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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乞儿谣-第25章

小说: 乞儿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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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能不能借匹马给我?”

    见人儿开了口,苏辛子支吾了半天,涨红了脸显得羞涩几分,“那,可,可是……这……”

    卞易言从屋内走出,侧头微看苏辛子一眼,也不多做留意,转身即走。反应极快的穆乞儿躲在暗处这才松口气。想想一路还要东躲西藏不知何时落个好歹,又得花费多少时间不说。

    “好姑娘,就借我一匹马。”

    卞易言前脚刚走,花季后脚就出了来,岂料就见穆乞儿在那处央求着,心下凸的几分炽热,竟一时高兴的溢红了脸,他一手掩了自己的笑意,从未像如今这么渴望看着她,她的存在可真是对自己的一种惩罚。
六十八、四人将此四海为家
    “借你何时还?”

    穆乞儿循声望去,发现来者颇为熟悉,待来人靠近了些,那张蛊畜般的容颜才刻入她的瞳孔,“花季!”

    他笑,笑的格外落人视线,邃惑的眼底不尽的欣喜。苏辛子从未看见过这般动容,一时之间竟然红晕充斥了面颊,一发不可收拾。

    “你是男儿?”穆乞儿抬眼有些狐疑,只瞧他一笑代之,让她霎时感觉脸在发烫,那自己岂不是和他对过嘴,想想有些尴尬。

    穆乞儿探手指了指马,“既然是熟人,那借匹马如何?”

    花季看她这行头,有些狐惑,“你要去哪里?”

    “离开这里就好。”

    花季听言,反手牵过马翻身一跃,俯身环上了穆乞儿的腰间,臂膀一力将人儿安在了自己的怀中,有些笑意,“我只有一匹马,我只能随你走。”

    “我倒成了你的避风港了。”穆乞儿不忘调笑,两人聊得也不亦乐乎。

    在旁的苏辛子看在眼底,心知也肚明,但就是会有莫名的酸戚油然而生,心下一股子烦闷自己也说不上来,穆乞儿瞧见一旁的人儿不语也就勾搭了一句,“好姑娘,你叫什么?”

    “苏,苏辛子。”

    花季忽的想到了什么,侧头朝她看去,“莫不我们就此别过吧,樊达应该……”

    后者恼了,“你是不是觉得我打扰你们了!”此话一出,把她自己吓得也不轻,涨红着脸顿时手足无措,巴不得能瞬间蒸发。

    弄得花季也有几分尴尬,反倒是穆乞儿破天荒笑出了声,这姑娘情愫也够深,自己也不好拆穿,“那姑娘可否赏脸一同四海为家?”

    苏辛子抬头朝花季瞄去,两人视线相识,羞得她别过脸,“……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只能答应了。”

    南末笙独自在偏后门处,他等的实在是耐不下性子,这才刚驾了几步就瞧见两匹马行来,穆乞儿坐于其间,还与一旁的人儿洽谈,一派自在,亏自己白费了心,“穆乞儿!我当你这么缓,原来谈情谈的自在。”

    南末笙黑着脸扬颜勾笑,不悦刻在眉间,三人朝他看去,苏辛子面色又是一热,眼前那男人甚是美丽,似舍子花又染不羁,眸目也是自慵七分,让人移不得视线。

    花季与他也有一面之缘,倒也先打了个照面,“三殿可是一同路?”

    前者朝他看去,眼色一闪才记起此人,有些不可置信,“花季!”

    “去那边看看。”容不得四人再说几句,身后的一批人马临将追了上来,四人这才捏了把汗,紧了弦,驾马就是离开。

    道儿很是颠簸,地上全是尸体散乱着,不免还有几处大火殆尽,火苗扬着散发焦味,花季怕马太过动荡一直保持匀速,他不敢和怀中的人儿贴的太近,只因此刻的自己太喧嚣。

    南方仅南杞一国,南末笙说要去北方,穆乞儿也当是想起高昌国来,记得不错这南末笙还有间贩香木的雅阁,她自当问他可去那处,他点头,想来先去高昌待一段日子。

    一行人快马加鞭才彻底远离了南杞,来到两国交界空留的一度麦浪处,许是黄昏秋度,一阵南风,涌动的金色麦浪彷如巨大的绸缎子,让人格外心旷神怡,穆乞儿只觉新奇,跃下马向下跑去。麦浪起伏处,隐约可见各类瓢虫从中间拍翅飞去,南末笙朦胧间似乎听见了几声鸟鸣,‘布谷,布谷……’

    这是片荒野麦田,单纯的野麦田香是有些潮湿,还夹杂着些许青草的腥气,就连一点点泥土的味道也是这般荡漾。

    一个少女站在田野中央,站在天与地中间被风吹荡着,那一瞬间像是全世界没了别人,没了植物,她的眼睛里只有大片大片的麦田。

    花季牵着马走至她身边,麦叶划动着马蹄子,许是有些瘙痒马儿这才喃喃的暗鸣几声。

    “可美?”

