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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The Queen-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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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难卢卡动作敏捷的扶着我的肩膀,让我保持了平衡。
  ——怎么回事?
  ——这是……理雅的……
  “这……你有没有看到一个人……他……有金色头发和蓝色眼睛,好像神族一样……”我焦急到声音都无法控制的颤抖起来。
  伊难卢卡仔细的盯着我,然后缓缓的摇头。
  我一只手赶忙伸进外套的口袋里,将一枚比较起来稍旧的卡片放在这张“命运之轮”的卡片旁边。熟悉的“女王”与“巨轮”,将我带回到那一天的记忆。
  我清楚地记得这张牌的来历。它是我在卡里姆的集市上购买的塔罗牌的其中一张。
  ——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谁……
  我想要向伊难卢卡问出给他这样东西的人到底是谁,但却得不到一个满意的解答——只是一个人类普通的将它转手给他。施予这样东西的,却不知道是谁。
  “命运之轮……”我两只手都颤抖起来。阳光下两张薄薄的卡片,像是某种诅咒一样,比塞蒂丝安曾经给予我的诅咒更让我从骨子里发寒。
  “什么‘命运之轮’?”卡佳的鞋跟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从后方接近,一直走到我和伊难卢卡身旁。他穿着一身比起平常来讲稍稍低调一些的深蓝色外袍,下摆几乎拖到了地上。
  “没什么。”我赶忙摇头。
  ——理雅只是我一个人的秘密。他是属于我的过去……最宝贵的过去。
  “给我看。”他动作极快的从我手里抽出了那两张我试图藏到口袋里的塔罗牌。我刚惊叫了一声,想抢夺回来,他却已经伸出长长的手臂,将它们置于我所无法触及的高度了。
  “不要随便收陌生人的东西。你需要更多的身为王的自觉。”卡佳警告我。
  如果是往常,我大概会跟他吵上一架。但现在我对他的态度发生了转变,再加上根本没有余力做多余的事。我满心都被理雅占据了。
  我轻轻叹了口气。“我知道……”两只手伸出,默默地乞求他将卡片还给我。
  等待了大约五六秒钟的时间,那两张卡片轻盈的落入了我的掌中,同时消失在视野内的还有长袍的华丽的下摆。
  我脑子里什么也想不到,就只有一个念头。
  ——理雅回来了。
  §
  白色的帆船顺着柔和轻快的海浪颠簸前行。
  掌舵的中年船夫头上围着围巾,脸被晒成了古铜色。嘴里还叼着烟。他时而转过头来看看坐在船尾的人,充满了好奇。
  船尾坐着一个年轻人,但却又不是他日常见到的普通的年轻人。这人身材纤瘦且高,穿着一身白袍,白色的兜帽遮盖住脸的一部分,但还能看得到顺着白皙的脖颈滑落的几缕少见的白金色长发。
  他安静的坐在船尾,怀里抱着一本破旧却鎏金的圣书。身旁是一个棱角被磕碰的掉皮的旅行箱。虽然奇怪,却可以看出是个神族人,身上洋溢着某种只要看着就感到异常愉快的亲近感。
  “您怎么选这时候来呢?现在游客都没有啦,前几天刚发生过一场特别吓人的海战。”船夫跺了跺脚,调整了下舵的方向。
  这位年轻人笑着说:“我来之前还没有听说呢。都走到中途了,觉得不来的话也是种损失。”
  船夫点点头,像是表示赞同。“不过您现在要到这里来,还能看到比以前更稀奇的东西。”
  “是什么?”年轻人微微抬起头,露出一双银灰色的漂亮眼睛。
  “黎巴亚罕和魔族同盟啦。这么大的事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了,我还送了好几拨记者来来回回呢。联邦的大人物们说啦,以后都不进口他们的花儿草儿什么的,让他们自己饿死。”
  “那不是很严重吗?”
  “是严重。不过魔族的那帮子人也开始给他们重建东西啦。修修补补的,他们自己轰掉的,还得自己花钱给他们填上……可好笑啦。”船夫像是想到什么滑稽的场面似的哈哈大笑起来。
  “那倒是奇观。”年轻人配合的微笑着说。
  “还有岛上那夫人,也不知道是给那新魔王灌了什么迷魂汤,迷人家迷的不得了。”
  “有这种事?”
