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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醉眼看剑-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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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古乃脸上现出不情愿的神态来,却又不敢违背皇帝的意思,讪讪的离了座,向嵬名永泰走去。嵬名永泰笑道:“世子有神佛保佑,那些宋人自然伤不了他,小王不过适逢其会罢了。不敢劳动世子。”说着自斟满了,扬头干了。

迪古乃见状,道:“王爷好爽快,恭敬不如从命。”说着转身回到座位上。

金国皇帝笑笑,也不怪罪,向嵬名永泰道:“有酒无肴,不为快事。”说着拍了拍手。一阵杂沓的脚步声传来,嵬名永泰循声望去,只见白日里捉的几个宋人都被带了上来。

“不知死活的金狗,有种就把爷爷给杀了。”钱老三一路骂着走了进来。

宁丽华低声道:“姓钱的,胡叫什么!只你带了嘴巴!”

“不许吵!”身后的侍卫低声喝道。

“不好了。”钱老三不理宁丽华,却自言自语道。

他说了这一句,便不再说话,陆剑芸忍不住问道:“钱大侠,为什么不好了?”

钱老三正色道:“我听说金人最喜欢吃清炒人心,这里正差这道菜!”

“你这杀千刀的,干嘛吓人!”宁丽华吓得尖叫了起来。吕定山有些厌恶的瞅了钱老三一眼,张了张嘴,却没有说什么。陆剑芸听了脸色苍白,双唇紧闭,身子向丁剑广靠去。丁剑广却吓了一跳,身子一缩,喃喃道:“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程天任虽不知道钱老三这话是真是假,但他对陆剑芸颇有好感,看她这样,扯了扯她的衣服,道:“陆姊姊别怕,我的嫩些,吃也会先吃我的。”陆剑芸见他小小年纪都这样镇定,心中立时宽慰许多,感激的望着程天任点了点头。

众人被带到几张桌子跟前,宁丽华望着桌子上的酒菜,笑道:“原来是请咱们吃酒。”

钱老三故意捉弄她,轻声道:“是啊,金国有一道菜名叫‘酒醉酥心’最是有名。”他的声音极轻,除了宁丽华,别人都没有听见。宁丽华先还没有想明白,细细一想,立时脸色惨白。

金国皇帝向众人伸手一让,笑道:“远来是客,诸位为朕来到这里,我心中实在不安,今日略备薄酒,聊表谢意。”

钱老三道:“你不必客气了,要谢只须让咱们在你身上刺它几十个透明窟窿就好了。”

金国皇帝听了并不生气,笑道:“钱大侠真会开玩笑,我就先敬钱大侠一杯。”

钱老三心中好生奇怪,自众人被抓之后,从没有人审问过他们,这个狗皇帝怎地知道自己姓钱?金国皇帝见他发愣,(炫)恍(书)然(网)大悟般道:“这倒是朕疏忽了,还不快叫酒使进酒。”内侍大声叫道:“传酒使!”

不一会,只听叮当铁器撞击之声响起,一个蓬头垢面的中年汉子带着铁镣缓步走了进来。这汉子身材瘦削,双目无神,身上的衣服也破烂不堪,他走几步便略停一停,发片刻的呆,又向前走几步。众人见这人分明是个囚徒,却不知道为什么金人要用这么个人做什么酒使。正在纳闷间,只听金国皇帝喝道:“还不快与我尊贵的客人斟酒,又想吃皮鞭了么?”

酒使听了脸上现出惧怕的神色来,忙走了几步,却又(炫)恍(书)然(网)不知道该先为谁进酒。酒使后面跟随着一个少年,这少年虽然也清瘦的很,但面上洁清,衣着也十分齐整。少年捧着酒壶走到酒使身边,低声说了句什么。酒使木讷的点了点头,走向嵬名永泰。嵬名永泰远远的便闻见此人身上散发出来一阵恶臭,不由得皱紧了眉头,摆了摆手道:“我自家动手,来得痛快,不须劳动酒使。”

酒使似乎有些手足无措,低了头,木然的望着地下。捧壶的少年也有些(炫)恍(书)然(网),回头望了望金国皇帝,金国皇帝微微点了点头,少年便引着酒使向钱老三桌前来。来到跟前,少年把酒壶递给酒使,酒使斟满杯子,道:“请大人用酒。”

钱老三不知道金人搞什么把戏,初时只道金人用个相熟的人来羞辱自己,细看那人却又不认得。酒使又给宁丽华去斟酒,宁丽华掩着鼻子骂道:“哪里来的死鬼,快滚开!”酒使不理她的话,斟了酒,道:“请大人用酒。”

程天任望着酒使模样,心中大是不忍,问道:“你是宋人么?”