    穆乞儿点头,感受风的动向。

    “初见时这美也是让我缅怀,那时,我就在想,何时能与你一起来看看……”

    此话被他说得抑扬顿挫,穆乞儿侧眸看他,一时竟来不及思考,一种奇妙的感觉有些不切实际。

    “是个好地方。”

    南末笙也是牵马上前,闷着脸显得着实不合群,侧头瞄了她的包袱,“可有带干粮?”

    “……我有银子。”

    苏辛子四下看去,这麦田有不少的鸟群,也就是野生的鸽子,“去抓些鸟可好?”

    三人齐刷刷看去,想来肉厚也是可口,经过商量决定花季和苏辛子一同去捕鸟,穆乞儿找了块地皮将马儿安置好,随着南末笙上道去寻木条子,良久两人才归,这钻木取火也是体力活儿,摩擦许久才有些火星子扑腾冒出。

    栖栖南风惬意万分,待四人吃饱满足也是深夜了。几人卧在麦田仰头看着天幕,所有的不愉快都烟消云散般不复存在,穆乞儿趁着这氛围开始讲起鬼故事来,吓得苏辛子倒是一惊一乍,搂着花季的胳膊说什么都不肯松手,花季见一旁人儿笑的一脸得逞,愈想要惩罚她一下,忽的微微侧身,右肘子固定,一脸蛊人的色诱向她面靠去,他朝穆乞儿的唇吹了口气,欲想要霸占,赤果果的挑逗并没换来什么,穆乞儿抽搐着嘴角,摊手上了他的脸将他挪开。

    “鸽子味儿真浓。”

    噗嗤,南末笙强忍着笑意,背过身来有些微颤,花季也是百般无奈,含笑又躺了下去。

    黑暗已经在半空盘旋,四人也是安分的睡去了,趁着穆乞儿已经熟透,花季假寐的笑意绽开,侧身缓缓探上她的腰,将她引到自己怀里,羞怯的脸泛着红晕,轻嗅着她的发香,自己已经被她引得毫无分寸了……
六十九、这个乞丐实在是太丑
    隔天一早,伴着鸟鸣大脑逐渐清晰,‘布谷,布谷……’

    身边的人儿有了些动静,使得穆乞儿这才睁开惺忪的眼睛,一脸颓废,支起身打了个哈欠,向侧瞄去,只看见花季睡得很是安稳,怀里还搂着苏辛子。

    这南末笙起得也早,见穆乞儿醒了来,抓着她手就是上道去,差点摔得她一个狗吃屎。

    “大哥,悠着点可好?”

    “闭嘴。”

    待花季清醒时,却发现空留苏辛子一人在整顿着马群,便问了句他们人呢,苏辛子也是摇头说不知。

    恰时,不远处一抹身影没入他视线,穆乞儿搂了一摊子的东西走来,近些看,才发现是一摊野果子。

    “你们去哪儿摘得野果?”

    穆乞儿上前,找了个最大的递给了他,“这是山棯,以前就有听说南方漫山遍野都是,昨日夜太黑竟没发现。”

    “山棯?”

    穆乞儿上前也递给苏辛子一个肉厚的,“甜着呢。”

    之后几人匆匆然整顿完就上了马,距离兴南城还需三天之久,只是这三天总会有几批南方来的侍卫见人就查,想必也是知道卞易言派的人马。故此,穆乞儿等人皆是不能走正道。

    今日的太阳过于毒辣,应由这三天见不得光也没吃上顿饱食,离道不远处有一家小酒馆儿,瞧着人也不是很多,穆乞儿这才从马背跃下,让三人稍等片刻。

    酒馆子有外两座,其间一座坐了个白衣男子,男子身边有两个随从跟随,人手一把长刀,这架势引得穆乞儿多看了两眼,男子唇色微泛白,面色更是一脸逊白,加上单薄的身形,整个就似病秧子。

    “客官可要吃些什么?”小馆子也没个小二,店主儿倒是殷实的紧。

    “嗯……可有什么?”

