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都市电子书 > 女子特警队 >

第23章

女子特警队-第23章

小说: 女子特警队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罗小烈抬起眼皮,徐文雅已经交换到他眼前的位置,他不敢直视徐文雅挑战般凌厉的注视,心怯地垂着头。
王川江一声令下,扛摔练习开始,先由男兵摔女兵。罗小烈跨上前,小心翼翼地抱住徐文雅的肩腰,大吼一声,表面上凛然盖世的模样,可是摔下的时候非常小心,好像手里举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价值连城的清花瓷器,生怕碰痛了她哪一处地方。徐文雅一身泥水从地上一跃而起,看着他,咬着牙用冷地小声道:“你必须用力。”罗小烈的眉棱骨下流着不断线的雨水,他透过雨帘敢于与这个看似文静、可内在气质令他怵头的女兵对视了一眼,摇摇头,再次拦腰抱住徐文雅时,依旧小心翼翼地摔过去。
泥浆糊满战士们满身,一声声激烈的呐喊与天上的响雷交相争雄。等到一个钟头后雨过天晴,强冠杰下了休息令,一身稀泥的男女兵们散坐在操场周围的石阶上,累得捶腿抚腰瘫在地上。
徐文雅命令罗小烈跟着她,坐到离人群中心稍远一点的地方,罗小烈脸色发僵,又不敢违抗。朱小娟披着满身的泥浆没有闲着,巡视着她的部下,帮女兵们揉一揉肩膀,或者叮咛“放松一下肌肉,不要死坐”。
徐文雅用眼角的余光监看着班长的身影,口里小声的话语又急又阴:“你是特警队的败类,”她正眼也不看罗小烈道,“不管怎么解释,你都是败类。”罗小烈牙齿紧咬道:“那个T恤衫是我的弟弟,换了你也不会让他进派出所。”徐文雅冷笑道:“换了我会亲自把他关进监狱。”罗小烈一拧眉:“你!”
朱小娟巡视过来了,徐文雅马上认真地提高声音对罗小烈道:“你摔我过肩的时候,我觉得应该先这样。”她给罗小烈比划着,脸上是亲切的笑意,“再这样。”罗小烈不知所措地跟着点头道:“对,你的左手卡着我的腰,但是不要太死。”朱小娟满意地看一眼两个热情研讨的兵,转身往回走了。
徐文雅的脸上立刻又是乌云满天:“沙学丽想揭发你,说那个肇事的小流氓就是你,我不让,我想自己弄清楚你是个什么样的男子汉?”“你的意思是我该去自首?自己打自己的耳光?”徐文雅挑衅般地看着他道:“你看呢?”罗小烈咬着牙,从牙缝里迸出两个字道:“没门!”
一刻钟后,训练场上泥花四溅,呐喊声声,激烈的抱摔又在进行,一个个女兵被男兵扛起,越过肩头从背上摔下,有的女兵被摔得呲牙咧嘴,表情痛苦不堪。
罗小烈嗨地把徐文雅扛起,牙一咬,突然发力,把徐文雅重重地摔下。徐文雅“啊哟”轻叫一声。看着徐文雅疼痛的表情,罗小烈露出一丝报复的快感道:“受不了你就说,我可以手下留情。”徐文雅咬着牙齿道:“你昨天不是男子汉。”罗小烈大吼一声,把徐文雅重重摔倒,两股鼻血从徐文雅鼻子里流出。罗小烈心悸了:“你,要紧不?”“你和你弟弟一样,你丢了武警的脸!”罗小烈搓着手,不知怎么办了。徐文雅大喝道:“你摔呀,只要摔不死,你就摔呀!”她的表情使人害怕。罗小烈心一横,扛起她道:“这可是你自找的!”狠狠地摔下。
该收兵吃午饭了,强冠杰站在操场边的石梯上,看着疲惫已极地走过来的兵,很注意地打量着他们。徐文雅的鼻孔上塞着两团卫生条,一些血迹还沾在脸上,走路一瘸一拐的,很是醒目。
队伍从强冠杰眼前一个个走过,他忽然叫道:“徐文雅,出列。”
徐文雅强打精神走到强冠杰前立正站着,强冠杰道:“鼻子怎么啦?”徐文雅抹一把,卫生纸掉了,残血糊她一个大花脸:“没什么。”她说。强冠杰板着脸道:“今天哪个是你的配手?”徐文雅机械地道:“罗小烈。”强冠杰又喊一声:“罗小烈。”已经走过的罗小烈应声跑回来立正道:“队长。”
强冠杰看着罗小烈,半天不说话。罗小烈看着队长,心情的紧张是不言而喻的。
强冠杰慢慢地开腔道:“是你把她弄成这样的?”罗小烈向徐文雅射去一瞥,眼光里是一股恨意。
