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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我的相公是狐狸-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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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抬头望了眼天色,不知此时此刻,会是谁在我房中呢?
  我思虑过重的推开了门,恰巧对上同样思虑过重的凌霄的眼。
  床榻上被他铺得很是妥帖,合着幽幽的灯光,我忽而生出一些荡气回肠的感慨来,大约是凌霄这小子,真的长大了,竟然也晓得疼惜人了。这让我如何不欢喜。若是他日他娶了一房媳妇,晓得怎样疼惜人,在六合三界里头琴瑟和鸣,举案齐眉,成就一方佳话,这也是我所做的一桩善缘吧。
  我心情忽而高涨不少,呵呵笑了两声,径自踱进厢房里,拿起水壶倒了杯水,呼哧呼哧灌下一口。
  凌霄一双眼便将我和水壶瞧了个透。
  大抵我觉着今夜之事很是邪乎,我又是个心里头藏不住事的,一阵牛饮之后,便抵着头,在八仙桌旁迫不及待的想将今夜之事与凌霄说上一说,让他与我一同分享师父师娘的闺中趣事。
  假若吵嘴也算是一桩趣事的话。也罢也罢,哪对夫妻不是床头吵架床尾和的呢?彼时我在凡间见到些巧妇拙夫,白日里头吵得比六月的天气还热乎,一到晚上,便是鸳鸯似的腻乎成一团,旁人问起了,夫妇竟是这般回答的,说是白天不吵上一吵,这日子也不晓得应该要怎样过才好了,只能找些无端的借口闹一闹吵一吵,日子才过得舒坦。
  我觉着这厮大抵是将日子倒着过的典范。回头一想,哎,也不晓得凌霄知不知道有师娘的存在,于是张嘴便问他,“你晓得师父其实偷偷藏了名师娘不?”
  凌霄默了默,哼哼了声,“你一开口便只晓得问师父的事情。”
  我将他一推,十分八卦将他连消带打道,“原着你晓得诗娘的事,竟瞒着不告诉我,你们将我瞒得好苦哇,若我今晚上不是恰巧遇见师娘上山,都不知道要到多久才知道原来山上还有一名虎视眈眈的师娘,呜哇,师娘长得好生美艳呀……”
  我咬着小手绢甚愤愤不平问他道,“凌霄,你头一次见到师娘,是个什么时候哇?”
  凌霄顿了顿,声音隔着八仙桌飘过来,想了想方道,“师父上回发病的时候吧。”
  在我的印象当中,师父乃是一介仙人,仙人还发病,这世道是不是忒和谐了?大约是觉着我不大相信,凌霄又耐着性子解释道,“你莫要不信,那日师父授课授到一半,忽而命大伙儿自个看书便捂着嘴出去了。师父平时寡言少语,面色恬淡,但从未作出此番端容来。大伙儿觉着十分怪异,却问不出什么话来。后来有名女子来了,似是而非说了句什么,捻指一算,大约也是此个时候了,便入了师父的厢房里头,大致过了一盏茶时间才出来。教大伙要好生伺候着师父,免得让他邪风入体,又动了真气云云。那日我在溪水边恰巧见着为师父浣洗衣衫的九师兄,一条清洌的小溪,连着几步都是猩红色的。我凑上前去想看看师父的衣裳,九师兄却再也不许了。”
  我甚疑惑问他道,“即是如此,你们又怎么知晓那名女子便是师娘?师父下聘了?娶妻了?在你们面前发糖果了?”
  凌霄笑了笑,眉眼极淡,差点让我晃神以为是他师父。便听他道,“唔,那日我们只不过听见师父唤了那女子一声,唤的是师娘,大伙儿一听,便都心领神会,晓得她是师娘了。”
  我干巴巴笑了两声,“你们是傻子不,师父又怎会称呼师娘为师娘呢?怎么也得唤声娘子才是。”
  凌霄哦了一声,又淡淡答了声,“后来师父也有对我们介绍说她是师娘啊,没有师父的亲口承认,九师兄还与你方才争辩的相同,死活不承认她是我们师娘呢。”
  我听得晕晕糊糊,“九师兄?师父捡来的那位九师兄么?”
  凌霄再忍不住,在我额头上敲了一记,口气甚是不悦,“小妞,你可不可以别再开口闭口的,都是师父了?”

