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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女子特警队-第24章

小说: 女子特警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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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川江笑得呵呵地响亮。
沙学丽和铁红在营房拐弯处追上徐文雅,两人大笑道:“你跟我们一样。”徐文雅道:“什么?”两个女兵一齐大声道:“还是一个小封建!”哈哈地笑着跑远。
7月末的一天,女子特警队全体女兵进行排爆训练时,市公安局三处的姚处长开车驶进营区,姚处长长得矮矮墩墩,目光犀利,有点秃头,侦察员出身,与强冠杰和教导员是老熟人,许多任务都一起执行过。他开玩笑地说先不忙讲任务,他要先参观学习一下特警队的排爆。
只见操场上,一个特殊钢制成的引爆罐放在场地中央,女兵们穿着清一色的特殊防护服,戴着有玻璃钢面罩强塑头盔,一名教官在指导着徐文雅和沙学而,她们在离引爆罐三十米开外的一辆训练车底盘上小心翼翼地拆卸着一枚电子炸弹。
教官跟在一旁讲解道:“先剪断左边那根黄线,断开它的高频点火点,不要慌,理论课上怎么讲的,边做边仔细回想……好,双手托稳,不准剧烈震动。现在把它送到引爆罐去……”徐文雅和沙学而将爆炸物十分小心地放进场地中央的引爆罐,然后迅速后撤。教官一直跟在她们身边指导:“好,手不要抖,既要小心又要胆大,你们严格按照科学原理操作,绝对不会有危险
罗小烈的伤早好了,男兵们在器械馆那边做体能训练,他站在门口往女兵们的方向看,其实看得最多的是徐文雅。徐文雅偶一抬眼看到了他,敏感地马上转移了视线。
退到安全地带后,教官命令道:“引爆!”徐文雅将手中的一台精巧的无线电引爆器的黄色旋钮转到最大频率,接着揿下另一颗红色按钮,只听远处钢罐里嘭地传来一声闷响。
女兵们一齐欢呼:“成功啦!”
器械馆前的罗小烈左手握拳砸到右手心里,仿佛自己成功了一样露出赞许的笑。
接着是集合,强冠杰点出朱小娟和耿菊花的名,两个姑娘随着队长、教导员以及姚处长往队长室走。耿菊花不知发生了什么,一脸茫然。朱小娟却很清楚,只要是公安的这位姚处长驾到,保准就有什么需要特警队配合的任务。
“这个女人,”队长室里,强冠杰抖着手上的一纸命令,向两个女兵说道,“啊,是我市最大的毒贩魏小林的铁杆情人,据说会点武功,这次被云南省的公安弟兄抓获,拒捕时还用一只盗来的五四式手枪,啊,把一个公安打成了重伤。上级命令我们特警队派两个女兵与公安一起去广州,迅速将该犯押回我市。我和教导员商量了一下,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们俩。”
朱小娟脸上波澜不惊,只有高扬的声音里透出她的兴奋:“保证完成任务。”耿菊花则不知说什么好,整个一个队里,就派她与班长去执行任务,她只是一个一年兵啊,这是首长多大的信任!
强冠杰看了看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耿菊花,挑选朱小娟那没话说,军事和作风都堪称全队尖子,而确定新兵中的耿菊花当助手,却是基于她的刻苦努力和服从指挥,出外单兵执勤,对这样的兵就是放心。强冠杰看定耿菊花道:“小耿你是新兵,这是一个好机会,向你们班长学习,争取今年评上优秀士兵。”耿菊花颤着嗓音道:“是!”