  “可不是吗?送回去的时候恨不得一口气一直送出公海去。不过魔族那帮人,除了那些个头上长犄角,背后长尾巴的一群,一个个的长得都挺不错。听说魔王也是个长得挺好的姑娘。那个他们魔族的财务大臣,吃喝嫖赌特别全的那个,长得那叫一个好看……这么说您别见怪,比您们神族的长得还好呢。我家大女儿做临时工做了下接待,远远看了一眼,着迷了三天,犯晕乎到现在还不出家门呢。”
  船夫一边说着一边摇摇头,像是感慨什么,又觉得可笑一样。
  “那真是不得了。”年轻人轻柔的说话声像是在念书。
  船夫点点头。“就是。话说,您这一趟来是做什么的?不是公事就是旅游吧?”他像是忽然想起来了一样,好奇地问。已经忘了最开始的小心翼翼,轻易的就被对方的亲和力所吸引,唠唠叨叨的没完没了起来。
  年轻人温和的说:“我是来宣教的。不过现在看来也没有意义了,过两天就会旅行去新的地方了。”
  船夫哈哈笑了几声。“那肯定,黎巴亚罕都和魔族同盟了,肯定是信不了教了。不过这地方风景还是不错,您在海边走走,跟神仙似的……当然和神族的地方是比不了啦。”
  年轻人摇头。“不。已经很美了。但我要离开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那是什么?”船夫好奇地问。
  年轻人并没有望向岛屿,而是转头看着大海的远方。“想要见的人,已经离开了。”
  船夫问:“那您还得出发找人去?”
  年轻人笑着点点头,始终望着最远处的海平面。
  “总有一天会见面吧……魔王陛下。”他说,到最后声音极低,除了自己外再无人能听见。阳光下的他的白袍似乎在发光。他一只手将破破烂烂的圣书抵到胸前。“桑迪图里亚。”他轻声念道。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人……回来了?!不是伏地魔

  ☆、加冕为王②

  不伊斯兰诺。一间小小的木石结构的房屋内。
  弗兰克打翻了盘里的午餐。熏肉带着一点黑面包渣滚落到桌面上。
  “为什么?父亲不回来了吗?”他对着正在厨房中工作的母亲高叫起来。
  “弗兰克。”带着围裙,面露疲色的母亲说,“你要明白,这不是父亲的想法,是国家需要他……”
  “不用跟我说!”弗兰克从座椅上跳起来,气冲冲的跑出了大门。他什么都没带,午餐也没有吃完,但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想多想。
  “弗兰克!”母亲在背后叫他,但他没有停步。
  城市中热闹繁华的地方并不是他常去的场所,一条规整的大街是贵族富人们的马车行驶的地方。他们这样的穷孩子全部都是在各种密集肮脏的贫民窟小巷里穿行的。
  他跑着快速跑过几条熟悉的闭着眼都能穿过的细窄的巷子,将母亲甩在了身后。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但脑子里只想到父亲做出的承诺。
  ‘弗兰克,等到这个月结束,拿到了退休金,我就回来教你剑术。’但这个月拖到下个月,下个月又拖到下下个月,弗兰克在最近一个月甚至没有收到父亲惯例的长长的信件,只是得到了由另外一位退役军人带来的一个口信。
  弗兰克觉得一切都不可信。他开始讨厌起父亲,讨厌母亲,但更讨厌的还是随意征兵且不遵守规定的政府。
  他在巷子里东窜西走,最后终于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熟悉的所在——路易莎的家。
  他很想和路易莎聊聊天,告诉她自己的真实想法。可他刚刚爬上一个通向路易莎那扇小小的圆窗前的台阶,就听到了里面反常的呜咽的哭泣声。他贴着脏乎乎的墙壁站了一会儿,耳朵放在窗棂上,以便更清楚的听到里面的人声。
  有什么人在讲着话,另有两个女人在哭泣。还没等这人说完话,其中一个就凄惨的尖叫了一声,咚咚咚的跑了起来。弗兰克吃了一惊,这个声音一直传到自己跟前,哭声仅隔着一层纸板厚的墙壁传来。
  一个女孩子在失声痛哭。他的心好像被什么狠狠攫住,喘不上来气。他非常清楚这个声音是属于谁的,他和路易莎从小一起长大,对她的哭和笑他都了如指掌。
  他知道路易莎哭得最厉害的一次,是他调皮的用弹弓射中了她的后脑勺,让她哭了整整一个半小时。当然他自己也被母亲责打了两个半小时。但他还从未听到路易莎这种哭法,好像要把心肺全部吐出来一般,绝望的嘶哑的哭声。
