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玄幻电子书 > 我的相公是狐狸 >

第50章

我的相公是狐狸-第50章

小说: 我的相公是狐狸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找一个靠谱老实本分的便是,哪里想到后来不经意听青莪一说,方才晓得那知更雀被我误会得厉害。
  原着知更雀的风俗习惯比之其他种族的着实要不同寻常一些。譬如他们觉着女子见了男子,必然要红着脸,才能表达出心中的心思,脸色越红,越代表情意深重。而知更雀又名红襟鸟,对于此类控制面上颜色的技能十分上手,像我这般只晓得待在池子里头的,大抵只会潜水吐吐泡沫星子,得意洋洋的浮浅一回,在御池里游上几个回回,于我而言,是做不来控制面上颜色这般高难度动作的。
  于是那知更雀见我每每见了他,都是兴致缺缺的样子,脸上也无一丝涨红的境况,天长日久的,便死了这条心,顺势带走了皇宫里另一位姑娘,在我眼皮底下跑了。
  见今我会想起这件压箱底的往事,全是因着我的面上涨红涨得很是好看。
  我总以为修行三百年,我总算也修出来一个恬淡平和的性子了,我总以为天地间再没有能让我面红耳赤的人了,无论是长得三头六臂,四只眼睛五个鼻子,我总能稍稍把持得住,站稳脚跟,我总以为有很多事情是浮云掠过,不值一晒,却总有例外。诸如见今侧躺在床上,十分撩人的,我的师父。
  我的双腿又不自觉的软了软,我踉跄了一把,差点把持不住跌在床榻上。
  师父伸手将我扶了扶,抿一抿嘴,哂笑着,“小十四出神了好久,却是在想着什么事?”
  我茫然地摇了摇头,“许是、许是昨夜睡得不好,都怪七七……闹了我一宿……”
  “哦?七七……闹了你一宿?”师父拉长了声调,若有似无看了我一眼,“小十四倒是给某说说,是怎么个情况?”
  师父的眉目极淡,在我耳里听起来,倒像是十分促狭,我心里狐疑,疑云叠在心头,想着的是,难不成师父他老人家活了上万万年,也热衷于八卦运动这种物事?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昏昏然想的是,昨夜,昨夜究竟发生了何事?
  我悠悠叹了口气,哎,还不是那让人十分心烦的凌霄整出来的恼人状况。昨夜也不知发了什么痴病,死缠着我,在我房中不肯离去,像是惩罚我一般的,硬是要我回答在我心中究竟是他重要些,还是师父重要些,若是他和师父同时跌入水中,我会先救谁。
  ——无可否认的是,我的水性比起他和师父,应当是要好得多的。
  如此便是闹了一宿,直到我呵欠连天,实在有心无力,便应了他一句,凌霄自然紧要,要不我为啥上山,还不是为了能够好生照拂你。
  其实这也是一句大实话,只不过用在此处,便有些四两拨千斤的意味了,好歹是把凌霄哄走了。临走之时,还不忘说一句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话来,说是什么得了你这样一个承诺,我今夜也睡得安稳些。也不知是从哪儿道听途说听来的俗气话,自他嘴里说出来,便让人心里为之一凛,觉着十分怪异。
  但是这些话,能与师父说去吗?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见今我名正言顺拜了师,便是承在师父名下,说句不好听的,师父也算是我爹了,我能在我爹面前说此番大逆不道的话吗?彼时师父定然要怀疑我上山的心思不纯,轻则罚我,重则赶我下山了。
  我越想越是邪乎,压着心口,糊里糊涂问了一句十分奇怪的话。
  我问的是,“十四听闻师父手上有件宝物,能够见到方圆百里之内发生的事,还能对着里头朝人喊话,总之是一件厉害非凡的宝物。不知是当真还是不当真呢?”
  其实此件宝物我也是从青莪那儿道听途说来的,说是道兴高深的仙君总有些与常人不同的看家本事,若是法术再精进一些,便能够从不同的载体上见到自己想见的人抑或是何处发生了何事,再高深的进阶便是循着那载体与人通话,这法术复杂得很,非仙术使得炉火纯青的人还学不来一成,而且使得不好,还容易发生反噬,伤了各自真气,于是在这个时候,便需要借助一些道具。
  而师父的手上,貌似便有着这么一个厉害的宝贝。然而对于此,我也只是半信半疑,此番提出来,也只是为了确认,师父他老人家,究竟有没有那个能力,知晓我与凌霄昨夜,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师父他当真能够明察秋毫如斯?
  我问得蹊跷,师父瞧着我的一双眼里也透着蹊跷,生生将我看出一些凉意来。
  “嗯哼。”师父头一回在我面前做出这番神色,“十四的意思是……怕为师看见一些,昨晚发生的,不该让人看见的事了?”
  他每说一回,我的身子便不由自主的颤栗一回。
  我甚扭捏绞了回手,颤声道,“师父,师父说的什么话啊,太见外了不是……”
  “唔,十四说呢?有什么是见不得光的,师父不能知道的事情?”师父勾起我的下巴,逼我正视他,眼里却忽而起了促狭的笑意,在我耳边低声道,“其实,十四还不知道吧?……不用宝器,某用眼睛也能瞧见的。”
  我身子一软,倒在师父身上,哭丧着脸,弱弱道了声,“师父……”