    “些许肉食,包子还有酒水,那客官……”

    穆乞儿想了想,“每样四份即可。”又问道,“那店家可有水囊之类的装水之物?”

    “水囊倒有两个。”

    “店家可卖?价钱好说。”

    店家也是利索,穆乞儿一把接过顺带递了银两,突然,只听闻苏辛子喊了句,“糟糕,快走。”

    穆乞儿这还没转身,腰间就被人一环带上了马背,只见南末笙一拉缰绳马头急速掉转,怀中人儿一个不稳靠上了他的前腹。

    在他们后头正驾来一批人马,足足二十来个,那些侍卫大嚷着让前头的几匹马停下受查,却见他们反而逃之夭夭,心一念就知有鬼,纷纷驾马追去,紧跟相随。

    穆乞儿转头向后看去,追的跟狗皮膏药一样紧实,着实不是办法,难不成要拼个鱼死网破。

    花季皱了眉,“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谁知道前头还有几批等着?”

    南末笙紧握缰绳,“我们最好分散开来,太过集中反而拖沓不利。”

    “分散固然好,只是……只是这要如何相聚?”苏辛子转头看他。

    “兴南城集中。”穆乞儿想了想,“尽量保护好自己,可别落了网。”

    四人相视一遭,觉得方法可行,又叮嘱了几句,而后三匹马岔开了道,这让后头的人马有些犯困,不得不分散开来追捕。

    南末笙驾马前行丝毫不怠慢,后头的人马也是死缠烂打,穆乞儿嘁了一声,右腿一绕,股间一旋,与南末笙来了个正面相对,他皱眉不解,只见她从腰间取出了个弹弓和一个箭头,她把手悬在南末笙左肩之上,对准,风向,射击,正中!

    身后的一批人马还没来的及反应就瞧见什么东西破风直射于咽喉,一个侍卫就此从马背上摔下再也没了声息,吓得其余几人就是浑身一个激灵。

    穆乞儿哪能等他们思考,又直射取了一人咽喉,众人倒吸口气,任凭他们是如何摆弄置换位子,总会有只箭头直取咽喉,仅剩的三人早已吓破了胆,抬手意停止追捕速速撤退。

    见人马退去不再追来,她这才扬起一丝得意,收了收弹弓,正打算绕股归位,南末笙朝她讪了句,“稚童玩意儿被你玩的倒也气派。”

    “姐姐我天生气派。”

    “羞耻二字可会写?”

    “我知道你不会。”穆乞儿也不看他,环腿绕了回去。

    方才对付几个还是绰绰有余,若是几批恐怕也是鹿死谁手两难。

    这是四人分散后的第二天了,高昌的兴南城外严严把守,每过一人皆是照本宣科打量一遍,好在南末笙和穆乞儿早先到了一天,只是,为何这高昌也开始严加管视,难不成也是卞易言所为?

    大街上也有几批侍卫巡逻,穆乞儿此刻正躲在破旧的瓦堆后头。

    由于昨日南末笙安马之际被侍卫认出了个七八分,眼色一使就是要上前逮捕他就范,他为了引开所有侍卫,故此跃上马独自行去,这才留得穆乞儿。不过也是如此算是彻底分散了。这兴南城已经呆不下去了,想他们也是应该清楚。

    包袱遗漏在南末笙的马上,好在身上有碎银,不至于沦落到身无分文的窘境,眼下还是先出了兴南城再说,免得生事端。

    彼时,后城门处,六个侍卫对来往出城的百姓皆是轮查。

    明明深秋,今日太阳异常毒辣。道上,一个蓬头污垢且浑身脏乱不堪的乞丐正踱步走着,呲牙咧嘴的模样像极了个地流痞子,过路人皆是皱眉远离,乞丐面貌邋遢,清晰可见的是右半面那赤红的胎印子,足足占了整个右眼范围,红的似能滴出血来,丑的倒是吓人,倒成了哗众取辱。

    这乞丐要出城,因样貌实在是丑的慎人,浑身又是恶臭熏天,侍卫哪能受得了,皆是捂鼻看了两眼也就作罢,一脸嫌弃的将他轰了出去。

    乞丐自是惬意,嘴上说着含糊不清的话语,见众人对自己如此的冷落态度,挂在面上的笑意也逐渐惨淡,他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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