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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倾城格格-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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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牧槐也不知从哪儿变来的狐毛披风,一个劲儿的将它披上她肩头,稳稳地包覆住她抖颤的身体。

“谢谢。”芙蓉不自觉地道谢。

“为了安全起见无法起火取暖,只能披件像样点的披风遮遮冰寒的雾气。”

“离目的地还有多远?”她一路坐在马背上颠簸,颠得她整个人快散了,她不认为自己还能支撑下去。

“快到了,看情形天未亮时便能抵达。”

会内弟兄还在义兴堂的地窖里等着,到了福建得快些先到义兴堂去,顺便拜见许久未碰面的义父……

她突然不语盯着他看。

段牧槐似有所觉地回过神,“干嘛盯着我看?”

“为何不用飞鸽传书来联络呢?那不是快些?”她不解地问。

这女人……“你以为漫天乱飞的鸽子不会被人猎捕,让人宰了吃?”

会吗?芙蓉不解地望睨。

他轻笑。“你可真是天真,你以为乾隆常年到承德避暑山庄去,就只是为了避暑?怕是狩猎吧!”

“就算狩猎也是以猛禽为主。”承德狩猎之行,女人无法参与,就算是她也不得跟随。

“你亲眼所见吗?”

“我……”一句话便堵住了她。

“若以飞鸽作为会里联络的方法,怕是所有行踪皆赤裸裸地摊在众人面前,那还叫机密?不正好留下行踪让清兵一网打尽?天地会的弟兄,做事不会如此草率。”

“为何要劫漕标粮船?”

“你难道不知,乾隆三下江南皆声势浩大,每行随从、陆路兵马皆以千计,大车百余轮、征挑夫不计其数;水路用船一千多只,首尾衔接、旌旗招展,每到一处更要让地方官献上大量美食佳肴。三巡南下已让百姓生活困厄、叫苦连天,夺漕粮之事皆是以救济百姓为要,难道你能说我们不对?”每当提起乾隆,段牧槐的火气便升了上来。

“但阿玛也曾对兴修水利视察、关注过,怎能一味往坏处看呢?”

难道她也像那些满清皇族般肤浅、无知?过于专注她过人的才德,倒忽略了她仍属满族。

“难道你不关心百姓的生活吗?”

“你何以能说我不关心!”若不关心,她便不会阻止阿玛为异族女子兴建别苑,他怎能这般指控?!她别过头往迅风走去,摸摸它釉黑结实的肌肉,“不管你怎样看待我都无所谓,我只希望能早些见到临巧。”临巧现在不知怎样了?和六个大男人在一块儿,清白……唉!

都是她的错。

他扳过她身子。“何以无所谓?因我俩身分上的差距?抑或是……”他忍受不了她的冷淡!他知晓她身分的高贵与他一介莽夫相比,简直有如天与地,但他就是爱她……他爱她?!

对了!便是如此!否则何以解释他一连串反常的举止,解释他昨日的心软?段牧槐拥住她,紧得她无法喘息呼吸。

“你……”她让他的举止吓着了,瞪大了眼眸。又来了……他怎么老爱动手动脚,总喜欢抱着她、趁她不备时亲她、在她颊边磨蹭,甚至恐吓地说要和她有更深层的肌肤接触!这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呀?老爱做些违反传统礼规道德之事,她老是让他这么抱着、亲着,教她还有什么颜面留在这世上?“放开我……”

“不放!”

说什么都不放……

“你不能老是抱着我,我们什么关系都不是,要是让人瞧见,你教我还怎么在这世上活下去?”

他倏地推开她,怒目以对。“你别再说这种话!为何你老是要说些寻短的话来气我?”

“我不是气你……”

“那就别说了!”他迳自地将她抱上迅风,自己也跃上马背。若要让她打消了寻短见的念头,唯一的方法便是让她和他的关系成为既定事实。

他会很乐意这么做。

※※※

很快地,朝阳在起伏山峦间露出脸来,一路上不愉快的气氛围绕在他们身边,让他们始终无语相对奇Qīsuū。сom书。段牧槐骑着马,而芙蓉便坐在前头和他双双紧贴在一块儿。似乎多次的接触让她对这一路背与胸的紧密贴合产生了麻痹感,不再像先前般挺直了腰杆子和他保持距离,这举止不仅累了自己也收不到多大效果,就算她刻意挺直身子与他保持距离,他还是有办法故意让迅风走到崎岖不平的路面,颠簸之间让她往他身上倒去。

他一手扶住她的柳腰,一手驾着迅风,低头在她耳边玩味地呢喃:“不再抗拒我了吗?“

她翻白眼不语,可惜他看不到。

“怎么?不说话了?”

