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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毁诺书-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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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立场?
  慕思容脑中一片空白,一句想了很久的话,从心里跳将出来,却难以启齿。
  枫林晚笑的有些嘲讽。“怎么,说不出来了吧?那就放开我,快点放开我!”陡然抬高的语调,伴随着手上的推搡。
  慕思容看着枫林晚闪躲的紫眸,心痛的难以言表。
  “……你若是死了,我怎么办?”
  枫林晚蓦地僵住。
  “枫林晚,你若是死了,我的心该怎么办?……你想让我一个人独活在世上,日夜忍受没有你的煎熬吗?这就是,你对我的报复吗?”
  枫林晚睁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慕思容叹气,眼中闪过一丝伤情的温柔。“晚儿,你真的,不爱师父了吗?”
  一瞬间。
  天崩地裂。
  慕思容没有等枫林晚开口回答,就俯下身吻住了她的唇。
  与此同时,一直隐在小屋门内的乐传歌,轻轻的牵起唇角,笑意淡淡,略有哀伤。
  一天前,自己和司马顾盼在同一扇门前的对话,再次回荡在耳边。
  “你明知她是……居然还会——”
  “是又如何?我不在乎。”司马顾盼的紫眸一暗。
  “可是她呢?”乐传歌连声音都在颤抖,“她也不在乎吗?还是,她直到现在,都不知道?”
  司马顾盼皱了一下眉:“……我和她的事,不用你来管。”
  “那我要带她走!”
  乐传歌说完,撤剑转身,便要进屋。身后司马顾盼一声“休想”,立刻上前阻拦,出手便是一掌。
  “司马顾盼!”乐传歌接下一掌,回身高声喝道,“若有一天她知道了你们的关系,会怎么想!”
  司马顾盼悲凉的一笑,收回攻势,侧目看向乐传歌。“我不怕她恨我……我现在,只想救她。”
  “救她?怎么救?”乐传歌摇头,“世上已经没有第二只三生蛊。”
  “可是还有我的血。”司马顾盼语意苍凉。
  乐传歌脸色微讶,“你的血,真的可以抑制血咒?可是,为什么?”
  司马顾盼轻叹,将目光投向一边。
  “因为我也被种下过血蛊,却没有死。所以我的血,可以破咒。”
  乐传歌低头寻思了片刻,忽然想到了什么,抬眼看向司马顾盼:
  “西域醍醐花,服之可使武功精进,潜力大增,然而瞳色变异,渐成暗紫——你并非天生紫眸,而是曾经服食过醍醐花,对不对?你之所以中了血咒,却能安然无恙,莫非是因为……你并不是司马家的子嗣?你和晚儿,究竟是不是亲兄妹?”
  司马顾盼表情淡漠的看过来,无意识的笑笑,淡淡说道:“是不是兄妹,谁知道呢……真的,有那么重要么……”
  语至最后,竟是一片哀叹,浓郁的惆怅,一如他紫眸中流转的深情。
  “乐阁主,我相信你对她,也是一片真心,所以在下恳请你,和我一同演一出戏。”
  “你要做什么?”
  “洗髓换血,是现在唯一能够救晚儿的方法。其实在你来之前,我就打算亲自动手,可我总担心,一旦晚儿醒来知道我以命相救,以她的性子,断然难以接受,说不定还会难过的想要自刎。所以——”
  “所以你想让我告诉她,你们是兄妹,让她恨你,这样就不会追随你而去,妄自轻生。”
  “……不错。”
  “司马顾盼,”乐传歌摇着头,轻声喟叹,“你这么做,可是将她,完完全全让给了慕思容啊……”
  司马顾盼点头,“我知道。正因为是慕思容,我才会放心将她交出去。”转头看向乐传歌,司马顾盼淡淡一笑,“乐阁主,一定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
  晨光熹微,相忘溪畔,乐传歌看着两个人紧紧相拥,纵使心头微痛,也依然由衷的笑笑,回身默默的走掉。
  他与她,十几年的爱恨纠缠,终于圆满。
  此刻的慕思容,心里究竟还有多少的苏卿的影子,已然并不重要。
  当他终于敢直面自己的心意,当他终于下定决心追寻枫林晚的那一刻起,他早已走出了苏卿留下的阴影,满心满目,只剩下另一个名字。
