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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古人,闪-第25章

小说: 古人,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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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躺回去!”

  “那个……灵惜姨她……”一想起她的背影,我的心就像被玻璃喳儿滑割着,揪心的疼。

  “她做了她认为对的。”面瘫冷冷扫了我眼,转身继续换自己身上的绷带。

  “那皇上会痛吗?”后宫佳丽三千,他并不缺灵惜一个。男人是钉子,女人是木板。钉子可以轻易的拔出,而木板上却会永远留有伤痕。

  他回头,白皙的脸上带着不悦,分外明显。“给我闭嘴睡觉!”他束好腰带,把我重新按回稻草上。

  “十三他们不会有危险?”

  “兵马应该已经到了。”他两指轻弹我额头。“闭上眼睛!”

  “好。”

  片刻,意识又如同大石头掉到大海里似的……

  “笨蛋,你到底想怎样。”迷糊间,脑袋被压置一个肩窝上。

  然而朦胧的睡意又越来越浓,令人不可抗拒……

  第二天一早,在面瘫的拳脚相加下,我连滚带爬的上路。

  直到中午,我们才回到御碑亭。

  远远的,我一眼就认准了亭子里的三个背影。

  我的兴奋如八月钱塘潮般涌起,一口咬掉面瘫的魔爪,冲去。“我回来了!”              

  小黑闻声第一个回头。“贝贝!”温柔的眼眸陡然一亮,他急急跑出亭子。

  “太好了。”看到他们个个安然无恙,我激动地扑上小黑。

  “哪里好。”他轻柔的将我揽进怀里,手臂箍得紧紧的连转了好几圈。我靠着他的胸口,能清晰的听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你受伤了对不对。”他抬着我腋下将我提到半空,左看右看。“伤哪里了?疼不疼?上药了没?没碰水吧,刀伤千万不能下水,不能去灰尘多的地方,不能接近……不能再去……对了我带了……”

  “我头晕。”

  “头晕?糟了,是不是发烧了?”他蹙眉,一手搭上我额头。

  我哭笑不得,他老毛病怎么老改不了,我扯下他的手。“又是转圈又要听你唠叨,能不晕么。”

  他嘴角一抽,深邃的眼眸渐渐露出困惑来,许久,他鼓起腮帮子把头深深埋进我的发迹。“欺负人。”他的嘴呜里吗里的念叨。

  有时,男人的撒娇对女人来说是一种无可抗拒的魅力,听着他的低喃,如孩子一般,一股莫名幸福蜿蜒在我心头,手情不自禁的环上了他的腰际。

  然而……

  “为什么有这么人!”我冷不丁的大叫。

  此时,亭子里红橙黄绿清蓝紫,大堆的彩虹脸正盯着我们的现场直播,有些年长的阿哥甚至主动担负起护花使者的角色,捂起弟弟妹妹的眼睛。

  “本来就有这么多人啊。”

  “那你怎么还敢这样!快放开。”我推开他。

  “不要。”他牢牢勒住我的腰,居然耍起小孩子脾气来。

  “小黑!……对了,皇上呢。”

  他抬起头。“皇上在矶头,要见你。”

  然而,话刚说完,他竟又把头埋回了我的肩窝。

  “你这是逼我抗旨?”我语气轻柔,极力克制拧断他脖子的冲动。

  他使劲摇头,这才松手。“那我陪你去。”

  “不行。”罗奕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来的,他拉开我道。“他为了找你一宿没睡,让他休息,我送你去。”

  “我睡过了,而且……”

  “够了!”我厉声打断。“去睡觉,还有在眼睛里的血丝没有退掉之前,你不准再和我说话!”说完,我拉着罗奕就走。

  …………

  一路上,罗奕神情犹豫不决,欲言又止,我们快到矶头的时候,他才决定启口。“姐,你一定小心,昨夜我们到的时候,皇上……皇上就像得了失心疯。”

  “失心疯。” 我叹息。“如果真是失心疯倒好,就怕皇上太清醒,清醒得使所有的痛楚都会跟着清晰起来。”

  “你都知道?难道皇上和那女子……”

  我点头。“若皇上真爱她,那么这种失心之痛恐怕天雷地火都难以抹去。”

