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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的相公是狐狸-第9章

小说: 我的相公是狐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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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撩起衣袖,很不怕死的点了点头,他伸出手摸摸我的头,轻轻飘过来一句,“那就启程吧。”
  我看不清他究竟是用足尖点地还是飘上去,总之,一句话的工夫,他已然绕过了我头顶,身影是飘忽得很。
  我揉揉眼,好不容易追上他的脚程,踮起脚尖拉紧他的一点衣角,撅嘴,“阿君,阿君,你可不可以别走那么快,我跟不上你了……”
  石梯绵延不绝,仿佛永远没有尽头。我的呼吸声呼哧呼哧的响,像街市杀鸡的拿着那把刀,哗啦一声划过来,哗啦一声划过去,那只鸡呼哧一声就断了气。
  我觉得我也快断气了,他衣角翩翩,回头扯起笑,“再不快一点,今夜你便得在山间过夜了。咳咳,某可不保证会不会有些个飞禽走兽什么的陪在你身旁困觉。”
  我喘着粗气,双手紧紧扒拉住他的衣角,两步并作三步走上去,再走多两级台阶,再坚持不住,靠在一株小树苗旁,树苗被我压得弯下腰,我也顺势弯腰,对他摆手道,“不行了不行了,我要SHI了,你让我休息一下再走吧。再这样下去,还没上山我就会断气而SHI的。”
  他叹气,瞥了我一眼,就那么一眼,他已经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我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他哗啦扛在肩上,声音仿佛不容置疑,“还是某背着你走吧。”
  我身形摇摇晃晃,俯身一把拽住他,“阿君,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嘛——呜哇,好恐怖啊……”
  我的声音很快淹没在云堆里,消失不见。
  山上的景致也在不停变换着,方才山脚下还是绿树茵茵的模样,很快变了颜色,天与地之间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分不清究竟是云还是雾,只觉着整个人身在此山中,却云深不知处。
  我兴奋得双手乱晃,差点从阿君肩膀上掉下来,他手快接住了我,双手抱住我,眼光在我脸上淡淡一扫,“你就不能消停会儿吗?就快到了。”
  我哗啦一声从他身上跳下来,心咚咚的跳着差点没站稳,一边赞叹着,“原来斐弥山这样美的……”我呢喃着,就要挣脱他的手往外走。
  他一把拽住我,斜眼瞥了我,道,“你再走多两步,前面就是悬崖了。”
  “……!”我半个身子还挂在他身上,痴痴挽着他的手向前走了两步,嘻嘻笑道,“阿君,我从没看过这样的美景呢。”
  他嗯哼一声,装作不屑道,“山上更美。”
  我一边摇晃身子一边拾级而上,“好神奇啊,好像踏在云上行走呢。阿君,你看,我脚下缭绕的可是云层?”我拉着他的手呱啦呱啦说了一大堆,他好笑的看着我,戏谑道,“觉年想自己走上去?”
  我撩过脸旁鬓发,扬起头,“好像也差不离了,阿君,这么上去还有几级石阶?”
  他清清嗓子,看了看脚下,“也就九百多一点吧。”
  “……”T T为什么我要夸下海口,我可不可以收回方才的话。
  走到最后我见着没人,几乎是手脚并用了,阿君在一旁频频侧目,最后好笑的说,“嗯,原来觉年也可以这样行走的。”
  我撇撇嘴,对他的这句话不置可否。在我恍惚间,只闻得阿君讷讷的说,“我们到了。”
  我以飞禽走兽的姿势抬头,却只望见一双绣得精致华美的鞋子,鞋尖的一颗夜明珠闪得我眼花。那双鞋子居高临下,珠光潋滟间,我的手才刚刚攀上最后一级石阶的时候,手背上忽而传来一阵剧痛。
  那名踩我手的女子莺语轻笑,笑声仿如黄鹂鸣翠,动听婉转。
  她说的是,“舅舅可回来了。”

  离歌之姒姒

  我将将倒抽一口冷气,那只脚才后知后觉的从我手上移开。
  那只脚的主人堪堪退后几丈,仿佛是咦了一声,接着又道,“舅舅,这是什么?”
  我把满是泥泞的爪子收回来,闷闷的喘息着,拍拍头上的枯叶和身上沾染的尘土,人模狗样的站起身,又恢复了直立行走,腰杆儿挺直了,着实舒坦。
  在云蒸霞蔚的雾气里,我抬起眼便望入一对狐媚狡黠的眸子里,仿佛夺人心魄,如此这般,她的面容反倒显得不真切了。
  她望着我,眼珠子滴溜溜乱淌,转身扑进阿君怀里,娇嗔道,“这便是舅舅下山为姒姒寻得的生辰礼物么?”