  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这一场爱恋,始于苏卿,终于枫林晚,冥冥之中,竟是一场牵绊了两世的情缘。
  而他,终于找到。
  “晚儿……跟师父,回家。”
  (第四卷完)

  尾声

  武林历一百三十八年秋,失踪已久的枫林晚与慕思容一同现身江湖,重返断义谷。
  同年,苏卿与枫远斜的旧案大白于天下,司马玄衣被发现于洛阳街头暴毙身亡,江北司马府自此一蹶不振。
  金陵苏家也受到牵连。苏旭为谢罪,宣布退出江湖,将家主之位传于长子苏隽永,并在断义谷主慕思容的提议下,应允了新任家主与阿九的婚事,婚期定在腊月初三。
  十一月末,妙音阁主乐传歌带了贺礼前往金陵,途中顺道去了一趟断义谷,看望数月未见的枫林晚。
  踏入北谷幽静的桃花小院,却见从前满院的桃花被移走了一半,种上了几株枫树,虽已入冬,却还有几片猩红的枫叶,飘在风中灿若夏花。
  乐传歌欣慰的笑笑,迎面是慕思容开了屋门出来,素净的白袍依然如谪仙般出尘,清俊的眉目里却带着人间烟火才有的笑意,让人看了也是心头一暖。
  乐传歌自然知道,这笑意是因何而来。
  迎上前去,微微一哂。“……舅舅。”
  那是他心爱女子的恋人,却是他的舅舅。枫林晚和慕思容生生打破了辈分常伦,出双入对,想来定让那个顽固不化的月轮长老头疼的紧。
  念及此处,乐传歌不禁有些好笑。这两个人,顶住多少压力,历经多少磨难,才终于走到一起,慕思容在这些制衡中做出的努力,或许恰能体现出他对晚儿的真心。
  “知道你要来,晚儿一早便备好了各种食材,说要亲自下厨,为你接风。”
  慕思容引了乐传歌进屋,招呼他坐下,便去厨房里唤枫林晚。
  “乐哥哥!”
  枫林晚满目欣然的跑出来,手里竟然还握着锅铲。
  听到她对自己的称呼一如既往,乐传歌有些尴尬,不知道是否应该提醒她注意辈分,却看见她身后的慕思容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介怀。
  “今日有你最爱吃的凤凰醉卧,你可一定要陪我喝两杯!”枫林晚笑着说完,听到厨房里一阵热油响动,又连忙奔了回去。
  乐传歌爱怜的一笑,转向慕思容。“看样子,她总算是恢复过来了。”
  司马顾盼离开之后,枫林晚很是消沉了一段时间。尽管跟随着慕思容回到了断义谷,却始终难以走出心里的阴影。
  对司马顾盼的愧疚、怨恨、责备、不舍……种种感情交织在一起,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她,那些或甜蜜,或血腥,或幸福,或残忍的过去。
  这一段难以言明的复杂感情,自然也成了枫林晚和慕思容之间,最大的心结。
  司马顾盼用自己的牺牲和离开,换得了枫林晚内心深处,一个永远无法磨灭的印记,占据了一个就连慕思容都无法取代的位置。
  他是如此希望的,也的确做到了。
  “我用了两个月的时间,才让她重新开口笑——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笑。司马顾盼的事情,对她的打击太大……半年了,她到现在有时候还会做噩梦,会哭,然后醒了,就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眼睛发呆。”
  慕思容叹了口气,勉力的笑笑,继续道:“不过,总算是渐渐好起来了。这一次苏家大婚,我本不想去,是她想不过,非要去看阿九,所以硬逼着我接下了喜帖。她开始想要走出去,不再害怕遇见旧识,也不再排斥见到外人,总归是一件好事。”
  乐传歌点点头,略微沉吟,又试探着问:“那——你们,可有成亲的打算?”
  慕思容面色一滞,随即淡淡笑道:“我没有提。但只要她肯,我断然不会拒绝。”
  乐传歌闻言,半低下头,缓缓道:“……会有那么一天的。”
  等她真正从过去的伤痛里走出来,便能亲手接过这灼热的幸福。
  良久,慕思容忽然道:“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想要问你。”
  仿佛猜到对方会问什么,乐传歌淡淡一笑。“你想知道,司马顾盼为晚儿洗髓换血之后,是不是真的死了?”