  
  山风夹杂着凄凉与哀伤打在身上刺骨凛冽,我告诉罗奕我自己可以,让他先回去。

  矶头位于山顶,放眼望去,山连山,山叠山,山外有山,山上有山,山峰插进了云端,林梢穿破了天。

  水天一色的滇池尽收眼底,烟波浩渺,云蒸霞蔚,远处青山如黛,白云悠悠,却有一种气萧萧以瑟瑟,风飕飕以飗飗的气氛。

  他正抱着她坐在一块奇形怪状的灰黑色岩石上,两人依偎着欣赏那长龙飞天,群山重叠,重峰累累,海涛奔浪,巨浪排空。

  白色云带环绕着清仓山峰,浓重的水雾,像一张有形的帘幕,幽幽的弥漫在四周。

  面瘫长身侧立在崖边,一袭白底长衫上还染着数朵暗红的梅花,长风猎猎,掠起他的衣袂翻卷,眼眸罩着迷朦的雾气,好似云雾缭绕的湖泊。不得不佩服他,只那么静静地立在那,却有种说不出霸气与傲气。

  “老四,退下吧。”康熙望着前方,沙哑的开口。

  “儿臣告退。” 无论对谁,他都是冷冷淡淡。

  “贝儿。”

  闻声我抬头,却正对上一旁的满目怒火。

  “在。”我小心的开口,却换来某人下颚狠狠地抽了一下。他双眸眯起,阴鸷之色瞬间暴涨千百倍,我两腿一软。

  “过来。”康熙根本没注意背后的战况。

  “时。”

  “女人都像你这样?”错身而过,他压低着声音一字一句蹦出,半垂下的眼帘,根本掩不住眼底翻腾的怒气。

  陈述句还是疑问句?但看样子肯定生气了。我心里像两小人在打水,七上八下,纳闷又在哪处踩了他老人家的地雷。“借过借过。”我心虚的干笑两声,躬背小心翼翼地绕过身边的高压电线。

  他勾唇斜睨,冰湖般的眼睛无形中多了几分阴媚不羁,眉梢眼底总是*冷淡,让人摸不清他的心思。

  稍许他才拂袖离去。                

  警报解除,我的呼吸跟着慢慢平稳下来,微一思酎,才放慢脚步来到康熙身边。

  那张苍白憔悴的脸上刻着岁月的沧桑,眼神空洞而又迷茫,已经再难寻到那不可一世的痕迹。眼前剩下的,只是一具没了灵魂的躯壳,无奈、悲痛。我一时间不太确定要不要去打扰他。

  一支白玉蝴蝶簪斜插在灵惜光滑扁平的低髻上,一身雪白的衣裳衬得她空灵如仙,只是脸色太过惨淡,白如蜡纸,好似一朵凋零的白梅。在他专注的凝视下,她恍惚被一股清灵飘渺的气氲包围住,那样温暖舒适,那样宁静柔和。

  “灵惜给你的。”他递给我一个白色的信封,并未回头。

  我屏住呼吸,双手接过。

  信封渗透的滴滴血迹分外刺眼,我屏息拿出信纸,手竟控制不住的发抖。

  “贝儿,我没有资格告诉你什么样的男人才值得托付终身,但请不要和我走上同样的道路,否则这一生太辛苦。

  两个世界的人,可以是朋友、可以是仇人、可以错身而过,但是如果相爱了,等待的却只有悲剧。就像飞鸟恋上鱼,拼了命想厮守一起,但却是害了对方,毁了自己。我爱他,但因为我爱的是他,所以无论我有没有选择他,我这一生都注定要痛苦。

  贝儿,若决定了,就轰轰烈烈地走下去,会苦会痛但至少不会遗憾,若还没下定决心,听灵惜一句劝,千万别让自己陷得太深。 ”               

  愿你一生幸福——灵惜

  “灵惜姨。”我强忍着马上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但它终于还是如断珠般垂下。

  “她怨朕。”康熙嘶哑着声音悲怆的开口。“一国之君连自己的妻儿都护不了。”他嘴角卷起一个漫不经心的笑,笑的那样凉薄。

  我找不到言语安慰,走去,把信递给他。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有一丝的犹豫,但还是伸手接过了信。

  又是良久的沉默……

  “灵惜。”替她抿拢鬓角的碎发,他放下信,满目爱怜。“朕负你太多,累你一生。”他的唇在她惨白的脸颊轻轻摩挲,好像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品。“以前每次看见流星你总吵让朕许愿,朕总是错过。记得最后一次在蒙古看星星吗,那天我们躺在早上看着满天的星斗,流星飞过的时候你兴奋极了,后来你问朕是不是又没赶得及许愿,朕怕你笑话,骗了你。这次重新遇见你,没想到朕还是来不及……”他哽咽,泪水如山中的溪流汨汨地在他清朗的面颊上流淌,泪湿衣襟,滴滴都是心痛。

