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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一亲红颜-第18章

小说: 一亲红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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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山庄内的人都叫你斌儿?」秦少扬突然问起,这个疑问搁在心里很久了。

  司徒斌儿挣开他的怀抱,采摘着长草打算编些东西,顺口回答他:「不为什么,那是我的本名。」

  秦少扬皱眉道:「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她好笑的瞥他一眼,「名字只是称呼而已,更何况我看你叫我惜云好像叫得很顺口。」

  他却感觉虽然他们的身体亲密,她在情感上对他仍是有所防备。「我不喜欢你对我有所保留。」他闷声道。

  司徒斌儿好惊讶的道:「你怎么可以责怪我?你没有问过我啊!」

  秦少扬拉她入怀,在她额头上一吻。「那你现在可以说了,我要知道你所有的事,不可以隐瞒。」

  「除了康广陵,我从来没有向别人说过我的身世。」她深思着,低头考虑。

  「为什么他知道?」秦少扬的声音突然充满恶兆。

  「嗯……」她还不知道危险,淡淡的笑着。「我对他没有秘密。」

  秦少扬的心一沉,开始衡量康广陵在她心中的分量到底有多重。自从得到她后,他根本已将康广陵的威胁性远抛在脑后。

  难道她爱上康广陵了?这个念头逐渐转为沉重的负荷,压迫他的呼吸。

  「你爱上他了?」他声音粗嘎得几乎连自己也认不得。

  她终于看到他暗沉的眼神、不悦的脸色,敢情他是在吃醋了。

  「没有!」司徒斌兄坚定的摇头,「他是我的朋友,对他而言我亦是。」

  她伸手圈住他的颈项,认真的澄清他的疑虑。「他是个很好的朋友。我很感谢过去的日子有他的陪伴,否则我可能比现在更糟。」更冷漠,也更愤世嫉俗。

  司徒斌儿说着仰起头,以一种奇怪的、试探般的渴望亲吻他,彷佛她想要又惧怕他的爱。秦少扬翻身将她压在草地上,一手插入她的头发里,执着的吻得更深。他需要她保证般的热情,深怕自己的爱是她不想要的负担。

  过了好半晌,秦少扬抱着她翻身,让她趴在自己身上,细心的挑出缠在她黑发上的草屑。司徒斌儿用手臂撑持着自己,注视着他深情的眼,她柔细的黑发如帘幕般垂下,将秦少扬圈在这个发瀑世界中,眼中只有她的脸、她的温柔、她滑腻的身躯,和她散发的香气。他拉低她的脸吻她,品尝欢爱后残余的热度。

  然后司徒斌儿在他带有压力的眼神下慢慢的述说,她只粗略的说出大概的过往,没有加入任何的感情,不带怀旧之情……好像她说的是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故事。但是秦少扬能够察觉在她掩饰的表情下那触手可及的伤痛,她几乎是悲哀地认命了。

  他不舍的收紧怀抱,不露痕迹的想安慰她。

  「斌儿……」他喊出她的名字,低低的好像在咀嚼,看来他还不太习惯突然改口。「你娘是个傻瓜,她怎么会舍得将你卖掉?」

  她陷入沉默,再开口时黑眸漾起了一层淡淡的薄雾。

  「我娘不喜欢我。我出生后家道就开始中落,爹爹又病了,亲戚们都说我美得不祥,注定是红颜祸水,要我娘送走我。虽然后来母亲是不得已才卖掉我,但她心里着实不喜欢我。」她想起母亲冰冷的问候、刻意的忽视,伤痛的全身颤抖。

  「即使我就站在她面前,她的眼光也会让我觉得她对我这个女儿是视而不见,我永远猜不透她在想些什么,我虽然憎恨她的冷漠,但是我知道这是因为我爱她。可是对她而言,我的美丽是一种她不想要的诅咒,她令我痛恨自己。」

  秦少扬静静的摩挲着她的背,知道她渴望母亲的爱,永远无法跨越缺乏的遗憾。他心中有股难忍的怒气,怪罪她娘不该把生命中的困境,全归咎到一个无辜的小女孩身上。天知道斌儿是如何熬过来的?

