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玄幻电子书 > 瑶山歪传之花开千年 >

第18章

瑶山歪传之花开千年-第18章

小说: 瑶山歪传之花开千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旭日东升,阳光普照。新一日又开始。
阮绵并没心思和这只鸟多折腾,她难得正经地看着他,皱眉道:“师尊,神树叶子能治尸毒真是姜华告诉我的。”
“本座不信!”
阮绵吸了一口气吼了回去,“你还想多死人嘛?”

半个时辰后,阮绵把树枝带到了瑶山派。这树枝到最后还是那只鸟拖着飞过悬崖的,虽然他在最后把它扔在了悬崖边,翻着白眼飞走了。
“本座不是相信你!”少顷,他飞回来又补充了一句,再度飞走。
然后,她拖着那根树枝一步步在台阶上走得大汗淋漓,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拖上了瑶山派。在获得秦思首肯之后,瑶山受了伤的弟子们一人要了一片叶子咽了下去。两个时辰后,秦思细细地替几个伤重的人把脉,皱了几天的眉头终于舒展了开来。

阮绵也松了一口气,她找到秦思,挠头尴尬道:“秦思,那日是我冲动了。”
秦瑟轻轻摇头,目光深邃。
她咧嘴,“秦思,你把鲛珠给我吧,我回华邵报仇,顺路把鲛珠送给离衡。”
秦思久久的沉默。末了,他轻道:“你还会不会回来?”



第23章 鲛珠

你还会不会回来?

第一次,阮绵发现自己没法给秦思确切的答复。一年前,她无比肯定地告诉秦思,假如能从天宫下来,她就一定回到瑶山派。可是一年之后,她报仇回来还会待在瑶山派吗?
她的沉默,让秦思脸上的温煦稍稍僵硬了一些。他从怀里掏出个锦盒,递到她手上,“这里是鲛珠。十多年前上一任的掌门从海中无意寻得带回瑶山,现在交由你去交还。”
那个锦盒不大,只有手掌大小,阮绵好奇地打开了它。锦盒,里面是一颗碧绿的珠子,像是碧玉却比玉更加润泽一些,碧绿到剔透。摸在手里凉丝丝的,仿佛是在触摸凝固的水,润滑无比。这就是鲛珠?
“什么时候走?”
“今天。”
秦思似乎有话想说,却迟迟不言。直到绯色和朱九准备好了出岛的船只,他才轻道:“绵绵,后会有期。”

阮绵是一人上路的,她乘着一叶小舟来到桃花郡,自然是乘着一叶小舟走。瑶山弟子来了无数人送行,绯色红了眼,恶狠狠地威胁:假如一年不回来,就一辈子别回来了!
送行的人中没有秦思,这是她颇为遗憾的。她划着小船渐渐地远离岸边,桃花郡越来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

祭天台上,一袭白衣静静地站立着,目送那一叶小舟乘风破浪消失在海天交接的地方。有些人,有些事,即使简简单单,也像是沙子。明明就在身边,却……每次都抓不住。
他身后有个声音嘲讽无比地响起:“秦掌门,你这不是叫做害了相思吧?”
秦思眉头轻皱,“师叔在说什么。”
白翎的目光飘向海面上,咬牙切齿,“她总算是走了,老天有眼。”
秦思淡道:“师叔的天劫可曾过去?”
“没有。”
……那,她还是会回来的吧。

*

阮绵乘着小舟在海上漂泊。第二日的晚上,海上的风陡然阴冷了起来,她便知道,奈何海又到了。
晚上依旧能依稀听到阴尸们发出的“咔咔”声,只是这一次她不再害怕。只要不是阴尸的大军,她有师父送的剑在手上呢。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除了离衡亲自上来,还有什么能够让她害怕的?
她心情颇好,好得能够忘记那让人毛骨悚然的“咔咔”声在夜间还朝着月亮向西边划船,可是,当“嘶嘶”声响起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咬牙切齿。
一个脑袋浮出水面,两个手扒在了她的船边上。那是个鲛人少年,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的模样,歪着脑袋朝她一阵“嘶嘶”——凡人姐姐,公子有请。

如果是阴尸来请,她大可以一剑砍了它们,把鲛珠往海里一扔就了事。可是眼前的这个是个孩子……她砍不下手。
小鲛人的尾巴扑腾着水面,发出一阵哗哗声,“姐姐,下水。”
阮绵递上锦盒,干笑,“……你把这个给你家公子,我就不下去了。我水性不好。”哪怕水性再好也不能下到海里去人家的地盘!
小鲛人气嘟嘟,“姐姐骗人,公子说你水性一定好的。”
“……”
“姐姐下水,姐姐下水,姐姐下水!”
“……”