  
  当晚依照灵惜的遗愿,一座简易的墓碑屹立在严府的竹林。

  康熙四十三年,十二月冬,大部队人马启程回京。。 最好的txt下载网

南下
凄凄岁暮风,翳翳经日雪,倾耳无希声,在目皓已洁。

  这是我来到这里后的第一个冬天。

  从小生在南方,我从未领教过北方的寒冬。

  纷纷扬扬的雪花漫天飞舞,就像扇动着翅膀的白蝴蝶,轻轻的飘飞着,落在柳木的树枝上;贴在我的脸上,身上。大地覆盖着一片白鹅绒,所有的一切都被白色笼罩。我踩在雪上听着脚下发出的咯吱声,异常有趣。

  “贝贝,流着鼻涕还玩雪。”小黑穿着一裹圆的皮袄,端着药碗。

  “你别过来!”看到他,我马上抓起地上的积雪,团成团朝他猛扔。

  “听话,把药喝了。”

  “死都不喝!”一闻到这股药味就像吞了只苍蝇般恶心。

  “不许再扔了。”他眉头打结,难得的严肃。“病了怎么能不吃药。”

  “没用,都吃三天了。”我可是摆事实讲道理的人。

  “把药换成糖水哪能有用。”

  我大惊,他路子这么野,这也能知道?!被反打一拳,我立刻闷掉。

  他步步逼近。

  “生病了不吃药的话,要七天才能好,到医院看病吃药的话,一周也就好了。”我一缩鼻涕拔腿就要跑。

  他眼疾手快,伸手擒住我胳膊。“歪理。”他把碗端到我嘴边。“都这么大人了,听话。”

  我动弹不得。“那就一口。”

  “一碗,前两天的帐还没和你算呢。”他不给我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没办法,就着他手上的碗,我一口气将满满一碗药喝干。

  “啊,糖!”药刚入喉,我的五官立刻纠结在一起,不得不伸出舌头接雪吃,来去冲淡满嘴的苦杏仁味。

  小黑拨了块酥糖塞进我嘴里。“像小孩一样。”他笑。

  “小妞儿。”我食指关节一刮他的下巴,调戏。

  “你。”他嘟嘴。“唔,看到你,想到一首打油诗。”他指指我一身鹅黄,道:“江山一笼统,井口一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骂我是黄狗?我气结,刚想还以颜色却又忍不住大笑起来。“那你呢?”我指着他的白皮袄,直跺脚。

  “我?”他低头一看才醒悟过来。“我……”

  “白狗身上肿?”

  我们相视,随即都哈哈笑开了。

  冬雪纷飞,玉蝶弥漫大地,北国的严冬其实很可爱。

  —————————————————————————————————————————

  “凌大人,一个月来贝贝的风寒一直未愈,我想带她去江南一带等过了这个冬天再回来。”饭桌上,小黑突然提议。

  阿玛看着我道。“这丫头身子骨一向硬朗,怎么今年……”

  “青春期,抵抗力弱。”我埋头有下没下的扒着饭。

  “小黑,你别什么都依她,整天穿着单衣往雪堆里钻能不着凉?再说听过避暑的还没见过避寒的。”罗奕坚持病根子是我自己怍来的。

  这回我真成了冤大头。第一,整天被程某盯着里五层外五层,我的保暖措施已经完善的不能再完善。第二,去江南的事他可半点消息都没透露过。

  “你们俩去……”阿玛也为难。

  “要不我一起去,照顾姐姐也方便些。”

  “你?”我摆手,就她那身体随时都可能成为头号病患。

  宁儿轻笑。“我没那么娇嫩,这些路途能熬得住。”

  “那程大人打算什么时候出发?”阿玛算默认了。

  “就明天吧。”

  “明天?”

  才得到消息,明天就要出发,他节奏也太快了。

  “早点去你的风寒才能早点好。” 

  第二天,马车早早的已经在了府门口。

  上车一看,粮食,被褥,替换衣物竟是应有尽有。

  “去哪?”上车后我问。

  “苏州。”

  “看来你早准备好了呢。”宁儿柔柔一笑,拉开车厢里的抽屉,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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