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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醉眼看剑-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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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嵬名永泰嘴唇青紫,面色蜡黄,额头布满冷汗,他哆嗦着嘴唇向金国皇帝道:“酒里有毒?”

金国皇帝击掌笑道:“不愧是镇西王,这也被你猜到了,只可惜晚了点。”

程天任先前只道嵬名永泰装神弄鬼,这时才知道他也是上了金国皇帝的当,心中登时对他的恨怒都消了,放下匕首把他扶着坐起来。嵬名永泰厉声道:“你杀了我,总有一天会后悔。我大夏即便只剩下一兵一卒也会为我报仇!”

金国皇帝平静的道:“这个王爷倒是不必担心,你死了,西夏人感激我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找我报仇?”看着嵬名永泰疑惑的神情,金国皇帝自袖中抽出一张纸,道,“大金先灭辽国,再歼宋国,蒙古诸部早已臣服,若不是你不识时务,西夏也早收归我所有。今日就让你死个明白!”说着把那张纸抛到嵬名永泰面前。

嵬名永泰想去抓那张纸,怎奈手脚都不听使唤,程天任看他举动艰难,心中不忍,伸手取了过来,展开给他看。嵬名永泰刚刚看了几行,便惨笑道:“原来是我那好兄弟,哈哈……,外辱未至,祸起萧墙,我千里迢迢自己来送死,死了也是应该!只是,”他回头望着程天任道,“小兄弟,我不想死在金人手中,你快快把我杀了吧!”

程天任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来,呆呆的望着他,忽然想起香儿,心想若是香儿知道我杀了他爹爹,不知道该有多伤心。金国皇帝见状冷笑道:“左右是个死,由得你自己选!”

嵬名永泰见程天任久久不动手,怒道:“你这小宋猪,早知道你这等没种,早该一刀结果了你!”

程天任想起在西夏所受的苦,立时怒从心起,扬手举起匕首,在嵬名永泰的脖子上比划着却始终下不去手。嵬名永泰暴喝一声,用尽全身力气,身子一抬,自己撞向匕首,谁知撞得偏了,那匕首插入了他的肩头。血从伤口喷了出来,溅了程天任一身,程天任吓了一跳,身子一缩,呆呆的望着那把带血的匕首,不知所措。但他的脑子却没有恐惧,有的只是一个奇怪的念头:他的血怎么是黑的?

金国皇帝见嵬名永泰未死,向侍卫使了个眼色,众侍卫发一声喊,各举兵器向嵬名永泰和程天任刺来。陆剑芸急的大声喊道:“程兄弟,快走!”程天任被这一声喊惊醒过来,欲待起身,但四面八方都是侍卫,却哪里走得脱。他心想这回活不成了,口中道:“香儿,再也见不到你了。”便闭了眼睛等死。

忽然他感到身子一轻,犹如腾云架雾一般飘了起来,心想定是自己的魂魄离开身体了,只是奇怪竟然连一点痛楚也没有,原来死并不那么可怕。正想着,却听着一阵兵器撞击之声,接着有人喊道:“别让他跑了!”

程天任(炫)恍(书)然(网)睁开眼睛,只见天旋地转,耳边呼呼风响,两旁的景物迅速向后退去。他忽然感到两肋被夹的生疼,又看到一双脚在地上飞奔,这才知道不是死了,而是被人救了。身后金国侍卫大声喊叫,都追了出来,前面又有人挡住去路。那人并不停下,一只手夹着程天任,另一只挥掌拍出,所过之处,侍卫不死即伤,后来众侍卫只远远叫喊,竟再没有人敢拦阻。那人飞身一跃,到了房顶上,展开轻功如飞般向城外掠去。

有几个侍卫轻功了得,在后面紧追不舍。那人停下身来揭起几片屋瓦,微一用力,屋瓦碎成许多小片。他扬手打出,几名侍卫立时着了碎片,跌下屋脊。其余的再也不敢追赶,只喊了几声,便退了回去。

那人带着程天任跃下屋脊,来到一条僻静的小街上。他刚刚站稳,只见一辆马车正缓缓驶来,他站在路中,待那马车近了,一把抓住辔头。赶车的汉子怒道:“你要做甚!”

他也不言语,伸手轻轻一抓,已把那车夫拽了下来,随手抛在地下,跳上马车,把程天任塞到车中,自己执起马鞭,狠抽了一鞭,那马吃痛,拉着车飞奔起来。赶车的汉子被摔懵了,坐在地上怔怔的望着马车背影,直到看不见了,才醒起来,大声叫道:“抢劫啊!”

