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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时间的回纹针-第10章

小说: 时间的回纹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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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太划不来,检讨写了还不如不写,反倒把老板给惹毛了?! 

  冕良把屁股从椅子里挪出来,对远钧小小鞠躬,默默走出她办公室。门在冕良身后合上的刹那,他听到什么东西砸到门上哐当一声响~~冕良嘴角挂着抹笑,庆幸,躲过一劫。 

  天空越来越蓝了,正午的阳光也开始逐日变得咄咄逼人,空气中漫溢着夏天的味道。这是一年中最美好的时节,花开遍地,草木葱茏,远钧却在这般好时节,常对着她的新书发行企划案长吁短叹。冕良少不得去问小师妹慈恩,“最近你老总搞什么?她对企划不满意吗?到底哪里不满意?” 

  慈恩说,“对啊,为什么最近这么低气压啊?大家还让我问你呢。” 

  冕良奇道,“问我?为什么我会知道?”指着慈恩,“拜托,你是秘书诶。” 

  “可你是老板最信任的人啊。”慈恩理由充分,“她开会时候不都是常常问,韩冕良,你有什么建议?然后她就会很认真的去考虑你地建议,全公司都知道的好不好?结果你问我老板在搞什么?拜托,你怎么做事的啊?” 

  冕良被师妹轰得灰头土脸,坐凉快地儿寻思半天,也没想明白,为啥老板对他的建议很重视,就叫做最信任他了?这也只能说明他的意见比较有建设性而已对不对? 

  送文件给远钧签的时候,他听她喃喃自语,诡异莫名“唉~~头痛啊,我得逃避一下。”“有什么问题?”冕良问,“是和出版社那边出状况了?还是宣传方面的企划有漏洞?” 

  “都不是。”远钧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的敲,一副愁绪满怀的样子。 

  “到底是什么?”冕良急,眉毛和大脑都快纠成一团了。 

  “书你看过没有?”远钧问冕良。 

  “没有。” 

  远钧眉一挑,意态洒脱,还是那个坏笑,道,“甚好甚好。” 

  冕良雾煞煞,“什么意思?” 

  远钧并不解释,只将签好的文件递给冕良,“去跟慈恩说,帮我订张电影票,我要看看电影轻松一下。” 

  老板的决定,冕良一向遵从,也只能说好罢了。看来晚上好好读读这本即将发行的书才行。 

  冕良从远钧办公室出来,想交代慈恩去订票,却见慈恩办公台前面立着玉树临风的徐建设。徐医生手里拎了一大束香水百合,醺的整间办公室人仰马翻,尤其几个女职员,不知道是被花香醺傻了,还是被拿花的人震呆了,只管盯着徐医生窃窃私语,完全忘记她们是有拿“清河”的薪水维持生计的。 

  冕良招呼建设,“你来也不打个招呼?”又瞧瞧他手里的花,“干嘛用的?哦,送慈恩的?真是周到。” 

  慈恩对着冕良翻个大白眼,接通远钧的电话,请示,“徐建设先生找&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冕良后知后觉,方悟,这徐建设一向热衷于相亲,不正是前些日子与骆远均相亲的对象吗?敢情那相亲来真的哦?本来冕良是一直告诫老板不要招惹徐建设,他生怕建设被远钧吃了。可是一旦面对抱一大束花来见远钧的建设,冕良竟又开始担心,谁晓得最后是不是老板被这漂亮医生吃了呢? 

  “徐医生,你跟我来。”慈恩放下电话,尽责带徐建设去见远钧。 

  建设却趁机调侃冕良,捶一记他肩膀,吐两字,“笨蛋。” 

  倒是对慈恩大献殷勤,“哇,丫头,你是再度发育了吗?身材越来越好&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这家伙,花言巧语的,还真不讨人喜欢呢。 

  冕良在慈恩办公桌前呆立半晌后回自己位置,继续工作。估计有徐建设陪着,骆远均应该不需要慈恩代订电影票了吧? 