  强忍住的泪水决了堤,司徒斌儿将自己的脸埋入他的怀中,静默无声的掉着泪,发泄出郁积多年的哀伤。这是秦少扬第二次看见她哭泣。

  他没有开口,知道她需要一些时间来平复内心的伤痛,而他能给她的安慰实在不多,只能紧搂住无助的她,痛恨极了自己的无力感。

  他宽阔的怀抱带有抚慰的力量,过了许久,司徒斌儿收住了眼泪,感觉坚强些了才害羞的抬起头,对他绽出一个带泪的微笑,对自己的哭泣感到不好意思,也感谢他沉默的容忍和无声的安慰。

  秦少扬轻轻的在她的眼皮上一吻,尝到她咸咸的泪水。「我爱你。」

  司徒斌儿迷惑的猜想他是不是在安慰她,但是他语气坚定、表情认真,她几乎要相信他了。

  「谢谢你。」她笨拙的说道,这是她仅能想到的一句话。

  叹了口气,秦少扬只是默默的拥紧她。

  但他仔细查看她的改变。以前她的眼中尽是淡漠,似乎没有什么事能引起她对生命的热情,她的心一直是疏离淡漠的紧紧封闭着,阻挡任何意图伤害她的人,她一直是情感飘零的活着。他猜这或许和她身处拥月楼有关,因为看多了虚假的情意,封闭的心更加拒所有人于千里之外。

  然而现在她眼中的神色难以捉摸,似是情意深挚,又似黯然神伤,他突然了解在她心中肆虐的感情风暴,知道她还需要时间,与内在根深柢固的怀疑、恐惧做一番挣扎,才会把心交给他。

  而他一向是个坚持的人,必要时,也会是个最有耐心的人。他知道他愿意等下去,总有一天,她会承认爱他。



第九章

  阳光照在广阔的牧野上,一名高大的男子坚定的控制住蠢动不安的马匹,一面低声的教导马上的骑者。

  「斌儿,缰绳不要拉那么紧,马会无法前进。」她小小的手抓紧了缰绳,勒得马儿不安的喷着气。

  司徒斌儿听话的放松了手上的缰绳,胯下的马微微起步,手上没有了凭依的东西,她的身子一滑,在惊呼声中掉下马去。

  秦少扬在半空中捞起她,又让她安坐回马背上。

  他的黑马对司徒斌儿来说太危险,也性烈的不适合初学者,所以他特别挑了一匹温驯的牝马给她,谁知马儿察觉了司徒斌儿的紧张,和她一样的躁动不安。

  「我不知道要说是谁的错。」他好笑的看着司徒斌儿,她和马儿一样不安的动来动去。「放轻松些,马是很敏感的动物,它会察觉骑者的紧张,你不要给自己压力。」他轻声劝哄着。

  「或许你可以叫牧场上的人来教我,就不用陪我了。」她很不好意思的建议道。

  自从他们回返低云牧场后,每天都有使者轻骑往来牧场和凌云山庄之间,传递文件给秦少扬批阅,他毕竟无法抛下「凌云」的正事太久。

  司徒斌儿怕浪费了他过多的时间,害他无法办正事。

  「没关系的,」他看起来比她优闲。「我盯着你,才不会时时刻刻的担心你不知在哪里跌断了脖子。」

  当她又掉下马时,司徒斌儿自我厌恶的皱眉。「我不知道骑马这么困难。」

  他一点也没有不耐烦的模样,「你还没有抓到诀窍,不要灰心。」

  秦少扬跃上马去,稳定的扶住她,伸手接过她手上的缰绳。他策马轻跑,引导司徒斌儿熟悉骑马的律动感后,再逐步的释出对马的控制力,交回她手中。当她可以勉强安坐在马匹上,让牝马绕着大宅跑一圈时,司徒斌儿高兴的欢呼起来。

  秦少扬宠爱的在她唇上一吻,赞赏的说:「聪明的姑娘,学得真快,果然不愧是我的斌儿。」

  她以微笑回应他的赞美。

  当她的骑术进步后,秦少扬偶尔会放手让她一个人纵马远行,不过每每都千交代万叮咛的要她小心,让她听得耳朵几乎起茧。面对他无所不在的保护欲,司徒斌儿好笑之余也很感动,她已经逐渐习惯他的呵护怜惜了。

  眼看从凌云山庄传递的公文越来越多时,司徒斌儿要求秦少扬让她跟着牧场的人去放牧,她不喜欢无所事事的在牧场上游荡,他仔细考量许久才答应。

  依照他的个性,他习惯将所爱的人纳在保护的羽翼下,远离危险;但是另一方面他又要尽力克制自己不要表现得太霸道,拘束住了司徒斌儿。而且他因为要处理公事,无法时时陪着她,心里也怕她闷坏了。