酒使并不答话,依旧斟了酒,道:“请大人用酒。”

陆剑芸扯了扯丁剑广的衣服,小声道:“师兄,这个傻子当真可怜的很。”

丁剑广面色惨白,淡淡的道:“恐怕咱们也要落得像他一样了,你看吕定山已经有些呆了。”

陆剑芸向吕定山望去,只见他怔怔的望着酒杯,一会儿又抬起眼睛,直直的瞅着酒使,似乎在想什么尽事。想了一会,吕定山喃喃道:“丽华,我总觉得这人有些面熟……”

“呸呸呸,”宁丽华不待他说完,连声打断他,道,“我看是你自己想做囚徒了,连这样一个死鬼也认做相识!”吕定山受了呵斥不敢再言,却又有些不甘心,只管直了眼去看酒使。

嵬名永泰望着这情景,也捉摸不透金国皇帝的心思,正在纳闷间,金国皇帝道:“古人讲究歌以佑酒,今日大金、大夏、宋三家齐集一堂,是人生大乐,既然美酒在前,又怎可以无歌?传歌舞使进歌舞!”

正文 第五章 刺金

众人见了这酒使模样,只道这歌舞使也必是个囚徒了。片刻之间,歌使引着一个绝色美人进得门来,那美人走到金国皇帝面前福了一福,便站在一旁,低首待命。内侍转身喝道:“舞使快快进来!”众人这才明白,原来舞使与歌使是两个人。

随着内侍的呼喝,一个耄耋老者蹒跚着走了进来。这老者虽然满头银丝,却疏理的一丝不乱,身上衣衫虽旧,却也十分整洁。他进得门来,伸手摸了摸头发,又捋了捋胡须,望着金国皇帝拱了拱手,侍立在一旁。嵬名永泰先见了歌使,心中才有些适意,但见了这舞使,却生出一丝怀疑来。金国皇帝见他脸色,笑道:“王爷不可以貌取人,想当年姜太公八十岁才被文王重用,百里奚入秦也已是七十岁高龄。我这舞使年岁虽长,但舞技却是天下一流。”

嵬名永泰笑道:“我今日可是大开眼界了。”

两个内侍端着炭火盆走了进来,此时天气虽渐寒,却未到生炭火之时。众人正在奇怪,只见内侍那盆中火炭取出来在地上薄薄的铺了一层。金国皇帝眼光瞟向舞使,舞使害怕的望着地上的火炭,双腿都打起颤来,全没了进来时的闲暇。这时迪古乃却满脸带笑的跑了过去,把一枚羯鼓拴在舞使腰上,把他推向火炭。舞使身子拚命向后挣着,却冷不防迪古乃重重一推,他一个趔趄,脚已站到了火炭上。因脚下被火炽,舞使手足狂舞,手触到羯鼓上便引起一阵鼓响。

鼓响起的一刹那,歌使身子一颤,唱了起来,却是一曲苏轼的《浪淘沙。赤壁怀古》。刚唱了一句,金国皇帝忽然喝道:“歌舞歌舞,歌者舞者本是一家,你为何不敢看舞者。”

歌使吓了一跳,转过头去,望着舞者,却已是泪流满面。金国皇帝举着酒杯向嵬名永泰道:“酒肴俱齐,正当痛饮,王爷请!”

嵬名永泰久经沙场,何等惨烈场面没有见过,但眼前场景却令他有些凄然。他皱了皱眉,并不答话,只顾低头喝酒。钱老三早已看不下去,“腾”的立起身来,向着金国皇帝骂道:“老狗,这等侮辱人还不如一刀把他们杀了!”

金国皇帝只做没听清,隔着歌舞二使大声道:“钱大侠酒又尽了,酒使还不进酒,钱大侠发起火来你们谁能担待?”

捧壶少年忙推着酒使过来斟酒,钱老三伸手把酒杯掼到地下,骂道:“大宋就亡在你们这些贪生怕死之辈手中!”两边的侍卫伸手过来抓住钱老三,他因被点了穴道,内力一些施展不出,只得任由人摆布,只嘴里骂个不停。金国皇帝对钱老三的骂声充耳不闻,双眼只管望着歌舞二使,似是入了迷。

一曲尽时,舞使也跳出火炭,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手脚抽搐,大口喘着气。金国皇帝见状放声大笑,他挥了挥手,便有内侍带着歌舞酒三使下去了。吕定山呆呆的望着酒使的背影,忽然叫道:“我想起来了!”

宁丽华不提防被他吓了一跳,拍着胸口道:“别人还没有动手,倒先被你吓死了。”

吕定山全然不顾宁丽华,却陡地站起身来,拔腿向酒使冲去,口中大叫道:“我认得你了,你不要走!”