正文 第六章 遭困

程天任在车厢里坐直了身子,这才看见里面已经有两个人了。其中一个吃惊的道:“你是什么人,怎么青天白日的敢夺我的车子!”

程天任细看一眼,见车中是一男一女,那男的竟是方才与酒使捧壶的少年,程天任想起方才的情景,怒从心起,沉着脸道:“原来是你这狗才,我不但抢车子,还要杀人!”

少年这才认出程天任,登时换了笑脸道:“原来是小义士,美玉,我先前与你说过金狗抓了几位义士,其中便有这位小义士。”

那女子又惊又喜,拉着程天任的手道:“小兄弟,我们天天盼着咱大宋来人救两位老皇帝,终于把你们盼来了。”她说着竟喜极而泣。

这一来,程天任倒有些不好意思,但他却仍有些怀疑,道:“你们是什么人?”

少年道:“在下姓秦名桧,为先帝中书舍人,这是我妻子王美玉。”

程天任不知道中书舍人是个什么官职,道:“你既是我大宋的官,为什么却来到金国,必是给金人做走狗了?”

秦桧脸色凄然,道:“小兄弟这话差了,我在大宋好好为官,谁要想来金国受这等闲气?当年靖康之耻时,先帝被掳,我本可逃命,但一想到先帝来到北国之后无人侍奉,便心如刀割。我自投金人大营,便是想来到这里侍候先帝的。若没有我二人,两位老皇爷只怕早已被金人虐待至死了。”

王美玉也哭道:“我们为了老皇爷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金人多少凌辱,没想到宋人却是这等看我们。想起来,还不如死了的好。”说着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赶车的那人听到车厢里啼哭,掀开车帘,满脸怒容,来抓秦桧与王美玉。程天任这才看清原来这人便是嵬名永泰。他吃了一惊,方才明明看到嵬名永泰中毒又中了匕首,此刻怎么又生龙活虎起来?他心中转着念头,挡住嵬名永泰道:“不许碰他们。”

嵬名永泰瞪了程天任一眼,又指了指秦王二人,意思是他们会告密。秦桧先已明白了他的意思,忙道:“我们是被金人强掳来的,与金狗有不共戴天之仇,义士放心,决不会去告密。”嵬名永泰半信半疑的望了秦桧半晌,才返身继续赶车。

车子出了中京,一路向南行去。嵬名永泰只拣偏僻小路行走,行了半日,看看离中京已远,他才停下车子。嵬名永泰掀开车帘,向秦桧道:“你去觅些吃的来。”又向王氏道,“你去弄些松枝引火之物,今天咱们得在这里过夜了。”

三人一齐下了车,秦桧看了看四周,抱怨道:“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哪里有吃的?”

嵬名永泰瞪起眼睛道:“找不着吃的,我便吃你!”

秦桧不敢争辩,蹒跚着去了。王美玉看嵬名永泰凶狠,也不争辩,自去林间觅些干枝树丫。程天任正要帮王美玉拾柴,嵬名永泰却一把拉住他道:“两个人不是忠厚之辈,他们这一去必然不会回来了。”

程天任却不以为然,有些不忿的道:“难道只有你们西夏人才忠厚,我看秦大哥倒不像个坏人。”

“小兄弟,”嵬名永泰脸色铁青,双眉紧锁,似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我方才趁跟阿骨打说话的机会把毒沿手少阳三焦经运至肩窍穴,借你的匕首刺穿穴道,放出了毒血。但……”他说着坐了下来,“这毒性实在太强,我只强行运出大部,这番奔走使得毒气倍速运行,我须要运功疗伤,你守在一旁,不要让别人靠近。”

程天任记起他刚才说秦桧的那番话,本想奚落他两句,但他毕竟救过自己性命,忍住了,道:“我又不会什么武功,别人要硬闯进来怎么办?”

嵬名永泰点点头,道:“你去捡十八块石子来。”

程天任虽不明白石子的作用,但想来他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了,便依言捡了石子放在嵬名永泰面前。嵬名永泰紧咬着牙,点了自己身上几处穴道,急促的道:“现在毒气攻心,我没有多少时间了,你要看仔细。”他说完把那十八颗石子依方位摆好,又道,“快去多寻些大石在路口按石子的位置摆出几座阵来。”他说完盘膝而坐,双掌交叠运起功来。