  “就算他还有一息尚存,想要强撑过锥心蛊和冥夜诀双重打击,也属难事。”乐传歌缓声道,笑的一脸促狭,“你应该不必担心,他会回来和你抢晚儿的。”
  慕思容微微一哂,摇了摇头。
  “纵使他真的回来也无妨。”
  “……是谁都好,只要能让她幸福,我便会不惜代价。”
  乐传歌看着慕思容,会心一笑。
  而另一边,枫林晚已经开始往桌上布菜,招呼他们二人入席了。
  是啊。那个人是谁都好,只要能让她幸福。
  乐传歌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窗外,还缀着最后一片红叶的树枝微微晃了晃。
  ……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正文完)

  《忘川八卦谈》(上)

  无责任番外,与正文无关。
  各位亲爱的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收看本期的《忘川八卦谈》,我是主持人阿酒!(欢呼,掌声)
  谢谢大家。今天我们荣幸的邀请到了正在热播的古装武侠言情大戏《毁诺书》的男女主角——慕思容、枫林晚!(欢呼,掌声)
  慕思容与枫林晚出场,男的白衣,女的红裙,俊男美女的造型,一出场便是雷鸣般的掌声,粉丝团喊成一片。
  阿酒狗腿的跑过去,一边流口水一边将话筒递过去。“师父啊师父,您好,我仰慕你很久了!”
  慕思容没有说话,只是皱了一下眉。另一边枫林晚瞪过来一眼,阿酒立刻被当场冻僵。
  枫林晚冷笑:“阿酒是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这部戏背后做的手脚,居然还敢当着我的面和他套近乎?你不是一直扬言最喜欢司马的么?”
  阿酒冷汗涔涔,话筒都握不住了。“你,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枫林晚惋惜的叹了口气,一脸嘲讽:“这点本事都没有,怎么做女主角?”
  慕思容走过来拉住枫林晚。“晚儿。”只说了两个字,却让枫林晚当即收回了冷漠气焰,安静的站到旁边。
  阿酒趁机夺回了主动权,转向观众:“啊,我们的访谈节目现在开始!请两位嘉宾入座。”(观众嘘声一片)
  慕思容与枫林晚并排坐在舞台中间的沙发上,阿酒坐在另一侧。
  “欢迎两位参加我们的节目。《毁诺书》的热播,相信已经为二位带来了广泛的人气,阿酒手里刚好搜集了许多粉丝的问题,就代表他们来和二位聊一聊。”
  “第一个问题是,你们的名字是?”(什么破问题……)
  慕思容皱眉:“咳咳……慕思容。”
  枫林晚觉得好笑:“你不都知道么,还问。”
  阿酒继续满头黑线:“呵呵,那好吧,下一题。你们的年龄?”
  慕思容变了脸色:“……”(成心找茬是吧?不知道师父比晚晚大很多岁么?)
  枫林晚:“二十。”(这一次倒是很配合)
  阿酒看向慕思容:“咦,师父你怎么不回答?”台下的师父党立刻破口大骂。
  “啊啊,我错了,我不问了,下一题下一题。你们的性格是怎样的呢?”阿酒连忙改口。
  慕思容想了想:“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隐忍淡漠,其余,大概是尤其坚持原则吧。”(师父乃真是别扭啊)
  枫林晚托着下巴,看着阿酒笑的格外诡异:“你是问我从前的性子,还是被你这个后妈虐了以后的?”
  阿酒一阵胆寒:“……我不问了还不行么,干嘛老针对我……呜呜呜,人家写文容易吗……”(观众:少装!快点继续问!)
  “呜呜呜,下一题:你觉得对方的性格是怎样的呢?”阿酒抹眼泪。
  慕思容看了看枫林晚,似乎回忆了一下,然后说道:“乖巧听话的孩子。”(师父!你居然一直把别人当孩子么!)
  枫林晚听了没说什么,只是随口道:“严谨认真,有些古板。闷骚……不解风情。”
  慕思容:“……”
  阿酒:“晚晚,你是怎么知道闷骚这个词的?”
  枫林晚瞪眼:“少说废话,下一题!”
  阿酒继续抹眼泪:“是,是是……我真惨……下一题,两个人是什么时候相遇的,在哪里相遇的呢?”
  慕思容:“武林历一百二十七年,在断义谷。”
  枫林晚笑:“一样。”
  “那么对彼此的第一印象是什么?”阿酒星星眼。
  慕思容皱了一下眉:“……觉得,似曾相识。”
  阿酒:“为什么为什么?”
  慕思容:“……”
  阿酒:“是不是因为觉得她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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