酒使听见木然转过身来,望了吕定山一眼,嘴角动了动,终于什么也没有说,转过身缓缓的走了出去。两旁侍卫一拥而上,把住吕定山两臂,押回了桌前。吕定山一丝也不挣扎,却两眼发直,嘴里喃喃道:“这怎么可能,是他,不是他……”

陆剑芸听他一会是他,一会又不是他的,心中奇怪,道:“前辈,你认得那人?”

吕定山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两眼呆呆的望着空中,似乎又陷入了沉思。宁丽华又气又恼,骂道:“你发什么酒疯!”

这一声却把吕定山从沉思中拉了回来,他向宁丽华怒吼一声:“你知道什么!他就是钦宗皇帝!”

众人听这一声喊都愣住了,宁丽华更没想到从来对自己言听计从的丈夫会对自己这么凶,倒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金国皇帝看着众人神态,笑道:“酒使确是你们的钦宗皇帝,那赵佶老儿怕就没人认得了,更不用说端妃美人了。他们已经甘心做了我的歌舞酒使,备偿此间至乐,恐怕早已忘记宋字怎么写了,哈哈……”

钱老三第一个清醒过来,他大吼一声:“跟他们拚了!”奋起跳起来,把几上酒杯一扫,向众侍卫击去,腾身一跃,却向金国皇帝扑去。吕定山狂怒之下,抓起桌子,抡起来向众侍卫扫去。一个侍卫着了一下,倒在地上,陆剑芸一咬银牙,抢上一步抽出他的腰刀,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却不防旁边一个侍卫举刀向她背后劈来,丁剑广见状大喝一声,腾身而起,一下撞在那人身上。那人正倒在宁丽华旁边,宁丽华吓了一跳,站起身向外逃去。

金国皇帝大声叫道:“来人!”登时由外面冲进来二三十个侍卫,他们各逞兵器向众人扑来,众人都被点了穴道,此时与常人无异,哪里敌得过这般训练有素的武士,不多时,便都束手被擒。

金国皇帝脸色铁青,怒道:“不知死活的宋猪,把他们都拖出去,砍了!”

“慢着!”迪古乃的声音道。

金国皇帝脸色一沉,道:“迪古乃,你有什么话说?”

“不是他有话说,是我有话说!”程天任从嵬名永泰背后转出来,手中匕首横在迪古乃脖子上,指着金国皇帝道,“你快把他们放了,不然我就杀了他!”原来程天任趁屋内混乱之时,绕到迪古乃身后,擒了他。

金主对这个孙儿平日里十分宠爱,见他被擒,心中顿时慌了,却又故做镇定,道:“你快放了迪古乃,我可饶你不死!”

迪古乃却大声道:“皇爷不必管我,你只管杀了这个小南蛮!”

程天任道:“我死不死的打什么紧,有这个金国小王爷陪着,我死也够本了。”说着,匕首只轻轻一滑,迪古乃的脖子上立时现出一道血痕。

正文 第五章 刺金

“慢……”金国皇帝立时软了下来,道,“你先放了亮儿,朕什么事情都答应你。”他一边说话,却向嵬名永泰使了个眼色。嵬名永泰登时会意,轻步向程天任身后转去。

陆剑芸见状高声道:“程兄弟小心后面!”

程天任先前吃过一次亏,早就提防嵬名永泰,见他向自己靠来,匕首立时一紧,血便自迪古乃颈上溅了出来。他大声道:“你们再耍花样,小心他的狗命!”

金国皇帝吓了一跳,忙道:“别伤了我亮儿!”说着向嵬名永泰伸手,示意他退下。

嵬名永泰刚要退后,忽觉腿下一软,立脚不稳,向程天任扑去。众人只道嵬名永泰出手,陆剑芸立时叫道:“小心!”

程天任口中虽横,真要他杀人时却下不了手,眼见嵬名永泰向自己砸下来,他慌了手脚,拖着迪古乃向后退去。迪古乃趁这机会,双手一掰程天任的胳膊,身子一矮,从他胳膊下逃了开去。程天任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危 3ǔωω。cōm险处境,待要去抓迪古乃时,已被众侍卫围在了中间。程天任见不是头,一转身扑向地上的嵬名永泰。他知道嵬名永泰武功了得,自己决不是他的对手,但此刻性命悠关,却也顾不了这许多。谁知嵬名永泰并不反抗,程天任大喜,把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大声道:“这次我真要杀人了!”

众侍卫见嵬名永泰在程天任手中,不敢轻举妄动,等金国皇帝的命令。金国皇帝见爱孙平安,高兴已极,拉着完颜亮的手,生怕再受人劫持。听了程天任的话,学着程天任的口气道:“这次我真的不怕杀人了。”

此刻嵬名永泰嘴唇青紫,面色蜡黄,额头布满冷汗,他哆嗦着嘴唇向金国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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