姚处长说话了,他很老成,不紧不慢地说道:“千万不要轻看了押解哟。去年市里公安去哈尔滨押姜英,是三个男同志,结果,那个绰号土冬瓜的姜英一路上就没有安静过,随时都在进行挑逗,解便时有意把屁股对着三个公安,结果有个脾气火爆的弟兄忍不住踢了她一脚。这下不好收场了,在法庭上,土冬瓜抓住这事大做文章,状告公安侮辱人格,甚至诬告三个公安在路上要她脱光衣服让他们欣赏,还摸她的胸部。这事被一些不负责任的小报捅出去,境外有的敌对势力便抓住了稻草,攻击我们在法制领域不尊重人权。所以,这次押俘不是执行一个简单的勤务,说深了,与我们在人权领域的完善建设也是息息相关。”
强冠杰道;“姚处长说的是大道理,很好。我呢,只讲小道理,那就是拿出特警队的本领,任何情况下,都是有出息的兵。好了,去领装具,公安的车马上就来。”
出门时,耿菊花小声问教导员:“那个给我家寄钱的活雷锋找到了吗?”教导员掩住心里的笑意,一本正经地道:“在找,他只要做了好事,就逃不出我的手心。”
耿菊花无限信任地望着教导员道:“就是。”
一个星期后。四人押俘小组的越野警用囚车开出云南思茅山区的一座看守所,前排坐着两个姚处长的部下,四十多岁的是梁科长,二十七八岁浑身是劲的开车的小伙子叫小安,后排是三十多岁的女犯姜英,她瓜子脸,丹凤眼,眉清目秀,一头披肩发,如果不是案卷里那些罄竹难书的罪行,人们很难把她与凶狠的毒贩联系在一起。她戴着手铐,朱小娟和耿菊花一边一个夹持着她。
车子在崎岖的盘山路上跑了三十多公里,姜英已叫了几次停车,现在又喊起来:“停下!我叫你停一下!”小安回头斥道:“吃饱了撑的?半个钟头前才拉了,又拉?”姜英道:“刚才是拉尿,现在老子要拉屎!”梁科长见惯不惊地道:“让她去,看她还能蹦达几天。”
朱小娟和耿菊花将姜英拉出,走下四周无人的路基。姜英举着手铐,脸上是讥消地笑容,说道:“有种的解开这个手镯子呀。”朱小娟不理她,向耿菊花吩咐道:“一会儿帮她解裤子。”她自己与两个公安在路基高处站哨,监视着周围情况。
耿菊花警惕地随着姜英走到一个小坡后,山风猎猎,艳阳当主,姜英看四周无人,立时换了笑脸道:“我一路上听你的口音,小妹儿你是山里出来的吧?”耿菊花不说话。姜英道:“当兵多少钱一个月?不敢说?三年一过,这身虎皮一脱又回大山,挖泥巴,生娃娃,最后死了也成一堆泥巴,什么叫风光人生,什么叫享受生活,你恐怕不知道吧。”耿菊花依旧不吭气,扯掉姜英的裤带,扶着她蹲下。
姜英越发上脸,说话没有顾忌道:“妹儿,做个好事,这路上,随便什么地方,只要你帮我开了这玩艺,帮我重新做一回人,我给你50万元。”耿菊花终于没有表情地开口了:“拉完没有?”她问。“才开始呢。喂,妹儿,我姜英说到做到。我大姨在市劳动局当副局长,我有个三哥是省人事厅军转办主办科员,你要是听我的话,我保证你复员以后不回农村,你可以做城里人,吃香喝辣,我再叫我的人送你一套房子、你的后半辈子,什么都有了。”“完没有?”耿菊花问。姜英眼里闪过一丝欣喜道:“哦?不够?那我再给你一台车子,桑塔纳、皇冠,随你挑。”耿菊花面无表情道:“我是问你拉完没有。”姜英起身道:“你没有听我的话?”耿菊花不理她,帮她系上裤子:“走!”
姜英被她拽着拖着,她眼里露出明显的凶光,接着使劲往耿菊花脸上啐一口:“呸!”耿菊花的胸脯剧烈起伏着,口水挂在脸上,粘腻腻的,她没有抬手抹它,她从没想到还会被一个上着手铐的女犯侮辱,她是一个兵,一个让人提起就羡慕的女子特警队员,岂能让这个女人猖狂。
迈过一个土坎时,趁姜英不备,耿菊花脚下巧妙地使个绊子,姜英砰地一下重重跌个狗吃屎。姜英杀猪般地叫起来,在地下撤泼打滚:“杀人啦,警察杀人啦!”朱小娟冲来道:“怎么了?”耿菊花涨红着脸道:“她收买我。”朱小娟飞快地瞥她一眼,耿菊花的眼里是坦诚。朱小娟不易察觉地点了一下头,与耿菊花一起架起又踢又闹的姜英,向警车走去。
从此后,姜英沉默了两天半。第三天傍晚,越野警车沿着一条金沙江支流的河边公路颠簸前进,车外是余威不减的夕阳,耳里是永不止息的单凋的马达转动声,除了开车的小安,所有的人包括姜英都昏昏欲睡。