  流年之伤痕

  我这般怯懦的模样自然惹得师父心疼。
  师父闷哼一声,咧开嘴似笑还笑说了一句,“谅七七他也不敢……在某的门下调戏某的徒弟。”
  我半趴在床榻上,捞到师父尚算□的身子,手凉得紧,往师父身上又擦了擦,一边还不忘打着哈哈,胡乱的点头哈腰道,“师父说得极是,师父说得极是,自然是如此的。”
  师父又自鼻孔里哼出一句,“某倒是不怕七七……”挑起眉将我看个一览无遗,勾起一缕若有似无的笑,“某是怕十四油嘴滑舌舌灿莲花……不知不觉把某的入室弟子勾搭了去。若是如此,某要去哪里寻得你们去?”
  师父果真了解我得很哪,我只得巴巴笑着,望着他一个劲儿谦虚道,“徒儿不敢当,不敢当。”
  师父将我自上而下又自下而上打量一番,神色却仍旧是淡淡的,“你的这个性子……千百年来也没个长进。”师父扫我一眼,低下眉眼,冷不防刮了我一鼻子,又沉吟着,“某只有这么一个入室弟子,看样子某得看紧了,免得一时没察觉的让小十四给拐跑了。”
  “师父,你偏心……”我在心中哀叹了几句,犹如吃了酸拈了醋,犹自委屈道,“七七与我同为师父座下弟子,怎么师父只偏爱于他,只担心别人将他拐跑,却不想十四也会被坏人拐跑的么……”
  说着说着,我便十分委屈的将他老人家望着。
  我的这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自是惹得师父连连咂嘴,掐着我的脸庞道,“唔,让某看看十四的这张委屈的小脸……”
  呜哇,怎么我自他眉眼里竟看出些欣喜的意味来?
  师父他老人家道兴是高得很,一脸淡定的与我对看,嘴唇轻轻扇动,听得我耳边一个燥热。幸好我耳朵灵,那么一番探听,便晓得他嘴里嘟哝的是,“十四被人拐跑了,某还能上门将他灭了,可若是十四把七七拐跑了,某要拿你如何是好?”
  原着师父是这般想的,我耳根子红了红,不知不觉挪了分毫,方才还哭丧着脸的,现今又焕发了精神,还兀自帮师父捶着小腿,望着他的小脸也是浓浓满满的亲近之意。
  我往师父身上又蹭了蹭,“师父,你待徒儿真好。”
  不料师父的神色忽而变了变,身形也僵了僵。
  我甚诧异,厄,莫不是我这回拍的马屁,拍到了马的大腿根部,起到了反效果?还是这逢迎的态度,一时不察的,给逢迎得狠了?
  我正琢磨着应当怎样取悦师父之时,也不知师父是何时勾出一只手指,咳了声,“十四过来帮为师穿衣吧。”
  我愣了半晌,方觉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不知何时浮起一件白衣,看着像是师父平时穿的样式。
  我抬起眼,师父促狭道,“唔,某使了个术。”
  我便大气不敢喘,只闭着眼将师父服侍上一回,彼时心里七上八下的全然不是个滋味,只觉着师父的那宽瘦相济的身子将那衣裳穿得很好看,眉目淡淡的一派容和之色也很好看,却从未想起来,师父使个术便能将衣裳变到我手上来,那么他必然会使个将衣裳穿上身的术法,每当我想起这么一件事的时候,心里只满满的涌起对师父的敬佩之情,一味的觉着自个脑袋里太过猥亵,怎能够将师父想得那般污秽。
  而后我衬起一派端容,以一副请教的口吻十分虔诚的问起师父此事的时候,他老人家嘴边噙了些笑,淡淡答道,“唔,那将衣裳穿上身的术法,某忘了。”
  彼时我使了些不大好看的力气方将师父打扮得很好看,全因他后背深深浅浅嵌着些伤痕,新伤裹着旧伤,旧伤混着新伤,翻来覆去的看,也分辨不出哪些是新的,哪些是旧的。
  我出神出得慌了神,也没察觉自个竟有些义愤填膺起来,“是谁将师父伤成这般模样?”
