒已感觉到了七七八八，没想到清蜒会说出这种话来，对清蜒的敌对心理反而消去了不少，道：“我们日后便是姐妹，清蜒，不要叫我肖姑娘，与老板一样，叫我小寒便是了。”
清蜒将对成四方的情感放下，反倒觉得轻松许多，笑道：“好，小寒姐姐。”肖之寒被清蜒的可爱触动，心头暖了起来。
“恩公，多谢恩公的大恩大德！才救了我们全村人的性命啊！”
村民们得了一口饱饭吃，全亏了成四方，纷纷跑来感谢，又是磕头，又是称颂。成四方笑道：“这点小事，不要紧的。”
村民们一再叩首，成四方阻也阻不住，只得任由村民。
清蜒道：“公子，这么下去不是办法的，我们也没有钱了，这些村民以后的温饱该如何保障？”成四方点点头，道：“清蜒说得不错，买粮来只是治标不治本。”
于是高声道：“各位若是相信我成四方，便随我到襄阳城去，我要让你们能够在襄阳城中买到粮食！”
众村民大喜：“若是能如此，恩公您就是上天派来救我们的神仙啊！”成四方看了看肖之寒，又看了看清蜒，道：“我想做粮食生意，便是希望天下百姓都能吃到低价的粮食，现在眼前便有这么多的饥民，我又怎能坐视不理？”
肖之寒笑道：“老板要怎么做，说便是了，我定然全力配合。”清蜒不甘示弱：“我也是！”村民们磕头连连，将成四方奉若神明。
成四方跳上粮车，向村外一指：“好！我们出发！我倒要亲自问问那刘表老儿，为什么不给你们粮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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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火起
襄阳城，城墙上旌旗矗立，来往巡视的士兵枕戈待旦，毕竟在这样一个战乱的年代，或许强敌入侵，或许贼寇作乱，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爆发战争。
城墙上守将文聘精神抖擞，看来早已做好了值夜班的打算。
“将军，你快来看！”瞭望台上的士兵高声叫道，文聘向那士兵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有几十人向襄阳城行来。
文聘道：“是流民，关城门！弓箭手准备！”一声令下，弓箭手便排满了城楼，纷纷拉满了弓弩，随时准备放箭，城门轰啦啦的关了起来。待那些流民走得近些，文聘看得清楚，领头的人站在一辆粮车之上，威风凛凛，正是成四方。
文聘喝道：“来者何人？”成四方虽在新野糜家商会干了几月，但文聘并不认识成四方。
成四方众人停了下来，成四方向文聘行了一礼，道：“将军，这些都是荆州百姓，还请将军开城门让我们进去！”
文聘道：“不可！蔡将军明令，不许流民进城，你们速速退去，否则休怪我文聘无情！”
成四方道：“这些都不是流民，全是荆州本地的百姓，还请将军明察。”
文聘道：“你如何证明？”成四方道：“新野向南六十里，有一小村庄，这些都是村中的百姓，将军若是不信，大可前往查访。”
文聘见成四方不像是说谎，心道：“若不是荆州百姓，我放他们入城来，有违将领，若是荆州百姓，我不放他们进来，又是不妥。”于是道：“你等一下，我去请示蔡将军。”于是文聘命人去请蔡瑁。
蔡氏乃襄阳大族，刘表初到荆州时，便请蔡瑁作为辅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