岂料没容罗小烈答腔,徐文雅已平静地说道:“是我自己要他这样掉的,我感激罗老兵的严格要求。”罗小烈感到出乎意料,半张着嘴,看着徐文雅。强冠杰道:“为什么?”“我记得队长的一句话:就是死,也要死在训练场上。这才是好特警。”
罗小烈全身抖了一下,一股触电的感觉让他脊梁上倏地串过一股热流。
在盥洗台前洗漱完,徐文雅端着盆子往宿舍走,罗小烈从后面快步赶上,悄声道:“谢谢你。”徐文雅不吱声,根本不理他,只给他一个后脑勺,加快步子走开。罗小烈傻在原地,迷惘地看着姑娘的背影,脸上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神情。
吃过午饭,一群女兵兴奋地尖叫着从值班室里跑出来,人们手里举着自己的家信又说又笑,很少接到信的耿菊花也从通讯员手中拿到一封信,躲在一棵大树下看完,泪水就流了满脸。家在本市用不着收信的铁红踱过,觉得好生奇怪道:“哟哟哟,怎么啦耿小姐,谁的情书把你想念成这模样?”耿菊花欲言又止抽泣着,说道:“这两月,我……我没有给家里寄钱,我爹却说、收到了六百元,我爹给我道谢,可我……”铁红也是一惊:“是么?哈,报上都说这个年代雷锋叔叔又出来了。管它的,有这种好事,你接受就是,谁叫你家穷呢。”耿菊花用袖子揩一把脸,怀疑地看着铁红道:“我们山里人,滴水之恩——”铁红马上与她一起背出下半句:“当涌泉相报,不然不是好人。平常听你这话耳朵都听出老茧来了。我给你说呀,富人帮穷人,天经地义,你吃了不会肚子痛。”
耿菊花转眼看见远处走过来的朱小娟,撇下铁红向班长跑去:“班长——”
铁红讥笑地望着她的身影,摇摇头。傻瓜,她想,要是我,悄悄收着,何必扯旗放炮弄得别人都知道了来嫉妒你。
耿菊花的信在晚上转到了教导员手里,朱小娟站在教导员寝室里,看着教导员故作思索地把眉头皱成一团,朱小娟道:“她一定要上级帮她找到给她家寄钱的雷锋。她说上级一定能行。”教导员心里当然很清楚谁是此事的始作捅者,但他对朱小娟还是一本正经地说道:“这个雷锋当然要找,这体现了部队里传统的战友深情,是建军之始我们部队就形成的优良作风。我明天在晚点名时宣布一下,你也暗中察访吧,有了线索给我汇报,对这样的好同志我们当然要大力表扬。”
铁红在夜色中走近教导员寝室,手上拿着入党申请书,她不是没考虑过父亲的话,她知道战友中的徐文雅在大学里就是预备党员,听说即使复了员,有党员牌子的人找工作都要容易些。她决定今天把申请书递给教导员,不管入不入得成,总会给首长一个好印象,总是对未来的前途有利,不然为什么人人都想入党,听说连耿菊花那种憨丫头都写了入党申请书。她正欲喊报告,听到了里面有关活雷锋的对话,她屏息静听,眼前浮现出耿菊花感激涕零的模样,她觉得自己的心脏突然异样地搏动起来。
室内的朱小娟猛然一个敏捷地转身,向着外面问道:“谁在那?”
铁红躲不住了,她料不到班长这么敏感,她磨磨蹭蹭地跨进屋道:“报告,是我。”教导员笑眯眯地看着她道:“有事吗?”铁红腼腆地半垂着头,半天道:“我……哦……”朱小娟料她有什么事不好启齿,干脆地:“我走了。”转身出门。教导员微笑着问铁红道:“这下可以说了?”
铁红交出一份纸。
教导员扫了一眼道:“什么?”铁红笑脸灿烂:“入党申请书。”
这里铁红在向教导员递交入党申请书,宿舍里的沙学丽却在与徐文雅议论如何处置与罗小烈的关系,两人叽叽咕咕,各有说法,沙学丽主张向强队长兜底揭发,徐文雅不让。“人最在意的就是面子,”她说道,“而且不清楚罗小烈的本质究竟如何,暂时观察一下再说。”
谈话后的第四天,罗小烈却用行动让徐文雅捐弃前嫌。当时,各班分头进行着“头顶开砖”、“脚踢断砖”的硬气功训练,女兵一班照例与男兵九班配对,进行的是“倒功训练”。
徐文雅依然主动要求与罗小烈当对手。演练“后倒踢蹬”时,几个回合下来,双方均气喘吁吁。徐文雅眼睛里十分难受,刚才踢蹬时,有几粒沙子飞进她的眼睛,她不断用手揉着,罗小烈则关切道:“别这样,谨防晶体划伤,闭眼流一会儿眼泪,自然就冲洗出来了。”徐文雅不接茬,拉一个架势道:“没事。再来。”
强冠杰向操场这边巡视而来,不断向兵们吼着:“女兵注意要领:后倒要快,下拉要猛,踢蹬要狠。但是注意,踢男兵的裤裆的时候,要有定点,点到为止,仅仅是个意思,不准真的伤着了配手。继续!”