最后的最后,阮绵被拖下了水。离衡那阴险卑鄙的家伙,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七八个十来岁的小鲛人,利用她对着那几张纯真的脸砍不下的弱点,活生生把她的船掀了,拖她下了水!
她的水性的确很好,虽然宫中从未有人教她学过游泳。第一次发现,是太子皇兄的金锁掉到了水里。那时候她傻乎乎跟着跳到了水里,满心满脑地只有一个念头,替皇兄把金锁找回来!时日已久,她已经不记得当时在水下的感觉是什么,她只记得她在水下摸索,找到了金锁浮出水面的时候才发现宫里翻了天。所有的太监宫女们都乱作了一团,侍卫们已经有十几个跳下了水,父皇急得满头大汗站在湖边要把她的几个贴身宫女斩立决。
一片混乱中,只有两个人最镇定,一个是娘亲,一个是皇兄。娘亲是冷静,皇兄是冷淡。
她好像天生就谙水性,虽然这一场虚惊过去后,她被娘亲狠狠责罚了,从此勒令她不许再接近湖边,更不许再下水。即便如此,她依旧会水。

她被几个小鲛人拖着潜到海的深处。她不敢呼吸,即使水性再好,不一会儿也呼吸困难起来。起先闹脾气的小鲛人不知道塞了什么进她的嘴里,她听到他的嘶嘶声,“姐姐,可以吸气哦。”
阮绵小心翼翼吸了一口,居然是真的。有了第一口鼓足勇气的吸气就有第二口,第三口,在无尽的深海里居然能够呼吸畅通。片刻后,她小心翼翼摸了摸自己的脸,怀疑那儿是不是长出了鱼鳍。
小鲛人在前面晃动着尾巴欢腾地游着,她看着居然觉得有几分可爱。他回了头歪着脑袋伸手指前面不再往前游了。他说:“姐姐,公子在前面。”
公子是什么概念阮绵并不知晓,她只知道,在鲛人中被叫做公子的又是她认识的,只有那个阴险的离衡。

小鲛人指的前面是一片珊瑚。阮绵一个人朝那儿游了过去,很快就在那儿发现了那条金色的鱼,离衡。
离衡也看见了她,笑得很柔很狡诈,他说:“你来了。”
阮绵并不打算多作纠缠,口中含着之前小鲛人塞给她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讲不了话,她就掏出锦盒递到他面前,用眼神告诉他,拿走赶紧放我走!
离衡妩媚的脸上多了几分不情愿,他道:“好冷淡。”
阮绵跳脚:你还想让我对你热情如火情意绵绵吗?!
离衡接过盒子打开盖子掏出里面的鲛珠,放在手心查看,片刻后,他抬头一笑,道:“你可以把口中的鱼草咽下去讲话,它的效果能持续半个时辰。”
阮绵犹豫了片刻,还是咽下了口中的那个东西,开口道:“这珠子还给你们了可以放我走了吧?”
离衡轻笑,“来了,就不用走了。”
“你!”

阮绵陡然发现自己上当了,上了很大的当!这混账的确是让她送鲛珠过来,可没说会安然放她走!她之前杀了他那么多尸兵,还刺了他一剑,他能这么轻易地放过她吗?
她倏地转身想溜,结果却发现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几十个鲛人士兵,已经把她的后路断尽了。她唯有愤然回头朝离衡吼,“你这条不讲信用的鱼!”

离衡只是笑,笑得娴雅无比。他说:“你有半个时辰考虑,是淹死,还是留下。”

阮绵与他僵持,任时间一点点地流走……半个时辰实在太短,可是当每一瞬间都是生与死的纠缠的时候,半个时辰如同一生一世那么漫长。她不想留在这儿,绝对不想。哪怕是死……她也……
不知过了多久,离衡轻笑,“时间快到了。”
她咬牙,坚持。
又许久,离衡的声音如同噩梦一样响起,他说:“时间到。”

阮绵闭上了眼屏住了呼吸,去等待那窒息的感觉……不能呼吸的感觉总是濒死的,只片刻,她手脚已经发抖,再也控制不住地吸了第一口水——
遍体的通畅。
没有窒息?