  冕良直到晚上也没见到他的老板。临睡前有想过一下,不知道徐建设对老板做了什么,让她疯得连家都不回了。哈,想不到,相亲也可以这么有成果的。 

  躺在床上,醒着耳朵,随时接收邻室可能会传出的声音,冕良捧起 “清河”即将推出的新书翻译文稿,打算好好看一下。他在公司不负责行销那部分,所以从来都不了解书里讲些什么,只知道是个日本女作家的作品,书的名字叫《自由爱》。冕良很营养不良的翻了两页就没办法看下去~~天书啊,唧唧歪歪地好难读,写份两百页的报告也比这轻松,冕良捧着书,很无奈的就这么睡着。 

  翌日冕良早上有课,中午赶回公司,在楼下遇见远钧和徐建设出去用餐。这回远钧捧着一大束蓝玫瑰,眉目间笑意盎然。冕良心内惊呼,这么快就黏成这样了?不用连中午时间也不放过吧? 

  和慈恩午饭,慈恩也这么说,“良哥,我们老板和徐医生也太快了吧?连午休时间也黏成这样?” 

  冕良面色沉静,道,“吃你的饭,少管闲事。” 

  慈恩委屈,“良哥,徐医生的事不算闲事吧?” 

  冕良眉头一皱,“吃饭。”夹块排骨堵师妹的嘴。 

  慈恩兀自不平,小声嘀咕,“朋友的事情怎么算闲事&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冕良神闲气定,他觉得那是闲事就是闲事! 

  对,他就该这么神闲气定的嘛,不过下午老板没回来开工,只打个电话给慈恩交代该处理的事情,这未免太不负责任了是不是?冕良生气,眼皮直跳,啊,好闷,是不是要下雨了? 

  坐立不安间瞥见公司门口有个中年男人探头探脑的。什么世界啊,样子白长那么端正,怎么也做如此不上道的举动?斯文败类! 

  冕良上前,“请问,你找谁?” 

  中年男人操着口不太流利的外国腔调普通话,“找骆远均。” 

  搞什么?最近骆老板行情这么好吗?有个年轻医生追已经不上班了,再加个中年大叔还得了?冕良顿时心浮气躁,冷冷道,“她不在。” 

  “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不知道。” 

  中年男人看看表,“我可以进去等她吗?” 

  冕良摇头,“对不起,不可以。” 

  中年男人说,“是这样的,我是&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冕良懒得听,半躬身施礼,拒绝,“麻烦您下次再来。” 

  别说,把气撒在陌生人身上真过瘾,冕良回去工作时候比较坐得住了,同时他也觉得,这样的自己很陌生,也很讨厌,怎么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呢? 

  忙了一小会儿,冕良想去茶水间沏杯茶,就看见那中国话都说不利索的中年男人又效贼眉鼠眼状在哪里探头探脑地看。 

  忍无可忍,冕良再次迎上,那中年男人抹抹脑袋上的雨水,“下雨了,我也没办法出去逛街杀时间,所以,可以进去等吗?或者你把骆远均的电话告诉我,我是……” 

  冕良火大,都下雨了还要等?这个也很黏人嘛,横了心,继续冷冷道句对不起,关门! 

  中年男人再次出现在公司里是在一个钟头之后,骆老板回来,仍抱着那束估计价格不菲的蓝玫瑰,火冒三丈,骂,“你们死人啊,让我爸在外面等我……”   

  第十一章   

  冕良被K了。 

  骆远均怒,连广东鸟语都飙出来,“你鬼上身吗?你还是那个待人谦逊,体贴有礼,善解人意的韩冕良吗?亏我一向那么信任你,只要公司有你在,我出差在外也非常放心,可是你今天做了什么?你居然把我老豆关在门外?点解?” 

  冕良惭愧,“对不起。” 

  远钧又说,“我不止一次跟你们说过,我们开门做生意的嘛,无论是谁走进来,都要好好听人家说话。就算不是我爸,也不能怠慢。韩冕良,你的耳朵一向很镇定的啊,今天是怎样?堵了吗?要我找人给你做管道疏通是不是?” 

  冕良汗颜,“对不起。” 

  远钧嗓门加大马力,“你不是对不起我,你是对不起你自己。专业你懂不懂?我把公司整个后勤和对客户服务都交给你,你现在连最基本的都不能处理了吗?告诉我你怎么想的?” 

  冕良回不上话。手指揉揉太阳穴,勉强分析自己。为什么呢?他的确平常不会这么没耐心。对,主要原因是气老板没尽责工作,自顾自去散心放员工在这里卖命。但这是他有问题,公司是老板的,她想怎么经营是她的事情,拿薪水的人没任何权利质疑老板。做不开心可以辞工,不想辞工还是要做足本分。 

  是他不对,所以,他还是那句“对不起!” 