有时他无礼得不像样,有时又极为君子……这人的个性让她摸不清。“我的抗拒收得了多少效果,你比谁都清楚。”她冷声回应。

“很高与你有这层认知。”

而他越来越猖狂了,连骑马都渐渐的不安分……啊!竟咬她耳朵?!她绯红了粉颊,慌张地捂住耳朵,转过头怒瞪着呵笑不已的贼人。“你……太过分了。”酡红的容颜越见暗沉,一双粉拳再也受不了地捶向他。

握住主动奉上的柔荑,他转而亲着她一根根细指。

愈来愈亲密的动作让她连忙抽回手,努力在衣服上擦拭,就怕手士留有他亲过的痕迹。“专心点行吗?”

“我是很专心。”

对呀!专心欺侮她嘛!

她不管尊贵身分地又瞪了他一眼。

他在她耳边低语:“你觉得我还得再专心点吗?“

她冷声回道:“我可不想摔下马。“

他闻言收紧手臂。“我将你抱得如此紧,几乎黏在一块儿,这样你还怕?”

“我原本可以和临巧在一起的,别忘了是你硬拉着我同行。”她有意激怒他。

“我可放心不下让你和临巧在一块儿……”那不正好给了她逃跑的机会?他虽是一介莽夫,可却不笨!

“你以为两个弱质女子能对天地会有啥威胁?”

“若是一般女子,我会认为没啥威胁;但若扯上你,我可不敢保证。毕竟你身为格格又是乾隆之女,一个命令下达便能铲平天地会。为了所有弟兄安危着想,我便不能冒这个险。”相较于她的身分,他就愈显低微;尊贵之躯又怎是他能匹配的呢?

“若真如你所说,抢夺漕标粮船之事皆为救济百姓,你怎以为我会做出铲平天地会之事?”

“别忘了,漕标负责的是宫里的宫船,连的又是宫里的粮食,若夺了粮船势必带来很大的冲击。你以为这天大的事,你父亲会不闻不问?怕是到时下令严办,牵连的人以万千计。”夺漕标粮船的事非同小可,绝对不能有任何差池,他可担当不起让手下丧命的事。

“不要把我想得如此肤浅……”她不是那种人,是非善恶她还能分辨。若真为了百姓好,她又怎会做出通风报信之事?

他太看轻她了!

“凡事谨慎点好。”等到福建,他得先将她安置在客栈里,确定她不会逃跑后再上义兴堂和手下会合,后天傍晚时分云风一行人也该抵达了。到时再确定一次计画,并派人上海口探探漕标的粮船到了没,然后伺机行动。“到了市集,我们先在客栈休息,云风他们应该很快就能赶上和我们会合。”

“到了吗?”天色渐渐白亮起来,她隐约见着前方有几户人家已飘出炊烟,四周也不再是一片荒凉,地上亦有人迹踏足的痕迹。

“这里便是福建了。”多亏骑着迅风,行进速度才能如此快速。

段牧槐加快了速度,迅风便像脱缰野马般狂奔。很快的,他们便由城门进入吵闹的市集,来自四面八方的人们在这紧临沿海的福建进行商品买卖;而这里的商行尤其多。

段牧槐将芙蓉带往一间客栈,将她安顿在上房,离去前特别严正声明:“你好好待在这儿,别做出任何惹怒我的举动。若安分点,我会将临巧带来与你同住;若你擅自逃离,应该料得到临巧的下场。“临走出门口,他又回过头来。”我回来时会替你带件女装,你好好待着,有事就叫小二哥。“

门砰的一声关上,芙蓉走至窗口打开窗子往下观望,满街的热闹气氛,在打开窗子的刹那,闹烘烘的嘈杂声便直接窜入耳里,让她不免皱眉。“好吵……”

他怎会这么放心让她一个人待在这儿?他不是一直最怕她逃走的吗?芙蓉不解地低头想着,随即打开门欲往外走,却让眼前的一堵肉墙吓着。“你”

“想逃?”他悠哉地站在她面前,气定神闲地抱胸睇睨。

“没……”她眼神飘忽地不敢看他,她确实是想找机会逃嘛!“我……我只是想叫小二哥送上茶水。”

“别动任何歪脑筋,我已经派人在暗处监视着你,一有任何动静我必定立刻知道。”

“你把我当犯人般监视?”她有些发怒地瞪着他。

“不,我不是把你当犯人看。但有件事你必须在心里先有个底,你是我的俘虏,你最好永远都别忘。”他不愿将话说得如此难听,但……他还是说出口了!