程天任看着那石子,实在不明白有什么作用,心想莫不是他毒气攻心,发了疯了?正要离开之时,却见一条蜈蚣进了那石子之间,在各个石子中间转来转去,只是转不出那圈子。程天任吃了一惊拿一根草把蜈蚣拨到最外围的石子前,眼见那蜈蚣便出去了,谁知它转了几转竟又转到里面去了。程天任这才明白原来这十八颗石子是用来摆一个阵出来,既然这小石子能困住蜈蚣,大石头定能困住人了。他忙跳起身,四下里寻了十八块大石,费了好大的力气,搬到路口,按小石子的位置摆好。摆放停当之后,他在阵外望着那堆石头,心想也没有什么奇特之处,这样想着,便想进阵去看一看,就在他脚将要踏进阵之时,那辆马车由于无人看管,马儿自己蹭了过来,走入阵去了。程天任见马儿进去,便改了主意,收回脚,只在一旁观看。那马在阵内绕了几圈,却始终走不出去,有几次到了阵边,眼见再向外一步便出去了,谁知又绕了回去。程天任心中吃惊,心想刚才幸好没有进去,不然岂不是像这马儿一样出不来了。他忽然又想到若秦桧夫妇回来,不小心走到阵中不是也要被困住了?他忙绕着走到阵前,席地坐了,专等二人回来。

直等的月上枝头,四下里虫鸣枭啼,也未见二人踪影。程天任这时才有几分信了嵬名永泰的说法,秦桧与王美玉果真不会再回来了。只是不知道他们是逃回宋国了,还是去向金人告密,若是向金人告密可就惨了。这样想了多时也没个主意,渐渐困意上来,他歪着头便在地上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他忽然感到有些冷,打了个寒战,醒了过来。睁眼四顾,见金乌西坠,东方泛白,原来已睡了一夜。他打个哈欠,刚一伸懒腰,肚子便咕咕叫了起来。他想秦桧是真的不会再回来了。刚想到这里,忽然听到说话之声由远及近。他心中大喜,毕竟嵬名永泰猜错了,秦大哥夫妇二人还是回来了。他刚要站起身来招呼二人,忽然觉得这声音不对,那说话声明明是两个男子的声音,吃了一惊,躬身绕过石阵,躲在一株大石后面仔细观看。

正文 第六章 遭困

只听其中一人道:“老大,咱们在梁王手下当差,凭什么要受完颜亮那小儿的差遣?”

另一人道:“你懂什么!皇帝宠信宗干父子,老皇帝或者有个闪失,梁王领兵在外,远水不解近渴,还不是宗干父子的天下?不趁这趟差使结交他们,将来只怕在金国连个立锥之地也没有。”

程天任吃了一惊,这二人正是花尔布鲁与契尔那,他们的声音如印在心中,便是聋了也认得出来。他们既受了完颜亮的差遣,想必是来寻嵬名永泰的。他扭头向后望去,只见嵬名永泰头上白雾蒸腾,面色由紫变红,显见正是紧要关头。只听契尔那的声音道:“咱们顺着车辙找了这许久,怎么还不见他?”

这下确信无疑了,程天任心中发急,抬眼望见石阵内的马车,有了主意,他从石头后走出来,站到石阵前。刚刚站好,花尔布鲁与契尔那已出现在面前。契尔那望见程天任,喜道:“果真是这小鬼,他既然在这儿,嵬名老儿必不远了。”

程天任假作大惊失色,转身向马车喊道:“他们追来了,你快走!”

契尔那大声叫道:“想走可没那么容易!”飞身跃过程天任向马车扑去。

花尔布鲁看情景有些蹊跷,要阻止契尔那,已是不及。只见契尔那扑入阵中,却立在那里,双眼只顾向四下里张望,口中大叫道:“这是什么鬼地方?嵬名老儿,少在这里装神弄鬼,快快出来受死!”

花尔布鲁纵身扑向程天任,程天任撒开腿向旁跑开,笑着向花尔布鲁招手道:“你来追我啊!”

花尔布鲁眼珠转了转,不理程天任,向石阵中大叫道:“老二,马车就在你前面!”

契尔那似乎连听觉也变得迟钝起来,他侧着耳朵听了半天,才大声道:“老大,这里面古怪的很,你不要进来。”说罢他展开轻功向前奔去。这石阵方圆不过十数步,以契尔那的轻功纵跃之间便可出去了。谁知契尔那并不向阵外奔去,却只绕着石阵飞速而行。

花尔布鲁微一沉吟,一掌向最外面一块石头劈去。他一掌有开碑裂石之力,便是再大的石头也会碎成齑粉,但眼前这块石头非但丝毫无损,反生出一股巨大的反击之力。花尔布鲁只道力道不够,使出十分力道再挥出一掌,掌力与石头相交,发出“嘭”的一声巨响。花尔布鲁只觉反击之力比方才更强,他忙抽身御力,险些被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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