  流年之宝物

  因着要每日三次到师父厢房中晨昏定省,第二日我便起了个大早。
  拂晓之时,鸡方不情不愿鸣了几声,天刚蒙蒙亮,我挣扎着从床上摸爬起来,还心心念念惦记着昨夜雾沉沉的梦境,歪头托腮想了老半天,却又确确实实想不起来究竟是做了什么牵心挂肚的梦境。我有个十分不体面的习惯,便是在睡梦中真心实意体验过的跌宕起伏的梦境,一旦起身,便会忘记究竟是怎样个开始,怎样个结局。
  譬如在梦中乃是真实的经历过一回,欢喜的是全心全意的在欢喜,能够自心里感受到喜悦,而悲戚的是真心诚意的在怮哭的,牵动了心肺大肠小肠的苦楚着,在梦中能够亲身经历过一回的,伤筋动骨一回的,在公鸡集体啼鸣过一阵之后,便都忘得干干净净了,只余下个影影绰绰朦朦胧胧的一剪身影,或是一双黯淡晦涩的眼睛。
  有时候我当真想刨出脑瓜子认认真真的想一想,是不是在梦中当真又快意潇洒活过一遍,是与白日里截然不同的人生,想过之后又拼命晒笑,我这一世不过是名苦于修行的小妖罢了,若是有来世,那大抵是要犯了大的过错,抑或是得道升仙了,上了九重天享福去,再不会品尝到什么苦楚。
  就这么一惊一乍的,我已然来到师父厢房外。
  我哆嗦着身子左看右看,横竖也只我一人鬼鬼祟祟的身影。四处不大见得光,只在头顶上幽幽浮现出一缕光的影子,还在云旁嵌了些银白色的边,看着竟是厚重不少。山上雾气寒凉,我着了白日里穿的袍子,方觉着风刮在脸上,着实有着嗖嗖的疼。
  其实一日三省吾身乃是我在课堂上自打嘴巴的承诺,彼时傻乎乎的在师父面前豪言壮志立下了这般不成器的规矩,见今实打实的做起来,方觉着不易。但是为着要不食言,为着做一名中规中矩乖张听话的徒儿,为着早一日在山上修出些惊天动地的作为来,得到师父的真传与喜爱,我只得硬着头皮,赶在天亮透之前怯生生敲响了师父的房门。
  咚咚,咚咚咚。
  这几百年的沉香木瞧起来,手感着实不赖。
  “师父,徒儿来拜见您了。”风吹得我的声音微微有些发颤,我裹着袍子十分心酸的想上一想,若是师父心中有些惩治我的意思,定然要将我留置在门外吹上一股子寒风再出声的。
  所幸师父也未曾觉着惩治徒儿是件欢天喜地的事,很快房里便传出一句简短的,“是十四来了?唔,快进来吧。”
  我自然喜不自胜颤颤巍巍开了房门,心底百转千回想的是,想我修行了三百余年都不曾拜过什么正儿八经的师父,见今因着牵扯到凌霄,连带沾了青莪的光,才拜上了这仙气凛然一脸宝相的师父,虽则我在众师兄眼中有些顽劣不堪难以教化,但师父却从未对着我讲过什么重话,也从未施展过什么严酷的体罚,相比起其他小妖拜的那些仙术不昌香火不旺、架子又摆得十足的半调子师父,我这名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师父,确实好上太多。
  想来我位列仙班,得道飞仙的日子不会太遥远,兴许在九重天上还能顶着师父的名头耀武扬威,在众多小仙里扬眉吐气,得瑟一番。
  一思及此,我又屁颠屁颠乐呵了好久,古人是怎么说的,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我脑子里头转得飞快,脸上也挂了笑,彼时我总觉着我是淡定无比的家伙,但一回头,才见着师父上身未着片缕、袒胸露乳坐在床榻上的模样,我霎时成了个面瘫。
  所有想要说的话全凝固在脑瓜子里,所有运转的思路咻一声飞到九天云外去,脑海里瀑布般闪着红霞,血液逆流成何倒在面上成了脸红的铁证。保不齐我是灵魂出了窍,才会觉着自身在师父面前,着实猥亵得很,不入流得很。
  我四下里打量再打量,思量再思量,诚然我修成了女子的模样,在三百年寂寥的时光中,我头一回觉着自个精虫上脑了。
  此时此刻,若然我不是一名修炼了三百余年的莲花小妖,定然要将自己的肉身彻头彻尾的怀疑一番。我嘀咕着,莫非青莪的幻术竟炉火纯青至此,不仅将我的外表化成男子的模样,连带着身体的机能也发生了变化。对于此,我甚惶恐不安。
  呃,我痛彻心扉的想上一通,难不成这是师父给我设下的考验,让我在早晨悟道一回,往后也能飞速赶上师兄们的进度,省得巴巴望着他们的修为望洋兴叹不成?