芙蓉脸色一白,心不停地抖颤着。从一开始,他便似有若无地在陈述一个事实:她是他的俘虏。

所以她没有自由、没有自主权,甚至即将丧失自己的身体!

可怜得连自己都想哭了……

芙蓉无言地转身进屋,在窗口坐了下来。不愿再看他,她让目光凝聚茌窗外的纷扰街道上。

她这样子让他好心痛。

“我……我不是那意思……你别放在心上。”

她仍旧没回头,仅淡淡地说:“那是事实呀!我确实是你的俘虏,不是吗?我是让你的手下掳来的,是我自己没分寸……是我的错。“

“我不是……”段牧槐的情绪变得有些急躁,立即慌了一颗心。她该知道他说那番话的用意,那只是怕她会离开他而说出的狠话,特意提醒她这辈子是永远也躲不了他而已呀!怎会变成这样呢?

“我知道你的意思。”

她故意装出的冷漠让他一股急欲解释的冲动瞬间冷却下来。“你明知道我不是那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你原想说的又是什么?”她专注的看着他,像想从他眼中瞧见任何端倪般地认真。

“算了!”他沉着脸赌气地转身离开。

她明白自己的处境有多无奈,她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了,将来更有可能是个供他取乐的禁脔。人活得如此可悲,她为何还要苦苦奢求在这世上活着呢?早该在和他有肌肤接触时就咬舌自尽,何以拖延至今?本来为的是临巧的安危,但此刻是否仍是这么想着,她已不确定了。

他说临巧大致这两天便能很快地来到福建,若她能找个人替她带口信给知县,或许临巧的安危就无虑了。而她,纵使让人救回,怕是任谁也不相信自己仍是清白之身,到时寻求自我了结或许才是解脱吧!

她撑着额想,他说了,只要她这几日安分点,就会让她见临巧,到时只要她们在一起,便不怕他再喂临巧药汁,然后她便能让人偷偷去通报知县……

※※※

义兴堂

狭窄空间里一别地窖该有的潮湿发霉味,给人的感觉则是干净、清爽。里头布置虽简陋,仅有几张桌椅,但四周墙上却贴满了一张张地图和清兵绿营分布图。

段牧槐一来到,众人便拱手尊敬称呼一声段香主,他面向其中一名身着灰色衣服的五旬男子。“义父。”

“牧槐,向风长老借了迅风?”

段牧槐笑了开来。“还是义父厉害。”

“能迅速穿越笑尘山庄前方的那片密林,又较云风快速抵达,若不是借了风长老的至宝迅风,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方法能如此快速将你送到。”此五旬男子就是段牧槐的义父,天地会总舵主。此人性情温和,全身充满温文尔雅的侠士气质,文质彬彬,实在看不出他便是掌控全天地会的首领。

“若孩儿没算错,云风一行该是明日傍晚就能抵达。”

“根据探子回报,漕标粮船已近海口,大抵该是这两天进入港口卸粮,再由大匹驿马连日运抵京城。”

“若由银麒号直接在外海攻掠夺粮,是否更能顺利达成目标?”

“银麒号虽配有“火龙出水”和“神火飞鸦”,但若由银麒号担当此重任,怕船只上头的显著标志,一眼便能让绿营兵瞧出是银麒号所为,到时成为朝廷缉捕的目标,银麒号的人员便会有危险。”

“义父说的是。但在陆路夺粮,对我方较为不利,何以有足够人力对抗漕标各营所组成的队伍?”他的顾虑自然没有错。绿营兵乃属朝廷所有,人马齐全数量庞大,天地会里的弟兄何以能以量抗衡?

“话虽如此,但别忘了会里弟兄个个武功了得,一般绿营兵并无能力对抗。”

“义父所说便是以质制量?”

“没错!”总舵主赞赏地看着段牧槐,心里想着当初收他为义子可真没收错,果真如当初所预料,他有习武天分与领导统御的天成气质,倘若日后自己卸下总舵主身分,他便是最恰当的接手人选。

“义父,有件事我想私下和您谈谈。”段牧槐想起了客栈里的芙蓉。

“你随我来。”

※※※

段牧槐由义兴堂回到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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