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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海滨青年-第35章

小说: 海滨青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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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回家时间还有一点空隙,欧阳崇缘着湾边,散漫的走着。

    其时,西天像火一样“燃烧”着,瑰丽的霞彩铺满太阴湾的水面,融荡闪烁!

    他微闭着双眼,望着这一切,脸上融出一个恬和的微笑。一股柔和的清风徐徐飘来,轻拂他的脸颊,他深深吸气,惬意的伸懒腰,迎风而眺。

    看着,看着,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的凝住了:她侧对着夕阳,柔软的光辉将她停匀的骨肉、玲珑的身姿勾勒的格外的曼妙迷人,及腰的秀发在晚风中曳扬纷拂……,那是一具注满了青春,婀娜挺拔的身体,自然的光芒借由她的躯体,变得高洁神圣,令欧阳崇不敢直视。

    “汪汪”她怀里的小宠物乖张的叫了起来——是宋雨香。

    欧阳崇讪讪的转身离去。

    等钟南麓到家时,西天最后一点余光也让黑夜舔舐干净了。

    欧阳崇因为良秀的事,牵连到雨香,一发连她也不甚理会了。雨香似乎也觉得了,便知趣的离他远远的。

    为了响应教育厅的号召,市里又要举行什么文科交流大会。此刻,正当所有学生都安心紧张的准备期末考,一时间,哀鸿遍野,大家抱怨道:“劳民伤财!”离殇却得意道:“嘿嘿!又耽误了我复习啦!”

    为了不影响学生正常学习,时间定在了星期日,一切培训暂停。如果当初是好学者在抱怨,那么,现在轮到厌学者失落了——“简直丧尽天良!唯一一个休息日都霸占了!”

    到了那天,上百所高中的代表都齐集在一中。再加上本校的学生,大礼堂里黑压压的全是人。相识的同学凑到一块儿,照例交头接耳,谈笑风生,整间屋子喧嚣嘈吵的像一锅煮开的粥一样。教导主任一如既往的勇挑重任——“安静!”

    待噪音像退潮的海水渐渐落了下去后,校长这才摸了下光溜溜的前脑勺,搬起一叠稿纸,照本宣科。喝足了五杯荼,稿子终于念完了。接下来,各校代表轮流致词,千篇一律的“荣幸”、“努力”……欧阳崇奇怪二中代表竟不是钟南麓,只见他坐在一个角落里,悠远淡漠的笑着。最后,教导主任收尾,同学们尽义务的鼓掌,不过,似乎有许多人“漏税”,末了,“唏里哗啦”的都不成调子了。

    欧阳崇暗呼“上当了!”百无聊赖,侧脸见离殇腿上搁着本书,信手拿了过来——《恋爱宝典》!笑道:“我以为只有《葵花宝典》,没想到还有《恋爱宝典》!”

    离殇笑道:“都是你提醒了我,要不然真要遗恨终生了。”欧阳崇听了,一脸茫然,——“嗯?——作孽啊!”

    原来,在期末考的前一个月,欧阳崇见离殇仍在浑浑噩噩的,遂点拨他道:“你想想看,都活了十七年了,究竟还有什么事没做的!不要‘老大徒伤悲’!”——虽然,欧阳崇说这话时,也觉得很心虚!离殇挠破脑袋,揪光了头发,终于如梦初醒:“天哪!我还没有谈恋爱!这太糟糕了!”

    “哎,这个笨蛋。”欧阳崇低下头,闭上眼睛,用手抵着天庭,表示“回天乏术”!

    离殇的意思是“知已知彼,百战不殆”,于是逛到书店,买了他十七年来的第一部参考书——《恋爱宝典》。

    欧阳崇瞟到了个题目,是——“如何确认对方爱你”。面上装作随意浏览,心内却细细的逐条勘评。自然而然联想到自己和良秀之间的事,欣然自乐:“原来如此!她是在乎我的,才会这样做的!”不禁身心舒泰,喜上眉稍,暗暗决计:“待会,就去找她和好!”

    钟南麓靠在座位上,听得实在腻,正昏昏欲睡。这当儿,轮到康水柔作为本校政治科代表上台作报告。清柔响朗的声音,若一颗颗润滑的珍珠打在玉盘上一样,轻轻的扣动着钟南麓的耳膜。钟南麓张开眼睛,抬头一看,正是上次和欧阳崇碰见的那个女生。她今天穿了一条白色的百褶裙,上身着一件维多利亚式复古衬衣,扎了个简便的马尾。钟南麓看呆了,动情吟哦道:“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春……”

    接下来,钟南麓作为特别来宾,上台致词。两人掠身而过的瞬息,互相看了一眼,微微一笑。

    离殇本来就是来凑热闹的,此时,听着MP3,一会儿便陶醉了,靠在欧阳崇肩上,“呼呼”睡着了。欧阳崇在他嘴边垫了块纸巾,随他去睡。

    交流会直开到下午五点多才结束。离殇刚好醒来,揉着惺忪的睡眼,砸吧砸吧嘴,问:“下课了?”欧阳崇拿书盖了他脑袋一下,——“还魂啦!”