但他讲完不到两分钟,徐文雅这里就真的出了差错,她眼里的沙子使她不能准确判定空间距离,发力一脚踢向配手裆部时,超过了定点,只听罗小烈小声哎哟一声,滚到一边蜷起身体,脸色一时变得白里带青。徐文雅赶忙弯腰欲扶他,急问道:“怎么了,厉害吗?”
站在不远的强冠杰听到了喊叫声,刚往这边看,罗小烈一弹就站稳了身体,努力扯动着嘴角向徐文雅面露微笑道:“没事,再来。”强冠杰放心地转脸吼别的兵去了。
看见队长的视线离开这里,罗小烈立即痛苦得脸又变了样,然而却强忍着跨步上前,主动架住徐文雅的双臂道:“继续!”徐文雅望着他,心里漾起一丝赞佩的微波,边做动作边说道:“今天我告诉你。”罗小烈挣出一句话道:“什么?”徐文雅大吼一声将他踢蹬到脑后,随即小声跟一句道:“你还算个男子汉!”罗小烈一个滚翻爬起来,裆里的疼痛使他的五官扭曲得变了形:“我,”他挣扎着说道,“前天晚上请假回家、揍了我弟弟、一顿……”他突然软软地倒在地上。
徐文雅惊骇不已地大叫道:“罗小烈!”
整个下午,罗小烈都是躺在床上度过的,他心情很好,不是因为疼痛减轻了,主要是那个高傲的女兵对他的嘉许,时时让他感到心里甜丝丝的。
王川江和兵们在傍晚训练完毕进屋时问道:“好些没有,晚上想吃啥?”罗小烈道:“啥都不想,心里发翻,老想呕吐。”一个男兵道:“踢到要害都这样。去年的小甘,不是被一个女兵踢断了锁骨,养了几十天才好吗?可是天阴下雨还是痛。”另一个男兵怀念道:“还有陈顺娃,多老实的一个弟兄。”
王川江在一角换穿着干净衣裤道:“这才好呢,说一千道一万,总是为了自家姐妹,值!以后这些妹儿们执行任务,能一脚踢断那些狗东西的祸根,那我们今天就没有白挨。”说得罗小烈笑了,算是默认。
说话间,寝室外面进来了一班的几个女兵,她们在门口止步,你捅我我捅你小声地说着女孩儿们的悄悄话。
沙学丽嘻嘻地笑道:“徐文雅你踢到人家那个地方,慰问都不好慰问。”铁红也捂嘴偷乐道:“就是。”徐文雅严肃道:“怪物,哪个地方不是人的肌体的一部分?越是弄得那么神秘,越说明你们两个封建。”沙学丽装作天真道:“你不封建,你敢去给他用热毛巾敷那个地方啰?”徐文雅一口接过:“当然。”忽然醒悟了什么,追着就去打沙学丽。铁红护着沙学丽,三人笑成一团。
铁红边笑边问道:“一会儿你真敢问他的……那个?”徐文雅道:“你呀你呀,还是封建。”沙学丽还是疯劲道:“打赌。”徐文雅不屑道:“咱光明磊落的人,用得着赌吗?”然后她向窗户里喊道:“九班长!”
屋内几个男兵慌了,叫道:“等一下,等一下!”手忙脚乱地把刚换上身的干净衣裤扣好,王川江看人人都没有破绽了,才说道:“来吧。”
然而外面的女兵不进来,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我们慰问罗老兵,给他送点慰问品。”
王川江走到门口,弯腰肃手学绅士风度道:“尊敬的女士,请吧。”沙学丽和铁红一起看着徐文雅,徐文雅却踌躇道:“我、我代表我们一班全体,向罗老兵致以衷心的问候。”煞有介事的敬个礼,“望他早日——”王川江打断道:“等等,等等,你是在慰问罗小烈还是在慰问我啊?”沙学丽和铁红互相做鬼脸,看徐文雅怎么办。徐文雅稳住自己道:“都一样。”王川江幽默道:“花有百样红,人有百样种,可不一样哟。”徐文雅道:“你们都是我们的亲弟兄,请九班长转达到就行。”再敬个礼,转身就大步离开。
王川江笑得呵呵地响亮。
沙学丽和铁红在营房拐弯处追上徐文雅,两人大笑道:“你跟我们一样。”徐文雅道:“什么?”两个女兵一齐大声道:“还是一个小封建!”哈哈地笑着跑远。
7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