  阿君哂笑,张开双臂搂住了她,又摸摸她的头,才装腔作势咳嗽几声,道,“觉年是某带上山的客人,姒姒莫要胡闹。”
  以往阿君喜欢称呼我做小丫头片子,没想到他的老家里,倒有一个比我更小丫头片子的。我不由得莞尔,眉眼朝向她,她也堪堪望过来,眼睛亮了亮,仿似昨夜光华夜幕下璀璨的星子。
  我不禁问,“姒姒,是哪个姒?可是一二三四的四么?”
  她笑盈盈朝我摆手,面若春花,“是褒姒的姒。”又扭头对阿君说,“舅舅,我便说娘亲起的这名字忒郁闷了,每每提起,总要让人好生误会一番。”
  阿君含了笑,摇头一笑置之。
  姒姒又抿着嘴朝我笑,“怎么你瞧着我像那祸国殃民的狐狸精是么?”
  那祸国殃民的狐狸精长得啥样我倒是没见过,但眼前这名唤姒姒的外甥女果真玲珑可爱得很,我仔细端详了会,心中啧啧赞叹,果然是与阿君有血缘关系的母狐狸么,长得眉是眉眼是眼,眼底还隐隐落了一颗美人痣,笑起来活泼天真,十分招人喜欢,乍看之下像只娇俏的小狐狸精,让人忍不住想掐一把油光水滑的肌肤,但真笑起来,又明艳不可方物,让人心生不忍。
  姒姒径自走过来,没理会阿君方才叮咛的话,芊芊小手向上抬起我的下颚,嘴里带着一抹笑,眼底也忽而笑开了,灿若星辰。
  她说,“舅舅此番下山可是应承了姒姒的,姒姒可不管是死人还是活物。”话音未落,光滑白皙的脸蛋儿突然凑过来,biaji一声在我脸上落下一枚湿吻,小脸抬起来,仿佛得了天底下最美好的奖赏一般笑开了,“嘿嘿,舅舅,姒姒喜欢这份礼物。”
  我反应不过来,又回避不开,就这样被她占去了便宜,脸上好似还有湿湿的凉意,风一吹感觉凉沁沁的,心中困顿又窘迫。呜哇,被狐狸亲脸,这还是头一回,还是个乳臭未干的母狐狸精。
  我意欲推开她,不料她看似弱小的身板却动摇不得,我推了几次均是纹丝不动,反倒我是踉跄了几步,差点站不稳,尚好阿君在背后伸手扶住了我,蹙眉轻声斥责她道,“觉年是某的客人,姒姒不可无礼。”
  姒姒的小手却不管不顾的圈过来,像是在我身上划地为牢似的,挺起胸膛对阿君说,“舅舅说笑了,姒姒这怎么是无礼呢?”她的脸上笼罩着孩子气的光华,眼旁的美人痣端得十分娇俏,她说,“客人不知斐弥的风气也便罢了,舅舅又怎么会不晓得呢?”
  “你这孩子……”阿君倒像是被她说服,淡淡一笑,“也罢也罢。”
  呜哇,他就这样任由采花大盗逍遥法外。T T
  我有些置气,拉了拉阿君的衣角,在他耳后悯然道,“阿君,你就任由你的外甥女如此欺侮我?”
  姒姒雄赳赳气昂昂走在前头,阿君凤目都眯起来,接而清洌的笑了,“姒姒是某远房堂妹的孩子,这四海八荒唯一正儿八经叫某舅舅的,也就只有姒姒一个,九尾狐一支的小辈不多,姒姒长得惹人爱些,脾气也便骄纵些,心地是蛮好的,她待你热情,你也就多担待点。”
  难得阿君费了如此多唇舌,这名唤姒姒的女娃儿还当真不简单,我撇撇嘴,又听见阿君似笑非笑下了这么一个结论,“唔,其实能让姒姒喜欢的人,不多。”
  我撇开眼,对于自己被无缘无故作为贺寿礼品一事十分不屑,心中不爽,脸上便沉了几分,有些怨艾的质问他,“难道你们斐弥的风气便是如此粗俗的么?这姒姒也是小女娃儿吧,当街亲吻人,也不害臊,你们斐弥的的民风着实彪悍。”
  彼时我并不知阿君是族长,此话问得有些过火,但他眸子像是映着水,深沉不可见底。他的口气仍旧不温不火,“唔,姒姒平时并不这样。至于斐弥的风气么,日后你自会晓得。”
  俗话说强龙难斗地头蛇,更何况我身无长物又孑然一身,即便闷闷不乐,也只得让他们牵着鼻子走。更何况那姒姒看着小女儿心性的样子,即便骄纵,也只得几分样子罢了。想到此处,我又觉着心中清明许多,轻移几步,随着他们进了内室。
  我稍微打量了一下他们的狐狸洞,沉吟了声,“唔,竟是这般敞亮通明,我原以为……”
  姒姒接着道,“你原以为狐狸洞是伸手不见五指的么?”又扭头看向阿君,巧笑道,“舅舅,怎么你带来的人这般食古不化?脑袋瓜子竟还停留在几千年的原始社会中。”
  我嘴角抽了抽,眼见阿君也只是讪笑,并未再说什么。
  原来今日是那姒姒的生辰,她摆了满满一桌子可口菜肴,又在山口迎风等了许久,才见到阿君姗姗来迟,身后还跟着名手脚并用四脚爬行的我。
  如此这般,我气也消了大半。
  待得入了座,姒姒一双眼瞧过来,才十分感兴趣的说,“唠叨了这么许久,姒姒还没相问一句,觉年是哪座山哪个寨子里的?”