其实姜英是装迷糊,大毒贩们对全国人大的禁毒条款是一清二楚,携带和贩卖海洛因五十克以上就可判重刑,而她和她的姘头贩卖的岂止是这个数,她自知被枪毙二十次都绰绰有余。她从迷缝的眼里透出小心谨慎的余光,看看左边打着瞌睡的耿菊花,再看一眼似乎也是睡着了的朱小娟,装着挠脚下的痒,把戴着手铐的手伸进右边裤腿的卷边,抽出一个别针,刚要往嘴里放,朱小娟却猛一睁眼,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姜英长叹一声,她没有想到身边的女兵是装睡着的。
耿菊花被闹醒,明白了眼前的情景后,十分惶恐道:“班长我、我睡着了。”朱小娟道:“没事,你再睡两个钟头。”梁科长闻声从前排反手递来一个小瓶道:“朱班长你们辛苦了,抹点风油精。”原来他也是假寐,耿菊花不由得对老手们大为佩服。
餐风露宿的五天后,目的地越来越近,还有一天就可完成任务了,但朱小娟暗中告诉耿菊花,越是这时候,在押犯越是要作最后的一搏。“等着看,”她向眨巴着大眼的耿菊花道,“记住我的话。”
她的话当天傍晚就应验了,那时,越野警车接着喇叭,小心地驶出一座乡镇街口,然后加快车速,一条河流在公路的左侧蜿蜒伸向远方,乡场在警车的后视镜中迅速退远。
一个背着孩子的农妇挑着担子,走在傍岩体一侧的公路右边。险情就在这时发生了,几天来一直沉默寡言的姜英突然向上一跳,用头死命撞向前排开车的小安的后脑。遭到突然袭击的小安立时晕厥,汽车尖啸着,向公路里侧的农妇和小孩碾去。
梁科长霎时间扑到方向盘上,猛往外边打,农妇和小孩得救了,但因用力过猛,惯性使汽车向河流的方向翻了个个儿,倾斜着滚下了河岸。
巨大的水花溅起,尖叫声中,汽车被淹没了。就在没顶的瞬间,朱小娟已奋力扭开了车门,几秒钟后,她的脑袋和梁科长的头几乎同时浮出来,朱小娟道:“你快救小安,我负责菊花和犯人。”两人深吸一口气,同时潜入水里。
等朱小娟把水性不好的耿菊花拉出水面一看,叫了声不好,只见姜英的头已漂往下游。姜英看来确实身手不凡,手上有手铐,但还是能控制住身体平衡,抓着一块汽车坐垫,双脚拼命打水游向对岸,但水流较急,带着她往下游冲去。
山野里几个荷锄收工的农民看到了惊险紧张的一幕,纷纷顺着河岸向出事地点跑来。梁科长把昏迷的小安托出水面,奋力游到岸边,看看小安没有大碍,立刻拔出手枪顺着河堤往下游跑,一边向河中的姜英大声命令:“马上游过来,不然我开枪了!”
姜英不理,蹬着水向下游漂。朱小娟施展出全身的劲儿向姜英游去,同时厉声命令在岸上扶着小安正不知所措的耿菊花道:“跟着梁科长一起追,快呀!”
前面一座衰朽的木桥向河中的两个女人迎来,游在后面的朱小娟观察f一瞬,又大喊道:“耿菊花,到桥上去堵她!上桥!”耿菊花嘴里答应着,脚下早跑了个双腿生风,不料一脚踩到一块滑石上,结结实实地摔了个嘴啃地,一看膝头,鲜血渗了出来,她咬紧牙关,脑子里只有逃跑的姜英,她挣扎着站稳身体,仍然拼命向桥上跑,终于赶在姜英冲过桥桩之前跑到了木桥上,而梁科长也一起赶到了。
姜英发现了桥上两个公安的人员,她调动着身体,选择着从哪个桥洞钻过。
耿菊花脑子里一阵空白一阵复杂,也弄不清楚自己究竟想了些什么,第一次执行重大任务,如果跑了犯人,回去怎么见特警队的姐妹,怎么见强队长和教导员。她眼睛都不敢眨地叮紧急流中的姜英,当姜英即将从第三眼桥孔中穿过的一瞬问,她什么也来不及考虑了,只一个飞身鱼跃,身体便凌空而出,双脚倒挂金钩般地吊在桥栏上,两手一把抓住了姜英的长发。
水流巨大的冲力带着两个人的重量,耿菊花双脚勾住的桥栏发出叽叽嘎嘎令人心悸的响声。梁科长收起手枪,急忙上来帮着抓住耿菊花的双脚。姜英在水中挣扎,举起手铐,向耿菊花的头部狠狠砸来。耿菊花一闪,躲开了,顺势将姜英的头向水中使劲按下。
朱小娟用尽浑身的力气向这边划水,大喊着:“耿菊花,稳住!”
桥上的梁科长吃不住劲了,怒火中烧地向身后围观的农民喝道:“发什么呆,赶快帮一把呀!”几个壮汉子醒过神,为首的扑上来抱住梁科长的腰,其余的一个抱一个,像童话剧里儿童们演的拔南瓜节目。
姜英还在与耿菊花搏斗,耿菊花把她提起,撩入水中,又提起,又捺人水中。但垂死挣扎的姜英在第三次出水时,一口咬住了耿菊花的手背。耿菊花痛得大叫一声,却没有松开死死抓住姜英头发的手。就在这时,朱小娟游上来,挥起铁拳,半身跃出水面,有力地向姜英的面门去。
一场惊险的搏斗就此结束了。
八月初的第一个星期一,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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