    康水柔款款走过来,央离殇办一件事,离殇道:“说吧!”水柔笑道:“也没什么,不过叫你帮我买本上海古籍社的《小窗幽记》。”

    “书非借不能读也。”欧阳崇笑着起身,一把拉过走上来的钟南麓,道:“这话就是他跟我胡诌的。以后,你要看书,尽可以向他借,他家的古籍是一撂撂的。”水柔抿嘴笑着,逡巡一回,道:“不知意下如何?”钟南麓笑一笑,“万分荣幸。”

    “那么,明天能借给我吗?”

    “一定当面奉送。”

    “麻烦了。”水柔笑着去了,脑海浮过一句诗,“看陌上少年,足风流!”

    欧阳崇把他和莫离殇介绍了。钟南麓早听说他是本市豪商的儿子,只微笑点头,又说了些闲话,便要走了。

    欧阳崇和离殇送钟南麓上车。一路上,欧阳崇为钟南麓指点周围华丽气派的校舍,讲解这些校舍隐寓的故典。钟南麓听罢,感慨:“可惜,‘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年华衮衮,终将一片颓垣断壁……”

    一行人走到停车场,在那里,欧阳崇见良秀和一名身材中等的外校男生态度十分亲密,有说有笑的。心里便酸溜溜的以为他们在打情骂俏,赶紧把目光移开,避免思想的沉沦。后来,听离殇说,那黑不溜秋的男生叫林渔龙,是二中的球类运动的天才。不拘篮球、排球,都是一流的高手。欧阳崇极不公道的诬蔑他——“整个一个混球!”

    送走钟南麓后,折回来,见两人还在聊。欧阳崇从良秀身边走过时,刻意将脚板踏得震天响,面孔却紧绷着。良秀眼稍注意到了,先是奇怪,忽然明白,原觉得好笑,乍得又想起那桩旧事,引出旧恨,便故意把声音提高放柔,暖昧道:“回去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啊。”

    林渔龙笑说:“多谢了,有空常联系吧!哎,时间不等人啊,我得先走了。”

    “拜拜。”良秀只顾自己表演,欧阳崇早走出一大段了。望着他的背影,心里精密的计算:“他是否全听见、看见了?”

    欧阳崇虽然目不斜视,眼角的余光却自始至终关注着良秀的一举一动。等转过花墙时,蓦地听到良秀叮嘱那人“回去小心”的话,一肚皮胃汁全变成酸醋。又是妒忌,又是鄙恨,克制不住了,闷闷哼了一声。离殇见状,想笑又不敢笑,只叹气道:“哎,真麻烦!”欧阳崇没好气道:“麻烦什么!”

    “麻烦你帮我把包拎一下。”俩人多唬了一跳,循声望去,只见宋雨香笑盈盈的从小道里走了出来,一把将提包放在欧阳崇手上,“等我一会儿,我去办件事情。”说完,又从小道跑了回去,钻进花圃就不见了。俩人莫名其妙,离殇哭道:“为啥,我都没有这样好运气。”欧阳崇摸他的头,安慰道:“没关系嘛!你还小嘛!哦,乖!”离殇气得翻白眼。

    一会儿,宋雨香抱着只毛绒绒的哈巴狗儿回来了。小哈巴狗儿坐在雨香的怀里,将头靠在主人的肩膀上,眼珠子滴溜滴溜的转着,来回的瞅欧阳崇和离殇二人。欧阳崇等见状,各自上前拍了一下它的脑袋,以示亲昵。它竟“汪汪”的吠了两声,聊表抗议,离殇心里暗咒:“该死的畜牲!”宋雨香捏了捏它的鼻子,笑道:“再凶。”小狗被挫了锐气,喉咙里“呜噜”委屈一声,把头扭过去,埋到雨香胸口里。

    “可以帮我把书包拎到我家吗?我腾不出手来。”

    “啊?!”