  我方要开口,阿君先我一步,沉吟道,“唔,觉年是只小猫。”
  “喔?”姒姒眉眼都舒展开,笑得得意非凡,“原是只猫妖,姒姒方才怎么瞧也瞧不出来呢,觉年这人身变幻得不错。”
  我嘴角抽了抽,又听见姒姒开口解释道,“其实妖族相见并不需要互报家世的,狐狸族虽是地仙的尊贵,猫族数下来勉强也排个第三。觉年放心,姒姒不会因着你是猫族的人便瞧不起你。”
  听完我的嘴角又抽了抽,差点把下巴落在桌子底下。
  放下酒杯,我方回过神来,忽而问了姒姒这么一个问题,“姒姒今年是几岁的生辰?”
  诚然在凡世里询问女性芳龄是一件唐突无礼的事,但这狐狸寨子民风彪悍,并且姒姒又是一个女娃娃,我这般问来,倒也不算突兀。
  她很快答道,“捏指算来,姒姒像是快满一千五百岁了呢。”又烦恼道,“这年纪,是烦得很,烦得很。”
  为何她长我一百倍的年龄,样貌却仍旧是个女娃娃,对于此,我甚愤愤不平,只能内牛满面的问她,“那么阿君,呃,我是说你舅舅,是多大年纪了哇?”
  阿君在一旁拍了拍我的头,“某的年纪,你无须知道。”
  姒姒掩了笑,偷偷捂着嘴道,“觉年,舅舅是不服老了呢。也对,舅舅本来就是个老头子嘛。”
  我对此十分不解,眨了眨眼,好奇道,“老头子?”悄悄瞥了阿君一眼,心中直纳闷道,看着也不像啊。
  姒姒的回答让我如魔似幻风中凌乱,她说,“你可别不信,我出生之时,舅舅的年纪便带上个‘万’字了呢。如今舅舅有几多岁,这四海八荒内,也只得舅舅及一众上神知道了罢。”
  如此,我又只得趴到地底上寻找我的下巴。还没直起身,便听到有风刮过,呼呼声萦绕耳际,像是来势汹汹的样子。
  我皱眉,一脸怨怼,“唔,这狐狸寨子眼看就要起风了呢。”又回头对阿君说,“你原先说的山上夜来风大,着我多带两件皮裘,真是有道理啊。”
  风声一阵紧过一阵,我忽而有不祥的预感。
  姒姒在一旁低声偷笑,“不是风,八成是舅舅的那位来了。”
  阿君的那位?我心里狐疑,低头瞅了阿君一眼,他面色淡定,倒看不出丝毫的异样来。
  彼时我正握着筷子想夹住最后一块水晶肘子,便听到有人呼啦一声飘到了眼前,含笑勾上阿君的脖子,身子继而软软倾倒在阿君身上,呢喃道, “君,本阁主对你日思夜想啊。”
  怪风顺势把桌子震了三震,筷子上的水晶肘子禁不住折腾,啪的掉在了地上。
  我敛了敛眉,哀怨的叹了句,“哎,我的水晶肘子……”
  就在他动静之间,阿君一直很淡定的抿着酒,手指轻抚着杯沿,仿佛游离天外,若有所思。
  阁主飘到一旁,坐在阿君身侧,似也感觉到他的不自在,挑眉看着他,含糊道,“君可是嫌本阁主来得迟,闹脾气了?”
  阿君又淡定抿了口酒,神色依旧是淡淡的。
  我伸脖子往桌下瞄了瞄,没想到那块水晶肘子在地上还不消停,骨碌骨碌转了两个圈,倒腾在阁主脚下。
  阁主那么一坐,顺势在肘子上那么一踩,面上顿时落了几分不快,“是什么东西?可别污了本阁主的脚。”
  我压着喉咙咳嗽了声,“呃,是我的水晶肘子……”
  阁主眼角扫过来对上我的眼,又见我与阿君及姒姒和和美美同一饭桌吃饭,口气落了三分,“你是什么人?”
  我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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