  另一个脚步声也慢慢靠近。一个女人断断续续的低声说着:“路易莎……我的路易莎……可怜的……”
  她们的痛苦的呻吟重合在一起,像是在演奏一出名为“绝望”的交响乐一样。弗兰克觉得自己似乎偷听到了什么禁忌的东西,从墙边绕行,来到了路易莎的家门口。这时刚好从里面走出来一个正抽着烟,眉头紧锁的男人。
  这个男人弗兰克是认识的。他是路易莎的叔叔,因为腿疾的原因而免于服役。这个人眯起眼打量了一会儿弗兰克,向他做了个手势,带着他走出了两条巷子,缓缓停下脚步。这人身体枯瘦,看上去像是个行走中的骷髅架子。他将烟嘴扔掉,又点上了新的烟。
  “你和路易莎关系不错吧?来道个别吧,她们母女俩两天后就要离开不伊斯兰诺去娘家了。”
  “什么?!”弗兰克不敢置信的高叫起来。
  “小声点!你想让所有人都听见吗?路易莎的父亲,我大哥的阵亡通知书在昨天下午下达了,抚恤金也就够路费和两个月的生活费了。早点走也好。”
  “但是……为什么……”弗兰克觉得好像有什么堵在了自己的喉咙里,让他无法正常的发声。
  “为什么?这谁知道……表面上说是阵亡,这些天都已经停战了,谁知道暗地里发生了点儿什么。”路易莎的叔叔抽了口烟,又狠狠吐了出去,“联邦会议开了这么些天,结果一个个的国家反而跑人了。就因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岛国和魔族成了个同盟,脑子就全坏了。除了大国以外,全想着收手看好戏呢。加兰现在别说是准许退役,征兵都要征更多了。”
  说完他乜斜着眼看了弗兰克一眼,“你今年也十五了吧?明天十六,还是早点做好打算,免得被强行征兵,落得和我大哥一个下场。”
  说完他就拖着一条不怎么灵便的腿走远了。弗兰克怔怔的盯着他的背影,又魂不守舍的走回到路易莎的窗前。他这么停留在原地,听着路易莎的哭声,足足有半个小时之久。
  谁也不知道他曾经站在那里。路易莎和她的母亲全都沉浸在一个他不明了也不敢去想的可怕的世界。他只能如同门卫一般,守在这两人的窗口,用最无力的方式企图为她们抵挡看不见的外在侵害。
  等到天色暗下来,他才悄悄远离,母亲终于找到了他。
  “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一下午。咳咳……”说着就开始咳嗽起来。
  母亲的肺并不是很好,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还有更加沉重的责任需要担负。他陪着母亲回到了家,晚上裹在棉被里坐了一夜的噩梦,第二天醒来始终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去找路易莎。
  他害怕和她告别,但等到他终于下定决心走到路易莎的家门口的时候,她的家几乎已经搬空了。
  他发疯似的搜遍了路易莎的家,但没有发现除破烂丢弃的家具之外的任何东西。
  他颓然坐在路易莎的卧室里,哭了整整一天时间。直到母亲来找他,递给他一封路易莎留给他的信。他焦急地打开信封,里面只写了一行留言:
  ‘我在那普利亚半岛长汀街十五号。以后记得来找我。路易莎。’
  他想到自己还没有安慰她,也没有道别。
  眼前几乎浮现了路易莎坐在小马车里,马车里堆放了各种生活用品。衣橱啊、五斗柜啊、衣架啊,甚至洗手盆、小板凳、马提灯……而瘦小的路易莎就蜷缩着坐在其中。大概还在为父亲的死抹着眼泪,怀里抱着珍惜的故事书,想着给她念这本故事书的人已经不在了。
  弗兰克死死捏着这封信,趴在窗前,看着人来人往的肮脏街道。街道的另一面是更加宽敞洁净的主道,那里居住着的全部是穿着干净的、质料上乘的衣服,乘坐马车来回的人们。
  他们只要花钱,就可以轻易让如弗兰克这样的少年替代他们去征兵。
  “这世界错了。”
  他喃喃的说。望着被灰扑扑的窗户映射的丝毫看不见蓝色的天空。“……必须更正才行。”
  §
  在回到瓦伦提卡的路上,我从空中第一次看到了万面国旗挥舞的场景。那些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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