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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一亲红颜-第17章

小说: 一亲红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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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你就会知道阶级分明的好处。在『凌云』,我给每个人极大的自由和尊重,但也要求他们严守个人本分。对他们而言,我是个领导者,建立我的威严是必须的,你反对吗?」

  「不敢,我好敬佩你喔。」她开玩笑的说。

  「那你的敬佩可不可以化为身体的力行?」他的吻落在她的唇上,「我开始想念你的温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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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干扰她的睡眠。

  司徒斌儿星眸紧闭,微微转身,想避开不受欢迎的打扰,那人却坚持的摇动她的身子,伴随着低低的劝哄声。

  见她不理会,秦少扬乾脆一把抱起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起来了,惜云。」

  司徒斌儿睁开一只眼睛,纳闷的问道:「天亮了吗?」

  他忙着为她着衣,好像摆布一具听话的娃娃。「还没有,不过我们要赶紧上路了。」

  她清醒了一些,精神来了。「去哪?」

  「去低云牧场。前阵子说要带你去草原玩的,再不去,待草原冰封就要等到明年了。」

  司徒斌儿瞥了一眼窗外,黑夜清冷,天色还暗沉沉的,不禁疑惑的问:「为什么要这么早出发?」

  秦少扬笑道:「要是等那群大、小魔王都起来了,我们的草原之行就会多出几个不速之客。」

  司徒斌儿知道他指的是莫震飞、郁彻言等人。「你不管去哪里,他们都跟着吗?」看来好像他这个「云主」没什么自主性。

  「只能说他们护主心切,宁可预先防范所有可能发生的意外,上次我受伤已经够他们自责的了,所以我不反对他们跟着。不过有时甩都甩不掉,真的很烦人。」

  想到那些人的缠功,司徒斌儿不禁莞尔。

  「真可怜!」她假装同情的在秦少扬的颊上一吻。

  他看着她嬉戏的顽皮样,万分遗憾的吻着她的额,除此之外不敢再做什么,怕自己渐升的欲望决堤。「真可惜我们没有时间了,不然我应该回报你的好心才是。」

  他仔细的系好她的衣带后,自己也迅速的着装。

  过了不久,两人一骑悄悄的离开仍笼罩在夜幕中的凌云山庄,朝西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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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凌云山庄,黑马疾驰,蹄声既轻且快。

  低云牧场是「凌云」所拥有的牧场中,离凌云山庄最近的,只要三、四天的路程就可到达。司徒斌儿掀开斗篷一角,好奇的朝外张望着。茫茫的原野上,长着浩荡无边的野草,像海浪一样的随风翻动着,微风吹过广阔的空闲,原野在阳光下呈现一片寂寞,却又隐含着说不尽的诗意。远处的天边接着黛绿的山峦,绵互在原野与晶蓝的天空之间,就像一条美丽的缎带。

  原野上蜿蜒的流水,就像绿色水晶般的清澈澄明,沿岸开满了艳丽的野花。他们沿着河岸一路前进,行近一处小河湾,几棵老榆树环抱着一座宽敞的大宅院,周围四散着一群群雪白的绵羊和马群,黑马驰进圈围起来的外院,低云牧场到了。

  秦少扬勒住黑马,飞身跃下,牧场中执事的妻子得报后急忙的迎出。他颔首微笑,转身接住司徒斌儿,将她抱下马。

  「兰姨,好久不见了。张叔呢?」

  他口中的张叔是低云牧场的执事,而兰姨是他的妻子。

  兰姨笑道:「真是稀客啊,少主。他去洽买马匹了。」

  「我大概会在这里住一段日子,欢迎吗?」他看似认真的徵求她的同意。

  「太好了!」兰姨大喜。「少主好久没来低云了,很多人都惦记着你呢。」

  司徒斌儿站在一旁,微笑的看着兰姨的殷勤和他们之间显而易见的熟稔,看来秦少扬这个主人很受爱戴呢。

  「那你要归功于她。」他微笑的搂搂司徒斌儿,「如果不是她,我不知要到何时才会踏上低云。」

  「这位姑娘是……」兰姨感到纳闷。他们之间的眼波交流和不经意的碰触,有股微妙而自在的亲密,而秦少扬的维护之心更是让人好奇她的身分。

  「她叫惜云,你先准备好我们的房间,让她休息一下。」然后他低下头,温柔的对司徒斌儿说:「奔波了几天,你一定累了,你先去休息,晚膳时我再叫你。」虽然她一路兴致勃勃的与他谈笑,丝毫不显疲态,但他不得不顾虑她的身体。