  我原以为师父是生下来便混入仙籍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无忧愁无烦恼无欲望无苦无乐的一介仙君,却也不知师父是何时何地,落下的这些新伤旧患。要说有谁能把他那么高的修为打得这般狠,想必九重天上那天帝也未必能如愿,我在心中暗暗思量,莫不是师父与诗娘平时没事喜欢在闺中玩玩乐子,这师娘下手一不察觉掐得狠了,端得师父的背脊弄成这副模样?
  “不碍事的……”师父面上僵了僵,双手在我面上抚了抚,笑容恬淡,话语间云淡风轻得很,“是某当神仙当得不惯,自作自受得的伤。”
  我沉吟片刻,方喟叹道,“十四听闻有一种修行便是如此……如此伤身,师父此番,也是为了修为么?难不成是业数?”
  师父看了我半晌,方淡淡答,“是劫数吧。”
  我甚不解,自师父的眼中,倒是看出些郁郁的疏离来。待得师父起了身,天些微放了些亮。
  我想着再宽慰下他,又十分狗腿的把爪子搭在师父肩膀上,十分奉承与他道,“师父,让十四帮师父束发吧。”
  师父淡然瞟了我一眼,坐下来为自己倒了杯茶,甚古怪看了我一眼,啜了口凉茶,方道,“某记得你的手艺不太行。”
  师父一句话说得淡淡,我却不自觉愣了愣。
  我乃修炼三百年一介小妖,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煮得一手好菜,说得一口官腔,闯荡四方阅历宽达,要说哪里不得道,首屈一指便是束发。
  想来我也有过女扮男装的青葱岁月,彼时□发得狠了,也曾与媚娘挽着手儿一同假扮男子到某些烟花之地流连过,见识匪浅。但所幸有着媚娘几万年修为的庇护,在我们俩合着捣乱晃荡的那些年头里,也未惹上过什么大事。
  媚娘的修为白生生高出我一截来,我便经常自她那处学到些不同寻常的手艺来,诸如变出讨孩子欢心的术法来,诸如生火砍柴此类居家术法,我是使得很纯熟的。然则我的那一手挽发的功夫,却学得不大好,彼时总是媚娘帮我束的发,后来她搬走了,我便只将头发松松的挽着,化作真身来,远远看着竟像是莲子头上迸发出一团乱糟糟的发菜,在水里逶迤乱拖曳着,委实难堪。
  世间总有女子为夫君束发的习俗,因着我那荒芜了的手艺,我曾经也苦恼了许久,忧心往后嫁了人寻了婆家,合着找不出什么大的出错,反倒于小处着眼,闹了笑话。那时在皇宫中说了几句好话,诓骗得青莪与我练手,白白扒拉出半手的黑发,青莪一向要强得紧,嘴唇都快咬破了,愣是没发出半个音节,可惜了他那一头漆黑如墨的长发,愣是被我扯得像个还俗的小沙弥,只差半头长发没养出来,稀稀疏疏的,平白惹人笑话。
  想到此处,我便觉着其实青莪也替我受了不少的罪,顶下过很多次的麻烦,想着想着,我便有些想他了。
  师父将我从想念中唤出来,又说我“这常常脱线的毛病三百年也改不回来。”也不知师父从何处拿出一柄古色古香的梳子,轻轻唤我道,“十四方才不是想为某束发?”
  我愣了愣,镜子里无端端的映出师父超尘脱俗的容貌来,叫人不敢直视。
  我跳脱到师父身前,十分机敏道,“师父莫怕,十四束发束得可好了。”
  眼风流转,也不知师父为啥嘴角噙了些笑,可又转瞬不见了。
  我拿着梳子,梳阿梳,梳阿梳阿梳阿梳,师父一头柔软如绸缎般的长发挽在我手上,握着倒是很有手感的。
  我心里自是激动十分,我手上握着的是什么?是生长了万万年的头发呀,也不知这些发丝会不会吸收了师父的仙气,不小心长出些小仙来……
  “十四。”
  师父坐在前面,额头高洁,我生怕攥得太紧,手松出一些来,又擒着小心肝问他,“师父,是不是十四攒得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