  远钧气势汹汹,一拳砸在办公桌上,咬牙切齿,“我告诉你,少拿那三个字搪塞我!” 

  冕良偷眼瞅瞅几乎被气出火眼金睛的远钧,极心虚气短之补充,“我又不知道你有爸爸。” 

  远钧闭闭眼睛,颓然坐下,“韩冕良,你不会以为我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吧?” 

  冕良现在想用头撞墙了。 

  骆远均终于放生,“算了,我看你还是去冷静一下吧。回头我们再谈。” 

  冕良一个晚上没睡好。 

  他不是个情绪化的人,大多时候,也都能将自己照顾的很好,这次确实是不知道抽什么风。可是,马有失蹄,人有失控对不对?大概是又工作又学习的忙太累了。 

  他给自己找好理由后,顶着黑眼圈一大早去敲隔壁邻居的门,道歉先。 

  骆小姐大清早在忙上网,问冕良,“吃早饭没有?” 

  冕良摇头。 

  远钧让冕良自己去冰箱里找可以吃的东西,手里敲着键盘不知道在忙什么。 

  本来怕老板给自己脸色看,没想到还招待早餐,不错!冕良振作精神,给自己拿了牛奶面包,想想,还帮远钧拿了果汁。坐在她电脑桌前,冕良开口,“昨天的事情。很对不起。” 

  远钧瞥冕良一眼,等他继续。 

  冕良说:“我道歉不单纯是因为失礼于你父亲,是因为我昨天的状态不好,大概是压力大了点吧。以前虽然也是又打工又上学,但以前的工作没现在这么繁琐,何况刚刚转系,我不太适应。所以,昨天做错事。嗯,我想我以后不会这样了,知道自己的问题在哪里,我会好好调整的。” 

  远钧不吭声,盯了冕良好一会儿,盯得冕良胸口发凉,不知道这女人是想干嘛。谁知,末了远钧竟问他,“韩冕良,你居然回到这个世界了?” 

  老板一开口,就知有没有。韩冕良浑身发毛,“什么~~意思?” 

  远钧感慨,“你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是什么样子的?你完全不象是活着的人,眼神是空的,拎着书包在巷子里晃来晃去。你走路撞到人,人家骂你你听不见。我有次差点被一辆摩托撞到,你拉开我,我向你道谢你充耳不闻。我每次到你家摊子上,你妈都要重新向你介绍我一次。我常常觉得,你很象只是从这个世界路过,打算随时消失的外星来客。韩冕良,这样的你,也会感受到压力和被情绪困扰吗?” 

  冕良尴尬,脸红干笑,“嘿嘿,哪有那么严重?” 

  远钧喝果汁,对冕良摇摇头,象是个很无奈的姐姐那样,“这次就算了,你最好别再让我发现你有下次。不然我不会轻易放过你。”说完,继续忙自己的,“再给我几分钟,我送你去学校。” 

  冕良道,“早上十点才有课,我不用那么早去。先回公司吧。”顿一顿,忍不住小抱怨,“你应该早告诉我一些你老爸的事情,这样我也不会一直误会,你和我一样是~~”冕良想说,和我一样都是老爸英年早逝的孩子,想想不吉利,硬拐个弯问,“你爸他怎么会没有你的电话?” 

  “你忘了我上个星期手机不是丢了吗?哼,幸亏他知道给我妈电话。” 

  “哦,我是忘了。”冕良今天很有聊天的欲望,“你爸爸哪里人?” 

  “日本人,”远钧满足冕良的好奇心,“在日本丰田会社任高职。”很炫耀,“又有气质长得又帅对不对?”顺便霸道,“不许说不是。” 

  “确实确实,气质形象都是一流。”因为对老板的爸爸略有歉意,冕良表现的也非常狗腿兼谄媚,“而且中国话说得不错。” 

  “他在中国长大的,当然说的很好。” 

  “哦,”冕良有了好奇心,“你几岁时候爸妈离婚的?” 

  “什么离婚?她们就没结婚过?” 

  冕良瞪大眼睛,硬混着口水将问题硬吞下去。天啊,在三十年前民风保守的中国,没结婚骆远均是怎么来的? 

  远钧大方解惑,谈起自己的身世。 

  远钧的妈妈骆韶青年轻的年代,靠着父亲的关系参军,在军队认识一个不错的男孩子,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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