  司徒斌儿点头,乖乖的随着兰姨离开了。

  「小姐……」兰姨很客气的开口,司徒斌儿听了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不是什么小姐,你叫我斌儿就好了。︺她轻松的说。

  「那怎么可以,少主会骂人的。」

  「别担心。我算来是凌云山庄的下人,大家一直是叫我斌儿的,喊我小姐反而别扭。」她淡淡的笑道。

  兰姨看着她,她身上有股天生的优雅,并不像奴佣之辈。

  「好吧,斌儿。」兰姨妥协。「我们实在很感谢你将少主带来低云牧场,他许久没来,有好多人都挂念着他呢。」

  司徒斌儿有些讶异,她以为秦少扬随口说说而已,没想到兰姨竟然当真向她道谢。

  「没这回事,」她笑着否认。「你应该知道只要是少主不愿做的事情,根本没有人可以指使或强迫他。」

  兰姨笑了出来,司徒斌儿说的确是实情。「看来你很了解他。」

  「怎么会?他的傲慢自大和霸道坚持,只要是认识他的人就会察觉,根本不需要费力的了解。」她似真非真的说着。

  「看来你好像是他这种恶劣个性之下最大的受害者。」她意有所指,果真看到司徒斌儿的脸红了起来,兰姨心中当下明暸了大半。

  她以崭新的眼光看着司徒斌儿,意味深长的说:「少主或许是霸道蛮横,这是因为他的感情异常的深刻,所以用这种强烈的方式保护他的爱侣。他若是爱上一个人,定会将她捧在手心上呵护怜惜,而且绝不背叛,这是他爱人的方式,以后你就能体会了。」

  「我不懂你为何和我说这些话。」好像每个人都能看透他们之间的关系,这令她不安。

  兰姨放过她,决定让她自己去思考,带着她走向秦少扬在低云牧场的房间。

  她并没有听错少主的话。她向来聪明而谨慎,自然不会听不明白少主是要她准备「他们」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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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头隐约传来欢乐的音乐声,醒来的司徒斌儿揉揉眼睛后下了床,好奇的循着飘扬的乐声出了房门,走出大宅。

  牧野已是夜幕低垂,月色朦胧的照耀草原上,晚归的牧人跨着驰骋的轻骑,赶着马群、羊群,自草原深处回返。

  在宅院前平坦的草地上燃起了营火,在熊熊火光的照耀下,众人就围在营火边席地而坐,兰姨早已准备好晚膳和酒,供疲 惫的牧人享用。他们尽情的欢饮谈笑,有人拿起乐器在火边演奏着,有人躺在野草上应和的歌唱。

  带着长草香味的微风轻轻吹拂,美丽的低云牧场,在夜色中是那么的苍凉、壮丽,使人就像生活在一个远离现实的梦中。

  司徒斌儿梭巡着秦少扬的身影,很容易的就找到了他,众人就如暗夜的飞蛾追寻火光似的包围着他。他坐在那群牧人中,轻松专注的与身旁的人说话,牧人熟稔的搭着他的肩,偶尔他们会因为轻松的话题而愉快的爆出大笑。她有些着迷的研究着,很少看到秦少扬这么亲和放松的一面,这使得他英俊的脸上竟然有丝孩子气。

  秦少扬发现了她的凝视,抛下那群谈笑的夥伴们,站起来走向她。

  「才想让你多睡一会,你就醒来了。」他微笑的拉起她的手,「饿了吗?」

  司徒斌儿点点头。

  秦少扬带她走向营火,却不是回到他的夥伴中,而在另一端人较少处让她坐下。草原广阔而空旷,使日落后的秋夜更添寒意。

  兰姨端来一盘堆得尖高的食物,看得司徒斌儿直皱眉。

  「不会要我都吃完吧?」

  「这是草原上待客的方式,久了你就习惯了。」秦少扬很有耐心的哄着她吃东西。

  她好奇的问道:「你和牧场上的人很熟?」

  「对,因为我小时候曾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牧场中有些人还是我幼时的玩伴。」他看向那群夥伴们。