她惊讶地瞪大了眼,小心翼翼吸了第二口水,发现那感觉与在上面呼吸着空气一模一样。这……

离衡眼睁睁看着她在水里呼吸自如的模样,眼里掠过一丝惊喜,继而是复杂。他笑了,笑得眼睛都眯成了月牙,他喘息道:“你在瑶山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值得你下这么大决心,死都不要待在这儿?”
阮绵皱眉咬牙,他这语气突然变得亲昵无比,就像他是她亲人一样。半个时辰前的威胁就如同泡沫幻影,可她还记着!
“我不回瑶山,我回华邵。”
离衡诧异,“对面的大陆?去哪里做什么?”
“报仇。”
“什么仇?”
“我报什么仇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这条鱼。

离衡眯起了眼睛,“不说,那就继续留在海底当客人。”
“……”阮绵瞪眼,很快妥协,“华邵有个人杀了我爹娘,我回去杀了他报仇。”
离衡一愣,眼神沉寂下来。片刻后他挥了挥手道:“去吧。”
“啊?”这么容易?
“怎么,想我为难你一下才显得真实?”
“……不用了!”

从海底到海面有着长长的一段距离,之前的小鲛人一直陪着阮绵身边,直到找到之前的小舟。小舟已经翻过了,之前从瑶山上带的吃的除了几个水囊还能用,其余通通喂了海底的鱼。从奈何海到东海有着好几日的行程,从东海到启洲大陆又是好几日,阮绵看了想哭。
这一路,她没有死在阴尸手上,没有被离衡给玩死,没想到她会饿死……
第二日天明时分,小鲛人又从海底冒出了脑袋,把一个硕大的贝壳丢到了船上,“姐姐,吃的。”
“……谢谢啊。”阮绵心里在哀嚎,贝壳啊,怎么吃?
第三日,前胸贴后背。
小鲛人又从水面上冒出了脑袋,“姐姐,吃的。”
这一次是一种亮晶晶水盈盈的东西,像是沙子一样的颗粒。他用一个贝壳着递到她面前。阮绵在饿死和吃莫名其妙的两个念头之间纠结了很久,终于在小鲛人同样亮晶晶的眼神里吃了第一口。

居然是滑滑的柔韧的东西,有一点点甜,还不是很难下口。
“姐姐,好吃?”
……怎么说呢?阮绵惨烈点头。和饿死相比,这个不知道是啥的东西还是能下咽的,至少比贝壳容易下咽。
小鲛人欢呼一声,从海底搬来无数个贝壳,一个一个铺满了整个小舟。阮绵载着这一船的贝壳漂洋过海,来到了她已经已经一年多不曾踏足的地方,启洲大陆。

她要去的是华邵,一个不大的小国。五年前她是深夜被人当乞丐才蒙混着爬出这儿的,五年后,她终于归来。




华邵记

第24章 华邵

华邵在启洲大陆的南方,阮绵真真正正到达华邵国边境的时候已经是她踏上启洲大陆后半个月 ,而从边境到都城又是半月。
彼时正值日出,她和无数个要进城赶集的村民站在一块儿等着城门开启,心里揣着一丝忐忑。到今日已经足足五年了,五年前,她不过是个个子才到人腰的孩子,圆滚滚骄横万分,从十岁到十五岁是一个女孩变化最大的时候,五年时光在她身上留下泯灭不了的印记,却也把原本属于凤临的东西一点点消磨殆尽。五年了,还会有人认出她吗?
半个时辰后,城门开了。早起赶集的村民们纷纷进入城门,他们人人身上有个令牌一样的东西,给侍卫看过之后顺利进城。也有几个书生远道而来没有令牌的,被侍卫盘查了一番后也放了行。
阮绵低着头跟在村民后面,临到门口却被一根银枪挡住了去路。一个侍卫疑惑地看着她,吆喝着问,“哪来的?入城令牌呢?”
“没有。”阮绵摇摇头,指着几个书生道,“他们不是也没有吗?”
侍卫抱着胳膊上上下下审视她,“你从哪个城市来?进都城做什么?”
阮绵被他盯得一阵紧张,本能地低下了头。虽然一个小小的侍卫照理是不可能认识五年前的凤临的,虽然这五年来她早已模样大改,可是心怀秘密,还是会心虚。
“我是在这里出生的,被爹娘抛弃了做了乞丐,七年前被临海城的商户收养做了女儿离开了都城。”
侍卫道:“临海城的?怎么没有临海的口音?”
“我爹娘也是都城人士,后来才安家在临海的。”
侍卫眼里越发怀疑,“那你来都城是做什么?”
“爹娘死了,我来寻求。”
“寻谁?”
阮绵没有思索,直接盯着侍卫的眼道:“卫瑟卫将军。”
果然,侍卫的眼神变了,恭恭敬敬地抱拳行礼,“原来是卫瑟卫将军的亲戚,多有得罪,请进。”

阮绵进了城,拐进了一个小巷才重重地喘息——好在卫瑟将军还在,好在她临时编的故事居然被说圆了。这都城五年前她进出的时候还是比较宽松的,怎么现在变得这么严格?莫非是城中出了事?
她在都城茫然无目的地走着,五年时间,这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