  兰姨先派一个人带领她几天,让她知道在逐渐枯黄的草原中何处还有青草地。秦少扬刚开始还不放心的陪着她,直到文件堆积如山,让他无法再漠视了才停止。

  放牧对司徒斌儿是新鲜的,每当朝阳拨开草原上的夜雾,牧人们分批赶着马群、羊群踏过露珠,走向青草丰盛之处,司徒斌儿也一个人赶着羊群到草原的远方。

  在这人迹罕至的秋日荒野里,只有河岸边仍盛开着无数的野芍药、桔梗花,司徒斌儿通常会放马缓行,直到了饮马的小河边,雪白的羊群四散嚼食青草,牧羊犬便自动看管羊群。这时她就会抽出木箫,悠哉地吹奏起来。

  她开始放牧时,秦少扬就请一个牧人帮她做了一只木箫,以后她在原野放牧,常常在马上吹着箫,羊群听惯了,箫声到哪里,它们就都乖乖的跟在后头。

  这天秦少扬抛下了公事寻她,也是随着箫声而来。

  厚软的青草掩住了黑马的蹄声,他悄没声息的接近并未发现他的司徒斌儿,但是牧羊犬看到了他,跑过去亲热的摇着尾巴吠叫,泄漏了他的行踪。

  司徒斌儿停下箫声,微微一笑,看着缓行而来的高大黑马,马背上是她英俊的爱人。独来独往的放牧是孤单的,所以她看到他倒是很高兴。

  「我不知道我有招来迷途羔羊的本事呢。」她调皮的说。

  「你太小看自己了,你足以诱惑不情愿的灵魂。」秦少扬轻笑的下了马,给她一个火热的见面吻。

  「你是那个不情愿的受害者吗?」她诱惑的直往他怀里磨蹭。

  「不是,」他接受她嬉戏般的亲昵,温暖的气息吹拂她的发梢。「我心甘情愿受你诱惑。」

  「你这么说真令我惊讶,好像是我引诱你堕落似的。」她娇嗔的微微抱怨,喜欢他注视她的感觉,好像他对她十分痴迷。

  第一次,她庆幸自己是美丽的,可以留住他依恋温柔的目光。

  「多疑的姑娘。」他笑道。

  他瞥了一眼她手上的木箫,收住了笑,疑问的扬眉,「我不知道你吹箫这样出色。」

  「当然,」司徒斌儿回想起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不禁莞尔。「这是经过多年的练习,你以前就称赞过我了。」她淘气的笑着。

  「我当时以为你是徒负盛名而已。」他深思的回想着。「毕竟你美得可以轻易的使任何男人失魂,他们根本不会在意你的音律是如何的荒腔走板。」他第一次说出对她容貌的赞美。

  「可是你好像满欣赏的?」她嘲笑的扬起眉。

  「应该说我忙着赞叹你的美貌,压根没注意到你的箫音传脑。」他笑着紧搂她,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心中的骚动,那情感以持续坚定的速度在他心中滋长。他爱她。

  「你不像是会为女子痴迷的人,」她深思的说,「也冷静的不像是会坠入情网的人。」

  「我爱上你这么令你难以接受吗?斌儿。」他睿智的打量她,「你在担心什么?」

  她掩饰自己的不安,微笑道:「现在是你太多疑了。」

  他们坐在河边的树荫下,司徒斌儿按箫吹奏,箫声明亮、清雅悦耳,却带着一股淡淡的哀愁,她越吹越是荡气回肠,彷佛音律中也融入她不安、无助的情感。

  「够了。」秦少扬打断她,伸手拉她入怀,平静的问道:「愿意和我说你的困扰吗?」

  她并不惊讶他会这么问,他一向有看透她的本事。

  「没什么的。」她摇摇头。

  面对她的拒绝,秦少扬的手臂微带怒气的缩紧,却没有说什么。

  他们就这样彼此依偎着,直到两人的心平稳谐调的跳动着。司徒斌儿在他温暖的怀中,感觉到久蛰的情感放肆的与他的温柔交流,她知道他又打开了一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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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河岸旁,司徒斌儿将袖子撩起,露出雪白的臂膀,长发随意的挽成个髻,轻刷着牝马的马背,调皮的牝马偶尔会用鼻子轻轻顶她,或朝她脸上喷气,闹得她笑声不止。和煦的阳光照在她白里透红的脸蛋上,更映得她容色娇美,像是一幅美丽的图画。

  秦少扬看着她说:「我们该回去了。」他接到信鸽的传书。

  「哦。」司徒斌儿轻应一声,他们已经待了好长一段时间,她几乎要相信秦少扬要在此长住了呢。「信上写些什么?」

  「那群没大没小的家伙说我怠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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