  想像他还是个小男孩时的模样,司徒斌儿心中一阵温暖。

  「你小时候是孩子王吗?」司徒斌儿微笑的问。秦少扬有股天生的领袖气质,她很容易就可以想像他统御一群小小的仰慕者那副情景。

  「不是,」他掩不住笑容。「我是孩子王的头头,直接管那群小毛头太累人了。」

  司徒斌儿忍不住笑出声,「看来你从小就深谙领导支配人的艺术。」

  「也不是,」他放过她的取笑,但还是警告的瞥她一眼。「当我的第一参谋伶俐狡诈得令人惊叹时,不让他发挥所长,似乎有些糟蹋他的才能。」

  「你的最佳参谋我认识吗?」看到秦少扬点头,她抚掌大笑,「不会是莫大哥吧?」

  秦少扬没有否认。当司徒斌儿的笑声稍缓,正想开口取笑他几句时,突闻震天的鼓掌声和猛然爆出的笑喊声,她吓了一跳。「怎么了?」

  他拍拍她的背,平息她的惊悸。「他们正在起哄要兰姨弹琴。」

  司徒斌儿侧耳倾听犹未歇的各种乐音,仍悠扬的飘扬风中。「他们好像都很喜欢音乐?」

  「嗯。在这荒野上没什么消遣,一个牧人要是不会玩点乐器,大概会活活的闷死在荒野上。所以牧场上的人多少都会弹奏乐器,像兰姨精于琵琶,张叔会拉马头琴。他们正闹着要兰姨表演。」

  「兰姨好像很了解你?」司徒斌儿想起她的一番话。

  「嗯,她以前是我娘的侍女,算是看着我长大的。」秦少扬好笑的扬眉,「她和你说了我的什么坏话?」

  「没什么,都是一些我知道的。」她微微一笑,放松的靠着他的胸膛。

  兰姨最后拗不过众人,笑吟吟的起身弹奏琵琶,乐音轻扬,她的确拥有一流的琴艺。

  秦少扬轻轻搂着司徒斌儿,闲适的听着牧人的音乐。月色如水的茫茫牧野上,遥远的天际都有闪耀的火光,那是牧人守夜的营火,此外就是千里无垠的寂静。这种混合着美丽寂寞却又热闹温馨的牧野风光,令司徒斌儿深深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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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秦少扬带着司徒斌儿暂别低云牧场,直往更西边的草原深处奔去。他带了帐篷,司徒斌儿猜想他们大概又要远行一段路了,不过她并不怎么在意。无论前往何处,有他的保护她就觉得很安全。

  黑马迈着闲散的蹄步,他们一路上说说笑笑,直到落日的余晖为草原罩上一层艳丽的霞光,草原深处尽是连绵不尽的暗影时,才停下来宿营。秋夜里颇有寒意,秦少扬怜惜司徒斌儿的柔弱,拉过她紧贴着自己温暖的身体,两人躺在草地上观看星空。

  就这样西行数日,马蹄声一路惊起许多栖在长草中的野乌或是躲藏着的小兽,他们已来到草原的中心,放眼遥望,尽是波动的野草,无边无际,好像身处广一柔的草海中,司徒斌儿高兴极了。

  他们在草原上无忧无虑的逗留了数日,在这片苍茫的天地间,司徒斌儿第一次向秦少扬吐露心事。

  「这里和江南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实在很难想像。」她不经意的说起。

  秦少扬警觉的问道:「你想家?」

  「嗯。」她微笑着,离开江南已经好几个月了。这么想时,耳边似乎就响起一阵轻柔婉转的歌声,飘在烟水迷蒙的湖面上……

  当秋风起时,太湖中的莲蓬已经可以采摘了,渐残的绿荷叶、未凋的粉色荷花与渐渐枯黄的莲蓬,映衬着太湖蓝绿的水色,加上在荷叶中穿梭采莲的水乡少女,是一幅多美的图画啊。

  司徒斌儿面对远方慵懒的撩发,望着南归的雁阵,陷入沉思中。秦少扬皱眉看着她恍惚的神色,心中一阵不安,圈住她纤腰的强壮手臂微微施力,提醒她该分给他的注意力。

  在他傲慢的自信中,从未想过她是否想要离开他、回到南方,即使他能留住她的身子,限制她的行动,却无法控制她神游的思绪和想家的心。如果有一天她提出回家的要求,他也许会伤心,会怒不可遏……却一定会放她走,他知道自己会这么做。她的笑颜对他来说太重要了,他不愿、也不能夺去她欢笑的能力,即使那会要了他的命。

  他也知道,她尚未明了自己有掌控他的能力。就让她相信他想保持现况的过下去吧!

  「为什么山庄内的人都叫你斌儿?」秦少扬突然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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