  然而师父的想法已然不可考,作为一名十分体贴的徒儿,一名在猜师父心思上吃瘪了好几个回回的徒弟,我早就放弃了钻研的可行性,只晓得怔怔望着师父出了神。
  若是师父有心在我面上摸上一回,指不定还会盛上几滴不小心喷发出来的鼻血。
  我记得初见师父之时,我刚刚自皇宫井底拉上来一位胖乎乎的妃子,上气不接下气,眼里直冒星星,彼时师父将我错认为旁人,我急着撇清关系,又眼花气喘,着实没留意到师父脸上究竟是长了两只眼睛还是三只眼睛,嘴巴是往里翻还是向外翻,鼻子是长得如同唐僧一般精巧还是如猪八戒一般抽象。
  ——彼时曾听闻九重天上有个长得极为出色的仙君,名为杨戬,仪容清隽,相貌堂堂,还养了只家养宠物哮天犬陪在身边。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连带着那哮天犬受了感化,也入了仙籍,听说那名仙君便是长了三只眼睛,却丝毫不掩他的国色。
  往昔在皇宫御池里与青莪相处之时,也曾与他探讨过何为之俊美,何为之相貌不俗,青莪乃是个自信心膨胀到无以复加的仙,为着证明他在九重天上也是一名相貌堂堂的美男子且追求者无数,他曾不遗余力带了九重天上一些貌美的仙君画像给我做过比对。
  九重天果然地灵人杰,丝毫不逊色于媚娘家乡那块福地,看得多了,我眼界也开阔了,胃口也养刁了,自成一派形成了苛刻的审美观。至此养成我面对美男脸不红心不跳的尴尬局面,后来便闹出了个笑话,说来可笑,我在皇宫中也曾经历过一段风花雪月的情事,闹了个不大不小的笑话。
  彼时我在皇宫里好吃懒做,在众妖里头得了些不大好的风评,我每日只晓得巴巴探望凌霄小子,给他递些时蔬瓜果,糕点银两,哪里管那些闲言闲语,面上也只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衣衫也从来便是那几件,更别提有什么钗子首饰了。
  青莪也曾提点过我朴素得不似一名女子,我只当耳边风听了去,哪里曾想到,便是我这般不入流的长相,落在有心人眼里,却也开出一朵娇媚的小桃花来。
  那是一只不小心落在皇宫里头迷路的知更雀,长得小巧玲珑,十分喜气。那日停在盘根错节的树枝上,正抖着毛翎,转头见我顶着一头婢女头髻自冷宫里出来,也不知怎的,便鬼使神差看上了我,死皮赖脸的待在御池边不走了,每日便叽叽喳喳衔些物什来讨我欢心,也曾作过不知名的小曲儿,哼啊哼的,在皇宫的天空上久久不停的盘桓,惹来听众甚多。
  想我只不过一介修行了三百年的小妖,对于此般热烈的追求自然十分上心,虽则表面上没说什么,心里却如打了鸡血一般荡漾。怎么说也是有追求者了不是,虽说不是在九重天上有个一官半职的小仙,怎么说也是在天上飞的,对于我这名长年累月潜在池底的没见过啥世面的乡巴佬,还是有很大吸引力的。
  然则我对于此类情事,也是一知半解,十分不开窍,彼时只想着即便是应承或是不应承,总得给人稍个口信。我思前想后考虑了大半个月,觉着其实嫁给鸟兽类也蛮不错的,那只知更雀身上的翎毛长得花花绿绿颇得我心,求偶方式也是不走寻常路,十分与众不同,认路的本事更是高我不止一筹。我越看越觉着顺眼,便想着择日应承下来,把事情办了,也好成个家,算起来也不是亏本生意,好歹也算有人和我一起照拂凌霄,闲暇无事搭伙做饭。
  我想得喜不自胜,再一拍大腿,觉着这简直就是一箭三雕的好事呀。
  如此想来,我便寻思着应当寻一名合适的人去帮我传个话,又怕皇宫里耳目众多,话传话生出话头来,只得求助于青莪。
  就在我围着青莪数月终于说服他帮我传话之时,却传来了让人肝肠寸断愁肠郁结的消息。说是那知更雀和别人成亲远走了,也不知见今是飞在哪个山头上了。虽则我在口头上还没来得及应承他,然今日还心心念念与你唱情歌之人,隔日便拉着别人的小手亲亲热热成家去,于我而言也算是件不大体面的事。
  那知更雀头上翎毛五光十色,连带着心里也有无数的花花肠子,想来我对那知更雀只不过一时心血来潮,觉着是一门划得来的婚事,也算不上有多大的兴致,后来我想想便是作罢,本来各人皆有各人的姻缘与命数,只不过遇到一名朝秦暮楚的罢了,下回再找一个靠谱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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