    “我家不远。”

    “……”

    “就出校门,左拐第一幢楼——教师宿舍五楼。”

    “这还差不多。”

    在电梯里,三人借着讨论这条狗,来打发尴尬。小哈吧瞅人不防,突然拿舌头舔了一下欧阳崇的脸,欧阳崇尖叫道:“你敢占我便宜!”逗得大家都笑了。到了家门口,雨香抱着小哈吧教它捺门铃。那小东西果然撅了小屁股,探出爪子,极灵活的按了两下。未几,门开了,走出一位蔼然可亲的中年妇女。她身上围着裙兜,想必是在做饭。小哈吧一到了地面,抱住妇人的腿,又蹦又跳的,脖子上的铃铛“”轻快的响了起来。雨香对妇人道:“妈妈,下次找林阿姨算帐吧,她居然把小贝带出去,不带回来。哎,太可恶了。我可怜的小贝。”妇人对欧阳崇等殷勤道:“欢迎,请里面坐。”欧阳崇为难道:“不好意思,我们要早点回去,家离这儿比较远。”离殇在一边随声附合,雨香母女便不再相留,目送二人上了电梯。

    路上,离殇开玩笑道:“我觉得宋雨香不错啊,有意思吗?”欧阳崇笑而不答,思索一会儿,才道:“很多事并不是不好,只是不合时宜罢了。这世界,并非好的就是对的!你看《葵花宝典》看傻了。”

    “不是《葵花宝典》!”

    “还不如《葵花宝典》呢!”

    良秀自从“生日礼物”那件事后,神经受打击,随身听里一遍一遍的播《情人节》。晚上回宿舍,又把声音放大了听,玉侯受不了了——“能不能换一首!”良秀摇头晃脑,道:“不换!就不换!”婉晴用手扣着太阳穴,“有什么好听的。”良秀叹道:“没素质,这还不好听!不觉它音律清壮顿挫,干净利落,气概挥霍洒脱——吗?”水柔插嘴,道:“说谁呢!不要这么明白的夸奖人嘛!”……

    婉晴笑道:“那我还是觉得《月亮之上》音韵来的更亢朗些。意境高广,风格淳朴刚健——这是女强人的声音!”说完,她摆了一个精典的卖弄肌肉的动作。

    玉侯聪明道:“我知道,她是感情受挫了,才拿这道歌麻痹自己。”良秀狡辩道:“哪有!我一直觉得,爱情有没有都无所谓的!”

    “真的?”

    “那还有假!——我劝你啊,别太*,我看商轩良就不像那种懂感情人!他爱的只有书!”

    玉侯笑道:“你关心自己吧!如果一直是冷静理性,那就不叫爱情了!‘*’是最好的‘催化剂’!”

    “哦!”良秀不以为然,说:“那么,婚前,哎……那个……”玉侯打断道:“那不叫‘*’,那是‘蠢动’!”良秀恳切道:“总之,作为你表妹,我还是劝你考虑清向了。没有爱情会死吗!”

    “不会,只是没有意义!”

    良秀安慰自己,说:“不是也有清心寡欲的隐士和高僧吗?他们就没有爱情。”玉侯道:“那不过一群行尸走肉而已!我不喜欢!”婉晴听得瞠目结舌,揶揄道:“你侮辱圣贤——难道,你喜欢花和尚!”众人大笑。玉侯嗔道:“口没遮拦的家伙。”

    近来,欧阳崇养成了一个不良的习惯,一坐到书桌前,总是先清算一下当天的事情。然后,再整理一下由这些事情引发的情绪。再调用各种手段平伏这些情绪。之后,才开始对付作业。这时,往往已是近十点了。而这些作业又是不能延缓的,只好挑灯夜战。等腰酸眼胀,理完一切之后,发现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多了。第二天总睡晚了。

    风语以为他开始奋发图强了,并不责怪他。一天早晨,欧阳崇飞也似的朝教室奔去,路上师兄弟还真不少,自己没胆量和他们一样悠闲自在,只好左躲右闪,前进。突然,脚底一滑,险得摔跤。提起脚一看,居然踩到了*!

    “咦——!”心里一阵恶心。于是单脚跳到路边,拣了根小树枝,捏着鼻子,一块块的挑了下来。宋雨香神出鬼没的绕到他的身后,一下拍在他的肩膀上,“怎么了,一大早就走*运啊!”欧阳崇叫道:“该死,这都是你们家小贝作的祟,随地大小便,一点公德心都没有。”“哪有!我们小贝绝对不会随地大小便的!你别诬陷它,好不好!”欧阳崇瞅人不见,拿脚板在草地上使劲搽了几下。宋雨香悄笑道:“你才不讲公德呢!”欧阳崇翻白眼,道:“还说呢!如果教我抓到了你们家那只小贝,我一定褪下它的皮,打它屁股。”“哎!”宋雨香嘟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都说了不是它啦!”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不是它?”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它!”

    “你……”

    “你这家伙,胆敢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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